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失憶了但沒完全失憶/狗血非常狗血
書迷正在閱讀:小主仆、惡鬼艸人實錄、百媚生、人妻受哭包攻、長嫂在下、跑路遇到未婚夫怎么辦、清冷美人的另類兼職APP、干翻那些霸總們(總攻快穿)、裝丑退婚后,被前未婚夫狠狠教育了、那個beta有了他哥的孩子
柏盼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忍住怎么樣的心慌意亂六神無主才強裝鎮(zhèn)定把渾身濕漉漉身體發(fā)涼的陶樂從水里撈出來送進了醫(yī)院里。 那種無助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一遍了。 蹲在亮著燈的手術室門口,柏盼山手指顫抖勉強點燃了手里的煙,白色煙圈從嘴里呼出來,他過了將近五六秒以后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醫(yī)院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羞愧的連忙把還燃著的猩紅的煙頭捻滅,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腿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時間過得那樣漫長,柏盼山臉色蒼白,握拳貼著微涼的唇一遍遍向上天祈禱。 他的陶樂一定會沒事,等他出來了,養(yǎng)好了身體,自己就帶著他離開這里,帶他去沒有傷心回憶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就算陶樂現(xiàn)在不喜歡他也沒有關系,他愿意等,到時候他就和陶樂在國外結婚,永遠在一起。 柏盼山這樣一遍遍的重復著,像是在給自己洗腦似的固執(zhí),眼睛緊緊盯著上面亮著的“手術中”。 終于,手術室的房門被推開了,陶樂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身后跟著醫(yī)生還有護士。柏盼山有些踉蹌的撲過去,看著眼睛緊閉的陶樂,“醫(yī)生!醫(yī)生他沒事了吧?” “落水的時間不是很長,只不過病人頭部受到過一定程度的撞擊,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沒有什么大礙,在普通病房住一段時間,等病人醒過來以后再檢查幾次,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br> “好,那就好,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卑嘏紊骄o緊攥住陶樂冰涼的手,給他哈氣,跟著護士一起把人推進了病房。 柏盼山期間一直坐在床邊等著陶樂醒過來,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清晨,他終于感覺到一直被自己攥住的手指有了細微的抖動。 “陶樂?陶樂?你醒了嗎?陶樂……”柏盼山眉頭迅速舒展開,站起身微微湊近了看著昏睡的陶樂緩緩睜開的眼睛,輕聲喚他,“陶樂?” “唔~嗯……” 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陶樂腦袋一陣陣痛,捂著額頭皺著眉嚶嚀了幾聲,那疼痛感混合著絲絲酥麻的感覺才緩慢消失。 臉色蒼白的陶樂眨了眨眼睛,被柏盼山扶著慢慢坐起來,后背塞上軟墊子靠在床頭上,陶樂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給他倒了水,輕聲輕語的問自己,“有沒有哪兒難受?