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峰頂(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翻車后被大佬強制愛了、都怪美人太撩人、卑鄙的繼父、小野種(雙性/np/火葬場)、不要掰批給情敵看(雙性)、中短篇腦洞集合、玩弄sao貨的各種方法、sao貨養(yǎng)成計劃、美人被強制寵愛的日常、就愛美人【合集】
云生翡哭笑不得地望著身邊小童。 “你認(rèn)為我是妖精?” 清泉般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青牛打了個激靈,耳眼里仿佛鉆入發(fā)絲細(xì)的電流,酥麻的發(fā)根炸起。 流云尊者奇怪地看著小童奇怪的一哆嗦,難道在害怕? 以為他是個妖精? 既然認(rèn)為自己是‘妖精’又為何要湊上前來,讓他快跑? 生平頭一次,云生翡對一個幼童的想法產(chǎn)生好奇。 這小孩真有意思。 但青牛聽到‘鹿妖’的話馬上感覺不對,作為常年需要照顧到藝人情緒的經(jīng)紀(jì)人,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改變口風(fēng)。 “剛剛我的面前是一頭白鹿,可是靠近了就變成你,你不是妖精難道是神仙么?” 說著,青牛歪歪頭,眼睛睜得又圓又亮,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出孩童懵懂:“白鹿仙人?” 云生翡立刻明白了誤會在哪里。 他不是從白鹿身后走過來的,是突然出現(xiàn)在小孩前面,擋住了白鹿。 一絲好笑在心頭蔓延,云生翡沒有直說自己的身份,反而緩緩蹲下身,跟小童平視,聲音溫和。 “那你為什么不害怕我是個妖精,還趕快讓我逃走?” 近距離的看美人更加讓人心驚,青牛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受不了的要跳出來。 跳到美人面前。 陽光輕盈地跳躍在山林間,給云生翡披上一層淺淺亮光,青絲柔亮綿密,一根白玉簪子挽著簡單發(fā)髻,還有一些黑發(fā)散落在肩,順著稠麗光滑的孔雀藍(lán)垂下,襯得顏如霜雪美人清艷異常,連那雙翠眸都十分鮮媚,滿山的青綠都不及眼前人的一縷眸光。 青牛愣呆呆地盯著眼前超乎想象力的美,自覺見過娛樂圈里各式各樣的俊男美女,已經(jīng)不會再有癡呆表情,可思緒的緩慢轉(zhuǎn)動,差點將自己的經(jīng)歷全盤托出。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用著孩童的天真語氣,對著眼前的妖精交代‘身世’。 “我叫青牛,是大柳村的人,在村里的后山有顆大柳樹成精,很照顧村里的人,村長還給大柳樹建了廟,我也是在大柳樹的保佑下出生的?!?/br> “……可是后來出現(xiàn)幾個很年輕的仙人,說大柳樹是妖,要除掉它,后來大柳樹就被連根挖走了,我們怎么找也找不到?!?/br> 清脆的童音不似以往思維發(fā)散的幼兒,中心意思表達的很完整,他們村里人受過一個柳樹妖的恩惠,都覺得柳樹妖很好,但是有人要除掉好妖怪。 云生翡沉默。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幼童解釋人跟妖之間的問題。 人殺妖,妖吃人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也許幼童正好遇見一個善良的妖怪,但是卻被誤認(rèn)成了害人的妖怪。 草木成精脾氣相對溫和,這個情況云生翡還是知道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云生翡摸了摸幼童的發(fā)頂,微笑道:“我是云生翡,也是驟雨峰的流云長老,你的身體不太好,今天還生病了,先跟我去喝點藥?!?