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當(dāng)面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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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dāng)夜該休息在附近的驛館,但驛館不夠大,當(dāng)?shù)氐目h令又讓了一套宅院出來供皇帝歇息。 皇帝和丞相一起到了這個小地方,縣令又驚喜又慌張,官服下的身軀都一直在顫抖,臉上也陪著笑,迎著他們到宅院里面。謝初曦見這宅院極大,雕梁畫棟,連花草都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有許多名貴的花卉,隨口夸贊道:“你這宅子不錯啊。” 縣令有些惶恐地道:“回稟圣上,這是微臣的祖宅,是祖上傳下來的,并非微臣貪污受賄買來的。” 謝初曦就笑,“朕又沒說你貪污受賄,你緊張什么?!?/br> 縣令干笑著抹汗,一邊迎著皇帝到最好的那處院落。他安排了好幾處院落,第二好的地方自然留給了崔相,但崔相道:“不必了?!笨h令還有些莫名,榮貴就走了過去輕聲解釋道:“崔相同圣上宿在一處,另外的院落,大人就安排給棲梧道長和監(jiān)正大人吧。” 縣令點(diǎn)頭應(yīng)是,心中立即對這位和藹的公公極為感激。等慌張過后,才明白過來“宿在一處”是什么意思,便想到了傳聞,心里倒有些驚駭,又勒令自己不可多想。 這里的環(huán)境自然比驛館要好上許多,房間寬大不說,連著便有書房,還有一個花廳,只是天色黑了,即便有燈也不好賞花。謝初曦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出來時便看到崔迎潮在伏案工作,面前還堆著十幾本折子。謝初曦見到他認(rèn)真批復(fù)的模樣,黃色燭光將他的側(cè)臉輪廓都凸顯了出來,極是流暢的形狀,讓人看著不禁心癢。 這個男人,著實(shí)優(yōu)秀。 優(yōu)秀的不僅是他的皮囊,還有他的才智,以及他堅(jiān)韌的個性。崔迎潮的官路雖然順暢,但并非一步登天,他當(dāng)年也是在州縣歷練過的,得了成績,才一步一步被提拔到京城,最后坐上百官之首的位置。 而這個位置,合該他坐,大西朝才能迎來這樣繁盛的時代。 謝初曦在旁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拒絕榮貴要給他搬椅子的動作,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直到崔迎潮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看到他的身影,他才笑了起來。 崔迎潮原本還擰著眉,見了他,蹙著的眉頭漸漸松懈下來,朝他招了招手,“圣上大病未愈,怎么站著?” 謝初曦走了過去,故意道:“朕病沒好,崔相也壓著朕做了兩次,那時怎么不知道疼惜了?” 他說出這樣調(diào)情的話,若是旁人,哪怕不回應(yīng)也該臉紅,崔迎潮卻仿佛沒有聽到,神色上半點(diǎn)變化都沒有,只對榮貴道:“公公再搬把椅子來?!?/br> “不要椅子,硌得慌?!敝x初曦擠進(jìn)他懷里,笑得極是好看的樣子,“我要坐迎潮哥哥腿上。” 他身上香氣襲人,頭發(fā)還是半干著的,身上衣裳又薄,露出白皙的頸子和鎖骨,腰身更是不盈一握一般。崔迎潮沒拒絕,空出一只手來挽住他的腰身。謝初曦見目的達(dá)成,笑得更是愉悅,問道:“剛才見你愁眉苦臉的,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倒不至于愁眉苦臉?!