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約炮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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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宿這一天過的并不算好,主要是心理上有些難受。酒店一天的入住率不錯,特別是鐘點房,很多小情侶來訂,到他下班的時候,房間幾乎要被訂完了,就連套房也一樣。 回去的路上也碰到了很多情侶,天氣明明這樣冷,卻絲毫沒有打消他們的熱情,街道上的所有店鋪里人流都比以往要多了很多,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甜蜜的笑容,而他形單影只。 不僅如此,喜歡的人今天晚上還要跟他的正牌戀人一起過初夜。 陸宿嘲弄的笑了笑,但他今天并不是沒有計劃,他絕不是一個甘于看到裴沛享受幸福的人,而且他知道自己多少在顧景玉心里有了那么一點地位,即使就算是輕微的,也足夠讓他試一試了。 所以他快速的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后打車到市內(nèi)那個有名的約炮酒吧里。酒吧名字就叫“一夜”,取的無比的直白,但里面卻是比較安靜一點的,沒有熱鬧的舞曲,沒有放肆扭動的人群,有的只有晦暗的燈光,黏糊曖昧的音樂,還有各式的酒。 陸宿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事實上他曾經(jīng)在這里工作過,雖然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那是他高中畢業(yè)的暑假里,在發(fā)了十多天的傳單然后“失業(yè)”后,他偶然看到了這里的招牌信息,工資比他發(fā)傳單的要高了三倍,如果做一個月,幾乎能賺取他第一個學(xué)期的生活費,他心動了,所以忍著羞怯上門來應(yīng)聘。 酒吧老板同意了,所以陸宿在這里工作了剛好一個月,拿到了一筆對當(dāng)時的他來說相當(dāng)不錯的薪水。 隔了近五年沒怎么來,酒吧的裝潢又換了一番,看起來更時尚了一點,吧臺工作的人也早已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他一個都不認識。但因為年紀在長,又曾經(jīng)在這里工作過,所以他并不怯,左右張望了一番后,便選了吧臺的一個位置坐下。 這里的服務(wù)生都是男性,清一色的年輕小伙子,長相還都比較清秀。一個看起來也才二十左右的服務(wù)生走了過來,露出淺笑:“先生要點什么?” 陸宿還沒開口說話,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就響了起來,“他啊,酒量不好,只能喝果酒?!?/br> 陸宿往旁邊一看,一個人影已經(jīng)挨著他坐下了,他先聞到了一股偏濃郁的香水味,才看到曾經(jīng)的老板——一個實際年齡已經(jīng)超過四十歲但看起來才二三十歲的女性,大家都叫她芳姐。陸宿很是驚訝又驚喜,“芳姐,您在這里呀?!?/br> 服務(wù)生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酒遞了過來,芳姐將酒杯推到陸宿面前,笑的風(fēng)情萬種,“圣誕節(jié)嘛,我也沒地方去。你還知道回來?。渴莵碚覍ο蟮倪€是來看我的?” 陸宿靦腆的笑了起來,“我也沒地方去,就來坐坐?!?/br> “嘖嘖?!狈冀惆素缘臏惲诉^來,“還沒找到男朋友?” 她看人很準,陸宿第一次面試的時候,她就直白的問陸宿是不是同性戀,陸宿沒有隱瞞。芳姐原本并不想要他的,他工作的時期太短,等于剛上手就要跑了,但陸宿的臉太干凈,她還是留了下來。陸宿一開始來的時候非常拘謹,縮手縮腳的,氣質(zhì)完全不像是在大城市養(yǎng)出來的,倒有點像是小地方的人進城一樣,怯的厲害。芳姐喜歡他這份怯,總是開他的玩笑,還為他解圍了好幾次,陸宿這才放松下來。 而過了五年,當(dāng)時不愛面對人群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每天都要跟陌生人打交道的青年了,但對于她的調(diào)笑卻還是有那么點不適應(yīng)。陸宿淺笑道:“還沒有,芳姐呢?結(jié)婚了嗎?” 女老板抬了抬下巴,“我坐擁那么多小鮮rou,結(jié)什么婚???”她又笑了起來,“我們店里來的也有不少是跟你同愛好的,你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我?guī)湍銧繝烤€?!?/br> 陸宿臉色有些紅,“我、我就坐坐……” “嘖,還是這么純情。”芳姐再跟他聊了一會,有服務(wù)生叫她,她就先離開了,臨行前讓服務(wù)生給陸宿免單,還多送了杯果酒給他。 酒吧里有些熱,舞池中間有人摟著在跳舞,還有人躲在角落里在接吻。陸宿將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旁邊的凳子上,露出里面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他很適合穿毛衣,特別是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會更清純,又有一股無辜的氣質(zhì)在里面。果酒的酒味不濃烈,更多的是檸檬的清香,但是顏色非常漂亮。陸宿掏出手機,手機屏幕干干凈凈的,并未有任何人給他打電話或者發(fā)信息,顧景玉更不會。 陸宿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了,顧景玉現(xiàn)在肯定跟裴沛進了套房里面了吧?