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陳奕是雙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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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曾經(jīng)有著一面之緣石健格外注意陳奕,才過了五天他就越來越想去看看他的狀況,可惜又是出任務(wù)又是處理卷宗,甚至沒機會去一趟看守所。 最后還是在他能被領(lǐng)走的那天,石健硬生生抽時間去接了他,石健已經(jīng)查到了陳奕家中沒有親人,今天大概也無處可去,內(nèi)心有種莫名的憐憫讓他必須去看看陳奕。 他到看守所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半,一般看守所放人都是九點十點,他買了兩份早飯在門口等著,陸陸續(xù)續(xù)有那天被抓的人出來,就是不見陳奕的身影,直到九點半陳奕才抱著一件衣服走了出來,治安拘留沒有囚衣,連拘留所的長袖長褲都穿不上,本就高挑的人穿著高跟鞋和緊身短裙慢吞吞走出大門,還用手遮著陽光,脆弱得像是見不得光。 石健走了過去喊了聲他的名字,陳奕聽到了,驚訝地抬起頭,手里抱著的衣服一下子不知道往哪里藏,顯得倉皇又尷尬。 看著陳奕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石健莫名覺得刺眼,拽起人纖細瘦弱的手腕往自己的車走過去。 “警官....” “....” 石健沒回應(yīng)他,因為他自己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做,他根本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卻還是想把陳奕帶回家,就像是他們認(rèn)識了很久一樣。 “吃早飯,把腿蓋上。”石健把手里的豆?jié){遞給他又打開了車?yán)锏目照{(diào),還把外套又脫下來搭在了陳奕的肩上。 石健發(fā)動車子要走,許久沒聽見陳奕吃東西的動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奕正在哭,一點聲音都沒有,卻把嘴唇咬得發(fā)白,莫名地他的心難受得厲害。 他皺著眉煩躁地往家里開車,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只要看到陳奕就會有難過的感覺... 到了家里,陳奕死活不肯下車,哭得睫毛都被冷氣凍住也說什么不肯出來,石健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別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執(zhí)著于把陳奕帶回來。 “哭什么...你現(xiàn)在不能總是哭,跟我上樓吧。”石健用最后的耐性跟他說。 陳奕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他不想再回那里了...他的痛苦和墮落和面前這個人總歸扯上了點關(guān)系。 石健終于沒耐心了,不過也沒對陳奕發(fā)火,而是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不管他掙扎的多厲害也沒有撒手。 熟悉的地方,連擺設(shè)都沒什么變化,可面前這個人已經(jīng)把他忘了...陳奕心臟好像被揪住了,這么多年,為什么還能回到這里。 三年前石健去出任務(wù),在那之前陳奕是他的舍友,石健出任務(wù)的前一天陳奕對他表了白,毫不意外地被拒絕了,然后陳奕就接到了石健受重傷的消息,石健和他一樣無父無母,即使保險和單位出了大部分工傷的醫(yī)療費,但有些東西是不包括在內(nèi)的,只能陳奕來湊,他學(xué)歷不高,搬磚、送外賣、發(fā)傳單,一天打好幾份工也付不起醫(yī)藥費,照顧了石健兩個月,他的同事里傳出了不少流言陳奕都沒在意,但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石健醒了,所有人都沒忘記,唯獨忘記了他... 想到他出任務(wù)前拒絕了自己,現(xiàn)在又忘了自己,陳奕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村里算命的大娘說他克和他親近的一切人,他慌了,干脆稱自己是個義務(wù)護工,匆匆照顧了石健沒幾天,趁著他快要出院,提前回去搬走了自己的東西,還欠了一屁股債,他想,還是離石健遠點,正好他忘了... 給石健治病時候急著用錢,他借了不少高利貸,利滾利的速度太快,他又掙不來多少錢,只能走邪路,一開始在公交車上和火車站里小偷小摸,一直沒挨抓,可偷來的錢也還不上賬,只能去做些更出格的,結(jié)果沒等成功就被抓了,抓進了石健所在的公安局,看著他往日那些同事如今都認(rèn)不出自己,陳奕莫名松了口氣,別人都認(rèn)不出來,石健就更認(rèn)不出來了。 