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孩子滿地跑、夫郎安穩(wěn)留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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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趁安伊午睡,云伊瀾帶著十幾個弟弟meimei去“探險”。 她們專往大人不讓去的院落去,觸碰些沒見過的東西。 “這是什么呀?!” 一弟弟在舊王府正房的二樓梳妝臺發(fā)現(xiàn)個小圓盒子。 盒子純金的,盒子背面四字楷書:天子御賜。 “這是皇上給父王特制的胭脂!說不定,全云國就這么一個呢!” “???可是皇上用的東西寫的都是某某年制呀~” “管他呢,反正就是胭脂唄!” 孩子們都聚過去看,各個拿胭脂盒一番把玩。 最后胭脂到了伊瀾手里。 她掰開胭脂盒,見其中一片晶瑩透粉。 雖過十年,這胭脂也還能用似的。 “呼——”調皮的弟弟吹了一口。 胭脂頓時飛撲了滿屋,孩子們全都咳嗽起來。 春風拂過,帶著那胭脂粉飄出窗去,染色滿街的海棠。 海棠峭立,且香且艷。 艷得不落風塵,內斂嬌羞又純真俏皮。 如天庭碎下的瓊瑤化入春水,生出豆腐軟嫩的美人。 嫩葉擁花,添了不少世俗氣質,合極了這庚州山守郡的街景氣象。 “山守郡人為何偏愛海棠?海棠花又叫斷腸花,相思苦戀無結果。滿街的苦戀,真叫人悲傷?!?/br> “就是如此,才能比喻郡人頑強不倒的品質啊!守著座大火山,當然需要這種品質?!?/br> “哦,我懂了。這花定與千年前仙人封印炎魔的傳說有關!” ...... 來山守郡的旅人們背著行囊,揣摩著當?shù)厝说男乃肌?/br> 還把海棠跟山守郡的神話傳說聯(lián)系上,非要這些樹和花象征、代表點什么。 但其實,只是郡人們跟風沉王舊府里的那棵海棠罷了。 人們嘴上瞧不起他,又都想變成他。 想像他坐擁金山銀山商鋪田地、后宮佳麗無數(shù),子女優(yōu)秀出息、還個個相貌不凡。 皇上一昏病,沉王就成攝政王,直接住到京城去了。 “沉王那正室,可是貨真價實的外國皇太子?。〉竭@府里,嘿,就成老母豬一頭,天天下崽!” 包子鋪伙計這么說著,看見十幾個混血孩子從舊王府側門溜出來。 恭敬地點頭哈腰,腦袋都快撞地上。 “王子王女下午好啊,全郡最好的蜜餞我給你們留了好幾斤呢!” 混血在云國少有,混得漂亮的混血更是少有。 安伊十二年生了十五個,個頂個的好看,全府賤寵黯然失色。 孩子們肌膚近乎黎明時分的灰白天空,頭發(fā)或銀杏黃或棗紅,眼睛有深紫的玉石色、也有碧藍的海波。 他們一起奔跑,就像碩果累累的秋天提前到來了。讓人欣喜,同時又捎來一絲寒意。 “要是父王問,你就說我們跟你買的包子!” “明白!想吃隨時來~” 伙計看著混血小孩們吃蜜餞,嘴巴內外都流了不少哈喇子。 孩子們很快吃完,心滿意足地抹抹小嘴回家去。 安伊懷著孕,坐在沉王給他建的高塔下休息。 腳邊犬奴有些老了,但還健康,興許能活很久。 廖凱這時來找他說話了,身邊跟著男寵沫爾和南宮廖姍。 三人都提著木桶,里面是新擠出的乳汁。 他們說起倪程予跟柔冰感情穩(wěn)定,第三胎快出生了。 說起耶律青宵在郡外剿匪有功,被朝廷封了士族。 