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貴妃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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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初曦找燕白回來,除了想讓他幫自己探查林貴妃一事之外,還想讓他給自己的二皇子做老師。 第一件事還好,燕白聽了第二件事,急急忙忙跪了下去,滿臉都是惶恐,“屬下……”他突然想到謝初曦不允他說“不配”兩個字,便艱難改了口,“……不合適?!?/br> 謝初曦沒覺得哪里不合適,“你武功高強,人品也好,怎么不合適?朕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比你更合適的人。武林盟主歐陽越雖然也很厲害,可他忙碌得很,朕不想煩擾他?!彼中α似饋?,十分狡黠的模樣,“你若不答應(yīng)下來,朕便賜你個抗旨不遵之罪,罰你、罰你永遠不許見朕,偷偷見也不許?!?/br> 燕白渾身一僵,雙目流露過一絲驚慌,立即道:“屬下遵命!” “那便好,你起來罷。朕不知道小元的天賦如何,你只管教,有什么難處可以隨時告訴朕。還有,朕讓榮貴給你擬了職位,你去入了職,每個月便有固定俸祿,年節(jié)都有獎賞,進出宮有腰牌,不需要再翻墻,這樣也方便?!敝x初曦笑著看他,“當(dāng)然,你若想翻墻來見朕,朕也允許?!?/br> 燕白在被殺手門收養(yǎng)的那一天起,早已被銷了戶籍,親生父母不知在何處,更沒有親友,整個人活得仿佛孤魂野鬼,行尸走rou,此刻聽到自己能重新走在陽光下,還有了職位,再是淡漠克制的性子,此刻胸腔也不禁有些酸脹充盈,眼眶更是一熱。過了許久,他才低聲道:“屬下……多謝圣上?!?/br> 謝初曦突然皺了皺眉,輕聲道:“林貴妃的事,你隱秘些查,莫被人知道了?!?/br> “是?!?/br> 榮貴辦事靠譜,第二日便讓燕白有了戶籍,就落在京城里頭,還按謝初曦的意思給他置辦了一所不大的宅子。 太子有老師,被稱為太子太師,謝元雖非太子,他的老師頭銜也不低,只是并無實職。燕白甚少在宮中露面,旁人還以為是皇帝請來的哪路高手,見他武功高強,施展起輕功來如同魅影,頗為信服,倒沒人說閑話。只有崔相聽聞了此時,著人傳了紙條來,寫了“不甚妥當(dāng)”這四個字。 榮貴見了心中不免惴惴,謝初曦倒是平靜得很,將紙條細心地折成一顆星星,一邊道:“不用理會。他若真覺得不妥當(dāng),該直接來找朕了,既然只是傳了個紙條,就代表還是有妥當(dāng)?shù)牡胤??!?/br> 榮貴一想崔相往日行事,確實如此,便安下心來,正要說話,外面卻有小太監(jiān)邁著小碎步跑了進來,恭謹?shù)氐溃骸笆ド?,林娘娘來了?!?/br> 謝初曦將星星丟進抽屜里,將其他紙折的星星混在一處,道:“讓她進來?!?/br> 林貴妃是帶了蜜棗燕窩羹來的,說是來謝恩。她長相溫婉,瓜子臉,身上總穿得素凈,連首飾釵環(huán)也戴得不多,身材纖細,走起路來有弱柳扶風(fēng)之姿,但性格柔中帶強,要不然也不會在嫡母欺壓之下,起了入宮的心思,并且在入宮之后,親自將娘家一切聯(lián)系都斬斷。事情起先是在她入宮不久,過去欺辱她的人要來攀附,她只不見,被罵作白眼狼,便干脆求了萱太后,跪在她面前,將自己以往受過的委屈全部都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哭,極盡可憐,便是萱太后聽了她的敘述,也起了同情心,又生了怒氣,便將林郎中貶了官,命他一家都搬遷到偏遠的地方去,讓林貴妃徹底落了清靜。 這樣一個腦子清醒的人,謝初曦原是不相信她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可見了她,謝初曦就能感覺出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林貴妃以往雖然嬌弱膽小,同旁人說話,氣勢先降了三分,但她在謝初曦面前,卻并不十分驚慌緊張,反而比同別人相處時要自在。可今日她言語錯亂,連跟謝初曦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還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謝初曦到底不落忍,吩咐榮貴,“你先帶人都出去,沒有傳喚,莫要進來?!钡扰匀硕忌⒏蓛袅?,他才看著林貴妃,“蕓娘,你有什么話,現(xiàn)在便說吧?!?/br> 林貴妃閨名林蕓娘,私下時,謝初曦總直接叫她名字。 林貴妃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躊躇再三,終是跪了下來,頭重重地磕了下地面,用極羞愧的語氣道:“臣妾犯了大錯,求圣上救命?!?/br> 謝初曦心底嘆了口氣,端了小碗,慢慢將一口甜羹送進嘴里。林貴妃手巧,大概是在家受過虐待的關(guān)系,廚藝極好,熬的甜羹也是最好喝的。