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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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萬分危急,曲玉汝和莫之桃手里握著另外兩條人命。 曲玉汝的雙眼并沒有如常人一般,她只能看見一側(cè)紅彤彤的火光另一側(cè)是黑暗的夜,而前方,那一團揪心的影子便是桂魄和她的師姐。 莫之桃咬牙,半晌說道:“可以,我便饒她一命,你把欣合放開罷?!闭f完她挪開了斷劍只不過手腕還沒收力,曲玉汝并沒有放開的動作,她面色慘白鬢角都被冷汗打濕,過了好一會兒她沙啞開口:“桂魄,你起來了嗎?”尾音發(fā)顫,不僅砸進桂魄的心口窩連莫之桃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她還是看不見啊。 她深深嘆口氣那斷劍再次抵在桂魄的胸口甚至前進了兩分,桂魄悶哼一聲立刻收住聲,她說:“起來了,師姐放過我了,你快走。” 曲玉汝方才已顯泣音此刻倏而破涕而笑,“好,那就好,我放?!彼砷_在欣合肩頭的右手,莫之桃看著露出笑意,鈍刃在桂魄胸口磨了磨。 然而下一瞬那曲玉汝滿面憤恨的在欣合脖子之下割了一刀!鮮血迸濺,小孩的尖聲哭泣響徹山林,那絕望至極的恐懼吞噬了欣合,她拼盡全力的叫喊讓莫之桃瞬間亂了方寸。 衣衫破裂鎖骨上留下一道血痕,欣合被曲玉汝重新抓緊,她雙腿軟成一攤泥直往地上滑。曲玉汝怒道:“大不了玉石俱焚!”她像個瘋子嗓子都喊破了,怒氣混著熱浪撲向莫之桃。后者認輸挪開了劍后退幾步拉開和桂魄的距離,她急得無措的舉起手還沒想好怎樣開口那已然瘋狂的女人握著匕首要再次下手。 “娘!” 一聲稚嫩的呼喚讓在場所有人都望過去,貍奴邁著小腿奔跑身后追著一個慌張的男人。她忍著細碎的抽噎提醒說:“娘,這是欣合啊!是欣合??!”哪知曲玉汝連聲冷笑,說:“此時此刻,我管她是誰?”她那雙還未清明的雙眼堅定的鎖在那團躺在地上的影子。 她說完繼續(xù)方才停頓的動作,莫之桃沒時間在心中權衡利弊只任著最真實的反應扔了斷劍飛快遠離桂魄的身旁,可她眼瞧著那匕首直捅向欣合的胸口,她急忙喊:“不要!” 匕首插在胸口欣合腦袋一歪癱在地上,莫之桃身形還未定立刻沖向欣合,“欣合——” 看到桂魄受傷再加上欣合倒地,貍奴被這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隨后兩眼一翻厥過去,被車夫提起來一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莫之桃抓著欣合軟綿綿的手腕指尖都在顫抖,她呢喃著欣合的名字,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脈搏還在。欣合感覺自己的魂都飛出去一圈時隔許久才轉(zhuǎn)回來,她低頭看胸口又扭頭看看曲玉汝的手——哦,原來是刀柄啊。 耳邊響起一聲溫柔的低語,似在曲家大宅時的每一次,這次她說:“對不起?!?/br> 莫之桃瞪了曲玉汝一眼最后只磨了磨后槽牙再次低頭看欣合,發(fā)現(xiàn)她身上除了鎖骨處一處劃傷再無其他,終究是心中大石落下。 東邊已亮起了光,山中風停了火勢轉(zhuǎn)小可依舊燒著。大大小小四個人窸窸窣窣的動作著,看傷包扎,就是沒有人再開口說話,氣氛詭異。 欣合只是嚇的不輕嗓子給哭啞了沒什么大礙,那條小傷涂點藥也就沒事了,莫之桃抱著小孩摸她的腦袋,一雙眼空洞。 她說:“這一場是在鬧甚么?” 除了身傷心傷之外就是一場徒勞。 