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逸番外(選看),夏末秋初,孩子可以叫蘇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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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春暖花開,再過一個月,就到夏天了,然后就會到瓜熟蒂落的秋天。 宋元逸目光無神的凝在半空中,手無意識的放在肚子上,腦子里空蕩蕩的,心里也同樣空蕩蕩,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想什么。 用那樣的手段試探出來自己并不想要的結果,宋元逸知道就算那個孩子真的因為他摔了,那一下就流產(chǎn)了,蘇舟也只會覺得松了一口氣,不會有遺憾,也不會有傷心。 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錯誤,是他執(zhí)迷不悟。 可是無論怎么樣,宋元逸自己也割舍不了。 有的人冷情的時候,就好像沒有心一樣,但是等他的心臟真的熱起來的時候,又好像是漫天神火一樣,能瞬間把主人燒的死無葬身之地。 宋元逸搖搖的看著半空中,就好像只要看著那個方向,就能看到自己想見的人。 實際上并不會。 肚子里的孩子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檢查,確認無誤,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一些顯性的問題,可能還要等孩子生出來之后才會有定論,宋元逸隨著預產(chǎn)期越來越近,整個人也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精力,完全放在了這件事情上,生怕就是那樣的不幸,生怕在繼而失去蘇舟后,這個孩子也失去了。 “宋總,還是不要在室外吹風比較好,春天花開的比較多,空氣中可能會有導致過敏的花粉?!迸赃吶颂嵝蚜艘痪?。 宋元逸就好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趕緊站了起來,進了房間,然后在全封閉的陽臺處喝茶。 越來越容易發(fā)呆。 宋元逸一邊心中隱隱約約帶著柔情的摸了一下自己鼓起來的肚子,一邊兒又想起來了從前的自己和從前的蘇舟。 一開始,他就錯了。 如果說蘇父該死的話,可是那有關乎蘇舟什么事呢? 他錯在,不應該遷怒,不應該把本就不屬于蘇舟的過錯,拿來怪罪蘇舟,故意一次又一次的冷落,消耗蘇舟的感情,直到最后,沒有辦法挽回。 可是人有的時候,總是想清楚的太晚,以至于連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 宋元逸不自覺的握緊了拳,指甲幾乎插進了手掌心,但是也沒有松開手指,就好像那樣的疼痛,是在懲罰自己一樣。 好在是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吃完了午飯,還要出去走動,這樣有助于生產(chǎn)。 宋元逸就好像在彌補一樣,彌補在了肚子里的那個孩子身上,小心翼翼的護住了孩子,小心翼翼的不希望這個孩子有半點的差錯和閃失。 還有兩個月。 可是孩子在肚子里面還是小小一團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擔心。 宋元逸總是想著自己多吃一點,孩子就會稍微長得大一點,可惜,好像并不是這樣。 宋元逸有點遺憾,但是也只能按照醫(yī)生的建議,沒有辦法暴飲暴食。 公司里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給了底下的人去做,宋元逸搬到了這個生活節(jié)奏很慢的城市,旁邊都是專門請來的醫(yī)生,小心翼翼的安胎,甚至為了保持心情平靜,宋元逸盡可能的都不去想容易讓他心情激動的事情。 蘇舟原來連續(xù)半年都待在了實驗室里。 宋元逸接到了消息。 也同樣接到了消息蘇舟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戚少俞和蘇元殷兩個人跟他一起吃飯,一起回了家。 宋元逸定定的看著半空中,就好像能看到那個方向,那個他所思所想的人,現(xiàn)在這一刻正在做什么。 不過很快宋元逸就沒有那個時間,再繼續(xù)想下去了。 他還有別的安胎項目,每天排的滿滿當當,連公司的事情都沒有,什么時間去管,想別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 宋元逸勉強安撫住了自己,可是肚子里面的孩子,好像沒有安撫住,在他肚子里翻滾了起來,小手手摁在了肚皮上,微微凸起來一小塊,宋元逸揉了一下肚子,就好像無形之中,跟那只小手握在了一起。 很奇妙的感覺。 宋元逸又忍不住發(fā)呆。 孩子是秋天生下來,所以可以叫蘇秋嗎? 夏末秋初。 或者是叫蘇夏也可以。 如果是男孩子就叫蘇秋,如果是女孩子,就叫蘇夏。 宋元逸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兩下,有誰時候給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水。 可是如果孩子想跟蘇舟姓的話,是不是要跟蘇舟上一個戶口本才可以? 如果要上一個戶口本的話,是不是要做DNA驗證? 宋元逸腦子里漫無邊際的想著這些事情。 如果要把孩子加到戶口本上的話,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加上去呢? 宋元逸抿了一口酸梅水,嘴角的笑意,溫柔又偏執(zhí)。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白日夢。 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 反正也只能想想而已。 宋元逸放棄了,努力的說服自己,可是他只要想到蘇舟旁邊的兩個人,就會忍不住的嫉妒和憤怒,同時又有控制不住的后悔。 如果當初沒有遷怒,如果再成熟一點,如果沒有那樣傷害蘇舟就好了。 那樣,他們就是一家三口了…… 斜陽如血,宋元逸臉上的神色也很平靜,陽光的顏色落在了手上,把蒼白的肌膚鍍上一層血色,看上去可算是好了一些。 宋元逸瘦了很多。 只有肚子微微胖了一些,鼓了起來,里面裝了一條小生命。 神色憔悴,出神地望著半空中,這是他最常態(tài)的動作神色了。 落子無悔…… 宋元逸的手指又一次掐進了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