他閉了閉眼,等口中甜味散了些,才低頭看者還跪在地上的纖弱女子,問道:“幾個月了?” 林貴妃渾身一顫,聲音也抖得厲害,“約莫……快六個月了?!?/br> 謝初曦愣了愣,“這么大了?倒是沒看出來?!庇值溃骸澳阆绕饋恚路菁却罅?,你這樣跪著,對胎兒不好。朕也是孕育過孩子的人,曾經(jīng)天天被太醫(yī)念叨過?!?/br> 林貴妃渾身只是顫抖,不敢起身,“圣上,求求您……” 謝初曦道:“你先起來?!?/br> 林貴妃這才不得不站起來,她身材清瘦,衣服又刻意穿得寬大,要不是仔細看,確實看不出她有孕,而且是快六個月的身孕。她眼圈已經(jīng)紅了,滿臉蒼白,又是驚慌又是恐懼,大概這種情緒縈繞已久,所以臉色極差,要不是抹了些胭脂,大概誰都能瞧出異常來。 謝初曦讓她落了座,才問道:“是誰的?”見她猶豫的樣子,又道:“你便是想隱瞞,朕也能查出來。后宮管理雖松散,但每日誰進過,誰出過,都是有記錄可查的?!?/br> 林貴妃便不敢再隱瞞,“是阿誠,臣妾還在林府時的玩伴,廚娘嬸嬸的兒子,林誠。他是宮中侍衛(wèi)。” 謝初曦恍然,“也確實只有宮中巡邏的侍衛(wèi)容易進入后宮之中。他怎么進來的?是你們先頭有聯(lián)系,還是他為了你所以做了侍衛(wèi)?” 林貴妃顫聲道:“我們先頭并沒有聯(lián)系,是他后來做了侍衛(wèi)……”原來他們還在林府的時候,兩個人就對彼此有了好感。林蕓娘雖是小姐,但在林家的日子過得著實連下人都不如,林誠常常暗里幫她,兩個人便起了心思,只是未曾越過道德的界限。后來,林蕓娘的嫡母看她出落得花容月貌,心里越是不爽,便想讓她嫁給一位五十多歲的富商做妾,好換一筆銀子,林蕓娘聽了,便大著膽子求著父親讓自己去競選秀女。她父親想著若她能被選中,于自己的官途上大有裨益,若是落選,再送去嫁給富商也不遲,這才換來了林蕓娘一條生路。 謝初曦聽得唏噓,皺眉道:“怎的有這樣的父親?!庇謫柕溃骸澳阃莻€林誠既是有情,又為何不選擇私奔?”他話本看得太多,里面極多私奔的故事,并且總有奇遇,結(jié)局又圓滿,所以當(dāng)初被母親逼迫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跟小凱私奔,而在這時候也冒出這個疑問。 林貴妃無奈地道:“阿誠那時候還是林府的奴籍,我便與他私奔,只要我父親和嫡母一報官,便能將我們捉回來。更何況我們那時候年紀不大,身上又有幾個銀子,私奔后要怎樣過活呢?” 這些問題皇帝當(dāng)然通通沒想過,此刻一想,又想到若自己當(dāng)日跟小凱私奔,也要遇到這樣的窘境,倒不知該不該慶幸被母親阻止了這個幼稚的舉動。 后來林蕓娘入了宮,又對太后哭訴一番,林府便走了霉運,一個偌大的家族幾乎分崩離析,林誠也就是在那時候離開了林府。他后來入了一家武館學(xué)藝,再考入了御林軍中,又過了幾年,便被分入了宮里,這才見到了林蕓娘。 彼時兩個人都有二十多歲年紀,林誠在宮中雖然是個不起眼的小侍衛(wèi),但在外頭,也算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掙下了一點薄產(chǎn),便有許多媒婆上門說親。他老子娘極為滿意,林誠卻接連拒絕,只因為心中還存著林小姐的身影。 林貴妃輕聲道:“頭一回見面時,我也很驚訝,覺得難以置信,他同我剖白心意,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心里居然還有我,并且到現(xiàn)如今都沒有娶妻生子?!?/br> 她原是切斷了心里所有的期盼,只在這宮里做有名無實的林貴妃,雖是錦衣玉食,也是孤單寂寞,在面對這樣一份炙熱的愛戀時,即便再理智的人,也難以堅守。 一個人到底太冷清了。 于是便犯了錯。 謝初曦聽完來龍去脈,心里并不氣惱,畢竟他覺得自己有愧于這三位女性,在自己夜夜笙歌的時候,這三個妃子卻長夜漫漫,無人陪伴。何況他享受過魚水之歡,情欲之事使他快活,兩三日不做便覺饑渴,又怎好要求他滿足不了的三個女性獨守空閨呢? 皇帝揉了下自己有些酸脹的額頭,道:“蕓娘,你若只是同他有私情,朕并不阻攔,也會當(dāng)做不知道,只要你們小心一點別被旁人發(fā)現(xiàn)即可??赡闱Р辉撊f不該弄出個孩子來?!?/br> 林貴妃眼睫一顫,淚水潸潸而下,顫聲道:“臣妾知罪。我原也不知道會有這個孩子,阿誠在宮外帶了避子丸給我吃,我每次都小心吃了,卻不曾想……”她少女時期葵水來得不正常,有時候停上三兩個月或者半年也是有的,所以一開始沒當(dāng)回事,直到肚子鼓了起來,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她也想著墮胎,可皇宮內(nèi)苑,一枚小小的丸藥要帶進來還不困難,藥材要帶進來卻千難萬難,她又不敢叫太醫(yī)院抓藥,一拖再拖,肚子便拖到大了。 后宮嬪妃生產(chǎn)原是正常的喜事,可偏偏是謝初曦的妃子,就絕對不能生育。 因為極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皇帝是沒有能力讓妃子受孕的。 她腹中這個孩子,簡直沒有半點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