桂魄沒空探內(nèi)傷如何為了穩(wěn)住曲玉汝的情緒她只查看了外傷,聽了莫之桃的話拿過來寶劍往她那一扔,沒好氣的說:“鬧心魔?!?/br> 曲玉汝緊張的不行,“別亂動!手!” 她手上都是利刃造成的口子,胳膊上更是有嚴重的割傷,曲玉汝眼看不清,整張臉都湊在她的身上看才能看到。 那廂莫之桃還在失魂落魄的嘀咕著,而這廂兩人小動作不斷。桂魄捧她的臉,唇角帶笑,“看傷口作甚怪惡心人的,你瞧瞧我。” 她又理了理發(fā)絲,說:“多瞧瞧我,如今你眼好了,看看我怎樣?還滿意嗎?”她展顏一笑,眼睛彎成月牙,姣好的容顏因為莫名的羞澀浮上紅霞。也不知是否因為疼痛曲玉汝的眼中帶著淚花,睜眼已經(jīng)是難捱了可她更是瞪大了眼睛去看,她要貼得極緊才能看清,心在咚咚跳她放緩了呼吸。 真漂亮。 拇指在桂魄的臉上流連,曲玉汝咬唇逼回了眼淚,最后較勁一般的一下下去蹭她面上干枯了的血污。 “還能站起來嗎?” 桂魄的確傷的不輕,她因為防止過多失血封了xue道時間久了也頗多影響。簡單包扎后她小小的運轉(zhuǎn)下內(nèi)力,面露苦色,“再等等……”曲玉汝心疼的不行可也著急,她壓著聲音說:“可我還憂心著貍奴。”放桂魄自己在這她不放心,孩兒她也是不放心,兩相為難。 桂魄握住她的手垂下頭,說:“都怪我不好,我做的不對,還連累你們。”要不是她貪得無厭崇拜高深的功法也不會到如今這步田地。 曲玉汝顯然不想讓她自責,直接便說:“這么說來倒是我的錯,是我勸你此處修習?!惫鹌翘ь^瞄她一眼,倏而紅了臉,說話聲越來越低:“怎么能怪你?你只不過是……罷了……” 她這幅模樣太撓心尖曲玉汝忍不住盡收眼底,她貼得更近都能感覺到炙熱的呼吸相纏,她追問:“甚么?”桂魄嘆氣,她說:“你只不過是寵妻罷了,不能怪你?!闭f完又羞澀的垂下頭。 不過一會兒桂魄恢復了體力可以行走,她帶著曲玉汝繞開莫之桃二人走向沒被火燒的另一側(cè)山頭,她還記得車夫逃跑的方向順著去找應該不難。曲玉汝跟著她走又閉上了眼,其實她如今的視力差常人太多,除非必要她還是閉上眼更方便些。 沒走多遠莫之桃在后面叫她,“雪貓兒!” 桂魄倒沒甚么只皺了眉,曲玉汝卻緊繃了身體雙拳攥緊,她轉(zhuǎn)身問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怎樣?”氣不過她又說:“若你還不死心也無法,誰讓你口中的桂魄是個廢物,不值得你再打一架呢?” 一聽到曲玉汝氣沖沖的聲音在莫之桃懷里的欣合抖了三抖,往莫之桃的懷里藏的更深了。莫之桃一陣失語,默了默才又說:“把劍拿上,你何時想通了便帶著劍回門派?!惫鹌禽p輕“嗯”了一聲,還是拿起了寶劍才帶著曲玉汝離開。 這兩個人像打啞謎似的,曲玉汝沒懂,但她沒在此刻多問,她還急著找貍奴。 …… 陽光被樹葉分割灑下斑駁,貍奴閉著眼,一會兒橘色一會兒紅色。兩條小腿因為車夫走路的動作在他胳膊上輕微搖晃,不知晃了多久終于停下。 “桂魄死了嗎?” “當然不會,女俠吉人自有天相?!?/br> “那——欣合死了嗎?” …… 傳聞金熙大俠回本土又與女俠桂魄碰面切磋,雖然江湖中無緣得見但也起了不小的風浪,幾個門派商議后趁機推出自家剛出師的弟子比武切磋,如若能打出名氣那是最好。 各色服飾的弟子在街頭穿梭,其中一人碰了碰同伴,問:“咦?那是個甚么門臉?”那人撓頭,“不知道,也不見掛幌子,最好是個酒館,嘿嘿嘿。” 有一抹小小的身影探出頭看了一眼又調(diào)皮的縮回去,小孩兩條小腿倒騰的快在院子里跑,沒幾步就被攔下抱起。 金熙瞧著她喜人拍了拍手示意桂魄他也想抱抱,桂魄不給賊兮兮的看著他笑,說:“可不能這么便宜你,要是抱一下可得付出代價?!苯鹞鹾莺荽騻€激靈,問:“怎么的?” 