廢章:不要購買!
書迷正在閱讀:雪原獻祭(np)、為了iphone13我在大佬們身下承歡(np)、強制受孕(末世人獸人外np,高h,甜,雙性總受,he)、被爸爸綠了之后、開發(fā)拳擊手、神賜予男主們的欲的成長日記、朝臣的玩寵(np)、[雙性大奶]日久生情、強cao白軟美人、極欲宗受孕錄
片刻,一只巴掌大小,通體烏黑的怪異小鳥撲哧著翅膀從黑暗的深處逐漸飛了過來。 它穩(wěn)穩(wěn)的降落在燕席的肩上。 燕席面色無異,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從懷里拿出一截烏黑的長發(fā),讓這只鳥兒嗅了嗅,隨后沉聲道:“把他找出來?!?/br> 鳥兒記住了這截烏發(fā)上的氣息,對著燕席叫了兩聲,便重新展開翅膀飛了起來。 趙云渡認出這只鳥便是江湖中傳言的識聞鳥,相傳這識聞鳥只要聞到對方的任何一樣有關(guān)的東西,這人的氣味便會被識聞鳥牢牢記住,不管這人或藏或躲,哪怕遁天入地,即便對方已死只剩下一堆骨頭,它也能將對方給找出來。 識聞鳥雖不算什么無比神奇的圣物,卻也是在世間聲名遠揚,特別受江湖里一些世代大家族的青睞。 可惜識聞鳥種類珍稀,世間少有,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世間還是在二十年前的皇家,追蹤出逃的朝廷罪臣,可那之后,識聞鳥便在世間失去蹤跡,再無人得見它的身影,卻不想今日居然會在燕席手里出現(xiàn)。 趙云渡意料不及,眼見著那只黑色的識聞鳥帶著燕席往趙輕舟藏身的地方揚長而去,一雙眼目眥欲裂。 燕席許是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非但沒有把趙云渡帶離,竟連他的啞xue都不曾封住。 趙云渡一臉陰郁,厲聲道:“來人——” 話音剛落,幾道黑衣暗衛(wèi)便閃身出現(xiàn)在空地之上。 趙云渡命令他們:“把xue道給我解開?!?/br>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上前,手法嫻熟的往趙云渡的身上一點,卻不想趙云渡臉色驀地一白,一口鮮血猝然間噴涌而出。 “主人——” 黑衣人大驚,上前要去扶他。 “滾開!” 趙云渡怒呵一聲,咽下喉間的腥甜,咬牙道:“這男人點xue手法怪異,強沖怕會被真氣沖爆體內(nèi)經(jīng)脈?!?/br> 怪不得燕席會如此放心把他留在此地,手段毒辣,定是篤定他不敢把xue道強行沖破。 趙云渡一臉狠戾:“給我去殺了他——” 隨后想起什么,他補充道:“去把那只鳥先給殺了?!?/br> …… 燕席將前來追殺他的影衛(wèi)逐一殺死,識聞鳥的五識十分敏銳,在意識到四周有危險,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它及時收翅落回燕席的肩上,一雙尖利的爪子抓著燕席的衣衫,在燕席與那些影衛(wèi)纏斗的過程中,宛如一座小山似的坐落在燕席身上,巋然不動。 “找死。” 將最后一個隱匿在暗中伺機偷襲的暗衛(wèi)殺死,識聞鳥感覺危機去除,才抖了抖自己烏黑的翅膀,領(lǐng)著燕席繼續(xù)往目的地前去。 燕席跟隨識聞鳥來到一處破敗的院子,此地雜草叢生,人煙罕至,一片蕭條荒涼的景象。 識聞鳥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燕席站在這座搖搖欲墜的院子外頭,摸了摸他的頭,識聞鳥溫順的在他掌心叫了兩聲,隨后便振翅飛走,巴掌大的身影重新隱匿在無邊的黑夜里。 22 燕席踏步進入那間蛛網(wǎng)叢生的房間,將整個房間的布局收入眼底,他徑直走到不遠處那張塵螨遍布的床榻側(cè)邊,面無表情,虛虛觀察了幾眼,便伸手探入床底下摸索起來,須臾,他便在床底摸到一處只容兩跟手指探入的縫隙。 燕席在那處縫隙中摸到一個機關(guān),眸色深沉,不帶絲毫猶豫的摁了下去。 旁邊不遠處的破敗書架驀地往上升起,露出一道石門。 燕席走過去,掌心聚氣,內(nèi)力蓄中,直接一掌將眼前的石門拍了個稀碎,石濺塵舞,露出里面幽邃的通道來。燕席的掌心連紅未紅一下,可見他內(nèi)力深厚的可怕。 