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討論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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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間里打游戲,還在朋友圈里發(fā)了好幾張截圖呢——你們應該也都看到了吧?”作為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趙立德自然是第一個進行了陳述,而朋友圈里帶著時間的游戲截圖,證明了他的說法。 “睡覺,”劉敏玉對此顯得很是不耐,“當我那么遠趕過來不需要休息的?。坷鄱祭鬯懒?。” “我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差不多到凌晨兩點才掛的,這中間我沒看到敏玉出去過。”劉敏玉對面的人在自己陳述的同時,還順便替她一起做了證。 “我認床,昨天晚上基本沒睡過,十二點的時候去了趟廚房拿點吃的,那時候客廳里還沒……那個,在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妮妮?!?/br> “啊、嗯,我也是去拿吃的的……” “陳海躍昨天睡我房間的——他女朋友又不在這,你管那么多?” “……” 十來號人挨個進行講述前一天晚上的行動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在確定各自的行動軌跡、客廳里的尸體出現(xiàn)的大致時間的同時,也帶出了一些與案件無關的邊角信息。 ……真實得甚至令人覺得沒有必要。 努力不去關注那邊關于誰綠了誰的話題的爭論,夏清池終于整合了剛剛接收到的所有消息,大致理解了眼前的狀況。 首先,在同學聚會的第一個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客廳里突然多出了一具陌生人的尸體。而出于某種原因,這里的人沒有任何一個選擇報警。 其次,按照目前所有人的說辭,沒有任何人有那個時間去實施殺人行為,也沒有哪個人聽到客廳里的動靜,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畫面。 最后,那句“玩家人數(shù)不等于在場人數(shù)”,并不是說……或者并不只是說,除了在場的人之外,還有玩家的存在。他沒有辦法確定眼前的這些人里面,有多少玩家,也不確定是不是所有的玩家都在這里,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其他某個玩家的目標。 ——每個玩家的任務和提示都是不一樣的,按照剛才向魚的說法,其中有部分人接到殺死其他玩家的任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不管怎么想,作為這里極有可能僅此一家的“無辜者”,被選作目標的概率實在抬高了。 ……否則游戲給出的提示,大概也不會有那樣的后半截。 雖然夏清池也想不出來,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到底該怎樣保護他。 腦子里已經(jīng)在開始預演各種“猛鬼歸來”“回魂夜”之類的恐怖片的劇情,夏清池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安靜了下來——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就發(fā)現(xiàn)其他所有人,都正一起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夏清池只差那么一點,就要控制不住直接轉(zhuǎn)身逃跑了。 好在自己仍處于游戲中的認知,讓他在稍微發(fā)懵之后,終于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到了自己“陳述”的環(huán)節(jié)。 然而這似乎并沒有什么幫助。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進入游戲之后拿到的身份卡牌上給出的信息里面,并不包含這一項。 想來不止是他有這種情況,否則剛才在那個班長,也就是被稱作趙立德的男人,提出要確認不在場證明的時候,不會有那么多人表示反對。 盡管自身并不擅長解謎和推理,但相關的游戲和電影,夏清池還是接觸過不少的——一部分是為了工作,一部分也是出于自身的好奇和興趣,一些浮在表面的明顯異常,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如果給不出一個足夠具有說服力的“不在場證明”,接下來極大概率就會作為最大的嫌疑人被對待。 咬住下唇的牙齒稍稍松了開來,夏清池小小地吸了口氣,張開了雙唇:“我、昨天晚上,一直……”實在不擅長說謊編造事實,夏清池才一開口,面頰就漲得通紅,“一直、在,在房間里……”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他就好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沒有、沒有出去,過、真的……” 差不多是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用以推進劇情的系統(tǒng)提示語就冒了出來。 