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校門口。見林泛沒答話，齊越心里忐忑得緊，他重新點了根煙，又問了一遍：“林泛，你聽見我說什么了嗎？我說，我們結(jié)束包養(yǎng)關(guān)系，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說重新開始，就能重新開始嗎？一開始你是怎么對我的，你忘了嗎？”林泛紅了眼圈，“齊越，無論是便利店那次，還是試衣間那次，都算強jian！”

    齊越嘴唇發(fā)冷，僵在座位上，悔恨莫及，說不出話。這算是林泛的拒絕嗎？

    林泛抹了把眼睛：“有些事情我們得講清楚。包養(yǎng)協(xié)議是最好的遮羞布，有它在，我就是你的人，無論你怎么折辱我，我都受著，而且心甘情愿，因為我把這一切都看成一場交易，我從中獲取的不只是錢，還有我被滿足的欲望。我迷戀你，迷戀得快要發(fā)瘋了，你說得對，只有你才能讓我高潮，只有你才能讓我渾身顫抖，克制不住地想要對著你張開雙腿。我們的關(guān)系中有不潔的成分，這一切在包養(yǎng)的前提下都順理成章?？墒悄悻F(xiàn)在卻要我忘掉那些骯臟的東西，想和我談場純粹的戀愛，我怎么能接受？我怎么能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依偎在一個曾經(jīng)凌辱我的人身邊？”

    齊越別過臉去，看著窗外，揉了揉額頭。

    “我明白了?！饼R越的語氣恢復(fù)了冷靜，“你走吧，我不攔你?！?/br>
    “你沒明白！”林泛繃了太久，此刻終于哭出了聲，“我早就離不開你了！我想讓你cao我，我想讓你標(biāo)記我，我愿意讓你羞辱我，只要你有本事讓我繼續(xù)迷戀你的信息素！可是我也有自尊心，我做不到和一個強jian犯談戀愛。齊越，求你了，我們維持現(xiàn)狀不好嗎？”

    齊越心臟絞痛，他緊緊咬著香煙的濾嘴，強撐著才能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他該如何告訴林泛自己有多想平等地愛護(hù)他？他又該如何彌補曾經(jīng)的過錯？他腦海中有無數(shù)甜言蜜語和誓言賭咒成形，但是他不敢把它們說出口。

    齊越顫抖著抽完了手里的煙，恍恍惚惚地聽著身邊林泛的哭聲，最后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林泛，坐上來，我想要你?！?/br>
    林泛咬著嘴唇，聽話地跨坐在齊越的腿上，順從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雙手掰開自己的xiaoxue，用柔軟多汁的rou瓣，在齊越的陽物上來回磨蹭。

    齊越還沒硬。他現(xiàn)在并不想cao林泛，他只是想試試，林泛是不是當(dāng)真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玩偶。齊越嘆息一聲，推開林泛，別過臉去，對著車窗，終于流下了眼淚。

    “你不想要我了？”林泛委屈的聲音從齊越耳邊傳來。

    “我想要的東西你不會給?！饼R越嗓音微啞，“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和我平等地交往？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林泛不回答，他默默地趴下去，一口含住了齊越的性器。齊越壓抑不住呻吟，聽起來像長長的一聲嘆息。林泛的舌頭在柱頭上打圈，像舔舐冰激凌那樣一路向下，為整個陽具包裹上了楊梅酒味道的信息素，如同動物靠氣味宣示主權(quán)。

    齊越脖頸后仰，呼吸急促，喃喃地說：“我現(xiàn)在還沒有勇氣對你說愛，也許將來某一天會。林泛，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林泛感到柱體在自己口中慢慢變硬、漲大，有力地抵著他的上顎。林泛模仿著抽插的動作，讓齊越的陽物在自己嘴里進(jìn)進(jìn)出出，他品嘗著咸腥味，貪婪地舔舐和吮吸，卻不敢抬頭看齊越一眼。

    “林泛，你是太聰明還是太蠢呢？”齊越喘著粗氣，伸手壓住了林泛的后腦，索性主動兇狠地在林泛嘴里進(jìn)出。感受到齊越的粗暴之后，林泛終于抬起了眼睛。他眼尾還掛著淚，卻彎彎的，好像帶著笑，得意地望著齊越，那表情仿佛是在說：看吧，你還是難改自己的本性。

    齊越嚇了一大跳，想要推開林泛，林泛沒有反抗，從容地吐出了齊越的性器，扯出一條長長的銀絲。林泛勾唇笑了笑，雙手握住齊越的yinjing，接著唾液的潤滑，迅速地taonong著，不多時，齊越便射了出來。