眼前是一道往地下而去的石階,四周沒有燭光,幽深黑魆,伸手不見五指,只剩下稠厚的宛如液體般的黑暗,像蟄伏在黑暗里的惡獸,暗藏殺機。 燕席武功絕頂,黑暗里他一樣能清晰視物,與白晝無異。 燕席踏步走下石階,如履平地般,拐過彎彎繞繞的石道,很快找到便一處隱匿起來的暗室。 石壁被他震碎,里頭是一處天然的石洞,空間十分寬敞,石壁上打了許多凹槽,放置了夜明珠。石洞中間有一張巨大的玉床,底下鋪著一層厚厚的毛毯,趙輕舟正睡在上面。 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輕紗,清瘦修長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面色微白,烏黑的睫毛在眼瞼下形成一道陰影,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破碎的絕艷感。 趙輕舟在睡夢中仿佛意識到有人進來,睫毛輕顫,接著便緩緩睜開眼睛。 深狹幽深的一雙眼睛驀地撞入他眼底,對方的眼仿佛蒙著一層令人看不透的黑霧,詭譎難辨,深不可測。 趙輕舟見是燕席,怔愣的望著他,眼底閃著驚愕,一時竟忘記做出反應。 “燕席……” 燕席的身影籠罩過來,他的手掌覆上趙輕舟那面無血色的面頰,輕輕摩挲著,也不開口說話,只雙眸凝視著趙輕舟的眼,目光諱莫如深。 他的掌心實在說不上細膩,許是早些年還未退跡江湖,因常年握劍,掌心生有許多粗糙的老繭,貼在趙輕舟光滑的臉上,帶起細微的癢意。 趙輕舟不知燕席是如何尋到這來的,先不說他是如何知曉自己是被趙云渡掠了回去,且明月山莊暗衛(wèi)重重,趙輕舟在他身上聞到濃重的血腥之味,可見他再尋得他之前,已然是和趙云渡的人糾纏打斗過一番。 燕席的武功趙輕舟一點也不擔心,這男人內(nèi)力已經(jīng)到了如大海一般深厚的境地,恐怕當今世人已無人是他的對手,以趙云渡武功,定是不能贏不過燕席的。 只不知道如今趙輕渡是生是死。 “舟兒?!?/br> 燕席突然開口,望著趙輕舟的目光深情且自責,他的聲音比往常低啞了幾分:“對不起。” 在趙輕舟微顯驚愕的目光下,燕席一把將他抱進自己懷里,用力攬著他,恨不得將他融進自己的血骨里面。 趙輕舟雙眸微睜:“你——” 嘴里才吐出一個音節(jié),下一刻他的唇就被燕席給堵住。 這個吻來的瘋狂且激烈,燕席的舌在趙輕舟的唇里肆意翻攪,不斷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兩人鼻息相融,趙輕舟被他奪吻的呼吸急促,手掌低在他的胸膛想阻止他,卻被燕席一把捉住,逼著與之十指相扣。 23 燕席將鎖住趙輕舟的玄鐵用內(nèi)力震碎,接著將趙輕舟懸抱而起,帶他離開了這個石洞。 雖說人已經(jīng)找到,但趙輕渡在趙輕舟的體內(nèi)下了連生蠱,燕席還得回去找他算賬。 燕席抱著趙輕舟,一路飛躍,地上和屋頂皆是黑衣影衛(wèi)的尸體,望著燕席面無表情的神色,趙輕舟也不難猜出是何人所為。 他詢問道:“燕席,你怎知道我在這里?” 燕席道:“有人伏殺我,我從他們口中逼問出來的?!?/br> 趙輕舟心知伏殺燕席的那些殺手,定然是趙輕渡命令的。 燕席抱著趙輕舟很快來到之前他定住趙云渡的位置,嫪役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老僧入定般的趙云渡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他們落在他面前。 趙云渡見趙輕舟被燕席抱在懷里,臉色一陣扭曲。 燕席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趙云渡知道他想殺他,隨即一陣瘋狂的大笑:“想殺我嗎?可惜你只要殺了我,大哥他也活不成——” 趙輕舟面色微冷。 趙云渡原本就是個瘋子,此刻更是被他們兩人親密的姿勢一通刺激,眼中的嫉渡跟憎恨仿若要實質(zhì)化從中溢出。他仗著自己與趙輕舟有連生蠱的籌碼,篤定了燕席不敢拿他如何。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一個不知道哪里出現(xiàn)的野男人,染指我大哥,你配嗎——” 趙云渡有些癲狂的大笑:“只有我!