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通州知府柳回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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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貴在御書房外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聽到謝初曦的傳喚,他急急忙忙往里面走,一邊叫人準備好洗漱之物。 屋子里彌漫著性愛后的味道,謝初曦顯然饜足了,滿臉都透著股吃飽的慵懶,發(fā)絲散在肩上,衣服也穿得皺巴巴的,上面還沾染了許多不明體液。燕白臉色也紅,朝皇帝跪禮后便先行離開。 榮貴問道:“圣上是在這里清洗?還是回潛思苑去洗?” “就這里吧,水放涼一點,天氣太熱了。”謝初曦扯了扯衣襟,露出底下兩個鮮明的印子來。榮貴和一干小太監(jiān)早已見怪不怪,即便幫他脫衣時看到他大腿內(nèi)側(cè)流下來的白液,也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伺候他沐浴更衣,連一把長發(fā)都清洗干凈了,再替他細細抹上脂膏保養(yǎng)肌膚。 等都做完了,榮貴送上冰鎮(zhèn)好的酸梅湯,一邊伺候著他喝下一邊問道:“圣上,燕白可都跟您說了?” 謝初曦才像是想起這件事,眉頭一皺,突然問道:“柳回塘怎么做了通州知府?”通州隸屬京城,底下管轄著八個縣衙,這官若放在別處不算大,但放在京城這地界便不算小。 榮貴身為皇帝身邊的人,事先當然也問過燕白查探到的細節(jié),也找別人問過一些,此刻笑了一下,道:“奴也奇怪呢,最開始探聽到的時候還以為聽錯了,卻沒想到真是他?!?/br> 謝初曦撇了撇嘴角,“他挺好的本事啊,當年不顧公主親自求情,也不顧母后說情,直接判了駙馬死罪,又知曉事不宜遲遲則生變的道理,立即就下了斬立決的命令,駙馬戴著枷鎖游街一圈,在菜市口被砍了腦袋,血濺三尺,周圍百姓看了人人拍手叫好,人頭一落地,便是公主和母后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救回了?!?/br> 榮貴輕聲道:“小公主是真心想救的,但萱太后可未必。當年柳回塘當時只是刑部一個侍郎,權利雖大,但到底上頭還有人壓著,萱太后若當真想救,他便想斬也斬不了?!?/br> “那母后不是事后依然算了賬?將他貶到一個偏遠縣丞去當縣官去了,否則以他當年的官運,現(xiàn)在怕是坐到尚書的位置了?!敝x初曦懶洋洋的喝了一口酸梅湯,這湯又酸又甜,弄得他臉都皺了起來,帶著幾分靈動的可愛?!八哉f他好本事,這才幾年,居然就回京當了官了?!?/br> 榮貴笑了起來,道:“怕是萱太后當年沒真想罰他,只是小公主氣在頭上,所以才將他支遠了而已。奴已經(jīng)打聽過了,他能升這么快,跟政績有著絕對的關系,他破案本領高強,于民生這塊也不賴,所以升得快。柳大人終歸能力是好的?!?/br> 謝初曦笑了笑,“他能力若差,母后也看不上他,當初也不會想著要將皇妹嫁給他?!?/br> 大西朝的皇女眾多,但能被封為公主的卻鮮少,先帝兒子少女兒多,兒子統(tǒng)共才五個,女兒卻有十七位,但其中被封為公主的,只有萱皇后的嫡女、謝初曦的親meimei謝初檸。謝初檸比他只小上一歲,從小極受萱太后的寵愛,只是頭腦跟謝初曦也差不了多少,太寵的后果便是有些驕縱任性,又一派天真。 她十七歲的時候,大西朝的第一次工試恰好結(jié)束,選拔出的頭冠,便是柳回塘。 工試是萱太后弄出來的一次全國性的考核,考的不是文治武功,而是各項才能和手藝。她初提出這個提議時,受到了朝臣的反對,但她執(zhí)意執(zhí)行下去,倒當真為朝廷選拔了不少優(yōu)秀的人才。只是這項考試分類太雜,消耗過多,所以只舉行了兩屆,后面便被取消了。 柳回塘的才能,便是破案能力。 他有極優(yōu)秀的推理能力和觀察力,聽聞他家境貧窮,但在小的時候就破解了一些不大的案子,還會幫人尋找失物以賺取很少的酬金,因此在當?shù)匾残∮忻麣?。他也曾考過科舉,卻并未中榜,很是被人奚落了一陣,但最終還是迎來了專屬于他的機會。 他拔得頭籌后,萱太后將他調(diào)入了刑部,倒真的破了幾件大案,讓原本還瞧不上他的那群官員都贊不絕口,再加上萱太后有意提拔,所以很快就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 他上位時謝初檸才十八歲,正是待嫁的年紀。萱太后疼愛自己的女兒,在這方面自然格外上心,而她唯一覺得合適的對象,就是柳回塘。 但結(jié)果,這樁婚事,被柳回塘給拒絕了。 “柳回塘居然敢拒絕母后的賜婚,朕當時也是佩服極了,這才知道,他在老家原來已經(jīng)承諾了一門親事。”那門親事算不得十分鄭重,對方是跟他同村的富戶,知道他要去應考工試卻沒有盤纏,便將他叫到家中,取出銀錢遞到他面前,說愿意資助他,唯一要求便是在他高中之后回來娶家里的小女兒。 