你現(xiàn)在還不能吃東西,先喝點水吧,來” 見陶樂一直這樣看著自己,柏盼山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自己額前散亂的頭發(fā),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最近都沒有好好收拾自己讓陶樂看了笑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了?這么看我?不認識我了?” 他遞過去水,陶樂搖搖頭,聲音沙啞又有些脆弱,直直的看著柏盼山,嘴唇微張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眼里晃動著波光,很委屈可憐似的沒有顧忌的依賴撒嬌,摟著柏盼山的腰身,埋進他懷里,“嗚嗚嗚,老公~老公嗚嗚嗚嗚嗚~我好怕,好怕見不到你了嗚嗚” 柏盼山完全沒想到陶樂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變成這樣,心里的驚喜還沒來得及表現(xiàn)出來,他分明聽見陶樂叫他,“顧先生……嗚嗚嗚,顧先生~我好想你……” 那聲音里的恐慌不安還有依賴那樣真切,柏盼山血液瞬間倒流似的整個人僵直,猛的捏住陶樂的肩膀把人扯出自己懷里讓他面對面坐好,不敢相信的盯著陶樂摻雜疑惑的眼睛,“陶樂,陶樂你叫我什么?顧先生?” “你再好好看看我,你告訴我,我是誰?我是誰???!???” 柏盼山控制不住捏緊他的肩膀,陶樂被的語氣嚇壞了瑟縮著眼圈泛紅,眼淚滾出來,“嗚嗚,老公,老公你怎么了?……我好害怕,你捏疼我了嗚嗚……顧先生,你不喜歡我叫你老公,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這下輪到柏盼山崩潰了,他看著眼前的陶樂,他無數次憧憬過陶樂總這樣愛慕的眼神看著自己,只看著自己,希望陶樂心甘情愿叫他老公,像剛才那樣下意識依賴自己……可是,可是,憑什么,憑什么顧青川那樣傷害陶樂了還可以被陶樂這樣愛著?! 男人臉色陰沉冷硬,抵著的唇齒都在嫉恨的發(fā)抖,陶樂似乎被他的模樣嚇壞了,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柏盼山的手,“顧,顧先生……” 濕漉漉的眸子滿是信任和擔憂,柏盼山心里又痛苦又貪戀這樣的感覺,艱澀的滾動喉結,摸了摸陶樂慘白小臉,聲音沙啞,“……我沒事,別怕,以后不要叫我顧先生了,就叫我老公好不好?我喜歡你這樣叫我,好嗎?” 柏盼山收斂冷意,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鼻尖,憐愛又寵溺,眉眼柔和希冀的望著陶樂。 “真的嗎?”陶樂驚喜的撲進他懷里,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像是乖乖的小兔子緊緊被他抱著坐在懷里,聲音軟糯甜膩的叫他,“老公,老公~老公~我最最喜歡老公了” 病懨懨的陶樂眼里都是笑意,他不知道的是,上方的男人眼里翻涌著怎樣的晦暗異色,右耳那顆紅鉆和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巧妙碰撞,閃爍的一瞬間幫忙掩住了柏盼山眼里閃過的復雜情緒。 終于把開心的不停和自己說話的陶樂哄著躺下睡覺了,柏盼山才冷著臉去了呀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詢問情況。 “病人之前受過腦部重創(chuàng),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也是正常?!?/br> “可是他為什么會把我當成別人?這種情況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怎么樣才能讓他記起我?”柏盼山有些暴躁的強忍著踹翻眼前有些面露害怕的醫(yī)生的桌子的想法。 那醫(yī)生顫抖著推了推眼鏡框,清了清嗓子掩飾失態(tài)的恐懼,“咳咳咳,你先不要著急。這種情況沒有辦法人為去干預的?!?