后來他被放高利貸的頭子找上了,他實在沒辦法就去會所當(dāng)服務(wù)生,這個工作就是推銷酒水,總能掙多點,可他太想快點湊夠錢了,沒考慮到來會所的人都惹不起,偷錢被發(fā)現(xiàn)以后就被帶走了,他說不清那天他多疼,最后醒來就成了不男不女的雙性人... H國的科技太發(fā)達了,一個男人被改造成雙性人竟然能懷孕,陳奕已經(jīng)自甘墮落一年多,在會所也出臺了,可上天跟他開了個大玩笑,他懷孕了...最可笑的還在后面,他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也不知道孩子是被誰cao掉的,他只知道他就是一個最獵奇最低賤的玩物。 可是上天總覺得他不夠慘,這次又被抓住了,又是在石健面前丟人,讓陳奕硬生生地在往日愛過的人面前毫無隱私,所有的不堪全都被他知道了,偏偏石健不記得他... 在看守所那幾天陳奕無數(shù)次想,如果石健能來看看他... 可是他也知道不可能,在石健眼里他就是個被抓了兩次屢教不改的違法人員,他們不該有什么交集。 為什么...現(xiàn)在石健把他接到這里。 陳奕太難受了,他想石健認(rèn)得他,卻又不想石健想起這樣的他,只能不住地哭,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給面前這個毫不知情的、他愛的男人。 哭了太久,臉都被眼淚打得冰涼,陳奕這才意識到他在干什么,他在跟一個警察委屈,一個出來賣的跟警察哭,這跟對著乞丐乞討有什么區(qū)別,他應(yīng)該只覺得奇怪。 冷靜下來,停下了自己的一切聲音,過了好久才啞著嗓子開口問道:“警官,你把我?guī)Щ貋砀墒裁?..” 石健被他哭得心煩意亂,他問出這個問題連石健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只好道:“看你有眼緣收留你幾天,你那會所被查封整改了,你沒地方去?!?/br> 石健還是那個石健,善良正直,可你早就配不上了。陳奕這么跟自己說。 “你...喝點紅糖水,聽說孩子沒了得補好身體。”石健尷尬地對著眼前這個從男變女的人說。 陳奕沉默地點點頭,他沒看不起自己怪異的身體就很好了,還能收留自己幾天,陳奕不敢再奢求別的。 “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我下午還得去上班?!?/br> 石健給他找了個被子蓋好又泡好了紅糖水,陳奕覺得眼眶發(fā)酸,這人還這么好,讓他沒法不喜歡。 石健下午到了單位總是心神不寧,無聊時候竟然查起了陳奕的詳細資料。 無父無母,高中學(xué)歷,兩次案底... 然后石健眼睛猛地一縮,陳奕的曾住地址寫著:xx小區(qū)x棟x單元xx號,這地方...是他家的地址。 他的腦子嗡的一下沖進了很多陌生的記憶,好像在眼前,又恍若隔世,他和陳奕住在一起過...陳奕跟他表了白... 可他為什么一點關(guān)于陳奕的記憶都沒有! 石健腦子木木地反應(yīng)不過來,渾身的血都涼了,他出院后從來沒人跟他說過發(fā)生了什么,也沒人告訴他多出來的醫(yī)藥費誰出的...他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護工... 他手腳冰涼地拿起電話撥通了很久以前的同事的電話。 “平哥,我想問你個事?!?/br> “啥事,你說?!?/br> “當(dāng)年我住院,多的醫(yī)療費誰出的...” 李平沉默了一下,想起了陳奕當(dāng)時對他們的請求——石健不認(rèn)得他了,如果問起來別告訴他。 “是...是你室友,他不讓我們告訴你...”說完,李平重重嘆息一聲,誰不知道那男孩的心思,可他當(dāng)年就那么走了,石健還完完全全地忘了他。 石健的手機掉在了桌子上,心臟跳的快得嚇人,劇烈到腦子抽痛,太陽xue一脹一脹的快要炸開。 幾乎是下意識的,抄起鑰匙就往家跑,連車都忘了開,一路狂奔回家,生怕陳奕已經(jīng)走了... 沖到臥室打開門看陳奕還睡著,石健突然如釋重負,狠狠地松了口氣,盯著陳奕的眼神眼里的火快要把他燒死,這人是傻逼嗎,為了他偷東西賣屁股,明明自己親口說了不喜歡他!! 石健紅著眼睛沖到床上,用力地把陳奕按進了懷里,陳奕還以為自己睡過頭了老板把他拽醒了,一臉茫然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里,腦袋一下子就轉(zhuǎn)不動了。 “警官...?您怎么了?”陳奕找回了聲音,悄悄挪開了點身體,因為他現(xiàn)在渾身都快要燒起來,心跳也快得厲害。 “陳奕...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是不是我想不起來就一輩子瞞著我?!笔〉穆曇羯硢。袷且蕹鰜硪粯?。 陳奕聽了這話掙扎起來,他想起來了...他全都知道了... “你他媽別動了,我錯了行不行!讓我抱會...”石健吼出這聲以后后背有點微微起伏,陳奕也感覺肩頭有些濕熱,放棄了掙扎,平靜地一下一下地撫摸石健的后背,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貼近,在他被別人踩在泥里好多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