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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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騎江湖這么多年還從未有過那樣難好的傷。 想來好笑,因那幾日動作不斷和美人癡纏恩愛,結(jié)的痂裂開。那美人是盲的,知曉哪處有傷她都避開不碰;故而她都不知那點皮rou傷我堂堂女俠養(yǎng)了許久才好。 北上的路上我又碰見了金熙,我們一起在邊關(guān)斬蠻賊,結(jié)識幾位熱血將軍還有諸多志同道合的友人。 以往我都不敢想我會交友,原來我早已懼怕再次孤身一人。 行過大漠,荒涼的戈壁,我還去北國看了看。金熙催我走,他擔(dān)心我離中原太遠(yuǎn)斷了牽掛。 我說,不必了。 自那年染發(fā)而逃已過三載光陰,第一年我寄出八枚銅錢,收到了兩封回信。那兩封信至今還貼身藏在胸口揣著,我不敢再翻看,信紙的折印都要斷裂了。 我腦中清晰的記得兩封來信的內(nèi)容。估摸那女人沒借他人之手,整張信紙上只寫了兩個碩大的字:「安好」 字的筆畫都重疊了,信紙上還有墨印指痕。我曾將那指痕按在唇上,可惜感受不到柔軟。 那年下半年開始我再沒收到回信,已兩載有余了。 第二年我寄出十六枚銅錢,今年年初我便寄出二十二枚銅錢。等信等的讓我行程變慢,直到北上后我再不寄信,也不再期待。 北國人與我中原習(xí)性大同小異,除了冷我倒憶不起身處他鄉(xiāng)。心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期望回去,一半希望就此安居。 金熙去了又來,再見面他變了許多。他總想我回中原去,可當(dāng)?shù)弥矣邪簿拥男乃妓仲澩伊粝隆?/br> “我陪你?!彼麑ξ疫@樣說道。 “天下之大,你怎甘愿安然一隅?” “浪跡天涯也好,安居一隅也罷,只要有你在?!?/br> 我好久沒如此放聲大笑,暢快! 這話不該他說出口,也不該讓曲玉汝說出口,合該我說于她聽。此刻想通了,為時晚矣? 我拒絕他,徹底拒絕他。我說:“我已有意中人不該耽誤你的年華?!彼徽f:“我知曉?!?/br> 北國近來不太平,戰(zhàn)火讓這座安逸的小鎮(zhèn)滿目瘡痍。金熙又從中原趕來,欣喜的告知我,我的罪已被赦免。 又少了件不回去的理由。 春來,連北國都融了冰雪,我一人一騎踏上緩慢的路程。枝頭上滴著水地面也泥濘,馬駒偷懶走的慢,我也隨它。 光禿禿的樹杈上藏個人,那人瘦小藏的好未露半分,可我內(nèi)力高深早就探出。 “作甚么呢?” 小孩嚇的腳一滑從樹杈上滾下來,手里還緊緊握著一顆蛋。我心生不悅,也不知從何處來的火蹭的一下沖上頭頂,寶劍從腰間解下當(dāng)作棍子去打他,“趕緊爬上去送回窩里,不然我還打!” 小孩急了拿著那顆蛋就要囫圇個的往嘴里塞,我動作極速飛下馬扣住他的手腕。小孩掙扎,還喊:“你打死我!打死我,我也不放回去!” “雌鳥回來見沒了蛋,你教它如何活?” “它沒了蛋?而我快沒了命!” 這時我竟笑起來,冷寒的氣大口的吸進(jìn)胸肺,我邊笑邊咳,淚都出來。玉汝啊,你還未教我這種情形該如何? 我們二人把蛋烤了一人一半,小孩不滿,怪我搶了他一半的口福。我確信曲玉汝知曉此事必不會怪我,畢竟人命更寶貴,她為醫(yī)定懂這個道理。 我給他一錠銀子,這可不少了夠一家子過活些時日呢。哪知小孩竟不要。 “銀子如今買不了rou買不了米,你還不如給我一匹布,我拿著能換些白面。” “嚯,原是看上了我的衣裳?”耽擱夠久了,我騎上馬還是將銀子扔給他,縱馬而去。 蠻賊不僅sao擾中原連北國也不放過,一隊游兵呼嘯著往林子里沖。我和他們打個照面。 為首的疤面一拉韁繩放肆的打量我,我困乏,打個哈欠。我將棉帽摘下,熱乎乎的腦袋被冷風(fēng)吹過打個激靈,發(fā)也因此散了。 疤面說著他族的土話收起刀對我彎腰,在關(guān)外久了我能聽懂一二句,他大概在說尊重我的話。原來再野的混賬也能被打怕。 今日吃了半顆鳥蛋心中愜意,殺生的癮沒來我也不想多惹事端。我騎著馬向南走去,心思飄忽不知已行過幾遠(yuǎn)。 「試問,如若是你的兒女危在旦夕,你可會袖手旁觀?」 我驟然睜眼,仿佛又見到那女人。 她的話仿佛猶在耳側(cè)。 再不遠(yuǎn)便出了北國金熙在大漠等我,蠻賊攻不下中原轉(zhuǎn)而sao擾北國,我萬一耽擱怕是步步耽擱。 胯下的馬駒懶洋洋的,我決定不再讓它頹廢。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馳狂奔,我運轉(zhuǎn)功法寶劍持在手中。我對那些正洗劫林中房舍的蠻賊大喝:“孫崽子們快來跪拜姑奶奶!” 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才是我的主場,我催跑馬駒讓它躲遠(yuǎn)些,投入人影當(dāng)中,斬殺他們的首級如探囊取物般。 我討來板車裝著這些腦袋要走,小孩跑過來謝我,哭的鼻涕流了老長。 “我知道你為何要帶走人頭,你怕那些人來尋仇難為我們??赡闶侵性艘丶业?,這樣如何走得?” 留下名號帶走人頭必然會引仇家上門,可…… “可你我是共食一顆鳥蛋的交情,江湖兒女重情重義,小子,我這是為朋友兩肋插刀?!?/br> 我還是從前那個雪貓兒,愛打架,愛高深的功法,愛寶劍,愛殺人??傻降走€是有甚么開始……或者說早就已慢慢改變了。 雪貓兒已越來越貼近江湖人遐想的那個“女俠桂魄”,我深知自己不是為了名利,而是心甘情愿。 出了北國到了蠻賊的地界,我舉步艱難,許是疤面地位高,那些蠻人哪怕忌憚我的功夫可也前仆后繼的追殺我。 幸好他們還忙著打仗沒集合起來圍捕我,倒給我喘息的機(jī)會。雖然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了關(guān)口,但耗時太久,身上也傷了無數(shù)。 舊人見面,方知我已離家鄉(xiāng)三載;離她,已五載有余了。熟識的那位將軍和金熙為我洗塵,我中途離席眠樹飲酒,直到流盡了眼淚。 平日里藏在深處的念想此刻再控制不住,我不斷地在心中質(zhì)問: 你為何不回信?那日濃情當(dāng)真只是鏡花水月? 那要為我立碑的女子,那濕著鞋襪的女子…… 天下之大,天下之大啊……我獨自走過,也曾有友人相伴。但我的確,不快活。 我也想過,許是她過的不好不愿同我說。也許是她已過的太好,不需和我說。 那夜金熙打開我的行囊,發(fā)現(xiàn)我攢下銅錢數(shù)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