/br> “病人失憶之前應該遭受過巨大的打擊,腦部撞擊以后產生記憶混亂的現(xiàn)象,至于把你錯認成別人,是大腦的一種保護機制在催生這種現(xiàn)象?!?/br> “想要恢復,還需要病人自己把心中的結解開才行,要是不顧病人意愿強行為之,恐怕會讓病人受到更大程度的傷害?!?/br> 柏盼山背對著醫(yī)生站在窗戶邊,一直沉默不語,過了良久他才點點頭,聲音有種拼命壓抑痛苦以后的迷茫妥協(xié),“我知道了,我不逼他,也不想讓他再受痛苦?!?/br> 他在病房門口站了許久,直到聽見房間內傳來陶樂有些著急不安的呼喊,“老公!老公!你在哪兒?。坷瞎?!” 自從陶樂醒過來以后,性格方面更像個孩子似的更加單純離不開人,更確切的說是離不開柏盼山,就這一點,柏盼山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痛苦。 深吸一口氣,他急忙沖進去坐在床邊,摸著額頭冒出汗來的人,帶著安慰極重的親了親他的唇,“怎么了?老公在,老公在這兒?!?/br> “嗚嗚嗚嗚,老公我做了噩夢,夢見你不要我了嗚嗚”陶樂真的被嚇壞了,不安的緊緊縮在男人寬厚的懷里,臉頰摩擦著柏盼山胸前的項鏈吊牌,微涼卻又有著讓陶樂心安的魔力。 柏盼山輕輕摸著他后脖頸的軟rou,“怎么會呢?老公不可能不要你,一萬遍不會不要你,永遠不可能不要你,好不好?” “唔,那你跟我每天都說一遍嘛老公~”陶樂撒嬌的親了親他的下巴,又蹭了蹭柏盼山疲憊至極冒出的胡茬,扎扎的蹭著柔嫩的皮膚,陶樂卻還是樂呵呵的傻笑,“老公你胡子扎我啦~不和你親親了~嗚” 兩個人胡亂的打鬧一番,柏盼山捏著他腰間的軟rou又撫摸著他滑膩的皮膚,那只手逐漸不安分的往下,揉著挺翹飽滿的臀rou,陶樂被他摸得呼吸急促紅著臉埋進柏盼山懷里,抖著身子撒嬌,“癢~老公我癢,別摸嗚,別摸我了嗚嗚” 柏盼山忍耐的粗喘,炙熱的呼吸都噴灑在陶樂敞開的領口里,像頭拼命壓抑自己欲望的野獸,眼神昏沉嘬了口陶樂濡濕的唇,“乖,老公不摸了,不摸了” “那老公之后把胡子刮干凈以后寶貝可以讓我親嗎?嗯?”男人黑曜石的眸子緊緊盯著還在張嘴喘息的陶樂,誘哄的問他。 陶樂羞怯捂著臉,“嗯~可以……不,不對,我還要提一個要求,我想回家吃老公做的菜……老公我們回家嘛~我不想待在這里啦” 他嬌滴滴的眨眨眼睛,柏盼山眼睛卻頓時一亮,俯下身急切的問他,“我做的菜?你還記得我做的菜嗎?” “對啊,我吃過老公做的……西紅柿雞蛋面,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菜!老公做的最好吃!” 陶樂掰著手指頭細數,眼里煥發(fā)著得意驕傲的光彩,柏盼山啞著嗓子笑出聲,捧著陶樂的臉親著眉心,眉弓,鼻尖,嘴唇,“太好了,太好了,你還記得,你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你可是我的老公~”陶樂像個孩子似的有些驕傲的挑眉,被柏盼山強硬的捏著下巴堵住上揚的嘴唇,抵開唇掠奪城池似的,陶樂皺著的眉很快松開,主動摟著他的脖子配合的張開嘴巴由著他動作有些粗暴的啃咬。 “嗚嗚,老公慢點兒,嗚嗯~嗯~” 陶樂用嘴巴被親腫了這件事為代價,被柏盼山摟著像是護住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把人帶出了醫(yī)院。 坐上車到了柏盼山在市中心的房子里住下,這里他不常住,所以沒怎么有人氣兒,陶樂摸了摸腦袋,戳了戳柏盼山,“老公,我們換新家了嘛~” “對,喜歡這里嗎?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了,好不好?”柏盼山有些心虛,好像是占了本該屬于別人的位置似的,他看了眼沒有絲毫懷疑的陶樂,攥緊掌心,下定決心要把陶樂緊緊留在自己身邊,誰也搶不走。 既然陶樂還記得自己做的菜,那就說明自己在他心里也是重要的。顧青川算什么呢?在陶樂眼里,自己才是他真正的老公。 不過,要是陶樂遇到顧青川怎么辦?會不會記起一切然后離開自己呢?