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推進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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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挑開了那層本就沒有遮擋嚴實的障眼布,時安輕聲笑了一下,面上的神色并沒有太大的改變——眼眸中的神色甚至比先前還要柔和了一點:“我不會感到被冒犯,也不會因此而陷入無法接受的發(fā)狂狀態(tài)?!?/br> “我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能夠讀心一樣,一一否決了夏清池心中的擔憂,時安彎了彎眸子,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在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也已經(jīng)查清楚了?!?/br> “……我不會讓你再為這件事困擾。”最后的這句話從時安的口中說出的時候,語氣和速度和前面幾句并沒有什么差別,可沒來由的,夏清池就是覺得,對方像在對他做出保證……在進行一場太過鄭重的承諾。 然而,當他看向那雙眼睛的時候,卻并沒能在其中找到任何自以為該有的情緒。 明明最近他覺得對別人的情緒和言語解讀,已經(jīng)有了進步的說……果然只是他自己的錯覺嗎? 夏清池有那么一點點懊惱,腦海當中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鄭禹的臉,旋即又有些慌張地將其按了下去——心虛似的朝時安看了一眼。 “謝、謝謝,”說不上來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夏清池的耳朵微微發(fā)燙,“那……”他猶豫了一下,將注意力放回了對方剛才的話上,“能、能告訴我嗎?” 盡管不完成任務(wù),也能通過副本,他也不是那種非要完成任務(wù)不可的強迫癥玩家,但眼看著標準答案就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任何人都會生出那么一點好奇心來。 夏清池顯然也不例外。 “當然,”而眼前的標準答案給出的回答很是輕松,那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談?wù)摻裉斓奶鞖庖粯悠匠W匀?,“只要你親我一下?!?/br> 夏清池眨了眨眼睛,剛剛生出雀躍來的心一下子就卡了殼,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讓那陡然竄起來的熱度一路燒過了自己的面頰耳根,連脖頸都有點泛紅。 “做不到嗎?”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時安眼中的笑意愈深,“明明剛才已經(jīng)……”故意沒有將話說全,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似是感到苦惱,又似是感到無奈,“我還以為這筆交易很劃算了……” 面頰上的溫度隨著時安的話越升越高,夏清池甚至覺得自己有那么一點點耳鳴,以至于那從時安口中吐出的字句,都帶上了點點跳躍的電弧,在落進耳中的同時,帶起一陣陣細微的酥麻。 過往的經(jīng)驗、習慣,催促著夏清池無視時安那明顯帶著自己讀不懂的深意的話,一如往常一樣,找個不會打擾到別人、也不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蜷縮起來,可胸口那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積攢的情緒,卻一下一下地鼓動著他的心臟,讓他克制不住地張開了雙唇:“只、只是,親一下……嗎?” “只是親一下,”時安出聲肯定,染著笑意的眉眼看起來溫和而無害,“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只是……”不久前浴室里發(fā)生的事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夏清池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只是、親一下……”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堅持重復(fù)這一點。 “當然,”時安也不厭其煩地再次給出了回應(yīng),“……只是親一下?!?/br> 夏清池踩在地上的腳無意識地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緩慢地動作了起來。 他像是怯懦的小鹿、警惕的奶貓、嘗試著踏出第一步的蹣跚幼崽,一點點地朝著時安的方向挪了過去,直到那只鞋子上畫著的卡通熊貓,輕輕地吻上時安的鞋尖——而時安給予了這個過程足夠的耐心。 他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人蜷起手指,稍顯緊張地攥住了那張曾經(jīng)被他噴濺、射上性液的床單,平復(fù)心情似的深深吸了口氣,然后仰起頭,近似虔誠地將雙唇印上他的。 ……宛如在進行將自己的身與心一同交付的莊重儀式。 在夏清池打算退開時按住他的后腦勺,時安撬開他微顫的雙唇,靈巧而嫻熟地挑逗他的上顎和舌頭,將那條顯得有些慌亂和無措的軟rou拉扯引誘到自己的口中,肆意地嘬吮出嘖嘖的水聲。 不知道屬于誰的唾液從兩人交疊的唇瓣間滑落,又在下一刻被探出的舌頭卷裹,送入無法閉合的雙唇當中了,夏清池只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過度熱烈的舌吻當中。 “……一下?!狈砰_夏清池濕艷紅腫的嘴唇,時安低笑著咬了咬他的唇珠,像是在證明自己并沒有食言。 “你、唔……哈啊……”夏清池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就張口想要反駁,可太過急促紊亂的呼吸,讓他只能從雙唇間吐出不穩(wěn)的喘息,那紅著臉靠在時安身上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至于答案……”裝作沒有看到夏清池眼中的控訴,時安開口作勢要說出自己許諾的真相,卻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低下頭對上夏清池的雙眼,“你真的想讓我就這么告訴你?” 夏清池怔了怔,竟然真的被這個問題給問得有點動搖起來。 ——不管是哪里的推理故事,主角總是會經(jīng)歷一大堆的困難和波折,甚至在中途會走那么幾次歪路,才能最終得出正確的結(jié)論。這種直接跳到了結(jié)果的狀況,總有種少了點什么的感覺。 尤其這還是個需要玩家進行競爭對抗的副本。在其他人還在努力地尋找線索,完成任務(wù)的時候,自己直接從當事人那里,聽到了所有事情的話,感覺有點像是在……作弊。 夏清池有點不自在地挪了挪腳尖。 可他真的有點好奇—— “最開始的時候,你是想檢查的我的尸……身體,對嗎?”時安的話拉過了夏清池的注意力,他抬起頭,看向這個除了體溫之外,沒有任何能夠與“死亡”聯(lián)系起來的地方的人。 “我現(xiàn)在的狀況,和那時候沒有任何區(qū)別,”想到了什么,時安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很是顯眼的抓痕,補充說明,“除了你剛剛留下的那些?!?/br> 夏清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去打斷對方的話,也沒有去試圖從對方的懷里離開。 時安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夏清池的面頰,繼續(xù)說了下去:“要試試看自己尋找線索嗎?” “自己尋找……線索?”夏清池有點茫然地重復(fù)了一遍。 “對,”時安拿指尖點了點夏清池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指,“……從我身上?!?/br> “當然,無論最后你有沒有得到結(jié)果……我都會把事情告訴你?!?/br> 夏清池眨了眨眼睛,覺得這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對。 驗尸和勘測現(xiàn)場,確實應(yīng)該是推理的第一步。 ——至少那些電視劇里面,都是這么拍的。 把時安的話仔仔細細地思索了好幾遍,也還是沒能找到什么不對的地方,夏清池猶豫了一下:“你真的會、告訴我?” “當然,”貪戀地摩挲著夏清池的指尖,時安回答夏清池的問題的時候,依舊表現(xiàn)得溫柔而耐心,“那么,”他勾住夏清池手指,牽到自己的衣襟處,“……先幫我把衣服脫了?!?/br> 夏清池的手指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收回來,但很快他又意識到,想要檢查身上的痕跡的話,確實需要進行這一個步驟。 那種有哪里不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然而,還不等夏清池仔細去尋找這種感受的來源,他就看到面前的人略微偏了下頭,蹙眉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很遺憾,”時安輕輕地嘆了口氣,拿開了覆在夏清池手背上的手,“你似乎有客人。”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明顯帶著不耐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去吧,”對上夏清池求助似的看過來的視線,時安彎了彎眸子,在他的發(fā)頂揉了揉,“不會有事的?!?/br> 即便得到了這樣的回應(yīng),夏清池依舊顯得有些躊躇,在拉開房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上一秒還坐在那里的人,已經(jīng)完全沒了蹤影。 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幾分失落,夏清池收回視線,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正順著自己的目光往里看——結(jié)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而那個有著一頭紅色波浪卷的人,顯然對此感到很是煩躁:“看什么呢——你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沒、沒有,”與事實不符的回答差點讓夏清池的舌頭打結(jié),他生怕對方再在這上面追問,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來,趕忙搶過話頭,“那、那個,你有、有什么……事、嗎?” 而這種不習慣的事,讓他在緊張時本來就會格外明顯的結(jié)巴,變得更加糟糕。他甚至覺得能夠感受到對方鄙夷嫌棄的視線。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片刻的沉默過后,面前的人的態(tài)度,反而變得軟化了下來:“我說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那么有信心那個兇手不敢動你……外面鬧成那樣,你就真的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尸體不見了?!?/br> “還有,陳海躍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