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備齊，沉王和南宮大人在郊外等候。

    三刻前青霄的埋伏暴露，被傾巢而出的看守們圍追堵截。

    碰巧給安伊順利潛入的機會。

    可最后，安伊、秦若、沉王和青霄三路人，愣是沒能救下一個縣令。

    頭頂?shù)奶柖计薄?/br>
    沉王萬般絕望，南宮依舊波瀾不驚。

    “南宮大人，你最初便知本王會??？”

    南宮輕掃拂塵，道：“不可說?！?/br>
    遠(yuǎn)處，一道明艷金黃的噩夢走近。

    是圣旨。

    持圣旨的是薛寧佑。

    他因二十年前一樁冤案，給沉王父子做過賤奴。

    身下承歡的狐媚模樣歷歷在目，沉王不禁喚道：“若兒……”

    “圣旨到，沉王云秦繁接旨?！?/br>
    呼喚被薛寧佑清冽的聲線打斷。

    沉王身份貴等，無需跪地。南宮跪禮，在沉王身側(cè)。

    秦若望他們一眼，雙手顫抖。

    一個是虐他失去生育能力的主人，一個是開他yin蕩之苞的半仙人。

    從被他二人獻(xiàn)祭做占卜開始，整個生活都混亂了。

    若非沉王的不憐惜，他哪里會走。

    秦若驚覺心頭對沉王的恨。

    又更恨他自己。

    看這沉王，哪有半點哀怨懊悔？

    低頭，念圣旨。

    ……

    李刺史數(shù)罪并罰，押送京城。

    沉王暫代刺史，接管州務(wù)。

    薛家昭雪。薛寧佑沿襲州候爵位，賜宅院。

    此事畫上句號。

    只可憐那杜縣令，被斬于鄉(xiāng)親唾罵聲中。

    李刺史貪污朝廷撥款、剝削百姓已有二十年。

    偌大宅子金碧輝煌，處處雕花刻玉，價值連城的珍寶多如牛毛。

    連去過皇宮的欽差都震驚。

    有個官兵貧窮出身，當(dāng)場驚掉了下巴。

    巨數(shù)家財，悉數(shù)充公。

    最積極幫忙的當(dāng)數(shù)叛變過的露縣縣令。

    “沉王大人，下官普江三生來愚笨，聽信了那李狗人的渾話……”

    “行了。”

    沉王看著文書眼都不抬，“暖煙跟本王求過情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br>
    “是是是！多謝沉王大人！下官告退、告退！”

    露縣縣令逃了個屁滾尿流。

    現(xiàn)在庚州惡官落馬、公款充裕，正適合大刀闊斧地改革。

    欽差替沉王擬了幾份文書，給庚州建設(shè)指了方向。

    身邊還有南宮連靖、武樹、廖凱和書院院長等人幫持，前路似乎一片光明。

    “多謝沉王大人替薛家沉冤昭雪??！”

    書院院長跪地答謝。

    沉王口頭回應(yīng)了，想起秦若又是酸澀。

    薛家案子只寫了沉王功勞。

    “沉王大人，我會吹簫！”“大人～我能跳舞！”“我也會，大人～”“彈琴唱歌全都會！”“大人，我們都是雛兒！求求你……”

    幾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兒被官兵拖著路過。

    他們衣不蔽體膚白貌美，一看便知是李刺史培養(yǎng)的賤物。

    這下是要被送去借春坊當(dāng)最底層的門墊腳奴了。

    “奴隸？”

    安伊手持法杖，一臉疑惑。

    廖凱解釋說：“云國沒有奴隸，只有第九等人。他們是其中最低的第三等?！?/br>
    “你剛才說他們是第九等，怎么又是第三等？”

    “他們是第九等的第三等。”廖凱放下達(dá)兒，拿手出來比劃。

    安伊又問：“那就是第十八等?！?/br>
    “一個叫‘品’，一個是‘等級’?！薄×蝿P左手比九、右手比三，“第九品，從級?！?/br>
    “‘等’在哪里？。”

    廖凱兩手比九，到安伊面前晃晃，“第九品。”又比三，“從級，兩個都是等。”

    “你左手比的是什么？”

    “這是九?！?/br>
    安伊兩手比出九根手指?！熬攀蔷鸥种?，兩只手。”

    “九可以只用一個手?！?/br>
    “那兩個等為什么不用一個‘等’？”

    ……

    安伊廖郎語速燙嘴，手指比劃也越來越快，達(dá)兒仰個頭呆呆看。

    北地語聽得沉王頭疼。

    他走去刺史府外運送物品的車那兒，“這幾個賤物直接拉我府上去?！?/br>
    聲落，馬車?yán)锏男≠v物們紛紛竄出來。

    “大人～大人我們現(xiàn)在下來跟你一起！”“大人！”“大人大人～”

    沉王被鶯鶯燕燕簇?fù)?，沾了滿懷艷香。

    抬頭，瞥見車門里傾國傾城的少年。

    美少年淺笑，掀簾探出半個身子。

    沉王癡癡凝望，周圍蜂蝶盡數(shù)失色。

    初見時也是如此。

    只差了半口佛跳墻鮮湯。

    撩開青黑發(fā)夾去耳后，一對深藍(lán)的眼勾人魂魄。

    他笑時萬般溫柔、如沐春風(fēng)，不笑時淺愁帶淚、面冷如霜。

    那就叫沐霜。

    除了夏天，一年四季都在他身上了。

    沉王一手抱他，一手托起涼涼的小臉蛋。

    吻這少年玲瓏的唇，吻到底。

    “沉王大人，不嫌賤奴臟嗎？”