柏盼山有些焦躁不安,患得患失的情緒越來越明顯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可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想到,最先找過來的不是顧青川,而是許丞旸。 因為害怕陶樂一個人不安全,柏盼山一直在家里陪著陶樂,門鈴響的時候,他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預感。 房門被強硬撞開,進來拿著槍的警察,身后還有臉色急切焦急的許丞旸,終于看到所謂的綁架犯式,他險些控制不住沖上去打他一頓。 “收到舉報說您可能和一起失蹤案件有關系,這是搜查令,請您配合我們。” 柏盼山抵著后槽牙看著對面的男人冷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看他眼里的東西,柏盼山可以確定這人和自己想要的都一樣。 明明囑咐過讓陶樂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可是身后的房門還是被打開了,陶樂跌跌撞撞從臥室的暗門里跑出來撲進柏盼山懷里,嗚咽著像個小可憐,柏盼山只剩下滿腔心疼,“怎么這么不聽話?跑出來做什么?” “老公,你不要離開我,我害怕你不要我了老公~你們要干什么?不要把我老公帶走嗚嗚”陶樂淚眼朦朧盯著眼前的人,護在柏盼山面前吸著鼻子,眼里還有隱隱約約的敵意。 許丞旸激動的走過去,“小樂!小樂我來救你了,小樂,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終于找到你——小樂?” 他想撲過去把人緊緊抱住,沒想到陶樂卻用一種極其陌生并且防備的眼神看著他,好像自己才是罪魁禍首,才是那個傷害他的人了。 不過,自己確實算是間接傷害了他。 有些苦澀的僵在那里,許丞旸紅著眼指著陶樂身后的男人,“你管他叫什么?!陶樂,明明是他綁架了你!對不對?小樂,你不要怕,你說出來,我會幫你的,小樂……你,你不認識我了嗎?是我,我是許丞旸,我是姐夫啊!” 陶樂嚇壞了躲在柏盼山懷里,腦袋微弱的陣痛,他不舒服的白著臉念叨,“姐夫?姐夫?許丞旸?……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好痛,老公我腦袋痛,老公我好難受……” “寶寶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別怕,別怕老公在這里陪著你,寶寶……”柏盼山垂眸揉著他的眉心,輕聲哄著,看了眼旁邊的警察還有許丞旸,直到他們現(xiàn)在已經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綁架了陶樂,便摟著陶樂去了臥室躺下休息。 “乖,寶寶聽話,不要亂動,老公出去和那些人說一聲,讓他們離開,等他們走了老公就回來陪著你好不好?乖~”他俯下身親了親陶樂的臉,摸了摸就起身關門出去了。 門外只剩下背影有些蕭條的許丞旸。他靜靜看靠著墻壁,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見關門的動靜,許丞旸沒回頭,只是垂眸問他,“怎么會這樣?” “陶樂他,落水以后腦袋撞到了東西,失憶了?!?/br> 許丞旸太陽xue狠狠一跳,臉色陰鷙猛的回身掐著柏盼山的脖子把人壓在了墻上,“你對他做了什么?!是你害他成了這樣!” “你沒聽見嗎?他叫我,老公”柏盼山眼皮不眨一下,扯著嘴角有些囂張的笑笑,“我的寶貝他只記得我,記得我是他的老公?!?/br> 有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呼喊聲,“哎,顧總,顧總您慢點兒!顧總!” 兩個還在針鋒相對的男人一齊歪頭看向門口,微微氣喘頭發(fā)凌亂的顧青川出現(xiàn)在敞開的房門口,“陶樂在哪兒?!” 柏盼山猛的把許丞旸推開,颯氣整理衣服直挺挺站在顧青川面前,打量著這位所謂的顧先生的模樣,有些不屑的嗤笑,“你找他干什么?