/br>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青牛是真的傻眼了,他聽見自己機械地回答:“我叫青牛?!?/br> 他是云生翡? 余暉的師父? 驟雨峰的流云尊者? 想象中的嚴(yán)厲冷面的老道長忽然碎裂一地,青牛懵逼地被云生翡抱回了驟雨峰頂,望著山頂間的皚皚白雪,瓊枝玉林。 流云尊者生活在驟雨峰山頂,越過了層層云海,這里的天氣晴朗,空氣冰涼,刀鋒般陡峭的山峰佇立在云海間,燦爛的陽光直射,雪光晶瑩,云霧繚繞,一時間,天地皆白。 “尊者,這小兒是?” 同在驟雨峰山頂生活的護衛(wèi)走過來,接過云生翡懷中的男童,小心地用靈力護住。 山越高越冷,尤其是驟雨峰上面積雪不化,寒氣肆意,修為低的都承受不住,何況一個小小幼童。 云生翡道:“在山下看見的打掃弟子,想來是昨夜大雨著涼,我身上并未帶著適合兒童吃的藥丸,你且?guī)フ{(diào)理身體。” 直到護衛(wèi)的懷里,青牛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只是點頭同意吃藥,就被云生翡抱著,一路飛到驟雨峰頂。 從滿眼蒼翠到淺淺白雪,刺骨的寒風(fēng)也被擋在男人溫柔的環(huán)抱外,云生翡身上淡淡的清香鉆入鼻腔,壓住雪峰的寒意,青牛只覺得時光停止,生命長河中唯有這一人璀璨奪目,如云蒸霞蔚燦爛了他整個世界。 護衛(wèi)看了一眼病懨懨的男童,面露難色:“尊者,看這孩子還沒有修為,只怕也用不了靈藥,需要用普通的藥材才行?!?/br> 靈藥里面都蘊含著靈力,尤其在山頂上放置著的都是上好的靈藥,一般的弟子都難以消化。 云生翡臉色一僵,想起來自從進入結(jié)丹期后就很少使用低階靈藥,現(xiàn)在修煉到了元嬰期,身邊的東西更加不適合一個凡人。 習(xí)慣了身邊小事讓護衛(wèi)去辦理,流云尊者直接帶著青牛就回到了山頂。 結(jié)果現(xiàn)在成了這種尷尬局面。 但也無傷大雅,云生翡讓護衛(wèi)將孩子放下:“既然如此,便讓這孩子先在這里休息,你去山下拿些藥來吧。” 護衛(wèi)驚訝的領(lǐng)命而去,好奇這個男童是什么地方得了尊主的青眼,剛剛在接觸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青牛資質(zhì)一般,收為記名弟子都勉強。 要知道流云尊者的愛徒余暉,可是十幾歲就修煉到了筑基期,天資過人。 再收弟子,雖然不一定會比過余暉,但是也不能相差太多吧。 云生翡沒有想那么多,他純粹是看小童伶俐乖巧,便多了三分順眼,加上剛剛被認(rèn)成‘妖精’的新鮮感還未褪去,所以才將青牛帶在身邊,隨意說說話也好。 家住哪里,還有什么人,從村里到門派路上一共幾天…… 明明是在簡單不過的問題,可是從孩童嘴里的回答是有趣又可愛。 云生翡還是很少能見到有孩子在他面前如此自如生動的。 要么是被他的冷面嚇到,要么是被他的容顏驚住,連余暉在幼時第一次見到他,也是驚呆了半晌,才歡呼神仙哥哥好好看,雖然也是問什么答什么,但總體上來說沒有青牛流暢。 云生翡忽然想到,自己遇見余暉時,他也是青牛這般大的年紀(jì)。 正想著,忽然感受到徒弟的氣息接近。 “師父,我回來了,你看我煉制好的靈器……咦,哪里來的小童?” 青牛如遭雷擊,望著從外面伴隨陽光走來的少年,霞光一樣燦爛明媚的笑容,手上小心翼翼拿著一個玉盒。 見到余暉,青牛終于回過神來,想起余暉跟云生翡的關(guān)系。 師徒! 還是彼此唯一的師徒。 血脈相連般的感應(yīng)在提醒著他的神魂,他知道玉盒里面裝的是什么。 青牛仿佛聽到了自己三個月來的夜夜哀嚎,也聽到了柳木的悲戚。 