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失敗》(下)系統(tǒng)/江湖/債主和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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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當(dāng)江洹出現(xiàn)在“悅春樓”的時候,一個名叫“伏春”姑娘就很熱情地迎上去,捂嘴媚笑,搖曳生姿。 “哎呦小公子,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公子真是好相貌,快讓奴家瞧瞧,可別讓別的姐妹搶走了?!?/br> 姑娘挽住江洹的手臂,大半個身子都依靠上去,紅唇貼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 江洹被拉扯著,也不反抗,任由自己被姑娘往樓上的房間拉。他在心里和系統(tǒng)說:“她肯定是看我長得帥?!?/br> 并非是他自戀?,F(xiàn)在的他換了一張英俊的臉,穿一身月白長衫,手拿折扇,十足的翩翩佳公子。這是為了做任務(wù)特意同系統(tǒng)那里買的。 系統(tǒng):“請宿主不要分心,若是被看出別有用心就算任務(wù)失敗。” 雖然江洹和它保證過了,它還是很懷疑,宿主能不能游刃有余地和這群八面玲瓏的女人交談。 江洹面不改色,待到被姑娘攬著進到房間里,才說:“姑娘莫誤會,在下并非登徒浪子,來這里只是想與姑娘喝杯茶,絕無非分之想?!?/br> “……”伏春神情不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江洹,含笑道,“哦?那公子是要同奴家賞夜景嗎?” “樂意之至?!?/br> 江洹曖昧地說。 他注意到這姑娘有些奇怪的神情,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這次的任務(wù),需要拿到唐門的一種秘制奇毒,不算稀世珍寶,但也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需要從青樓入手——他在六道門的時候聽說過,一些唐門殺手會藏身在妓院,或是尋找獵物,或是打探消息。 而悅春樓,是整個江南一代最大的青樓。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不難知道應(yīng)該找哪位姑娘。這伏春,就是唐門殺手的線人。 美麗的姑娘款款坐到椅子上,笑得神秘莫測,說:“公子深夜來悅春樓卻不是為了床笫之歡,莫非是有什么心事,奴家愿意為公子排憂解難?!?/br> 白皙的手將一個青色杯盞遞到江洹面前。 悅春樓是青樓,也是魚龍混雜的銷金窟,江洹知道,這里的美色可能藏著劇毒,尤其是眼前的女人。 想要接觸唐門的殺手,必須要讓她們覺得可以控制。江洹接過酒杯,借著衣袖,將事先向系統(tǒng)買的百毒解藥同酒一同下肚。 見江洹喝了酒,伏春明顯放下心來,笑容都明媚了幾分。 江洹正要趁機打探一些情報,突然,門外的樓下傳來一陣喧囂。 伏春收回探出窗外的視線,看著江洹,道:“都這個時辰了,居然還有江湖人在外面巡視,公子可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江洹繼續(xù)裝:“這個嘛……讓姑娘見笑了,在下并非江湖中人,對比了解甚少?!?/br> “公子可聽說,前些日子六道門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奴家也是聽客人說的,有個號稱‘清檀’的修道之人,本是六道門少主的摯友,誰想到竟然趁家宴之時偷走了六道門的鎮(zhèn)派之寶。這不,這兩日,六道門跑到我們這兒下通緝令抓人,據(jù)說有幾千兩銀子!” 伏春抿唇而笑:“因著此事,我們悅春樓的客人都少了些,都去找那賊人了,哈哈哈。” 想不到自己還能這么值錢,江洹剛要表達一下驚嘆,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六道門的人專門來這里找人?” 他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與此同時,一直沉默的系統(tǒng)突然說話:“任務(wù)中止!有危險靠近!” 這是系統(tǒng)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話,江洹猛地站起,來不及詢問具體的原因,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伏春一愣,以為江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伸出手拉他:“公子,怎么了?” 江洹想甩開她,忽地,感覺手臂穿出劇烈疼痛,比之前的若隱若現(xiàn)強烈得多。 他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發(fā)生,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回事!”