不是您先把陶樂扔了嗎?錄音筆的事情顧青川后來才從顧柏憐嘴里聽說,他根本沒有說過要和陶樂劃清關系這回事,可是事已至此,不知道被他傷的那么深的陶樂還能不能原諒他。 他的兒子……他的寶貝兒丟丟…… 不想耗費口舌和柏盼山解釋,他冷著臉聲音淡漠,“我要帶走陶樂,我是他的,父親” 他一頓,終究還是說了父親兩個字,盡管他對于和陶樂間只有這樣的關系,并不是很接受…… 柏盼山冷冷的一笑,坐在沙發(fā)上,“他睡了,你走吧,他不想見你。” “想不想,我都要聽陶樂親口告訴我。” 于是,陶樂睡醒了看不到柏盼山著急的跑出臥室以后,一出門就看到門口的沙發(fā)上坐著的三個樣貌出眾的男人。 一時之間,腦海里似乎涌出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很模糊又因為陣痛一瞬間消失了。陶樂皺著眉看著除了許丞旸和柏盼山以外的那個男人,總覺得心里莫名心慌絞痛。 “陶樂!”顧青川聲音顫抖著叫他。 “寶寶!你怎么出來了?”柏盼山有些不安的把人擋在自己身后,不想讓他看到顧青川。 陶樂從他身后露出腦袋來,“老公,他是誰?我覺得,我覺得好眼熟啊……記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話一說完,在場的另外三個人臉上表情各異,柏盼山松了口氣,許丞旸情緒復雜,顧青川難以置信小心翼翼走上前,“陶樂,陶樂?你不認識我了嗎?你記得嗎?我是顧青川,顧青川……” “顧青川?顧青川?”陶樂不停念叨著這個名字,捂著腦袋緊緊皺眉向后退。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才是他的兒子……”有人在他腦子里盤旋著說這句模糊的話,陶樂眼里瘋狂的無意識的流出眼淚,蹲在地上啜泣嗚咽,“別說了,別說了!嗚嗚嗚,別說了” 陶樂癱坐在地上,柏盼山試探的靠過去把人抱在懷里,“寶寶,寶寶你看著我,我是老公,別想了,我們不想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另外兩個男人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幕,尤其是顧青川,他不能相信陶樂竟然忘了自己,還叫著別的男人老公…… “陶樂……陶樂……丟丟,丟丟我的寶貝兒……” 他再一次弄丟了他最愛的寶貝。顧青川踉蹌著險些站不住跪在地上,扶著旁邊的沙發(fā)才勉強站穩(wěn),卻遲遲不敢上前關心情緒緩和的陶樂。 在柏盼山的安慰之下,陶樂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只不過這一次他看著顧青川,又嘟囔了一次這個名字,突然眼睛一亮,看著柏盼山,驚喜的指著顧青川喊道,“老公!老公,這是我爸爸!爸爸!” 柏盼山看著同樣震驚的顧青川,又看著表情不似作偽的陶樂,勉強鎮(zhèn)定勾了勾唇,“寶寶,你說他是什么人?你叫他什么?” “爸爸啊,老公,你忘了嗎?我爸爸是叫顧青川沒錯,我沒有記錯,也沒有胡說的!他真的是我的爸爸!是真的??!” 他開心的跑到顧青川旁邊,像是撲向最有安全感的港灣,抱著男人的胳膊,看著他有些瘦削了的熟悉側臉撒嬌,“爸爸,你快告訴我老公嘛,說我沒有騙他~爸爸,你說話啊~” 看著眼前自己無數個夜晚思念如狂的眉眼,那樣熟悉的笑臉,那樣依賴的靠著自己……顧青川喉結動了動,眼眶已經憋紅,嘴巴張了張,聽著他一遍又一遍叫著自己爸爸,仿佛是拿著鋒利的刀子扎在自己心上一般。 “爸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顧青川終于苦澀的勾唇,輕輕撫摸陶樂的臉,勾了勾他的鼻尖,“丟丟……寶貝兒” 喉嚨里涌出劇烈的苦澀還有濃重的血腥味,他嘗著鐵銹的味道,看著陶樂,又看了眼柏盼山,有些踉蹌的轉過身,消失在了房門口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