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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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背后就是一條不大的河,河的后面是一片荒地,再過去就是樹林。 謝初曦坐了一天的馬車,又跟男人做了一次,先頭還被兩個男人精彩的決斗給挑起了精神,此刻見兩個人斗了快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分出勝負(fù),便有些倦了,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榮貴,朕困了,替朕鋪床吧?!?/br> 榮貴有些震驚又有些驚慌的看著窗外,道:“可是圣上,他們還在打啊?!?/br> 謝初曦撇了撇嘴,“朕阻止過,他們又不聽,朕有什么法子。他們愛打便讓他們打去吧,朕要睡覺。”又道:“叫人守好了,朕睡覺的時候,誰都別來擾朕?!?/br> “好,好。奴已經(jīng)鋪好床了,奴扶您去睡?!?/br> 被弄臟的床早已收拾妥當(dāng),連木桶都已經(jīng)撤下了,薛丹提著的那只荷葉雞的殘渣也被收拾干凈,屋子里點(diǎn)燃了熏香,除了還有點(diǎn)熱之外,并無哪里不舒適。謝初曦見了床就覺得親切,連忙爬了上去,才沾著枕頭,眼皮已經(jīng)耷拉下了,“榮貴,你也休息去,叫小太監(jiān)來打扇子就成了?!?/br> 榮貴笑道:“奴還不困,先伺候您一陣。圣上,您睡吧,奴守著您?!?/br> 謝初曦片刻就陷入了沉睡里,榮貴替他蓋好薄被,聽到外面多少還有些呼喝聲傳來,便干脆輕手輕腳去將窗戶也關(guān)上了。 一個多時辰以前,薛丹買了荷葉雞回來,卻發(fā)現(xiàn)皇帝在同歐陽越“偷情”,當(dāng)下自然大怒,想要將歐陽越扔出去,但偏偏歐陽越也不是好相與的,兩個人便找了后面那塊空地開始打起來。天上月亮甚是明亮,即便沒有掌燈,兩個人的身影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兩人比起武來,一個身姿飄逸手法靈動,一個拳頭虎虎生風(fēng)孔武有力,竟是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dāng)。謝初曦初時看了興奮不已,恨不得替兩人鼓掌,只覺得這場對決精彩絕倫,心中倒沒有半分羞愧的念頭。但時間一久,新鮮勁一過,這便先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香甜,果然沒有人來煩擾,到了天明才幽幽醒轉(zhuǎn)。 榮貴已經(jīng)替他備好洗漱的熱水,伺候他清洗干凈。謝初曦嫌天熱身上黏膩,又叫人送了水來洗了個澡,等意識徹底清醒了,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問道:“他們昨天晚上誰打贏了?” 榮貴掩嘴笑了下,道:“似乎誰都沒輸?!?/br> “那就是都沒贏?”謝初曦大是驚訝,“那小混蛋居然如此厲害?論起武功來能比得上阿越?” 他話音剛落,窗戶就被推開,一個白色人影鉆了進(jìn)來,道:“他不過扛揍罷了,我無論傷他哪里,他都沒有倒下,我又不能當(dāng)真拿出武器來,只得跟他纏斗到底?!?/br> 謝初曦看到歐陽越進(jìn)來,見他臉上也有青紫色的淤痕,大是心疼,“阿越,他傷了你的臉?” 歐陽越的臉一受傷,俊俏度有損,連笑容都沒了,“一個不查,沒注意他的拳頭?!彼贿吥橆a高高腫起,牽連著連眼眶都泛著青色。 “他居然敢傷你的臉!”謝初曦朝他招手,“你過來,讓朕瞧瞧。”等男人走到近前,他連忙伸手去摸,幸好歐陽越只是些皮rou傷,看起來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fù)原狀。謝初曦卻還是有些忿忿的,“朕最喜歡的就是你的臉了,他居然敢傷你的臉,真是過分!”又叫道:“榮貴,快拿最好的藥來給阿越敷上?!?/br> 歐陽越倒被他逗笑了,“圣上原來最喜歡我的臉?”他捏住謝初曦的手,一寸一寸撫摸他的指節(jié),“圣上寵幸過的男子中,難道沒有比我長相更好的么?” 謝初曦仔細(xì)想了想,道:“朕的叔父比你好看一些,不過太邪性,不如你溫柔,所以朕最喜歡你的臉?!彼麑δ腥瞬恢箍粗啬槪部粗厣聿?,對他來說,歐陽越的臉確實(shí)是讓他覺得最舒服的,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心都覺得舒坦起來。 “我也聽聞鎮(zhèn)安王很英俊。”歐陽越正色起來,“薛小將軍雖然傷了我的臉,不過他也沒有討得好處,他除了身上受了幾十道拳風(fēng)和掌風(fēng)外,那里也被我踢了一腳?!?/br> 謝初曦一時沒有明白,“那里是哪里?” 歐陽越指了指自己肚臍三寸以下的地方,“這里。” “什么?”謝初曦驚得從木桶里站了起來,帶起嘩啦的水聲,一時間連眼睛都瞪大了,“小混蛋的驢玩意被你踢廢了?” 歐陽越眼中隱隱有些得意,“縱然沒廢,也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用吧?!彼粗x初曦,挑了下眉,“怎么?