是在接吻?還是在做前戲?或者已經(jīng)進入正題了? 顧景玉跟他zuoai的時候從不給他做前戲,一直都是要他先準備好,不知道他跟裴沛做的時候,會不會也是一樣?還是會溫柔以待? 心里的酸水一陣一陣的往外冒,仿佛剛剛喝下去的并不是果酒,而是醋一樣。陸宿恰好看到給他調(diào)酒的服務(wù)生走到面前,忍不住道:“酒里面的檸檬汁放多了,有點酸?!?/br> 服務(wù)生道:“會嗎?那我改良一下?!?/br> 陸宿笑了一下,打開攝像頭,對著杯子拍了張照,然后用這張照片發(fā)了一個動態(tài)。 這個酒吧在市里面太過有名氣,年輕人幾乎都知曉一點,顧景玉的家風(fēng)再是嚴謹,想必也知道每個人來這里的用意。陸宿發(fā)動態(tài)的時候是分了組的,這條動態(tài)只會讓顧景玉看到,也只想給他看到。 他不是在賭,因為他沒有資本,他只是懷著微小的希冀,希望顧景玉能在乎,哪怕只是發(fā)一個信息來指責(zé)他,或者打一個電話來跟他發(fā)脾氣,他都會有一點點“回報感”,好確認自己這兩年來做的所有并非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他并不敢奢求顧景玉會在這種時候拋下裴沛來見他,他知道自己不夠格。 扣下手機,陸宿又喝了一口酸澀的酒,在喝第二杯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高大的男人。對方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淺笑,“請問這個位置是有人了嗎?” 陸宿連忙將自己的外套拿了過來放在腿上,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人的,抱歉?!?/br> “沒關(guān)系?!睂Ψ叫α似饋?,跟服務(wù)生要了杯烈酒,眼神一直往陸宿的臉上看,目光灼灼的,讓陸宿根本忽略不掉。對方很快又開了口,“你也是一個人嗎?” 陸宿心里發(fā)慌,在這種時候也急需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有個人能說說話對他來說是很好的一件事,所以他也轉(zhuǎn)過了頭,輕輕的點頭,“是的。” 對方的長相在并不明亮的燈光里看的沒有那么真切,但絕對不丑,溫文爾雅的,年紀大概有三十五左右,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喝酒的動作很優(yōu)雅。男人輕笑道:“那很巧,我也是一個人?!彼趾苤卑椎膯柕溃骸皼]有獵物嗎?” 陸宿搖搖頭,他并不喜歡女性,對別的男性也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未曾將目光放在旁人的身上。他下意識的問道:“你呢?” 男人笑了起來,有點愉悅的樣子,“之前是沒有的?!彼懰逌惤艘稽c,“看到你之后,我就鎖定目標了?!?/br> 陸宿被這句撩撥的話弄的渾身有些不自在,但他在這里工作過,自然也知道這個酒吧的性質(zhì)。這里就是寂寞男女來的地方,目標明確直接,最終都是為了紓解身體上的欲望,他甚至曾經(jīng)見過某一對男女只是眼神交匯了一下,就互相摟著離開了。 沒有人來這里是為了談一場情愛的。 陸宿有那么點尷尬,他雖然已經(jīng)不是純情的處子,為了得到顧景玉也花費了心思,在顧景玉面前什么下賤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但那僅僅只是在顧景玉面前。他在外人面前都是矜持的,甚至有點怯意,讓他本能的有點排斥跟陌生人太過接近,所以對方拋出的這句話,他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男人顯然并沒有因為他的沉默而覺得失望,眼睛里的興致反而更高了一些,他湊得也更近了一些,“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同類人?!?/br> 陸宿很想說他猜錯了,他的身體這樣怪異,說是同性戀或者異性戀好像都不太準確。陸宿道:“也許我并不是……” 男人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你身上的氣質(zhì)告訴我說你是,你獨自坐在這里的時候,露出一股想被男人疼愛的表情來。”他更直接了一些,“怎么樣?愿意跟我走嗎?我們一起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彼娇吭浇?,嘴唇幾乎要貼在陸宿的耳朵上了,正打算就這樣親下去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被大力的往旁邊一扯,隨著一聲亂響,他被扯的摔倒在地,左半身都要摔麻了。 這一下巨變讓他愣了一下,陸宿也愣了,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的顧景玉。 年輕的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要殺人的神態(tài),俊美至極的五官稍稍扭曲的,但這完全不損他的美貌。他從拉開那個陌生的男人后,一眼都沒有給對方,從進來到現(xiàn)在,視線就一直落在陸宿的臉上。那兩道目光銳利無比,帶著隱藏不住的怒氣,像是野獸的光芒一樣,一副隨時要把陸宿撕碎的樣子。 陸宿一顆心像是被凍結(jié)住了,好一會才呆呆的問道:“顧景玉,你怎么來了?” 顧景玉冷笑了起來,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怎么?我的出現(xiàn)打擾到你跟別的男人上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