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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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長相看起來就風(fēng)流瀟灑的霍宥城不一樣,霍宥橋這個人看起來就很難親近,明明五官很英俊,卻甚少露出笑容來。他常年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眼鏡加重了他的冷峻,讓人輕易不敢同他對視。 他回中心市已經(jīng)月余,葉知都沒敢看過他的眼睛。 所以當霍冉熱情地邀請他一起上車的時候,葉知第一個念頭就是拒絕,“我走回去吧,路程也不遠了?!?/br> 比起看起來就冷淡疏離的霍宥橋,霍冉漂亮可愛的就像一個洋娃娃,情緒也豐富多彩,“可我想快點跟知知一起玩啊,昨天的拼圖我們還沒有拼好呢。” 葉知軟聲哄道:“我會走快一點,不會耽誤時間的,好不好?”他聲音算不上很清亮,也說不上有磁性,但聽著就是很溫柔。 原本正埋頭工作的男人聽到后面這句“好不好”,才從忙碌中回過神來,然后抬起頭將臉側(cè)了過來,視線像是第一次落在了葉知的身上。 雖然沒敢看他,但霍宥橋的視線太過有壓迫力,被他盯住的一瞬間,葉知瞬間變得更緊張了,恨不得落荒而逃。 倒不是心虛或者別的,只是他天性懦弱慣了,習(xí)慣對強者產(chǎn)生畏懼。 但到底不能失了禮貌。 所以他努力朝對方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個淺笑,打了招呼,“大哥?!?/br> 這聲“大哥”還是第二次叫出口,第一次是霍宥橋搬回老宅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叫的,當時霍宥城也回來了,聽到這一聲叫,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不大的嗤笑,像在嘲弄他攀龍附鳳不知廉恥。 后來霍宥橋雖然回來住了,但早出晚歸,時間上跟葉知撞不到一起,葉知也特意避開他們,所以沒有再見上面。 小孩子不知道轉(zhuǎn)圜,他們的情緒都很直接,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被哄了也不想改變自己的主意,仍舊道:“知知快上來,我們一起回家!” 葉知有些為難,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霍宥橋開了口:“上來?!?/br> 他無論語氣還是表情都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架勢,葉知心里一緊,不好再拒絕,便點了下頭。 后車座被父女倆占了,副駕也坐著霍宥橋的秘書,葉知有些為難?;羧秸f:“知知坐我身邊來?!彼虚g擠了擠,留出旁邊的空位。 市長的車子自然由政府配備,是屬于沒有在市面上發(fā)行的型號,車廂比一般轎車的要寬大一些,坐了兩個大人一個小孩也不顯得逼仄。何況葉知一直縮在自己坐的范圍,完全沒擠占到霍宥橋的位置。 冷峻的男人只是說了兩個字,便又低下了頭看著一份文件。 比起葉知的緊張,霍冉就放松多了,抓著葉知的手晃了晃,朝他露出一個親昵的笑容來,“知知早上幫我做的蛋包飯好好吃哦,我還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蛋包飯!還有那個卷兒也好吃,明天還能有嗎?” 小女孩眼睛里亮晶晶的,滿滿的都是期待。 葉知微笑道:“喜歡的話我明天給你做。冉冉還喜歡吃什么?” 霍冉立即道:“我喜歡吃小籠包!” 葉知道:“我明天給你做?!?/br> 他音量比一般人要小一點,聲音也很溫柔,不是那種故作溫柔,而像是習(xí)慣性這樣說話?;翦稑虮緛頍o論在什么時候注意力都能放在工作上,即使在接女兒的時候,他也沒耽誤地看了一份下面遞上來的文件,但不知道為什么,葉知一說話,很輕易就將他的注意力引了過去,視線掃到的文字反而沒有進入腦海中。 距離確實是不遠,即便司機開得不快,不到五分鐘也就到達了霍家大門前。司機將車子停到了院子中,秘書林修明快速地過來給霍宥橋開車門,霍宥橋正想抱上女兒的時候,女兒已經(jīng)蹦蹦跳跳地往另一邊下了。 書包也被拎到了葉知的手臂上。 都站著就能察覺到身高的差距,能分化成alpha屬性的人在各方面都比beta要強一些,無論是硬性條件還是軟性條件,alpha無論男女長得都比較高,像霍家倆兄弟身高都超過了一米八五。 勉強長到一米七二的葉知在他們面前,被襯托得愈發(fā)平凡。 一行人進了屋,盡管忙碌,霍宥橋還是問道:“冉冉,需要爸爸陪你一起玩嗎?” 霍冉撅起了嘴巴,“您又沒有時間,剛剛在車上林叔叔還說了您要開會?!彼@然比同齡人要早慧,“有知知陪我玩就可以了?!?/br> 看了那個纖瘦的男人一眼,霍宥橋難得多說了一句話,“不可以沒禮貌,你要叫嬸嬸。” “不要不要,我就要叫知知,我跟知知是好朋友!” 霍宥橋顯然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的余裕,很快走上了二樓。 