    沉王大拇指擦去少年嘴角的晶瑩，在耳畔輕聲：“進(jìn)了門，得叫我主人?！?/br>
    美少年嬌笑。

    “主人，賤奴歸您了?！?/br>
    沉王許久沒有如此歡心。

    把鶯鶯燕燕塞了滿車，懷抱美人策馬歸家。

    安伊騎馬走在車旁，看這些小孩相當(dāng)不順眼。

    廖凱在后，抱著達(dá)兒。

    “新男人？”安伊回頭問廖凱。

    廖凱在馬上顛簸著回答：“不，是東西?！?/br>
    安伊不解，放緩速度與廖凱同行。

    “云國人可以是東西？”

    “云國人不是東西，但可以把他們當(dāng)成是東西?！?/br>
    “？？？”安伊聽了個莫名其妙，“我們讓他們當(dāng)東西，他們就是東西？”

    “沉王是家主，家主可以讓他們當(dāng)東西。但他們原本不是東西?！?/br>
    “別人叫他們當(dāng)東西，他們就當(dāng)。那他們就是東西！”

    “不……第九等人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和行動，所以可以當(dāng)東西。”

    廖凱解釋得自己頭痛。

    安伊懂了，但沒完全懂。

    “所以為什么不叫第十八等？”

    “呃——”

    兩人越說聲音越大。

    原本就聲勢浩大的一行人更加引人注目。

    整條街的人都繞著他們走。

    又回頭對背影指指點點。

    “這就是沉王？”“弄走姓李的能怎樣，他還不是一樣！”“我看他好色又無能，將來也是個狗官?！薄皣K嘖嘖，買這么多sao玩意兒他一個人用得完嗎？”

    安伊回頭，聽出這些人嘲諷的語氣。

    “他們討厭沉王嗎？”問廖郎。

    廖郎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來這里是為了我兒子，和你。”

    廖凱身下的棗紅馬同他一樣身帶傷痕。

    他和它一同長大、共赴沙場，也應(yīng)該繼續(xù)征戰(zhàn)在他鄉(xiāng)。

    卻自甘墮落，獻(xiàn)身侍奉那個廢物yin棍。

    “不要想我的事，安伊?！绷蝿P抱緊懷中的達(dá)兒，“自愿生下孩子，就得接受孩子帶來的痛苦?！?/br>
    廖凱緩緩說道。

    “你們北地人崇拜疼痛?？墒峭?，不是只有身體受傷才叫疼?！?/br>
    說完瞥安伊一眼，怕他又死腦筋發(fā)作。

    安伊沒有回答。

    因為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

    回府。

    沉王迫不及待往臥房跑。

    懷里抱的新歡顛簸著嬌嗔：“主人別急，賤奴一輩子都是您的……”

    那幾個年紀(jì)太小的不懂規(guī)矩，扯著沉王衣角不松手。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我也要抱抱！”“主人跑慢點～”

    海霧、暖煙和雨游三人被忘在車?yán)铩?/br>
    他們還沒從若兒哥哥離去的悲傷中緩過來，就不得不追上去獻(xiàn)媚。

    “海霧、暖煙跑快點！”雨游第一個沖下車，“老爺！老爺你別忘了我們??！嗚嗚嗚……”

    沉王此時已把沐霜的衣服撕光了，扔上床榻。

    “本王上馬前就該辦了你！”

    碩大的王根數(shù)日未洗，滿是與安伊廝混后的xuesao精臭。

    再加上今日忙碌出的汗味兒……

    沐霜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沉王拽起兩條腿。

    一頂。

    “嗯啊啊啊啊啊?。?！”

    玉根撞開屁縫，擠入無比干澀的屁xue。

    跟進(jìn)來的小屁孩兒們都嚇壞了，瑟縮在門口。

    雨游蔑他們一眼?！扒?！這都沒見過?！蹦蒙鲜峙痢⑸茸诱镜匠镣跎磉?，準(zhǔn)備著擦汗扇小風(fēng)。

    “唔，好緊……”

    沉王被腸道擠得舒服。

    可是忘了放花油，仿佛一疊捅不開的紙。

    “李大人不喜歡用你？”

    沒有潤滑的交合只有痛苦。

    沐霜咬緊牙，手腳蜷縮。

    “賤奴沒有被李大人用過?！?/br>
    “虧他忍得住。那這些天，他都命你做些什么？”

    “習(xí)舞。”

    “習(xí)武？刀槍棍棒？”

    “、?！?/br>
    “呵呵，原來如此，甚好?！?/br>
    一問一答，沉王突然感覺抽插變得順利。

    像有液體。

    低頭看，沐霜的血濕了一屁股。

    “傻賤物，疼了要跟主人講！”

    沉王心疼地抱起沐霜，吻他的額頭。

    沐霜挽上沉王的肩，驕傲地看向臥房門口站著的安伊。

    “主人好關(guān)心賤奴啊，賤奴沒事～”

    安伊無法形容心里的酸澀。

    上樓去。

    重重的腳步聲擾了沉王。

    “主人，賤奴該死，讓他生氣了?！?/br>
    沉王拿過雨游手里的絲帕。

    拭去沐霜眼角楚楚可憐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