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份禮物[giving]◆[sexu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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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到底能耽擱多少事情呢? 事實是,接下來的一周,西蒙教授沒回過宿舍,林德也從來沒在午夜前睡過覺。兩個人很有默契在告白后第二個星期天前把手里的東西加急處理好,連帶星期天的份一起。 等西蒙教授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進門就看到一條非常有亡靈法師氛圍的絨黑地毯,一件和魂火顏色十分相近的巨大沙發(fā),墻上裝著一個帶銀邊的壁爐,一張小圓桌子上鋪著繡有龍骨的桌布,兩把不怎么高的椅子對著放在那。他頓時知道臥室也一定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 林德也許還在圖書館忙著看書,要不然就是在各種亂七八糟沒什么危險的小任務里消磨時間。他不再滿足于書本上的知識,不再那么有目地的學習,而是開始廣撒網(wǎng),只要是不懂的東西都看上一點,如果有興趣再深入探索。他發(fā)現(xiàn)不少有趣的東西,最近提出的問題越來越偏門。 客廳里的人氣讓西蒙教授下意識開燈。不是亮白的燈光,也不是黃澄的燈光,竟然是昏暗的玫瑰紅。他想了想,敲兩下墻壁,燈光變成海底影影綽綽的水藍色。掌指關(guān)節(jié)沒有再敲下去。事實證明,小霍雷肖先生現(xiàn)學現(xiàn)用很熟練。 樓梯扶手被包上一層棉布,再往上走是那間被嫌棄木板床的臥室,門口被涂鴉一個可可愛愛的大頭人骨架。進門開燈同樣是暗色調(diào)的玫瑰紅。床被加高,放上好幾層床墊,大小卻沒變。枕頭變成兩個,被子一直拖到絨黑地毯上。和客廳地毯不一樣的是,上面用特制的金線勾勒著什么,在暗紅燈光下看得不明顯。窗臺沒有動,窗簾被換成兩層黑白相間的厚布料,綁在兩側(cè)。原本很小的鏡塊變成一大塊落地全身鏡放在窗邊,暗色燈光柔和了西蒙教授全身的對比色,鏡中映照出的是帶有血色的人骨。 西蒙教授看看如之前一樣的衣柜,拉開柜門,里面除卻一厚摞純白的衣物,還有屬于林德的幾件衣服。它們摻在白衣服里非常顯眼,下面還有一個形似禮物的大盒子。手骨掀開盒蓋,看到一套純黑繡著金線的低調(diào)黑袍。這件衣服很沉,摸起來料子是溫涼的,是某種動物的軟皮。指骨掐住帽檐往上提,整套剪裁得體的衣服垂下來,好像有個人立在那里。他把這件衣服整整齊齊疊好放回去,關(guān)上衣柜的門,突然發(fā)現(xiàn)門內(nèi)側(cè)也被涂鴉上一只露骨的手臂。他把自己的前臂放上去,似乎是一比一的比例。 開門的聲音響起,他關(guān)掉臥室的燈光,卻想起樓下的燈光還沒關(guān)。 果然,很快熟悉又疑惑的聲音在樓下呼喚,“教授?” 他只好開門走下樓,在樓梯上邊走邊說,“霍雷肖先生,我以為你搬過來是為了睡覺的,而不是為了畫畫的?!?/br> “可是我想您?!绷值卵劭粗淌趶臉翘萆献呦聛恚藨B(tài)極為優(yōu)雅,每一塊骨骼的運動都恰到好處,修長的指骨交疊在一起,淺藍燈光照在他身上,像是深海中惑人的鬼魅。他快步迎上前去,踩過兩級臺階,白皙的右手搭在扶手上,昂頭看著西蒙教授,語句繾綣又赤誠,“您無法阻止我思念您?!?/br> 他永不會知曉自己眼睛在水藍色波光粼粼的燈光下有多么剔透又奪人的圓融。寶石?不是那種淺顯的東西。寶石不會思考,不能隨著心情變幻,無法言說情緒,而林德的眼睛可以。交織著愛慕、憧憬、渴盼、思念的剔透藍彩石,一覽無余,那是磅礴海水經(jīng)年累月沉淀下來的思慕。 淺藍色燈光下,到底誰才像海妖,才像妖墮的鬼魅? 被光線變得幽藍剔透的指骨,極為輕盈地刮過林德因為情緒波動而泛著微紅的臉頰。林德順勢用左手捉住腕骨,盯著艷艷的綺麗火光,輕吻在掌骨中心處。眨眼時,直戳人心的藍彩石被隱沒,神情卻美得像是老舊教堂墻壁上的殉道者。 西蒙教授突然抽回手將他抱起來,屬于前臂的尺骨和橈骨墊在林德腿彎處。林德被教授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右手甚至抓住樓梯扶手間接阻止西蒙教授下一步動作,“教授?”他慌亂解釋,“我沒發(fā)燒,教授,我可能剛才跑得急了點,但我真的……” “我知道,松手。”西蒙教授的語調(diào)似乎有點不耐煩。 林德下意識聽話,松開抓住樓梯扶手的右手。被教授帶著轉(zhuǎn)了半圈,因為離心力,他只能勾住西蒙教授身后第三節(jié)到第七節(jié)頸椎骨穩(wěn)定身體。