    林泛仰著臉，張開嘴巴，白濁的液體噴進(jìn)他嘴里，也濺在他鼻翼和臉頰上。林泛大概是被jingye嗆到了，不住地咳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愿意躲開噴射的jingye，嘴巴仍然張開著，朝向著齊越的方向。

    齊越慌忙想推開林泛，但是林泛雙手還握在他的命根子上，令他動彈不得。

    林泛不慌不忙地咽下嘴巴里的東西，又舔干凈自己臉上和手上的，就像那次齊越命令他做的一樣。做完這一切，林泛才說：“我是不是很賤？”

    齊越?jīng)]法搖頭，也不敢點頭。他雙眼酸澀，顫抖著撫摸著林泛的頭發(f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泛抬手，扇了自己兩巴掌，臉頰頓時紅腫起來?！斑@樣呢？”林泛又問。

    齊越還是說不出話。林泛笑了：“你真的不想cao我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的xiaoxue就為你打開了。從那時候起，它就屬于你了。只有你的氣味、你的jingye可以灌滿它，只有你可以凌辱它，只有你才能填滿它，你現(xiàn)在真的不想要嗎？”

    “我越是狼狽，我就越是興奮。齊越，你沒明白嗎？我好像生來就是供你凌辱的?！?/br>
    齊越搖著頭，語氣越來越慌張：“不是的……不是的，我現(xiàn)在只是想認(rèn)真和你交往，我……”

    林泛打斷了齊越：“別說了，我想，我們都應(yīng)該好好冷靜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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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末這人口味刁鉆，極難伺候。他選的餐廳人均三千，按人頭收費，不能點餐，大廚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每一只盤子里的東西都少得可憐。林泛被沈末狠宰了一筆，臉色不大好看。

    沈末剛調(diào)戲完beta服務(wù)員，心情頗好，笑吟吟地問林泛：“老萬那根命根子，你以后來怎么處理的？泡福爾馬林了？還是液氮凍起來了？”

    林泛沒好氣地說：“扔了?！?/br>
    “可惜了，我頗費心思，才把斷口切得那么漂亮?！?/br>
    林泛再也吃不下去了，一撂筷子，冷著臉說：“沈老板，我是有其他事情請教你?！?/br>
    沈末托著腮，手指在臉頰上敲了敲：“你還能有什么事？準(zhǔn)是和姓齊的那混蛋有關(guān)。搞不好是戀愛煩惱?！?/br>
    林泛臉一紅。

    “被我猜準(zhǔn)了吧？你找我這個風(fēng)月場上的情圣，不咨詢戀愛，還能咨詢什么？”沈末呷了一口酒，“他是不是對你動心了？”

    林泛一驚：“你怎么知道？”

    “電視劇不都是這么演的嗎？渣攻賤受，追妻火葬場，霸道總裁愛上我，omega帶球跑，穿成渣攻他二大爺?shù)恼婷熳印鄙蚰┰秸f越起勁，一邊向林泛伸出了手。

    林泛疑惑地問：“你要什么？”

    “他沒給你發(fā)求愛短信嗎？給我看看?！?/br>
    林泛臉更紅了：“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那些短信上寫滿了許諾和誓言——關(guān)于愛情、關(guān)于未來、關(guān)于可以期待的徹底標(biāo)記。

    沈末手指敲著酒杯，溫吞地說：“我沒興趣了解你們之間的彎彎繞繞，我們把問題簡化一下，我就問你，你喜歡他嗎？”

    “喜歡，但是……”

    “沒有但是?！?/br>
    “但是……”

    沈末皺眉：“沒有但是！不要有太多顧慮，不然就會像我一樣，把自己逼到難堪的境地。”

    “難堪的境地？”

    “別打探我的隱私，林泛，先管好你自己。”沈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威士忌在圓滾滾的old　fashion杯里顯得很厚重，沈末喜歡干喝，不加冰也不加水，仰脖猛灌了一大口，好像有什么煩心事一樣。

    沈末一開口，濃重的酒氣就飄散過來，林泛嗅到那股辛辣的味道，頓感鼻腔刺痛，眼底發(fā)熱，鼻尖上竟然出了一層薄汗。

    ——事情不妙。

    “沈老板，你帶抑制劑了嗎？”

    沈末有一瞬的驚愕，嗅到一股楊梅酒氣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酒精勾起了你的信息素？”

    林泛呼吸有些不暢，渾身發(fā)熱：“發(fā)情期本來應(yīng)該是三天之后……好像……要提前了……”

