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七夕如約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二更到,求小粉紅~) 余舒和夏江敏坐上馬車,前去獅子湖畔與薛睿和劉曇會和。 途中,余舒捏著夏江敏的小手調(diào)戲道:“馬上要見到你未來夫君了,你和我說說,你心里想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夏江敏緊張的嘴皮發(fā)干,哪有心思多想,嗔她一眼,道:“但愿敬王不要似你愛唬弄人就是?!?/br> 余舒笑道:“你也小心眼,到現(xiàn)在還記恨我扮男人騙你么,不過你可以放心了,我保證敬王爺不是女人假扮的?!?/br> 夏江敏哭笑不得,掐了她一把,這下倒是放松了。 余舒同夏江敏說笑,心里卻隱隱替她擔憂,劉曇看上并不是個善解風情的男人,且頗有野心,夏江敏這樣的女子,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呢。 ...... 黃昏時分,獅子湖上還有余熱,湖光掠影,游人紛紛,多是結(jié)伴成行的年輕姑娘,還有三五成群的書生公子。 薛睿與劉曇早到了一步,立在獅子湖畔一棵柳樹下面等候,因兩人容貌俊秀,氣質(zhì)不凡,惹得路人顧盼,又因站在他們兩邊的高大護衛(wèi),莫敢靠近。 這兩人私下閑聊,卻無關(guān)兒女私情。 “昨日七皇兄半夜被請到大理寺審訊,今天白天才回到王府,是否案情有什么進展,表兄聽說了嗎?” “我這兩日并不當差,沒有過問此事,王爺若想知道什么,明日我去了打聽?!?/br> 劉曇面露一絲失望,搖頭道:“不必刻意去過問,等案子水落石出,自會公布于眾。” 薛??此谎郏D(zhuǎn)頭望著遠處,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遠遠駛來,面上一笑,指給劉曇看:“來了?!?/br> 劉曇這才轉(zhuǎn)移了精神,順著他手指,平視遠處,少年堅毅的心中,此刻多少有一絲異樣。 那輛外裝大方的雙輪馬車很快便到了跟前,等車夫停穩(wěn)了,坐在一旁的丫鬟才將車門打開,撩開了簾子,站在門外扶人。 先從車里跳下來的是余舒,劉曇只在她身上掃過一眼,便被隨后彎腰探出的窈窕人影引去眼神,目中迸出一點光亮來。 只見那,碧玉年華,媃桑之姿,芙蓉嬌面,抬眸一舉,當有三分嬌怯,那般瀲滟,羞煞了岸邊觀望的蓮蘇。 “小女夏江氏,見過九公子。” 夏江敏盈盈一別腰,聲如玉珠落盤,劉曇眸光一掠,這才不慌不忙上前半步,抬手虛扶:“小姐免禮?!?/br> 夏江敏直身,慢慢抬眼,瞅著眼前與她年歲相仿的少年郎,一張俊秀端方的臉龐,見他直勾勾盯著她瞧,忍不住抿嘴一笑,又低下頭去。 余舒見這一幕,心落回去,扭頭沖薛睿使了個眼色。 薛睿對她一笑,他也看出來,劉曇應(yīng)當是十分滿意這位未來王妃的樣貌。 湖上風爽,日落斜陽,四人走到一起,兩兩成雙,此時卻不知道,就在不遠的將來,命運如何弄人。 ...... 彼時七夕,乃是牛郎織女相會之日,亦是女子乞巧之節(jié)。 誰家有到了要出嫁年紀的姑娘,便要提前做好了五色針線,在這一天,供奉月娘。 四人未在獅子湖畔久留,相互見過,就分別坐上兩輛馬車,按照劉曇事先的安排,前往離此地不遠的春瀾河上觀光。 ....... 到了河畔,夜幕也降。 河岸上的人影三三兩兩,并不密集,但這長長一段沿岸,不見空虛,早有臨江的富戶,在岸邊扯起了燈籠huā架,各自占據(jù)了好地方,同家人一起,吹著涼爽的江風,吃瓜果,飲酒賞星,聊著傳說中的愛情故事。 