贝抻睂⑾惹翱吹恼圩臃_,“次月國換了個王,聽聞年紀(jì)很輕,但野心勃勃,近年來一直在吞并舊部。還跟東夏國起了好幾次沖突,搶了一座城池,并且擄走幾千頭牛羊。這封折子,是西北邊城的盧將軍傳回來的,說東夏國主向大西朝求救?!?/br> 謝初曦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對周邊小國多少有些了解,他道:“次月國的面積不是也很小嗎?東夏國同它國力相當(dāng)才是,怎么會敗成這樣?”又道:“東夏國是咱們的屬國,每年都會納貢的,他既來求助,咱們幫他就是了,出個十萬八萬兵馬,說不定能一舉打到次月國的王都去,到時候給他們換一個聽話的王?!?/br> 若是旁人說出這番話,即便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崔迎潮大概也會大聲呵斥教訓(xùn)一番,可對方是謝初曦,此刻又是格外乖軟的模樣,他便狠不下心來,反而覺得有點(diǎn)好笑。崔迎潮道:“沒有那么簡單,次月國是游牧民族,馬背上的國家,上一任的次月王確實(shí)不好戰(zhàn),還有心要跟大西朝簽訂和平條約,要一起打通商路,但因?yàn)樗姓h不和,一直沒有成功。但現(xiàn)在這個新王,是從幾個繼承人中殺出來的,聽聞性格極是暴虐,嗜殺成性,又好戰(zhàn),而且能戰(zhàn),所以即使是打,也不可輕敵。”他閉了閉眼,“此人野心不小,所圖甚大?!?/br> 謝初曦道:“他再能打,但咱們?nèi)藬?shù)多,總能壓制著他?!庇忠苫蟮溃骸八降锥啻竽昙o(jì)?怎地如此囂張?” “十九歲,是上任次月王最小的兒子,叫陌?!贝抻睂⒄圩邮樟?,掌心摸到謝初曦的肚子,皺起眉來,問道:“小腹怎么如此寒涼?” 謝初曦道:“生病嘛,當(dāng)然涼了。”他又笑了起來,“不過棲梧道長等下會來幫我運(yùn)功治療?!?/br> “什么時候?” “亥時起。” 崔迎潮擰眉道:“隨行的太醫(yī)瞧不好嗎?” 謝初曦吐了舌頭,臉都皺了起來,“平日喝的湯藥便是太醫(yī)們開的方子,苦得要命,也不知道有什么效果。可棲梧道長不一樣,他給我運(yùn)功治療,我就覺得有熱氣盈滿周身,哪里都舒坦?!彼姶抻蹦樕€是凝重,問道:“崔相是懷疑他會對我有什么壞心么?可他是天臺山出來的道士,又怎么會對我起壞心思?”他又壞笑,“若是鄰國jian細(xì),想要害我大西朝,就該朝崔相下手才對,畢竟朕要沒有了崔相這個主心骨,便什么也做不成了。若只是害我,又有什么用處?我若死了,自有更能耐的接位,崔相反倒不用……”他玩笑話說到這里,看看到崔迎潮的臉色黑得嚇人,一雙眼睛里也都是攝人的光芒。謝初曦被嚇得心口一顫,臉上笑意消失,卻下意識說完剩下的話,“……如此cao勞。” 崔迎潮緊盯著他,目光深邃,臉色沉沉。謝初曦頭一次見他如此生氣的模樣,咽了口口水,小聲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崔迎潮道:“好笑嗎?” 謝初曦縮了縮脖子,緩緩搖搖頭。 男人終于收斂了怒氣,撇開頭不看他,語氣卻還有些冷,“下次不準(zhǔn)說了?!?/br> “我知道了?!敝x初曦有些坐不下去,心中擔(dān)憂對方還生氣,正想默默地起身,環(huán)在腰上的手突然一緊,下一瞬,崔迎潮便捏住了他的下頜,對著他的嘴唇吻了上來。 道家講究打坐,采集天地之靈氣,所以棲梧每日早晚都會靜坐運(yùn)功。他愛選在房頂上打坐,這里視野最佳,空氣也最好,靈氣也應(yīng)該是最為充裕的。他“犯病”的這些年,也是靠著打坐和念清心咒來保持冷靜,保留理智,但這些時日他的“病魔”已除,卻反倒做不到靜心靜氣。 全因謝初曦就在附近。 那夜發(fā)生的旖旎情事,像是刻進(jìn)了他的骨子里一樣,讓他只是閉上眼睛,那些記憶就紛涌而來,亂他的心智,讓他無法鎮(zhèn)定。