    沈末當(dāng)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近林泛，俯身試了試林泛額頭的溫度。沈末的五官很銳利，那股冷峻的色彩往往被臉上輕浮的笑容融化掉，但是當(dāng)他不笑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就嚴(yán)厲得有些駭人。沈末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我送你去齊越那里。”

    林泛面色潮紅，內(nèi)褲濕漉漉的，他得微微往上提著大腿，才能避免把沈末的車座弄臟。呼出的氣息充盈著香軟撩人的楊梅酒氣，濕熱地打在窗玻璃上，留下一片曖昧的水汽。

    沈末不停地用林泛的手機給齊越打電話，但是齊越?jīng)]有接。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沈末又用林泛的手機給齊越發(fā)了短信，齊越只回了一句：“寶貝，能自己堅持一晚上嗎？我今晚有點事?！?/br>
    “他媽的！”沈末低聲咒罵。

    沈末把車開到齊越家門口的時候，有一輛陌生的sao粉色跑車恰好停在他們前面。林泛剛要下車，沈末卻一把拉住林泛的胳膊，阻止了他。

    只見sao粉色跑車的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人——正是齊越。

    駕駛座上也下來一個人——一個漂亮的omega。他穿著裁剪得當(dāng)?shù)奈餮b，頭發(fā)顯然用心打理過，抬手整理劉海的時候，袖口處露出價值不菲的腕表，顯然是個富家小公子。

    那個omega扯著齊越的袖子，揚起下巴輕笑，湊在齊越耳邊，說了句什么話，逗得齊越也笑起來。兩個人挨得很近，來來回回低語，齊越看上去心情很好，連連點頭，甚至從口袋里掏出煙，替那個omega點燃。

    林泛雙唇微張，發(fā)著抖，手指緊緊扣在沈末的衣服下擺上，在布料上洇開一片汗跡。

    “送我回去好嗎？”林泛心里隱隱作痛，“我宿舍里還有抑制劑，我一個人也沒關(guān)系的……”

    這時候林泛才明白，無論齊越曾經(jīng)如何向他求愛，如何用短信向他發(fā)送甜蜜的許諾，如何為他勾勒他們美好的未來，那些幻想都只能是幻想，是不作數(shù)的。

    到頭來，齊越還是會與門當(dāng)戶對的富家omega調(diào)情。這年頭，誓言就像鮮花和禮物一樣廉價，僅僅是人們用來欺騙感情的一種途徑，它突破不了既定的階級隔閡。想到這里，林泛感到一陣絕望和悲哀。

    “我們不回去?！鄙蚰┍砬槔溆玻话阉﹂_林泛，打開了車門。他強硬地把林泛從副駕駛座上抱下來，動靜驚動了齊越和那個omega。

    “你的omega發(fā)情了，你管不管？還是要別人替你管？”沈末冷笑著問。

    林泛聽著這熟悉的話術(shù)，它簡直和那夜便利店中齊越說過的話如出一轍。林泛羞得要死，掙扎著，想從沈末懷里下來。沈末往前走了兩步，把林泛往齊越懷里一塞。齊越穩(wěn)穩(wěn)地抱緊林泛，被沈末逗笑了：“不然呢？你想替我管？你又不是個帶把兒的?！?/br>
    “放我下來！”林泛沖齊越吼叫，聲音里又帶上了哭腔。

    那個富家小公子就站在原地，一語不發(fā)，抱著雙臂，看熱鬧似的望著齊越和林泛。

    “別鬧了，這就抱你回家，好不好？”齊越低頭在林泛脖頸上蹭了蹭，“沒事了，我在呢?！?/br>
    林泛猛得一掙扎，從齊越懷里掙開，跌在了地上。他幾乎站不起來，強忍著情欲，坐著后退，手掌被地上的沙礫磨得生疼，對齊越怒吼著：“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你這么聰明，逢場作戲，左右逢源，只有我這樣的傻瓜，才會把你的追求當(dāng)真。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一點，不要再傷害我了……”

    富家小公子倚在他那輛sao粉色的跑車旁邊，撫掌哈哈大笑：“妙啊，老齊，這叫什么來著，有情人終成……”

    “你閉嘴！”齊越打斷了他。

    齊越蹲下來，平視著林泛，心疼得幾乎要滴血了，他柔聲說：“好了，你聽我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勾搭別的omega，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br>
    “你以為我會信？”林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齊越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又把他穩(wěn)穩(wěn)抱在懷里。

