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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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霍冉的生日宴會邀請的賓客都是以小朋友為主,所以整個宴會的食物是以各式各樣的甜品為基調。 第二天一大早,承接宴會的主辦方就來了,帶來的飾品再重新把屋子裝飾了一遍,甜品師則進了廚房開始準備做蛋糕和甜品,為此,之前并不怎么使用的另一個廚房也被收拾出來了。 葉知就在里面做蛋糕。 這個蛋糕是霍冉想要的,她的原話是:“我希望我的生日蛋糕是知知給我做的?!?/br> 于是葉知天沒亮就起來了,開始在廚房忙碌。 他的廚藝都是以前跟家里的廚娘學的,烘焙則是在網(wǎng)上搜索教程加自己摸索,之前也烤過蜂蜜蛋糕,味道受到了霍冉的好評,連著夸了好幾天。而這次葉知準備的是草莓蛋糕。 蛋糕胚體烘烤完成的時候,霍宥橋就進了廚房里。 他進來的時候,葉知驚得手上的東西差點都掉了,踉蹌一下連忙穩(wěn)住了,“您、您怎么來了?” 霍宥橋道:“看看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葉知原本想說沒有什么,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而把一籃子草莓遞過去,“幫我洗草莓吧,再把三分之一的數(shù)切成兩半?!?/br> 男人將籃子接了過去,視線卻落在他的手腕上。葉知遞東西的時候衣袖往上縮了一點,也就露出纖細的手腕,而此刻上面留著一圈掐痕,因為他膚色太過白皙的緣故,所以那抹紫青色看起來特別惹眼。 葉知留意到他的視線,倏地將手一縮,把手腕藏回袖子里。 霍宥橋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昨夜……他傷到你了?” “沒有……”葉知小聲否認,“鬧著玩而已,沒什么的?!?/br> 霍宥城那種程度的發(fā)脾氣對他來說確實沒有什么,身體上也沒有受到切實的傷害,心理上也沒有,所以他一點也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和心里的存在感,觸碰不到,揮散不去,中間像隔著一條鴻溝,永遠無法逾越。 霍宥橋道:“他要是做了什么對你不好的事,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br> 葉知低下頭,輕聲道:“好,謝謝大哥。” 霍宥橋聽到他的回答,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心弦也處在緊繃的狀態(tài)里,一股沖動似乎要推涌出來,但到底被他給克制住了。 生日宴會很熱鬧。 霍冉穿著專門定制的紅色的小裙子,頭發(fā)也被請來的造型師特意梳了,還戴了小小的皇冠,那是霍宥城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價值近七位數(shù)的珍品,臉上又化了淡妝,笑起來甜甜的特別可愛。 她就讀的幼稚園非常好,同學都是非富即貴,一個個穿著都非常精致漂亮,送來的禮物都堆成了小山。主辦方請來的主持人很優(yōu)秀很風趣,非常擅長跟小孩子打交道,在他的主持下,屋子里歡聲笑語不斷。 他們還準備了很多游戲,就在院子里玩,贏了的小朋友還有獎品,獎品全部由霍宥城提供贊助。 小朋友們玩得興奮,葉知也終于有些空閑去休息一會,他選的是自己原來睡的那個小房間?;翦冻请m然不準他一個人在這里睡,東西卻沒搬,依然按照原樣放著。葉知覺得累,找出CD機正想用耳機聽聽音樂,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又是霍宥橋。 葉知看到他就覺得緊張,不是面對丈夫那種純粹的緊張,而是害怕自己過快的心跳被人發(fā)現(xiàn)的緊張。“需要我做什么嗎?”葉知以為霍冉又在找他。 “不是?!被翦稑蚩粗斑M去說?!?/br> 主人和客人都到院子里去了,客廳里空無一人,外面歡樂的聲音中,葉知都能聽到丈夫說話的聲響,這使他很緊張。 當房門被關上,兩個人處在一個不大的空間里時,他更緊張。 還沒問對方是有什么事,霍宥橋已經(jīng)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來,等他打開包裝,葉知才知道那是一管藥膏。霍宥橋道:“把左手伸出來?!?/br> 葉知明白他要做什么后,連忙道:“其實不用……” 霍宥橋的語氣卻不容拒絕,“伸出來?!?/br> 葉知幾乎靠著墻了,他屏息聞著空間里慢慢堆積的男性味道,緩緩伸出自己的左手。袖子不夠長,抬起來便會往上縮,露出手腕那一圈淤痕。他的腕骨很細,像是輕輕一拗就能折斷一樣,布上青紫的顏色,確實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霍宥橋打開藥膏的蓋子,擠出膏體來,也沒用棉簽,直接在指腹上沾了便往葉知的手腕上抹。肌膚相觸間透著一股溫熱,葉知的心臟倏地一顫,視線終于忍不住落在了近在咫尺的五官上。