圣上不舍得了?” “當(dāng)然不舍得?!敝x初曦急急忙忙地爬出浴桶,“榮貴,替朕穿衣,朕要去瞧瞧那小混蛋?!?/br> 歐陽越心中極是嫉妒,忍不住摟抱住他的腰,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難道他那東西就真的那么好?好到即使圣上不喜歡他的人,都舍不下那根東西的滋味?” 謝初曦耳根一熱,倒并不否認(rèn),“朕確實(shí)舍不下?!彼粗腥?,往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當(dāng)然,朕也舍不得阿越?!?/br> 歐陽越笑了一下,心中不免微微有些苦澀,但到底放開了手。 這一通鬧騰之下,可以說得上是三敗俱傷。歐陽越傷了臉便提前離開,薛丹確實(shí)被踢了命根子,雖然不說用不了,但腫了極大,要消腫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功夫,而謝初曦也沒得到什么好處,至少在這段時日,他只有那根黑色的假陽具為伴。 幾日后便到了蒼城山的地界,運(yùn)糧軍隊跟皇家侍衛(wèi)分開,有蒼城山的道人前來迎駕。謝初曦先前聽歐陽越說的那番話,原來對這山上的道士很有幻想,以為是一些凌然若仙的神仙人物,等看了來迎接的人一個個長著花白的胡子,年紀(jì)七八十歲都打不住的樣子,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有,但著實(shí)跟他幻想的不一樣,又都是穿著灰撲撲的道袍,心中好生失望,喃喃道:“果然這世上是沒有長生不老的丹藥的。莫說長生,就連不老都做不到。” 榮貴倒是放下了心,小聲道:“這些道長看起來個個都很有本事,興許圣上的祈雨能成功。若果真成功了,天下的百姓又該愈發(fā)愛戴圣上了?!?/br> 謝初曦撇了撇嘴,“怕是感激的都是崔相?!?/br> 榮貴笑著哄道:“崔相的功績也是您的功績,要不是您英明神武,又怎會得崔相這樣的人才擁護(hù)?要知道,若當(dāng)年端王有崔相這樣的左膀右臂,不愁成不了事。”他話說出口,才察覺到自己說得不太妥當(dāng),連忙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奴說錯話了,求圣上恕罪?!?/br> 謝初曦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笑道:“你愛說什么便說什么,朕當(dāng)然不會怪你。這么些年了,也難得再聽到你說些不夠嚴(yán)謹(jǐn)妥當(dāng)?shù)脑??!庇值溃骸罢f錯就說錯了,以后不許再打自己?!?/br> 榮貴眼眶一熱。 “來,替朕磨墨,趁著還沒上山,朕再寫封信給崔相?!?/br> 謝初曦沒什么文采,即便是寫信用的也是大白話,開頭寫的是“迎潮哥哥”,咬著筆桿子想了半天,開始下了筆,用歪歪扭扭的字跡描述自己這幾天到底有多乖,有多克制,甚至用的是“清心寡欲”這四個字。榮貴見了想笑,又見上好的紙都染了幾團(tuán)墨,幾乎要將字遮住了,便問道:“圣上,要不要找人來替您寫?” 謝初曦?fù)u搖頭,“不要?!?/br> 榮貴不太明白,謝初曦并不是愛寫字的人,如非必要,他從不親自寫字,唯有給崔迎潮的,無論是信也好,條子也好,都會自己動手。謝初曦看出他的心思,突然笑問道:“朕的字,比起太子哥哥來如何?” 榮貴滿臉糾結(jié)為難,謝初曦反倒笑了,“朕知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不對?父皇在世的時候,常??湫珠L,說他的字同拓印出來似的,雖斂了情緒,但勝在端正。而朕的字,他常說是狗爬一般。” “可朕偏偏就想讓崔相看清楚,現(xiàn)在他侍奉的是朕,是謝初曦,不是太子哥哥,不是謝初容?!敝x初曦又寫下一個歪歪扭扭的字,“朕的字跡,想必會多加深他的印象?!?/br> 榮貴突然有些懂了,又忍不住道:“崔相同前太子,也未必就是那樣的關(guān)系……圣上不必太過介懷?!彪m然宮中人人都傳,又有事實(shí)佐證,譬如說太子拒絕娶妻的事。 謝初曦笑了笑,“也算不得是介懷,畢竟當(dāng)年朕也是因著他們,才明白了我對小凱的感情。”但就是很奇妙的,明明自己對崔迎潮也不是一心一意的,可就是忍不住想在他心里多占據(jù)些分量。 不止是為了維穩(wěn)地位,也不是為了牽制對方,就是單純這樣想。 提到武元凱,榮貴嘆息了一聲,道:“也不知道大武在南疆那邊過得好不好,奴聽說,那地方毒蛇蟲蟻極多,不小心被咬上一口,輕則頭暈?zāi)垦?,重則喪命。當(dāng)?shù)厝擞稚瞄L巫蠱之術(shù),窮兇極惡,若是不小心惹到了,少不得要吃大虧的。” 謝初曦將最后一個字落了筆,聞言情緒上倒沒有大的波動,只道:“小凱性情溫和,凡事先讓人三分,怎么會去招惹旁人?”又道:“母后雖不許朕同他通消息,但他若當(dāng)真有事,還是會有訊息送到宮中來。所以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br> 榮貴笑道:“也是,是奴多慮了?!?/br> 謝初曦一撩簾子往外看了看,道:“快要上山了,你找人將信送回去吧?!?/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