余暉手中拿著的玉盒。 里面裝的是‘他’啊! ————海棠文學(xué)城———— 渾身冰冷。 如同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來,青牛原本被美色沖擊到有些迷糊的神智瞬間清醒。 這一刻,他腦子蹦出很多種陰暗的念頭,甚至不乏有當(dāng)場跟余暉撕破臉,跟他同歸于盡的怒火。 但在關(guān)鍵時刻,他按耐下來了。 不光是穿越前練出來的養(yǎng)氣功夫,在盛怒之下也能用微笑掩飾,不留各種話柄。 還有就是長達兩百多年的深山樹木生活,養(yǎng)成了獨一份的清寂堅定。 沒有人說話的兩百多年啊……他能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有思維都不錯,這中間是否有過清醒發(fā)瘋的情況都不知道。 小男童青牛沒有吭聲。 余暉也不在意,一看就是外門弟子,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有外人在,手中的玉盒不好送給師父了。 云生翡也沒覺得有問題,余暉向來是人未到,聲先至,有了這個徒弟,他的驟雨峰都熱鬧很多。 “是什么東西?” 其實不光是青牛,云生翡也隱約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跟體內(nèi)的太白金炎同出一轍。 想來就是徒弟說的要送給自己的禮物,流云尊者心中有著微微期待。 自家小徒弟要送什么神秘禮物給自己呢? 然而還沒等余暉找好借口,等無人的時候在把禮物送給師父,就聽到一聲童音。 “呀!是大哥哥!” 余暉茫然地望著眼前瘦弱的小童,他們見過? 云生翡也是一愣,他忽然想起剛見面時,小孩把自己認(rèn)成了妖精,還讓自己快點跑,說會被殺掉的言論。 該不會前陣子余暉外出,就到了大柳村吧? 云生翡聲音溫和:“青牛,你認(rèn)識余暉?” 果不其然,他看到男童點點頭,清澈的大眼睛流出忐忑和希冀。 “大哥哥就是來到我們村里除妖的神仙。” 余暉剛想微微一笑說小事一樁,就聽到男童接下來的一句話。 “大哥哥……”青牛緊緊張張地望著他,孩童的天真一覽無余。 “能不能告訴我大柳樹去哪了?我,我想去跟大柳樹說一聲謝謝?!?/br> 說著,好像又覺得自己找一個妖精不對,小童連忙補充道:“我知道大柳樹是妖精,但他很好的,我生病的時候,都是大柳樹送來的藥草,村里的爺爺奶奶也都很信任大柳樹的。” 余暉僵住,握緊手中的玉盒,在師父勉強不敢說謊,只好勉強一笑道:“再好也是一個妖精,會吃人害人的?!?/br> 我不會?。?! 青牛險些吶喊出來,能在這種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憤怒下演戲,基本上已經(jīng)用了最大的克制。 現(xiàn)在他面臨自己再次被潑臟水,連正常接話都做不到。 空氣中寂靜一下,云生翡輕輕撫摸了一下男童發(fā)頂,眉宇間帶著一絲無奈看著眼前徒弟。 “一個妖精罷了,你就告訴他在哪里,有眾位師兄師弟看著呢?!?/br> 稍加一想就知道,草木類的妖精不是在煉丹房就是煉器房,如果幸運的話,可能是在雜物房,還沒有人用。 滿足一個心心念念的無知孩童也沒有什么,各個房內(nèi)的弟子不是吃干飯的。 原本是捧著玉盒走進來的,聽到師父問起,余暉下意識地把玉盒放到身后,一臉苦笑:“不是說帶回來的妖精要第一時間除去身上的妖氣么?順便就用相……柳樹煉制靈器了。” 你拿我煉制成了什么?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青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或許是因為知道眼前的少年冒冒失失,也正值沖動的年紀(jì),所以這個結(jié)果也在情理之中。 