然后趁著教授不注意,窩在教授懷里用拇指指腹從上到下摩挲兩遍。他覺得它們漂亮優(yōu)美已經(jīng)窺伺很久了。 “你那天不是問,我有沒有性欲嗎?” 西蒙教授抱著他一步步走上臺階。林德聽到這句話,心臟不受控制跳起來,他努力在耳邊轟鳴如雷的血流聲中聽清教授后來的答案。 “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我有?!?/br> 林德掩不住訝異與欣喜,猛然抬頭,看到平時只占有眼窩三分之二空間的緋紅火焰比平時高了一點。不是表露情緒時外焰自然而然的升高,而是整株火焰都比平時高了一點,亮了一點。 教授抱得很緊。林德努力抻高上半身,吻到下頜骨,喘息在教授什么都沒做的情況下已然不穩(wěn)。而西蒙教授似乎也不太好受。 如果非要去形容,大概這種難受就是整個被鼓動起來的洶涌欲望又只能被迫淺嘗即止。 或者說,亡靈生物的兇殘本能叫囂著撕碎一個人,吞噬一個人,把這個人鮮活的血rou都撕掉,在鮮血淋漓滿身碎rou中,骨骼和骨骼激烈碰撞在一起,發(fā)出聲聲脆響,這樣他才會心滿意足。而現(xiàn)實是,激起他這股欲望的對象是林德,他不能這么做。這種理智和欲望,撕扯感和割裂感讓西蒙教授現(xiàn)今煩躁得不行。他以骨架的形態(tài)第一次直面這種境地,偏偏懷里的某人還不斷親吻和撫摸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西蒙教授無奈著嘆息發(fā)問。他走到門前,房門自動打開,玫紅燈光一寸寸吞噬他,重新賦予白骨淡紅血色。 “我知道,沒關(guān)系?!?/br> 欲望已經(jīng)上頭的林德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是西蒙教授,西蒙教授因為他動情了!他喘息著不斷在教授懷里吻著所有可以夠到的骨骼,吐字極為清晰地說: “您可以做想做的一切事情。您可以殺了我,我給您這個權(quán)利?!?/br> 比所有真實火焰都要瑰奇艷麗的靈魂之火,它們在這句話音落后因為流于表面的震驚和極為隱秘的欣喜而膨脹得更絢爛。 西蒙教授低首喃喃出聲,“你為什么……” 林德兩側(cè)臉頰像高燒那樣酡紅,他笑著撫摸頸椎,努力伸長脖子將親吻落在眼窩下沿,舌尖輕點,將話語輕輕說出口,“我了解您呀。您知道的自己,和不知道的自己,我現(xiàn)在全都知道了。果然我還是想說,您真可愛?!?/br> 迷醉在情欲中的深藍眼瞳在魂火下方一眨不眨盯著它們看,就好似那團赤紅的火焰天生就該呈在這雙眼睛里。它們和諧無比,明明是撞色卻又可以叫互補色。他難得略帶調(diào)皮地笑一下。 親吻沒有離開,唇瓣撫摸到下頜角。林德盡力夠著顱骨側(cè)邊的外耳門,用幾近誘哄的聲調(diào)說悄悄話,“沒關(guān)系,您別怕自己?!彼谷辉诒M力安撫,“如果真的控制不住,您可以殺了我,我本人應允了。別停下來?!?/br> 本就抱得很緊的西蒙教授在這句話說出口時再次無意識收緊手臂,骨質(zhì)隔著衣物勒進不怎么鍛煉的和軟rou體。 “…哼…唔……”本來存在的痛呼被林德處理成聽起來軟乎乎的纏綿呻吟。 西蒙教授將林德放在看起來異常柔軟的床上,焰火流轉(zhuǎn),色澤不斷變幻成各種明度的紅,被映照成淡淡粉色的指骨與掌骨陷進床單里,腕骨浮在表面上。 林德邊解自己的衣物邊吻著身側(cè)曾被他畫在衣柜里的前臂,不斷小聲呻吟,被燈光和魂火一同照耀的深藍眼睛好不容易駐進它色。 “您休想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彼糜喙饷橹菍Ξ惓R康木萍t明焰,似乎看破什么,得意洋洋又帶著些微憤恨。 最后一顆衣扣解開,大片柔軟的白皙肌膚裸露出來,他又伸手夠自己的褲帶,被西蒙教授的長長的手骨按住手。 “我來拆。” 西蒙教授的音色發(fā)生細微的改變,像酒后,也像清晨剛剛睡醒。林德趁機摸上手骨,把它按在自己自己胯下,露出迷醉的笑意,偏偏神情像等待天使祝福的虔信者那般無邪?!啊拧彼⑽⑼ι??!啊瓕Α亩Y物,您親自拆?!?/br> “我可能真的……”西蒙教授俯身。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我全都接受。”林德臉頰被炙紅虛幻的火滑過。它們代替唇舌吻上去,傾吐連主人都不曾覺察到的愛意。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殺了我。這樣你會一生永永遠遠都記得我。我將會是你永遠的求而不得,永遠扦插在躍動火焰上的藍色妖姬。只要你的魂火還在燃燒,我就永遠盛開在你的靈魂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