說起自從皇上云贏端得病,云國江河日下,百姓競對廢物沉王生出些期待來。 安伊摸著孕肚,忽然說:“沉王應該當皇上?!?/br>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廖凱聽見只是笑。 他一對腫脹巨乳落到膝蓋,汁水隨笑聲噴濺得到處都是。 安伊衣服都被奶泡濕了,接過沫爾的手絹擦個不停。 “噢??!快去做你的事,奶牛?!?/br> 廖凱走了,整座院子都安靜下來。 他像個慘白色的鬼魅,守在黑曜石的高塔外。 如瀑的金色長發(fā)懸掛在腦后,曾經精致緊實的臉已生出些皺紋。 云國人長得白,是清新透亮招人憐惜的白皙嬌嫩。 北地人長得白,是滲人的鬼魅慘白。 安伊不但白,還又高又壯,一口低沉北地語總顯得他兇巴巴。 小賤人們再喜歡安伊的臉和頭發(fā),也不敢靠近。安伊也從不多看他們,因為心里有了人。 心里人有兩個,一個沉王,一個若兒。 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庚州。 安伊原先忙著照顧銀白和孩子們,沒有沉王和若兒也不會太孤單。后來銀白學會自己遛自己了,還有男寵來幫忙帶孩子。男寵們已做的比他好,他開始在悠閑里寂寞。 “吃土吧你!”“哎呀,好你個雨游!”“嘻嘻嘻嘻,你也給我摔??!”“別鬧了,真煩?!?/br> 忽然,不遠處的嬉鬧聲引起他的注意。 是柔冰的那五個兄弟。 兄弟幾個手里抱著東西,看樣子是北地寄來的。 安伊坐等他們過來,不想用壯碩的身體嚇著他們。 甘雪現(xiàn)在跟暖煙一樣胖了,放好東西就癱倒了喘氣。 他倆往貨物旁邊坐著,衣繩勒進rou里像捆了兩頭rou豬。 海霧沉默著,把畫紙鋪到地上開始寫生。 雨游還是咋咋呼呼的,東戳西弄還逗狗。 “銀白~狗勾~” “汪!汪汪汪!” 銀白甩著尾巴吠叫,小狗莖還滴嗒出幾滴尿來。 唯獨沐霜坐到安伊身邊,等他看完信。 “正夫可要回信?” “不?!?/br> 安伊抬頭,對上一雙云國少見的深藍色眸子。 “叫我安伊,我知道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都這樣叫我。” “是,安伊。”沐霜頷首。 他嘴角一絲涼薄的笑意,宛如初春時窗沿結的冷霜。 又好似安伊最愛的星月夜光,總能融化成的冰水降落寂寥的大地。 沐霜跟秦若同樣,有種溫涼的綿里藏刀。 是不是只要順他們的意,就不會被傷害或背叛呢? 安伊伸出手,卻只摸見沐霜那青黑的頭發(fā)。 頭發(fā)在指尖留下勾人的香。 沉王離府太久,賤物們已很少用這種誘惑的味道了。 安伊忽覺他好特別,或許能做第三個愛人。 “沐......”他試著呼喚,那人卻已跟兄弟們離開。 風掀起男寵們的衣裳,五對光潔彈軟的屁股搖擺不停。 安伊看著,硬起來。 他蓬勃玉莖戳中孕肚的肚臍,酥麻欲望傳進心里,動搖他冰封的心。 他想,或許愛真的可以很多人。 而且沉王從來都是允許的,柔冰給倪郎生孩子他還送了好多禮物。 那為什么不呢? 在他朝沐霜跑過去的瞬間,腦中已想好未來孩子們的小名。 自己生的孩子都叫土豆,那沐霜生的孩子就叫地瓜!大地瓜、小地瓜、地瓜干、地瓜條...... “呀啊啊啊~” 下一秒,沐霜就在他胯下尖叫了。 “安伊、啊~不要啊!沐霜好久不做了,疼~疼得好快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