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這段時間這個人愈發(fā)在他心尖上旋轉,無時無刻的存在讓背負著極大的心理壓力。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日夜想念,悖德的愛戀在貧瘠的土地上增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長成了參天大樹,根須都扎進了骨血里,像是即便用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拔除。 葉知突然又有些委屈。 因為那棵“大樹”并不是被他一個人滋養(yǎng)的,霍宥橋也有份。 他親過自己,還對自己說過“心動”,雖然他很快就解釋自己是喝醉了。 可他現(xiàn)在明明沒有喝酒,沒有醉,為什么還要來做這樣的事? 手腕上的淤痕都被細細抹了一層藥,那里確實有些隱痛,而擦上藥膏后便有一種清涼的舒適感,令他的隱痛緩解了下來。葉知的身體原本緊繃著,在對方的手指快要離開的時候,便像立不住一般往后倒去,然后靠住了墻。 “您這樣做……也是員工福利嗎?” 不該說的,就像以前受到母親的斥責一樣,無論是怎樣的委屈他都能忍住不開口不辯解不尋求公道,可這時候卻忍不住。 他想唯一勇敢一次。 哪怕結果很大幾率不會是他想要的,他想他也能承受得起。 從小不被愛的人,抗打擊能力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的。 四目相對,霍宥橋眼眸深邃,五官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葉知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有些啞了,“如果不是的話,您這樣的行為……不合適……” “過度的關心……只會把我推入更深的深淵里……” 眼睛無法騙人,心里是什么感情,就會從眼睛里傳達出來。 而接收它的人一定能明白。 霍宥橋的臉色變了,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又像是消化掉了,緩緩開了口:“什么深淵里?” 外面院子又傳來歡呼聲,主持人的聲音也透過話筒傳了過來,還念了“霍宥城先生”的名字。這個名字在瞬間把葉知打回原形,把他所有的勇氣打散。 他還是人妻,他有丈夫,而丈夫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弟弟。 復雜的關系像一張蛛網(wǎng)把他困牢,葉知眨了下有些泛紅的眼圈,收回了視線,也把手腕從對方手里抽了回來,輕聲道:“沒什么……” 略過去,就跟以前一樣,再一次把那種曖昧打破,恢復成原來該有的模樣。 忽略了心底的失落,葉知正想再說點什么場面話,眼前的光線卻一暗。 是霍宥橋湊了過來。 動作很急切地,把他困在自己身體和墻壁中間,不及捏住他的下巴,就先尋到他的嘴唇急切地吻了上來。 被吻住的瞬間,葉知渾身僵硬住了。 這是切切實實的一個吻,不是淺淺的親一下,還可以用臆想來糊弄過去說服自己?;翦稑蛭橇松蟻?,嘴唇貼住他的嘴唇輾轉舔弄,在將他的嘴唇舔開之后,舌頭也鉆了進來。 在意識到自己是在跟誰親吻的時候,葉知身體里倏地流竄過一陣電流,電得他渾身酥麻,幾乎要站不住了。 陌生的舌頭舔弄著他的口腔,急切的嘗過每一寸的滋味,還舔上了他的舌頭。敏感點被反復摩擦,葉知卻做不出任何回應,因為他身體早已因為驚訝而僵硬如石頭。 腰身被人密密實實的攬住,中間再無空隙,緊貼著對方的胸膛,外面明明那么吵鬧,葉知卻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耳力居然能聽到霍宥橋那跟自己如出一轍的激烈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 然后他就回了神,閉上了眼睛,很主動地抱住對方的脖子,開始激烈回應起來。 他的吻很生澀,完全不像是一個已經(jīng)結婚五年的人妻,卻有足夠的沖勁和勇氣,一點也不像他平常的性格。 院子里熱鬧極了,霍宥城擅長社交,又是他最疼愛的侄女的生日宴,所以跟一群小朋友們玩得很歡快,完全沒有平日霸總的形象。 小房間里卻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炙熱交纏的呼吸以及唇舌舔弄時響起的水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壓抑到極致終于爆發(fā)的吻才停了下來。 唇舌已經(jīng)有些發(fā)麻了,明明知道要分開,卻因為彼此的意念而再貼合了好一會兒,直到不得不分離的時候才分開了。 葉知身軀還在微微顫抖,他腦子里混亂一片,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是歡愉多一點,還是慌亂多一點。 “你的深淵是我?!被翦稑虻穆曇粼谒媲绊懫?,令他終于有了勇氣睜開眼皮,“是嗎?” “嗯?!比~知低聲承認,雙手下滑,抓緊了他的衣裳,泛紅的眼睛再次正視對方,給出自己全部底牌,“我喜歡您?!?/br> 然后聽到了霍宥橋的回答:“我也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