只有我!” “我與大哥一父所生,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我們同塌而眠,同池而浴,沒有誰可以拆散我們!他喜歡的,他最愛的只有我——” 燕席面無表情,只眼底卻翻滾著令人駭然且膽寒的黑霧,那種黑色的情緒似要毀天滅地一般可怕。 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你找死?!?/br> 燕席用劍在自己掌心劃出一道傷口,猩紅的鮮血頓時爭先恐后的從他掌心流出來。 趙輕舟還困惑他為何如此,卻不想燕席直接吮住自己流血的掌心,吸了一口血后,便直接對準趙輕舟微白的唇覆了下去。 一股濃烈的腥甜,伴隨著濃厚的鐵銹味,從燕席口中渡到了趙輕舟嘴里。 趙輕舟眼睛微微放大,下意識的抗拒,然而燕席卻不允許他拒絕,逼著他把口中溫熱的鮮血全部咽了下去。 趙輕舟原先沒有多少血色的面容此刻多了絲濃艷的紅暈,他唇角沾留下的鮮血,像朵紅梅似的被他含在唇上,妖艷魅人。 趙輕舟眼底閃過一絲惱怒:“燕席!” 趙云渡在一旁看的目眥欲裂:“無恥賤人——” 燕席舔掉趙輕舟嘴角的血漬,柔情蜜意的雙眸落在趙云渡身上那一刻迅疾轉(zhuǎn)變。 冷冽的殺意令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一般,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誰也沒有看清燕席是如何出手的。 血rou撕碎的聲音,鮮血如同細雨般飛濺開來。 趙云渡的瞳孔極速放大,溫熱的鮮血濺灑在他臉上,如暈染開的墨水,沿著他的面頰蜿蜒流下。 被燕席一掌捅穿心臟的人,表情僵硬片刻,突然哇的一下,從嘴里吐出一大口鮮血。 燕席微微瞇眼。 24 趙輕舟皺眉,看著擋在趙云渡面前,被燕席一擊穿破心臟的男人,表情微微驚愕。 “……嫪役?!?/br> 燕席將血淋淋的手臂抽出來,嫪役面色閃過一絲扭曲的痛楚,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舟兒,他就是那個傷你之人?” 趙輕舟望著嫪役那已經(jīng)有些混沌不清的雙眸,視線透過他落在了臉色難看的趙輕渡身上。 “嗯?!?/br> 他應了一聲。 燕席眸色陡然加深,里面翻涌著劇烈的殺氣。 他冷笑一聲,突然側(cè)身從一旁的樹上折下一根枝條,往上面灌入內(nèi)力后,再折身回來時,男人面無表情,對著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wěn)的嫪役,揚起樹枝就往他腿上狠狠抽了下去。 隨著一道清脆的骨裂聲,嫪役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狼狽的倒在了下去,匍匐在地面上。 鮮血如柱般大量從他口中噴涌而出,嫪役面色煞白,艱難的抬起頭,下一刻,立馬一只腳便踩在了他的毫無血色的臉上,將他的頭重新又踩回了地面上。 燕席垂下眸,足下用力,涼薄無情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樣,沒有一絲情感。 骨骼擠壓發(fā)出令人膽寒到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嫪役神色痛苦,說不清是哪里發(fā)出來的劇痛,這些劇痛像把鋒利的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凌遲著。 燕席居高臨下,將嫪役的腿打斷后,才眸色柔和的看著抱在自己懷里的趙輕舟。 “舟兒,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你想如何處置他?” 趙輕舟看著被燕席踩在腳下,一張滿是血色的臉都已經(jīng)微微變形了,氣若游絲的樣子,哪里還有他們在一起時,曾經(jīng)驕傲問頂,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如今的他也不過是個被摁壓在惡臭淤泥里的失敗者罷了。 