柳回塘答應了。 榮貴賠笑道:“不過這柳大人當真是重承諾的好男人,奴還看過他那未婚妻的畫像呢,長得普普通通,又矮又有些胖,柳大人卻是又高又英俊,兩個人可一點也不相配。而且當日那富戶也只贈送了十兩白銀,想來還上十倍百倍也已經(jīng)夠情義了,但這柳大人,卻偏偏放著公主不娶,定要跟那富農(nóng)的女兒成親?!?/br> 謝初曦甚不高興的樣子,“他倒不是只拒絕了公主,連朕也拒絕了?!币灾劣诙嗄赀^去,想到這個男人,仍叫他耿耿于懷。 他第一次見柳回塘的時候其實還比謝初檸要后一些,當時只是好奇什么樣的人會拒絕駙馬的位置,偷偷去見了人,倒是一眼蕩魂。不過他那會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又未曾親政,做不到像現(xiàn)在這般,看上了誰便叫人往潛思苑里帶,再拐上床吃干抹凈。他當時扮成了普通官宦子弟的模樣去接近對方,裝著對兇殺案件十分癡迷的樣子。柳回塘只比他長上兩歲,看起來卻極為穩(wěn)重,他性子冰冷,即使五官英俊,也總帶著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對人不假辭色。 不過對謝初曦例外。 畢竟他樣貌生得實在是有親和感,又容易讓人憐惜,所以即便是柳回塘都無法對他冷淡。而且謝初曦問的又是他的興趣所在,他自然侃侃而談,兩個人很是投緣的樣子。 這給了謝初曦錯覺,以為時機到了。 那一日,他特意清洗干凈,又叫了榮貴去請侍郎大人進自己的寢殿。柳回塘看到他,目露驚訝,很快沉穩(wěn)行禮。謝初曦對他跪的板正的身軀又愛又饞,迫不及待地說清楚自己的用意。 然后就遭到了拒絕。 榮貴才想起這回事,臉色一僵,連忙扇了下自己的臉,笑道:“奴錯了,奴差點都忘了?!?/br> “忘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敝x初曦撇了撇嘴,“皇妹遭他拒絕也氣得很啊,所以后來倒被油嘴滑舌的陸子華騙了去?!?/br> 小公主被拒婚,雖然不是明面上的,但私下里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萱太后心疼女兒,怕她覺得沒面子,便辦了一次宴會,邀請各朝臣富商的適齡青年去參加。大西朝禮儀雖嚴,但對公主和皇女的婚嫁反而是最寬容的,反正對于皇家來說都是下嫁,嫁給將軍的兒子或者富商的兒子也沒甚區(qū)別。 陸子華就是京城的一個皇商之子,長得俊俏,油嘴滑舌,極愛流連煙花之地,又愛附庸風雅。他經(jīng)驗豐富,一張嘴便勝了旁人許多,再多加了一張長得不錯的皮相,立即讓謝初檸芳心涌動,非他不嫁。 萱太后勸了幾次,女兒只是鬧著要嫁,她便同意了下來。 謝初檸成親的排場極大,京城的那一日滿地都是紅,喜轎還故意往刑部大門繞了一圈,吹吹打打,好不風光。只是沒有多久,陸子華就暴露了真面目,同公主身邊的丫鬟勾搭起來,但謝初檸還未醒悟過來,被丈夫哄上幾句便暈頭轉(zhuǎn)向。 陸子華見這公主好哄,便重新涉足煙花之地,與多名女子有染,并且仗著自己駙馬的名頭,愈發(fā)目中無人。 那一樁命案,便是他的風流惹出來的。 他有一日依然去逍遙快活的時候,不知是否心血來潮換了一條路,路上見了一個美貌的貧家女,他便著人攔下,想要按在馬車里快活一番。女子不愿意,掙扎著逃回附近家中,他便連著下人一起追了進去。 女子家中只有父母在,父母看到兇人進來要對女兒行不軌之事,當然要來阻攔,一邊磕著頭求饒。陸子華被鬧得愈發(fā)起了興,干脆就讓下人將那對夫妻綁在了柱子上,口中塞著布巾,然后當著他們的面侮辱了那名少女。 jian了那名少女之后,他還嫌不夠盡興,竟又將少女那三十多歲的母親解了下來,壓在了身下強jian了??粗夼籮ian污的男人目眥欲裂,拼命掙脫了繩索要來同他拼命,被下人一棒子敲暈了,立即昏死過去。 陸子華盡興了,這才意識到不太妙,若他們?nèi)蠊?,自己即便靠著公主太后,可能也要吃點苦頭,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一家三口都丟進了院中的井里,想令他們?nèi)磕鐢溃醚诼褡约旱膼盒小?/br> 他以為此事已經(jīng)了斷,卻不知道旁邊有鄰居目睹了他施暴的全過程,他們的人一走,幾個鄰居一邊對一家三口施救一邊報案。 最終一家三口只有最后扔下去被母親托住了的少女活了下來,而陸子華被官府捉到的時候,他還在摟著花魁喝酒。 這樁案很快震驚京城,萱太后剛聽到的時候也是大怒不已,謝初曦這樣心慈手軟的人也難得的說了一句“該殺”,但案子到了刑部,真正該判的時候卻還是份外艱難。 只因?qū)Ψ绞邱€馬,只因公主還執(zhí)迷不悟地要救她的丈夫。 在連刑部尚書都頭痛的時候,柳回塘坐上了主審官的位置,一臉的正氣凜然,“本官來審!” 人證物證俱在,陸子華強jian謀殺一案板上釘釘,按照律例,他該問斬! 無人敢批復這份律令,依然是柳回塘按下自己的官印,冷聲道:“犯人陸子華,所犯罪行眾多,惡劣兇殘到極致,按律當斬!來人,即刻將犯人押至法場,午時三刻行刑!本官親自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