江洹震驚地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也很慌亂,它只能做最基礎(chǔ)的檢查,就算江洹疼成這樣,它的檢測結(jié)果也還是沒有任何問題。這種情況,只能是江洹中了什么更有隱蔽性的東西,比如咒術(shù)或者蠱蟲。 可是,怎么可能?為什么會有人針對江??? 它分析不出來,只能先說更重要的事情:“宿主,請快離開,感知到上一位目標(biāo)人物就在附近,你必須避開——” 江洹一咬牙,顫抖著對伏春說:“姑、姑娘,在下身子不適,還請姑娘帶在下……離開這里,去哪里都好?!?/br> 話音剛落,江洹就控制不住地倒在地上,無論系統(tǒng)怎么呼喚,都沒辦法保持清醒,不可避免地陷入半昏迷。 伏春看江洹冷汗涔涔,不像是裝的,眉頭一皺,不明白為什么毒藥沒有發(fā)作,這人又為什么昏了過去。好在差別不大,反正只要把人給唐門的人帶去就可以,于是點頭:“好,我馬上帶公子去醫(yī)館。” 她扶起江洹,剛打開房門,在看清外面情況后動作一下子僵住。 整個悅春樓一片寂靜,什么歡笑、調(diào)情、yin詞浪語都被掐在喉嚨中,沒有人敢說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注視著站在中間大堂的人。 那人是六道門少莊主,整個武林最喜怒無常之人,出了名的笑里藏刀。即使近年來似乎轉(zhuǎn)了性,但惡名早已遠播,普通人在他面前完全不敢動,個個兩股戰(zhàn)戰(zhàn)。 “諸位不必如此惶恐,我此次前來打擾,只不過是要尋找……” 少莊主的話回蕩在整個悅春樓。他的視線轉(zhuǎn)了一周,最后落在二樓,語氣愉悅。 “——一個朋友?!?/br> —— 四 江洹被系統(tǒng)從夢中叫醒的時候,首先感覺到臉上有濕熱的液體。他略有迷茫地摸了一把,搖曳燈光下,看清手指上艷紅的血色。 比伏春姑娘唇上的胭脂顏色更鮮艷。 “嗯?醒了?” 站在床邊的男人有些驚訝,他踢來腳下的還未涼透的尸體,隨即嘆了口氣:“本來不想讓你看到這些的。” 聽見男人的聲音,江洹徹底清醒了,緊接著是驚出一身冷汗。 是少莊主。 江洹覺得,這太詭異了。 房間之內(nèi),滿是打斗的痕跡,房門半開著,桌子倒得橫七豎八。一道血痕從桌邊延伸,盡頭是女人毫無生機的尸體,血從嘴角溢出。 是伏春。 江洹有些震驚,也有些不知所措。這意味著,他這次的任務(wù)失敗了。但他已經(jīng)來不及去在意系統(tǒng)的懲罰,眼前的情況更加要命。 注意到江洹的目光,少莊主饒有興致地說:“這是毒唐門的弟子,專門混跡風(fēng)月場所,尋找好騙的獵物綁架或勒索。我本打算抓她送官的,可惜她自己怕事,服毒自盡了。” 他的目光帶著探究,注視江洹的每一寸情緒,想要看清江洹的情緒, “……” 這時江洹才徹底看清自己的情況,臉上、手上都沾著血,像是噴濺上的,還殘留一絲溫。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伏春的尸體,胸口出破了幾個血洞。 怎么看都不只是服毒自盡的樣子。 六道門半年,江洹從未見過這樣的少莊主,一時只覺得陌生非常。 他一邊向系統(tǒng)發(fā)求救信號,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強自鎮(zhèn)定,想要起身,可惜因為之前的疼痛,手臂不大聽使喚,無法支撐身體下床。 一只手撫上江洹的臉,將他的視線移開,落在含笑的青年身上。 漆黑的眼中全是如水的平和,深處倒映著江洹有些僵硬的表情,迷茫的、無力的模樣。 少莊主手指在江洹耳測蹭了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易容的痕跡,不由得有些驚訝:“居然不是易容?!?/br> 江洹身體陡然一僵。 這樣的江洹,與那個疏離冷淡的道人相差甚遠。少莊主想。 可血rou中跳動的蠱蟲告訴他,不會錯的。眼前這個看起來一無所有的青年,是他曾經(jīng)把酒言歡的友人。 想來,這半年相處都是偽裝的假象,只是為了偷取紫還丹而已。 他帶著嘆息說:“真是個騙子?!?/br> 江洹從少莊主的語氣中聽到了某種危險。腦子中的系統(tǒng)說少莊主可能已經(jīng)認出他了,可是怎么會? 他明明已經(jīng)換了張臉,也沒有留下什么隨身物品在六道門,為什么少莊主還能找來?到底哪里出錯了。 不論是因為什么,此情此景,都無疑是危險萬分。 “你……”江洹嘗試著開口,說,“公子是不是找錯人了?在下只是一介書生……” 少莊主笑著搖搖頭。 他說:“初來六道門,你身受重傷,是我?guī)湍汜t(yī)治的。在那時,我給你種了一種符咒。六道門的人,至死都無法逃離的‘蠱’,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br> 江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臂,那劇烈的疼痛猶有殘余。他當(dāng)時為了逼真不暴露,是真的被打成昏迷,根本沒有想到會被算計。 電光石火間,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都有了答案。那日客棧門外受傷的男人,想來也是六道門的人。 他有些不寒而栗。 無視青年的身體的輕顫,少莊主抓住他的手,滿意地喟嘆:“所以,不會有錯的?! 襾碛懽线€丹的債了?!?/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