陪小朋友玩這種事對于葉知來說有些陌生,又或者說跟任何人打交道都讓他緊張,但相對來說,跟霍冉的相處能讓他放松一些。 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很乖。 又乖又熱情。 在她的黏糊下,葉知的笑容從小心翼翼變成了真心實意。他們不止玩了拼圖,他還輔導(dǎo)霍冉做了幼稚園布置的作業(yè),寫了一頁的漢字,還做了幾個動物剪紙。 他看到昨夜要求上是希望家長跟孩子共同完成的,不禁有些擔憂,“冉冉不叫爸爸一起完成沒關(guān)系嗎?” “他哪有那個時間。”霍冉又習(xí)慣性地撅起了嘴巴,“以前的作業(yè)都是阿姨跟我一起做的?!彼芸煊中α似饋?,“不過阿姨沒有知知棒,知知好厲害!” 葉知平生第一次被夸“棒”和“好厲害”,都愣了一下,等反應(yīng)過來后,也忍不住露出個淺笑來,略有些笨拙地道:“那以后還有作業(yè)的話,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完成?!?/br> “真的嗎?” “真的。” “喔!真是太好了!”小姑娘好動,一高興就喜歡亂跑,將寬大的屋子都渲染上她的笑意。保姆阿姨恰好做好了晚飯,探頭出來叫他們吃飯,又道:“不知道大少爺要不要用餐?!?/br> 霍冉立即說:“我去叫爸爸。” 葉知收拾好桌子上散落的東西,趁著霍冉還沒下來,先跟阿姨道:“我先去洗澡,不用幫我留飯的,我晚一點自己下面條吃?!?/br> 阿姨對他這種行為見怪不怪,只輕輕點了下頭。 回到臥室,葉知繃緊的身線才算松懈下來一些。 他和霍宥城的婚房原本也在二樓,但霍宥城有次喝多了酒回來將他關(guān)在房門之外后,他就搬了下來,換了這個客房當臥室。雖然是客房,但面積不算小,也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窗戶臨著院子,拉開窗簾能看到搖晃的花卉,讓他很滿意。 他搬下來住已有三年,三年的時間里,霍宥城也沒叫他再回樓上睡過。 感情不和,分居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雖然比起分居,霍宥城大概更想讓他滾得遠遠的。 葉知洗了個澡,用很緩慢的速度將頭發(fā)吹干,中途沒有人來敲過門。 霍家教養(yǎng)如此,只要進了臥室就代表不想被打擾,如若沒有十分重要的事不會來敲門,更不會私自闖入另一個人的空間。 估摸著他們已經(jīng)吃完了飯,葉知再等了一會才輕輕打開房門。 客廳果然空了,霍冉晚上有個舞蹈課要去上,吃完飯就會走,而霍宥橋要么在外應(yīng)酬忙碌,即便回來也大多待在二樓的書房里。連保姆阿姨在收拾完廚房之后都離開了。 葉知進了廚房,翻出小鍋子開始給自己煮面條。他在這里居住了五年,最開始兩年霍宥城的父母還住在這,又還有住家阿姨,他這樣的性子自然不討喜,每日活得壓抑,存在感極弱。后來他們搬去了別的城市,他一個人便在這里住了三年。 這三年時間里對他來說是相對放松一些的,霍宥城經(jīng)常不著家,屋子一切任他打理,雖然他并不敢動什么,最多只在后院里種了些花卉,但也讓他有了些喘息的空間。 直到霍宥橋回來,屋子里好像又滿了,滿到他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 像是隨時都要被掃地出門。 霍宥城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高攀,霍宥橋這樣身份的男人就越發(fā)只有仰望的份,所以葉知愈發(f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連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種事都盡量避免。 其實只要霍宥橋不回來,他還是會陪霍冉一起用餐的。 鍋子里的水冒了泡,葉知將速食面放了進去,看著它被燙到慢慢散開,變成彎彎曲曲的面條,然后又放調(diào)料包,順手洗了棵青菜將葉子扔了進去。 他做菜的天分向來不錯,即使只是鍋速食面,漸漸也擴散出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來。 葉知把火關(guān)掉,將面條都盛了出來,正在洗鍋的時候,外面有腳步聲響起。 葉知嚇了一跳,倉皇轉(zhuǎn)身,呆呆地看著高大的男人走進來的身影。 是霍宥橋。 他向來穿著沉穩(wěn)的黑色西裝,連領(lǐng)帶都系得一絲不茍,無論是在現(xiàn)實中看到他還是在電視新聞里,他的穿著都是最板正的那一個。但此刻他的外套卻被脫掉了,露出白色襯衫,居然沒有打領(lǐng)帶,扣子還解開了兩顆,衣袖也挽到了手肘上,而且并沒有戴眼鏡。 沒戴眼鏡的霍宥橋看起來沒那么冷峻,卻因為五官都暴露出來的關(guān)系,加重了幾分英俊。 到這種時候,葉知才覺得倆兄弟確實是有相似之處的。只是霍宥城總是露著漫不經(jīng)心或者嘲弄的笑意,而霍宥橋嚴肅得多,唇線幾乎都要繃直了,看起來就知道很少笑。 葉知慌得像老鼠見了貓,努力壓抑自己卻還是沒法平靜下來,嘴唇無力地張了張,卻連個招呼都沒法說出口。 反而讓霍宥橋一步一步靠近,看到了那碗還冒著熱氣彌漫著香味的速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