察覺到趙輕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嫪役混沌的眼睛一動,他的眼眶里布滿了鮮血,臉色視線皆是血紅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 但他知道落在他身上的這股視線是趙輕舟的,燕席不屑看他,趙云渡更是不可能會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在趙云渡心中,除了趙輕舟,再也沒有誰能入的了他的眼。 他心底自嘲一笑,視線還沒有落到趙輕舟身上,便感覺自己的雙眼遽然間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腦海里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同時刺向他,痛的他想作嘔,想一死了之。 有什么溫熱的液體自他眼中緩緩流下,眼前是一片空洞的黑暗,嫪役的眼睛瞎了。 燕席陰鷙的開口:“誰準你用那骯臟的眼睛看他了?” 語氣滿滿是恐怖的占有欲。 嫪役痛苦的咳了幾聲,牽動著被震碎的心肺,接著又吐出幾口黑紅色的血塊。 趙輕舟閉上眼,似乎不想再去看他。 他心情復雜,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道:“殺了他吧?!?/br> 他不開口的話,燕席這個男人,估計會一直把他折磨下去。 嫪役注定一死,如今這副模樣,和死也沒有多大區(qū)別了,念著以前的舊情,趙輕舟還是決定給他一個痛快。 燕席見趙輕舟眉宇間多了絲疲憊的倦怠,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低頭親了一口他的唇,與此同時,踩著人頭的腳微加施力—— 空氣里又是一道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骼聲音響起,趙云渡看過去,只見嫪役的頭被燕席給踩碎了。 25 腳下殘碎的尸體,令燕席面露嫌惡跟不悅,若不是舟兒開了口,他定不會如此輕易了結(jié)他。 “接下來,輪到你了?!?/br> 嫪役死了,趙云渡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所有傷害了趙輕舟的人,無論緣由,都該死。 就如嫪役所想,能入他眼底的只有他的哥哥趙輕舟,他在乎的,他所愛的也只有趙輕舟,雖然嫪役是他手下,為他出生入死多次,如今更是為他犧牲了一條命,死狀凄慘,但那又如何?嫪役對他陽奉陰違,明知他要的活生生的趙輕舟,他想得到他的哥哥,可他卻枉顧他的命令,對趙輕舟痛下殺手,就沖這一點,他就該死。 趙云渡心底一絲波瀾也沒有,眼見著燕席想要殺他,他大笑幾聲,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瘋狂。 “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話音一落,埋伏在附近的弓箭手全部閃身出現(xiàn),空氣里全是冷肅的殺氣,密密麻麻的弓箭對準了站在空地中的燕席。 燕席面無表情,冷冷掃過他們。 趙云渡道:“我知道以你的武功,從這團團的包圍圈里逃出去不是問題,但帶著我大哥呢?你也能確保他可以安然無恙嗎?”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阻止的連生蠱發(fā)作,但那又如何?連生蠱一旦種下去,就沒有祛除的辦法,除非是將雌蠱殺死,不過可惜的是,那只雌蠱……已經(jīng)被我種在了大哥體內(nèi)。” “如何?你要將我大哥給殺了嗎?哈哈哈哈——” 燕席道:“說完了嗎?” 趙云渡臉色陰沉,見燕席這副從容不迫的模樣,面色閃過一絲扭曲的猙獰。 趙輕舟睜開眼,眸色冷淡的凝視著他。 如今這樣,仿佛自己的生死他也不在乎了,是死是活都聽天由命,只趙云渡用蠱毒牽制他,實在令他不由心生嫌惡。 他淡淡開口:“你能出去吧?” 這話他問的是燕席。 燕席低頭看他。 趙輕舟迎著他的視線,輕聲道:“燕席,你回去吧?!?