明明已經(jīng)過去多日,他卻仿佛還能聞到謝初曦身上的香氣,掌心里也像殘留著他腰肢和細(xì)嫩肌膚的觸感,以及他的唇舌,還有他體內(nèi)的熱度。 好熱,又好滑嫩,還水汪汪的,將他丑陋的地方包裹得緊緊的。沒有嫌棄,沒有惡心,反而不斷地渴求著他,像是離了他就不能活一樣。 讓人沉溺。 然而方丈師兄不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師弟,若是讓圣上知曉咱們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用他身上的龍氣壓制你身體里的邪魔,全觀上下大概都要被受到懲處。而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比我預(yù)計(jì)的還要好得多,既在因緣巧合之下解了你體內(nèi)經(jīng)脈凍結(jié)的隱患,圣上也沒有性命之虞,只需你再替他運(yùn)功療傷三月,這件事便能徹底了結(jié),又為何一定要告知他真相?” 不告訴他,他也就當(dāng)同他交歡一夜的人已經(jīng)死了,也就不會窺見自己身上的秘密。 而那樣丑陋的東西,若被rou眼見了,皇帝看他的眼神,大概就會從喜歡轉(zhuǎn)而惡心了吧? 棲梧閉了閉眼,想到白日里耳朵里聽到的那些情愛呻吟,心口只覺得驟然緊縮起來,泛起一股股細(xì)密的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 即便再念上百遍清心咒似乎也不會再讓心平靜下來,棲梧吐了一口氣,身姿一動,整個人就如同仙人一樣從房頂下來。寬大的道袍被風(fēng)吹得揚(yáng)起又落下,散著的發(fā)絲卻還在亂舞,有府中家丁路過,見了他這番模樣,錯愕了半晌,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口中還叫道:“神仙!是神仙?。 ?/br> 棲梧仿若沒有看見,飄飄然地繞過他出了院門,往謝初曦住的院落走去。 亥時將至,他該給皇帝療傷了。 院落周圍站了許多守衛(wèi),見到他卻沒人阻攔,連盤問一句都沒有。棲梧道長走進(jìn)內(nèi)院,并未看見平日會來相迎的榮貴公公,心里知曉自己來的時辰早了一點(diǎn),可也沒有要等待的打算。 他實(shí)在……非常迫切想要見到謝初曦,盡管他的臉色波瀾不驚,半點(diǎn)情緒都不露。 踏步進(jìn)了屋內(nèi),他敏銳的聽力立即聽到了一些特殊的聲音,他的眉心微微擰了擰,腳步卻不停,穿過屏風(fēng),便看到了在桌案前摟抱在一處擁吻的兩人。 謝初曦被崔迎潮吻得用力,男人的舌頭在他口腔里舔舐著,有著前所未有的急迫,像是在懲罰他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樣。謝初曦被吻得嗚咽呻吟,臉頰都紅了,最開始還疑惑他為什么這么生氣,被吻著吻著,他明白了過來。 男人大概在氣惱他那句“我若死了”。 了解了緣由,謝初曦便歡喜起來,心口只覺得得意,又有一些甜蜜,唇舌反倒迎了回去,原本略有些粗暴的吻就變得纏綿無比,兩根rou舌相互交換著彼此的津液,還有一些幾乎要流淌出來。 突然崔迎潮像看到了什么,卻沒急著退開,反倒同皇帝多糾纏了許久,吻到謝初曦氣喘吁吁的地步,這才不慌不忙地松開口,“已經(jīng)到亥時了么?” 謝初曦聽到這句詢問,先是有些莫名,后來想到些什么,急急忙忙地回頭,便看到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以及冷冰冰的表情。 謝初曦有些心慌。 被看到了!居然被仙子看到了這么yin穢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