【你昨天在床上枯坐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該收到的信息、見到該抵達的人,心情無比低落。】 【而這樣的情緒,在早上見到客廳中央約好相見的人的尸體后,變成了震驚和絕望。】 【你的精神岌岌可危,隨時可能陷入崩潰。】 緊跟在三行文字后面跳出來的,是一個小小的、寫著“SAN值”的圖標,后面跟著的數(shù)字,是紅色的20。 ——SAN值是這個游戲當中,與玩家在游戲中扮演的角色,當前的精神力與理智相關的一個數(shù)值。大部分情況下,這個數(shù)值都是作為一個隱藏項,并不對玩家展示,但在一些特殊的副本、扮演一些特殊的角色時,這個數(shù)值就會作為一個追加項,顯示在玩家的角色面板當中。 夏清池對這個數(shù)值沒有太大的了解,只知道這個數(shù)字越低,越接近瘋狂——據(jù)說在數(shù)值徹底歸0的時候,游戲就會直接接管玩家角色的控制權(quán),隨機地給出在毀滅邊緣橫跳的處置,有時候還會配合一些詭異恐怖的幻象,讓玩家自身的意識,也體驗一把“瘋子”的感覺。 目光不自覺地往客廳中央的尸體看了過去,夏清池的手指顫了一下,眼睜睜地看著視線角落的紅色數(shù)值,刷的往下掉了1,反應不可謂不靈敏。 那個數(shù)字甚至還像是警告提示一樣地閃了閃,吸引足了他的注意力。 夏清池:……? 他的任務,不是查明死者的死因嗎?看一眼就掉san的話,怎么查?? 微微張開了雙唇,夏清池的臉上浮現(xiàn)出茫然的神色。 盡管他也不確定以自己那幾乎不存在的偵查能力,是不是真的能完成這個任務,但是—— 大概是他呆愣的樣子太明顯,有人忽地開口譏諷了一句:“怎么,殺了人之后扯這種謊,良心不安了?” 被這充滿了惡意的話刺得渾身一顫,夏清池的聲音都有點不穩(wěn):“我、沒有,沒有殺……殺、人……” “你說沒有就沒有?那我要是說你有呢?”那人顯然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看過來的雙眼中的惡意,根本沒有任何掩飾,“反正你到底是不是一直待在房間里,也沒人知道不是?說不定就是——” “我可以證明,”不等那人的話說完,和夏清池隔了一段距離的向魚就忽然舉起了手,“——我在走廊上裝了監(jiān)控,夏清池晚上沒出去過?!?/br> 被這么一堵,剛剛說話的人表情一滯,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火力的苗頭立馬就對準了向魚:“莫名其妙的你干什么要在走廊里裝監(jiān)控?你本來打算干什么?” “——而且有這東西的話干嘛不一開始就拿出來,在這里對個屁的不在場證明。” 說完之后,他還不忘看了夏清池一眼,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不就靠著一張臉,腦子里都是草的廢物,干什么都有人護著?!?/br> 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夏清池眨了下眼睛,看向另一邊的向魚,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夏清池那輕得過了頭的聲音,向魚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他沒有對夏清池的話做出回應,只是笑瞇瞇地看向了對著自己開火的人:“沒在第一時間拿出來,當然是有原因的——比如里面的記錄被人進行了篡改,特意剪掉了某些出軌的畫面之類的?!北M管沒有點明這里說的是誰,但實際上指的是誰,在場的大部分人卻都明白。 “那你這監(jiān)控記錄不也沒那么可靠嘛,誰都能改——” “所以,你覺得我是怎么知道被刪掉的畫面的呢?說起來……” 接下來的討論,又成了圍繞監(jiān)控進行的交鋒,聽得夏清池暈暈乎乎的,好多次都沒能跟上這群人的思路,到后面干脆放空了腦袋,不再去試圖理解那太過復雜的推搡。 或許他以后,應該把這種帶有太多探案元素的副本,設置成屏蔽類型?反正他對那種特殊副本也沒有什么追求,就是這么做,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這么想著,夏清池忍不住又往客廳中央擺飾一樣的尸體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好像看到尸體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像在吞咽什么。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代表著SAN值的數(shù)字又下降了兩點,變成了更加危險的17。 想起來攻略帖里說的,這個數(shù)字在短時間內(nèi)掉得太多,會有非常不妙的影響,夏清池趕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往那邊瞄。 又杵在邊上當了一回兒擺設,眼前的這一堆人終于結(jié)束了交談,得出了結(jié)論——總之就是沒有人能夠完全自證清白,卻又同樣沒有擁有太過切實的作案時間和動機。 事實上,根本沒有人知道客廳里躺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簡直就是商討了個寂寞。 不過放在推理游戲的第一輪,這個狀況似乎又再正常不過。 沒有對此發(fā)表任何看法,夏清池見其他人沒有哪個有要去管客廳中央的尸體的意思,略微踟躇了一會兒,也跟著一起解散,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