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貴妃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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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丹一來,謝初曦再無清靜的時候,不是被他拉著玩鬧,便是被他拉著zuoai,連跟薛英相處的時間都變少了。好不容易等他休假完要走,謝初曦連忙趕瘟神一樣地趕他,又道:“等朕回去,非得勸說崔相派你到南域去剿匪去?!?/br> 薛丹故意道:“你倒不怕我聯(lián)合焰王?” 謝初曦還沒嗆回去,薛英先發(fā)起怒來,低聲喝道:“胡說八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是能亂說的?” 謝初曦見他如此生氣,又有些緊張的樣子,連忙道:“他不過是說著玩兒,朕的四哥好好待在封地里,連門也不出,他便是想見也難見到?!?/br> “這可不是能說著玩的事,若讓旁人聽了去,不知道要編排出什么話來。”薛英顯然還是生氣,一張臉都冷了下來。薛丹討了個沒趣,朝他行了禮,“兒子以后一定謹言慎行。” 他一走,承露山莊里頓時安靜了許多,但還未等謝初曦緩和下來,便看到有太監(jiān)急急忙忙來報:“不好了,圣上,貴妃娘娘出事了?!?/br> 謝初曦倏地站了起來,急切問道:“出了什么事?” 太監(jiān)急得要哭了的樣子,“早上喝了安胎補藥,現(xiàn)在說肚子痛,好像還落了紅……” 謝初曦沒聽完,便急急忙忙往外走,一邊喊道:“榮貴,榮貴,叫太醫(yī)!” 榮貴也跟了上來,面露難色,“但是太醫(yī)……”皇帝出行自然會帶太醫(yī)候著,但對方并不知曉林貴妃孕子的事,謝初曦也刻意不讓他知曉,怕被人聽了去,所以在林貴妃那邊,只安排了一個略懂孕期之事和懂接生的嫲嫲。 謝初曦擰眉道:“那先過去瞧瞧,若有大礙,便顧不得了。你先找人叫太醫(yī)準備著?!彼涌炝怂俣?,快走到院門的時候才想起薛英還在這里,急忙轉(zhuǎn)過身,對著他道:“朕去去就來。” 薛英很體貼地道:“圣上去吧?!?/br> 他們在路上還碰到了幾個來匯報的太監(jiān)宮女,臉色一個比一個急切,開始還是說腹痛落了紅,后面就說大出血,聽得謝初曦愈發(fā)慌張,幾乎是跑到那個偏僻的院落里去。 伺候林貴妃的太監(jiān)宮女總共有近二十個,院子里一片凌亂,見了謝初曦進來,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跪了滿院子。謝初曦顧不上叫他們平身,急切地推開了臥室的門沖了進去,鼻腔里立即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林貴妃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六個月的孕肚已經(jīng)隆得很高了,她臉色蒼白,喉嚨里不斷溢出痛苦的呻吟,下身的褥子上簡直像開了一朵血花一樣,血色還在繼續(xù)蔓延,而那名安排的產(chǎn)婆在旁邊急得團團轉(zhuǎn),連見到皇帝都不知道行禮了。林貴妃的貼身宮女見到謝初曦,連忙跪了下來,含著淚水道:“圣上,圣上求您救救娘娘的性命?!?/br> 謝初曦再顧不上其他,對榮貴道:“叫太醫(yī)來,一邊差人去太醫(yī)局叫人請章太醫(yī),他對婦科最為精通。”他腦子難得靈光,叫住往外跑的榮貴,道:“薛小將軍應(yīng)該還沒走遠,叫他去請,他的馬最快,到了太醫(yī)局直接將人帶來!快!” 等吩咐完了,他才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星月泣聲道:“娘娘昨兒還好好的,昨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說小肚子疼,奴婢們熬了些藥給娘娘喝了,娘娘又說好些了,所以沒有去煩擾圣上。到了今晨,奴婢又熬了一劑補藥喂娘娘喝下,哪知道沒過多久,娘娘就開始嘔吐起來,還吐了血,又說肚子痛,然后就見了紅……” 她身邊的穩(wěn)婆終于反應(yīng)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顫聲道:“圣上,娘娘看起來像是要小產(chǎn),奴、奴婢不會治啊……” 耳邊聽到林貴妃的慘叫,看著她頭上冒出豆大汗粒的樣子,屋子里的血腥氣也越來越濃郁,謝初曦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問道:“昨晚熬的是什么藥?” “是安胎藥,奴婢偷偷去街上藥鋪買回來的,給張嫲嫲看過了,說沒有問題。” 謝初曦六神無主,正慌亂的時候,太醫(yī)趕了過來。 太醫(yī)年紀快六十歲了,在太醫(yī)局里也是老資歷,所以才能在謝初曦外出時伴架,醫(yī)術(shù)自有精妙之處。但他于婦產(chǎn)這一科所學(xué)卻并不多,在壓下心底的震驚之后,他連忙先給林貴妃診脈,診完后,面色也有些發(fā)白,道:“貴妃娘娘脈象紊亂,脈息下沉,怕是要滑胎?!?/br> 謝初曦眉心一擰,急忙道:“滑胎也無妨,先保她的命要緊,你快救她!” 太醫(yī)急了起來,“圣上,臣于孕產(chǎn)這一項,著實沒有經(jīng)驗,貿(mào)然下藥,反倒怕壞了貴妃娘娘?!?/br> 謝初曦急得幾乎要跺腳,“但章太醫(yī)沒那么快來,又該怎么辦?再拖下去,蕓娘怕是要壞!” 