/br> 燕席面色一沉。 趙輕舟道:“我掉入深淵,命懸一線,是你救了我,又醫(yī)治好我的眼疾,如今更是幫我手刃仇人,我很感激你?!?/br> 燕席不說話,只目光沉沉,盯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趙輕舟閉上眼,緩緩道:“雖是如此,但你也占了我的身子,你說你喜歡我,無非也是喜歡我生的這副皮囊。天下之大,美人何其之多,你……” “閉嘴!” 燕席驀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像摻雜了冰渣般冷寒。 趙輕舟睜開眼,和燕席那翻滾著nongnong怒氣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趙輕舟心底一驚,有些躲避似的移開了視線。 燕席面色陰沉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待會再教訓你?!?/br> 趙云渡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動,他已經(jīng)忍耐到極點,燕席頻頻在他面前對趙輕舟動手動腳,他被刺激的目眥欲裂。 恨極了對方,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趙云渡下令:“給我放箭——”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著他們陪葬。 大哥,既然你不能屬于我,那么……就陪我一起死吧。 密密麻麻的箭矢朝著燕席所在的位置發(fā)射過去。 26 誰也沒有料想到,那只突然從半空飛出來的金雕,俯沖到地上,單憑它那對巨大的翅膀,就將地上數(shù)以百計的影衛(wèi)折殺了大半。 這是一只成年的巨大金雕,雙爪鋒利,眼神兇悍,雙翅展開的長度更是超過了三米。方才俯沖到眾人頭頂時,龐大的鳥身幾乎遮天蔽日,把頭頂?shù)脑鹿舛颊趽醪灰姟?/br> 地上全是散亂斷殘的箭矢,金雕殺了大部分人后,起到絕對的震懾作用,在趙輕舟微微扯了扯燕席的衣袖后,燕席才有些不情愿的呵停了金雕。 金雕這才收攏翅膀跟爪子,老老實實站在燕席身后,身軀龐大的跟座小山似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壓迫感。 …… 燕席帶著趙輕舟回到崖底,趙云渡被他廢了武功,割斷了手腳筋脈,扔在了隔壁的草屋里頭。 并不是他仁慈,雖說舟兒體內(nèi)的蠱可以用他的血暫時壓制,即便他殺了趙云渡也無所謂,但這終究不是徹底解決的辦法。 連生蠱確實有些麻煩,所以燕席要留著趙輕渡一條賤命,將他體內(nèi)的雄蠱引到自己體內(nèi)。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的話,cao作起來或許比較容易,但燕席的身體有些不同,他自小泡著奇珍異草的藥浴,食靈藥而長,二十幾年下來,他的身體早已練就百毒不侵,體內(nèi)的血更是有解毒續(xù)命的奇效,那日他在崖底救下氣若游絲的趙輕舟,主要也是喂他喝下了自己的血,趙輕舟才得以存活下來。 雖說如此,但燕席這種體質(zhì),也成了蛇蟲毒獸最害怕的東西,隔著十幾米遠,它們聞到了燕席身上的味道,這些沒毒的蟲蠱也好,有毒的蟲獸也罷,都第一時間逃的不知蹤跡。 原先趙輕舟在燕席懷里時,他體內(nèi)埋種的雌蠱聞到了燕席身上的味道便有些焦躁不安,所以那會兒趙輕舟才面色蒼白。之后燕席抱著趙輕舟離開,跟體內(nèi)種有雄蠱的趙云渡走近了,趙輕舟體內(nèi)的雌蠱才稍微安分了些。 后來雌蠱直接被燕席喂下的鮮血壓制,隔絕了兩只蠱蟲的生命聯(lián)系,燕席這才敢直接對趙云渡下死手。 燕席的血是蠱蟲唯恐避之不及的東西,所以要將它引進體內(nèi),絕非易事。 而趙輕舟這段時日,也借由體內(nèi)有蠱蟲的借口,每當燕席稍微跟他親密一點,試圖要親吻他時,趙輕舟就一副虛弱難受的姿態(tài),斥責對方不許碰他。 燕席自然忍耐不了,喂趙輕舟咽下自己的血后,卻也頂多只能做些親吻摟抱的動作,若他再想要更近一步,趙輕舟就渾身發(fā)抖起來,是他體內(nèi)的雌蠱在作怪。 