    小公子已經(jīng)坐進(jìn)了自己的車?yán)?，探出頭來，含笑對林泛說：“他沒騙你，他找我，只是為了打聽他弟弟的線索。你知道嗎，他有個弟弟，叫齊澤，失蹤了?！?/br>
    話音才落，sao粉色的跑車揚長而去。

    “我真的只是找他打聽弟弟的消息?！饼R越鄭重地望著林泛的眼睛。

    “你心里，從來就只有你弟弟?！绷址嚎嘈ΓZ氣里帶了冷意，“今晚，你扔著發(fā)情的我不顧，就只是為了和知道你弟弟線索的人應(yīng)酬，上次，你把我打發(fā)去飛浪嶼，讓我被人折磨羞辱，也是為了你弟弟。和你弟弟比起來，我并不重要。我到底是你泄欲的工具，還是你用來尋找弟弟的墊腳石？你的愛只能分給你那個陌生的便宜弟弟，我說得難道不對嗎？沒錯，我就是恨你弟弟，我嫉妒他，你滿意了嗎？我祝他被人作踐！我祝他得不到真愛！我祝他被人剝光了羞辱！我被迫承受的痛苦，我祝他都經(jīng)歷一遍！現(xiàn)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你再胡說一句，我就……”齊越氣得發(fā)抖，下頜繃緊，話卡在喉嚨里，說不下去。

    半晌，齊越才緩過來，嘆了口氣：“林泛，我真是……你要我拿你怎么辦？”齊越垂著眼睫，語氣變得平靜，像在復(fù)述別人的臺詞那樣，輕描淡寫地問：“林泛，我以后還能愛你嗎？”

    沈末淡淡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擺擺手：“得了，你倆自己解決去吧。”

    林泛聽到齊越如此直白地表露愛意，倒覺得自己方才的氣話都是徒勞，好像硬拳打在了軟棉花上。他掙扎著想跟在沈末后面逃走，卻被齊越攔腰抱起，抱進(jìn)了門。

    alpha天生的體力優(yōu)勢，壓迫得林泛無法反抗。他索性縮著頭，一言不發(fā)。齊越把他放在沙發(fā)上，他就抱著膝蓋，藏起自己通紅的臉。

    “想要我，還是想要抑制劑？”齊越溫柔地輕聲問。

    林泛不說話。

    “我在冰箱里存了不含酒精的抑制劑，還定期更換。都是最新生產(chǎn)日期的?！饼R越用手指捅了捅林泛的胳膊，“如果你想要我的話，我隨時都在，我保證，我永遠(yuǎn)都不過保質(zhì)期?！?/br>
    林泛眼底又潮濕起來。他想，或許，自己應(yīng)該給齊越一個機會。林泛慢慢地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盯著齊越，小聲問：“真的永遠(yuǎn)都不過期？”

    “真的?！饼R越點點頭。林泛卻覺得今晚齊越的表情很奇怪，他的眼眸中不僅僅有往日的憐惜和心疼，好像還多了某種不一樣的情愫，這讓林泛覺得有點兒困惑。

    林泛的困惑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廚房傳來一陣細(xì)密的腳步聲，一位穿著圍裙的阿姨從廚房走了出來，她愣愣地看了林泛一眼，眼圈忽然紅了，手中端著的粥掉到了地上，砂鍋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阿姨張大嘴，像瀕死的魚那樣劇烈地呼吸著，嗓音沙?。骸靶　　?/br>
    齊越焦急地使了個眼色。然而，阿姨沒看見。她沖到沙發(fā)旁邊，在林泛身旁蹲下來，用沾著粥的手，緊緊抓住了林泛的雙手，顫抖著說：“小澤，你……你的眼睛，和你mama簡直一模一樣?！?/br>
    “你還沒出生，你mama就被攆出去了，新來的太太燒了你mama所有的照片……那真是……可憐你哥哥，都不記得mama長什么樣子了。小澤，你哥哥找了你這么多年了，你回來就好……”她哭了起來。

    “你騙人！”林泛猛然抽回了手，他驚恐地望向齊越。

    而齊越面色平靜，點了點頭。

    林泛牙齒咯咯打顫，他瘋狂地絞動著手指，撕扯著T恤下擺的布料，像喘不上來氣，僵持了許久，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齊越伸手輕輕拍他的背，他驚恐地躲開，哭得更悲切了。

    齊越嘆了口氣，對阿姨擺了擺手：“李阿姨，累了一天了，您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好弟弟的。”

    說完，齊越一把抱起林泛，走進(jìn)臥室，摔上了門。

    林泛被扔在床上，他緊緊抓著床單，渾身顫抖，哭叫著問：“齊越！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