再有女兒家,這天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露一露顏面,好讓人知曉,某家有女初長成,且賢淑來且愛俏。 七夕節(jié)在春瀾江上賞光,已成安陵風俗,這里面還有一段故事。 這個時候,滿腹經(jīng)綸的薛大才子便派上用場:“安武帝初領(lǐng)京都,有一年疆北蠻夷侵犯,御駕親征,誰知這一去杳無音信,寧真皇后守在京城,心憂心盼,便每每在這條通往北方的春瀾江上祈望,江岸有一棵榕樹,寧真皇后每次去時,便在樹下掛一枚親手做的平安符,就在七月里的一天,榕樹上竟結(jié)了果子,然后,京中就傳來安武帝凱旋歸朝的消息。” “是以,人謂那榕樹有靈,敬稱它作‘娘娘樹’,每當七夕,便有那些懷揣心事的男男女女,在這三百年的老榕樹上,系上香包荷囊,裝著他們心事,請求樹神保佑,等到三日過后再摘下,據(jù)說就能如愿以償?!?/br> 夏江敏和余舒不是本地戶口,都是第一次聽說這段故事,前者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后者則東西張望,指著遠遠一處人影攢動,光亮異常的地方:“就是說那棵樹嗎?” 北方長有榕樹本就罕見,何況是在江岸上,那樣枝繁葉茂的孤林,隔著老遠,也不會認錯。 劉曇道:“便是那棵樹了?!?/br> 望著遠方參天的樹冠,夏江敏心思一動,嬌聲問道:“九公子也在娘娘樹上許過愿嗎?” 劉曇回頭看她,微微一笑:“這倒沒有,我是頭一回逢七夕來這江上湊趣。” 又一頓,問她:“不如待會兒我們過去瞧瞧?” 夏江敏兩眼閃閃地點點頭,那略帶好奇的樣子顯得有些稚氣,卻不失美好。 薛睿在一旁道:“不忙,九弟布了酒席,我們吃過再往那邊?!?/br> “就這么說定了,咱們先吃飯,填飽了肚子好夜游?!庇嗍媾氖中Φ?。 四人于是乘著江上的燈火,登上了岸邊一座酒樓。 ...... 酒席過后,一行四人,輕裝簡行,僅帶了兩個侍衛(wèi),步行江上。 離那綠霧一片的榕樹不遠的地方,便有小攤小販在路邊兜售香包袋子,還有huā繩和彩線,手工都算是好的。 見有不少人買,夏江敏也拉著余舒挑選了幾條彩編的繩子,至于那些充當福袋的荷包香囊她倒是看不上。 有專門出借紙墨的文人在榕樹周圍搭起了支架,張燈結(jié)彩。星光灑沓,便將那一棵白日郁郁蔥蔥的老榕樹,照映的容光煥發(fā),就像是那樹上自身會發(fā)光一樣。 這棵娘娘樹粗有五人環(huán)抱,樹枝層層壓彎,低一點的枝椏已經(jīng)密密麻麻捆滿了五顏六色的袋子,高一點的枝椏需要借用了竹竿才夠得著,越往上,福袋越少,站在榕樹腳下向上仰望,好似結(jié)了無數(shù)果實,十分壯觀。 劉曇陪著夏江敏去寫了福袋,余舒悄悄拉了下薛睿的衣袖,兩人停在后頭,給他們一點時機獨處。 “大哥你看,明明與敬王般配嗎?”余舒?zhèn)阮^問道。 薛睿仰頭看著那仿佛望不到頂?shù)谋涕?,語調(diào)悠悠:“如能相悅,自是最好?!?/br> 說著,低頭看她,兩眼漆漆:“好似你我?!?/br> 余舒默默翹起手指,借著他寬大的衣袖遮攔,勾住他手掌,下一刻,便被他用力握住。 余舒一驚,這里人來人往,生怕被人注意到,扭頭瞪眼看他,便要抽回手,可他卻握的死緊,叫她掙脫不開。 看她慌張,薛睿低低笑了,正要說什么,忽然余光一閃,瞥見了一道人影,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榕樹另一頭。 “怎么了?”余舒察覺他走神,問道。 薛睿松開了她,抬手指了下前方“那是孔芪?!?/br> 幾丈遠外,一名素衣青年,并未察覺到旁人眼光,眉眼淡漠地從懷中取出一只淺黃的福袋,取了樹下竹竿,舉高手,神情專注地將那福袋挑掛在樹枝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