桂魄咳了兩聲清清嗓,說:“打一套拳給我家貍奴瞧瞧。”金熙一陣無奈可也爽朗的笑了,這次沒和桂魄對上招可打套拳伸展下筋骨也好。他運功出拳,拳掌成風勁力十足。 貍奴在桂魄的懷里拍著手笑,稚嫩的童心連聲叫好,金熙聽了更加賣力了……等回過神來倏而覺得不對,他是不是被這對母女給消遣了? 桂魄問他:“收徒嗎?” 自從上次敗給師姐桂魄再沒出過手,也沒再習功。從前她只想肆意快活,步步登高,至于何時隕落她并不在意,只要她痛快就行。如今不同,她已承受不住其中后果。 桂魄說:“我只教過她打坐運氣,至于如何雕塑她,還要看她日后的師父?!苯鹞踮s忙的答應生怕她反悔,笑呵呵的抱了抱小團子。鬧騰了一會兒金熙面露正色,問:“那你該如何?”總不能就此退出江湖了罷。 他見桂魄垂頭又說:“你要是拉不下臉跟著我學,不如我去求我?guī)煾??”桂魄笑著踩了他一腳,說:“我自有門派哪有再拜他人的道理?!?/br> 金熙當她是自尊心作怪也沒太較真,他牽著貍奴軟乎乎的小手在院子里亂跑,好似一靠近貍奴誰都不是個大人了,幼稚的徹底。 不知怎么貍奴突然不玩了,本來稚嫩的笑臉直接冷下頗有幾分小大人的模樣。金熙不解順著她的目光去看,只見門口站了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女孩,那女孩對桂魄畢恭畢敬雙手接過一柄不符合她實力的寶劍。 金熙正琢磨著,身旁的貍奴故意發(fā)出好大聲的冷哼,那女孩一僵脊背怯生生的看過來,滿眼的討好。這時桂魄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好似想避開金熙一般,接下了那女孩遞給她的書卷小聲說:“我知曉了,你先回罷?!彼种噶酥改潜俺E迳砩系膶殑Γ皫е黄鸹厝??!?/br> 欣合鞠躬施禮,道一句:“那我先回了,您替我給曲娘子帶好?!惫鹌禽p“嗯”了聲,余光瞄著金熙生怕他發(fā)現(xiàn)甚么,手中的書卷往身后藏了藏。她又問:“不跟貍奴說兩句話?” 欣合面露難色,見貍奴倔強的仰著頭看著金熙半分不愿理她只能失落的說:“我下次再來看她……” 金熙云里霧里,“嘿!這奇怪的一家子?!惫鹌菓械美硭f:“哄著孩子玩,我先回后院了?!苯鹞跽{(diào)侃她說:“這可是大白天的!” …… 桂魄偷偷練功除了曲玉汝無人知曉,她肯放棄之前的無雙神功轉(zhuǎn)而練入門弟子的基礎功實數(shù)不易。只是收功后她呆坐房間有點悶,曲玉汝走過來坐在她懷里捧著她的臉瞧。 如今的曲玉汝雖然眼睛能視物但視力太差并且易勞累,她只愿每天將眼睛用在看桂魄和貍奴的身上其余的時候不如閉起眼拿著盲杖自在。 曲玉汝貼的距離太近了桂魄都看不清她,眨了眨眼。懷里的人比之前更香軟,小腹也能摸到明顯的凸起了,自從她一坐上來桂魄的手就自覺的摸上去。 曲玉汝看著她笑滿臉的幸福,一點點一寸寸都被她仔細的瞧著。雖然常被這樣瞧著可桂魄還是有些羞澀,脖子和耳尖慢慢地紅了。曲玉汝輕笑,“我娘子真好看~” 噗呲一聲笑桂魄舒展眉眼,驕傲的說:“那是自然!”曲玉汝吻她的唇瓣,軟綿香甜回味無窮,“那就別露出這幅神色,嗯?”低啞溫柔的聲音繾綣曖昧,她在哄心愛的妻子。桂魄動容,終于嘆口氣從懷里掏出來書卷,展開一看就是入門的基礎只不過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額外注解,字跡蒼勁有力。 桂魄說:“那就拜托夫人幫我講解一下,師姐寫的文縐縐的我看不太懂,惱人的很。”曲玉汝舉著燈貼近了看,發(fā)覺其中竟還有一二句家書般的關懷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