燕席很生氣,因此也更迫不及待,只要他將雄蠱引進自己體內(nèi),舟兒此后就再也逃不了,離不開他。 雌蠱一但離雄蠱太遠,就會令寄生者抓心撓肝的思念。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只要舟兒永遠在他身邊,遲早有一天他會讓舟兒敞開心扉,愛上自己。 之后幾天,燕席就帶著手腳皆廢的趙云渡出門,進入了崖底密林的深處,不知在尋什么。兩人一大早出去,兩個時辰后再回來,燕席不顧趙輕舟意愿,親自抱著他如廁過后,又喂食給他,伺候好趙輕舟后,燕席就又帶著奄奄一息的趙云渡離開。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趙輕舟見此不免憂心起來。 他心知燕席的目的,如果雄蠱當真被他從趙云渡體內(nèi)給引了出來,那屆時自己,就真的再也離不開他了。 27 燕席不在的時候,趙輕舟走不了,只能躺在床榻上看些燕席從外面帶下來的書籍。金絲猴窩在他被褥上睡覺,一動不動,十分安靜。 一連幾天過去,直到這天,趙輕舟無聊之跡在逗弄與他戲鬧的金絲猴,突然聽到門外傳進來的腳步聲,他身體一頓,方才抬起頭,燕席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燕席見到趴在趙輕舟手臂上的猴子,頗感不悅,大步走了過來,扯下了金絲猴就扔在了地上。 金絲猴受到驚嚇,叫了幾聲,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燕席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看過去,金絲猴立馬垂下尾巴,悻悻的離開了。 趙輕舟抿唇不言。 燕席這次回來,他敏銳的察覺到有絲不對,燕席的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悅,淡薄的唇角輕微上揚,深狹的一雙眼,深情的注視著趙輕舟,眸光明亮。 自從他被趙云渡種下連生雌蠱后,每當燕席靠近他時,他體內(nèi)的雌蠱總會莫名的焦躁起來,可此刻他并未渡下燕席的血,而當對方的唇覆上來時,埋藏在他體內(nèi)的蠱蟲非但沒有半絲的動靜,反而是他的身體,像是燕席的身上有什么極其吸引他的東西,令他下意識的往燕席身上親近過去。 趙輕舟心下一沉,心知這突如其來的身體怪異,應當是燕席成功將趙云渡體內(nèi)的雄蠱引到了他自己的身體里。 燕席吻著趙輕舟,見他一副愣神的模樣,不悅的咬上了他的唇。 趙輕舟吃痛,下意識推著他的胸膛離開自己,燕席這次也破天荒的沒再深入,他的唇順勢離開,兩人唇舌分離,一縷銀絲連著他們唇角斷開。 趙輕舟又羞又惱,被燕席這個男人孟浪的動作親吻的面紅耳赤。 他遲疑了會兒,才問道:“趙云渡呢?” 雄蠱被引了出來,趙云渡自然也沒有了什么利用的價值,以燕席的性格,定然不會繼續(xù)留著他的性命了。 果不其然,燕席淡淡道:“殺了,尸骨丟去喂蛇了?!?/br> 隨后他將趙輕舟抱起,輕哼一聲:“舟兒,我不喜歡從你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br> 他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權(quán)。 “你是我的?!?/br> 趙輕舟不理會于他,見他抱著自己要出門的姿態(tài),不安的詢問:“你要帶我去哪?” 燕席笑道:“沐浴。” 趙輕舟臉色一沉,驀地回憶起在客棧那夜不堪回首的yin浪一晚,燕席強迫著自己打開身體,毫不留情侵犯了自己整整一夜的畫面。 他掙扎著不肯去:“我不去,你放我下來?!?/br> 燕席抱緊了些他:“乖?!?/br> 這條路有些熟悉,趙輕舟細想,才猛地回想起這竟是去那口溫泉的小道。 燕席這廝,抱著他過去肯定不安好心。思及此,趙輕舟更加不愿了。 可不管他如何抗拒,燕席都還是無動于衷。 兩人很快到了那口白霧氤氳的溫泉處,燕席拉開趙輕舟身上的腰帶,就準備要脫他的衣衫。 趙輕舟抓住他的手,語氣惱怒:“燕席——” 燕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看。 