太醫(yī)道:“先看看貴妃娘娘能不能將死胎產(chǎn)出來,若能的話,再止了血,就還有救?!?/br> 謝初曦是真龍?zhí)熳樱@種見血的事他自然不能參與,他便只能去了外間的會客廳。院子里依舊忙亂,有燒水的,有煎藥的,中間夾雜著林蕓娘痛苦的呻吟。她性子向來溫和,平日說話都是輕聲細語,但痛楚來臨,叫起來卻也能驚飛飛鳥。謝初曦急得定不下心來,知曉太醫(yī)可能派不上多大的用場,便時不時地站起來催促問道:“章太醫(yī)來了嗎?” “薛小將軍騎馬去請了,還未到。” 等了約兩刻鐘,好消息沒到,壞消息先來,星月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噗通一聲跪下,道:“圣上,娘娘腹中的胎兒生不出來,娘娘也怕是、怕是……” 謝初曦聽到這句話,再顧不上其他的,飛快跑了進去。 林貴妃的肚子仍舊隆起,大概是知曉皇帝進來,所以旁邊的宮女連忙給她下身蓋上了被子,但仍遮掩不住已經(jīng)滴落到地上的血色。謝初曦心口一跳,目光落在林蕓娘的臉上,看她已毫無血色,嘴唇發(fā)紫,眼見得只有一口氣在了。霎時間,他眼眶一熱,淚水竟忍不住流了出來。林貴妃已經(jīng)停止了痛叫,眼神潰散,在看到謝初曦的時候,才勉強聚起一點光來,嘴唇蠕動,聲音如同紋鳴一般,“圣上……” 謝初曦連忙走了過去,趴在她身側(cè),握住了她的手,泣道:“蕓娘,朕在這里。你、你別急,章太醫(yī)馬上就來了,他一定能救你?!毙睦飬s知道,她流了這么多血,便是大羅金仙轉(zhuǎn)世,也難以將她救過來。 林蕓娘輕輕一笑,小聲道:“臣妾知道自己是不行了……圣上,臣妾求您一件事……” 謝初曦顧不上抹眼淚,“什么事?” 林蕓娘極費力地張開口,“求您……救救……阿誠的性命……” 謝初曦一愣,“林誠?朕已經(jīng)安排人將他送走了啊,他又怎么會有性命之虞?”沒等他細想,林蕓娘顫聲道:“答應(yīng)臣妾,好嗎?” 謝初曦便胡亂點頭,“朕答應(yīng)你,朕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撐著,章太醫(yī)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林蕓娘又笑了一下,眼皮慢慢闔了起來,“不成的了……跟小元說……對不起……我、我沒法再給他當娘了……要他、要他乖……”她氣若游絲地說到這里,脖子一歪,最后一口氣終于斷掉了。 滿院子的人悲慟大哭。 謝初曦被榮貴勸離了這處院子,腳步虛浮,竟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等回到多寶閣,薛英還在原地等他,看到他滿臉的淚痕,眉頭一皺,急忙走了過來將他抱住,也沒說話,像是知道了事情的起落,只用手心溫柔地在他后背上摩挲著?;实圮浘d綿地靠在他的懷里,過了許久,才再次痛苦出聲,嗚咽道:“蕓娘不在了……” 縱使對方不是他真正的妃子,他們之間從未有過肢體上的親熱,但在一起過了那么多年,謝初曦早已把她當成親人,她貿(mào)然離世,自然讓他傷心不已。 榮貴也面露難過的神色,還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淚花,一屋子人正沉寂的時候,薛丹挎著章太醫(yī)的手臂走了進來,滿臉都是汗水,大聲問道:“病人在哪?” 謝初曦整個人懨懨的,連頭也沒回,榮貴連忙走了過去,輕聲跟兩個人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章太醫(yī)聽聞原來林貴妃有孕在身,也是大吃一驚,又聯(lián)想到皇帝的體質(zhì),猜測出這是一件宮廷秘辛,不敢多問,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謝初曦開了口:“章太醫(yī)?!?/br> 章太醫(yī)連忙跪下。謝初曦依舊靠在薛英懷里,極是疲累的樣子,道:“你去檢查一下,看看林貴妃究竟……因何而死。” 到了傍晚,章太醫(yī)和原來的何太醫(yī)就一起來復(fù)命,經(jīng)過檢查驗證,得出了答案。 “貴妃娘娘是因中毒而死?!?/br> 謝初曦依然懨懨的,整個人連精氣神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樣,因此就連薛丹都沒走,還留在這里陪他。謝初曦聽到這個答案,臉上并未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來,只是問道:“什么毒?下在何處?” 章太醫(yī)道:“是白砒,下在貴妃娘娘昨夜喝過的甜湯里,因為數(shù)量不多,所以今日才爆發(fā),先是傷及胎兒,令胎死腹中,又導(dǎo)致大出血,所以才……” 謝初曦沒說話,薛丹先忍不住了,拍案道:“好歹毒的手段!”又對謝初曦道:“能下毒的必然是在這山莊里的人,圣上將此事交給我,不出兩日,我必然捉到兇手?!?/br> 屋內(nèi)靜極,榮貴偷偷朝皇帝看去,見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有些發(fā)干,不禁心疼。過了許久,謝初曦才道:“不用了,叫禮部的人來發(fā)喪吧,把蕓娘運回宮中,擇日厚葬?!?/br> 薛丹很是不解,“為何不用?” 謝初曦笑了一下,有些慘然的樣子,“你便是能在此地查出兇手,對方也只是一把刀而已?!倍嬲膬词?,薛丹查不了,就連他自己也動不了。 因為對方是當今太后,是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