趙輕舟撇過臉,心知自己阻止不了他,只好退了一步,滿心郁結(jié)道:“……我自己來?!?/br> 燕席喉結(jié)一動,說道:“舟兒,你行動不便,夫君來幫你?!?/br> 拒絕了他。 趙輕舟被他一句夫君給氣的不輕,想反駁他,但想起這廝的惡劣性格,生怕他又借題發(fā)揮,對他做些更加惡劣的事情,便硬生生忍耐下去。 燕席見他安靜下來,趙輕舟漂亮的面容慍著一絲惱意,明明很生氣,卻不敢出聲反抗,像極了被獵人捉住尾巴的兔子,乖順的誘人。 眸光微動,燕席將兩人脫光,然后抱著懷里赤身裸體的趙輕舟下了水。 28 兩人下水之后,趙輕舟被燕席摟在懷里,燕席強橫霸道,不許趙輕舟有任何逃離自己的行為,趙輕舟抵觸未果,只好閉著眼,不再去理會他。 自那夜在客棧后,燕席就再沒有碰過趙輕舟的身體,兩人回崖底后,趙云舟身體虛弱,加上體內(nèi)又被種下雌蠱,行房會耗費大量精氣,只會令趙輕舟的身體更加虛虧,哪怕燕席再想入非非,心猿意馬,但為了舟兒,他也得生生忍住欲望。 夜里抱著趙輕舟入睡,實在不堪忍受時,他也只讓趙輕舟用手幫他解決出來,如今雄蠱被他引入自己體內(nèi),溫香軟玉在懷,兩人體內(nèi)的蠱蟲相互吸引,連帶著他們自己,都免不了呼吸一熱。 燕席的手在水下不安分的撫摸趙輕舟的身體,一會兒捏捏他的腰rou,一會兒又揉揉他的肚子,等他的手再次下滑,摸到他的臀瓣時,趙輕舟不堪其擾,再也忍無可忍,怒道。 “燕席!” 這個好色的男人! 燕席一臉坦蕩,愜意道:“舟兒,你身上真軟?!?/br> 趙輕舟氣不打一處來。 “你別亂摸?!?/br> 燕席在他耳邊低低一笑,寬大的手掌突然覆在了他癱軟無力的腿上,意味不明的摩挲著。 趙輕舟眉頭微皺,雖說他的眼睛已被燕席治好,但他雙腿癱殘,仍舊是他心底一塊難以言喻的傷痛。世間沒人會想當一個無法行走,連如廁都需要被人幫助的殘廢。 趙輕舟沒被嫪役背叛前,也曾那般雅致如月,皎皎君子,風光無限,被多少武林女子心生愛慕。他也是個普通人,一朝從云端跌落泥塵,武功盡失,身體殘敗,更是如女子般雌伏于男人身下,這巨大的差異,多少令趙輕舟有些難以釋懷罷了。 燕席摸著趙輕舟的腿,眸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舟兒,你想站起來嗎?” 趙輕舟心生警惕:“你想做什么?” 燕席不想他的腿治好,生怕他腿好后就生出逃心,趙輕舟心知肚明,如今對方卻主動提起,難免令趙輕舟懷疑他不安好意。 燕席道:“我知你想站起來,如今你我之間有連生蠱的存在,舟兒,即便你能走路了,你也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br> 趙輕舟沉默片刻,才輕道:“你能治好我的腿嗎?” 燕席注視著他的眼,雙眸幽暗:“舟兒,昨日我在密林深處,尋得一株蛇果?!?/br> 趙輕舟:“那是何物?” 他從未聽過。 燕席道:“蛇果是百年難尋一種藥物,吃了它,可以令你雙腿里枯竭的筋脈死灰復燃。” 趙輕舟有些狐疑:“如此簡單?” 燕席揚眉:“自然不是?!?/br> 他緩緩道來:“蛇果藥效霸道,吃下蛇果后,還需我配合為你疏通體內(nèi)滯留的勁氣,每日兩個時辰。” “而且……” 說到這,他話一頓。 趙輕舟問道:“而且什么?” 燕席垂下眸,睫毛掩蓋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 “蛇果雖是奇物,但卻有副作用?!?/br> 趙輕舟眉頭微蹙:“副作用?是什么?” 燕席搖頭:“我甚少接觸這些東西,不知?!?/br> 他將趙輕舟面頰上的一縷濕發(fā)撥至而后,柔聲道:“舟兒,其實你不用吃那種東西的,崖底很安全,更何況有我在,任何危險的東西我都會除之后快。”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趙輕舟本還遲疑的心立馬決定下來。 “不必,就算有副作用,頂多也不過一死罷了?!?/br> 燕席想讓自己永遠依附著他活下去,絕對不可能。 【安全帶系好,準備開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