現(xiàn)在唯獨一點執(zhí)念,他的‘尸體’到底是被怎么處理了,練成了一個什么樣的靈器? 叫他死也死的明白。 不枉被火烤三個月。 只是聽到被煉器云生翡也是微微訝異,估計是正好有哪位弟子需要吧。 他輕輕安慰正在生病的孩童:“好好修煉,以后教給你如何關(guān)于神魂的咒術(shù),這樣就可以見到大柳樹的轉(zhuǎn)世了,現(xiàn)在你先跟著護衛(wèi)叔叔去喝藥,好么?!?/br> 喝藥? 余暉看了一眼嘴唇干燥,臉頰有著不自然紅暈的小孩,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師父身邊的小弟子生病了。 難怪會被師父帶回來,別看流云尊者總是高冷不近人情的態(tài)度,但是作為相處多年的弟子余暉可知道,他的師父云生翡有著一副水晶般的慈悲心腸。 云生翡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稟報聲:“尊主,我?guī)е幓貋砹??!?/br> 青??吹奖煌膺M來的強壯護衛(wèi),一身窄袖勁裝,銀灰交織的衣領(lǐng),單手穩(wěn)穩(wěn)地拖著一個小砂鍋,砂鍋正在冒著熱氣,鍋里發(fā)出咕嘟咕嘟的沸水聲。 全靠手掌傳輸功力發(fā)熱,煮藥,雖然熱氣騰騰但是沒有一絲藥味蔓延出來。 從山腳到山頂,還是用深厚的功力熬藥,足夠普通藥材熬好了。 所有想要問的話語,壓抑著的情緒都在護衛(wèi)這一手‘熬藥’的技能中撤銷。 而且看護衛(wèi)對自己的舉動面色如常,好像這件小事不值得一提。 實力懸殊。 青牛為自己剛剛怒火上頭時,還想要跟余暉同歸于盡的想法感到好笑。 他在這些人面前,連大聲說話的資本都沒有。 最后只能什么都不問,回答一個以后一定會好好修煉的答案,跟著護衛(wèi)下去喝藥了。 連玉盒里到底是什么靈器也不知道。 ————海棠文學(xué)城———— 見小孩跟護衛(wèi)走出門外,身影消失,余暉才嘆了一口氣,哪里來的孩子,真掃興! 一個草木精怪而已。 云生翡見青牛離開,才忽然問道:“這小孩說的大柳樹是怎么回事?” 余暉登時后脊一涼,平日里師父的教導(dǎo)浮現(xiàn),大柳樹用靈火無法燒毀,功德之說纏繞心頭,咽了咽唾沫,少年腦海瘋狂轉(zhuǎn)動,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說辭。 “是一路按照行程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在小鎮(zhèn)上我們聽到了野牛送藥的傳說,因為之前剛剛抓到一只狗妖,埋伏在一個瞎子身邊,裝作每天找瞎子認(rèn)路,實際上是記住了哪家有小孩……” “……小鎮(zhèn)上失蹤的孩子都被狗妖吃了,但是我們在抓狗妖的時候,還有不知情的人說即使不是一條普通的狗,但是看在盡心盡力對瞎子好的份上,希望我們放了吃小孩的狗妖?!?/br> “因為這件事,聽到有野牛送藥,我跟同行的師兄弟一起認(rèn)為,這可能又是一件用來迷惑人心的妖怪害人事件?!?/br> 云生翡輕輕頷首,對幾個勇敢少年弟子的所作所為表示贊同。 “一開始我們以為野牛是妖怪,后來發(fā)現(xiàn)后山的確有野牛群,除了比普通的牛兇猛點,其他一切正常?!?/br> “然后知道了大柳村里有個柳樹神,村民還給它建了廟,經(jīng)常祭拜,探查才知,這顆柳樹有三百年的道行?!?/br> 云生翡靜靜地聽,少年一回來就只是粗淺的說了說行程,然后就一頭鉆入煉器房,好像有了什么心得體會,他作為師父自然欣喜,對于外出歷練是否遇到困惑這種事也不急于問詢。 余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見到師父認(rèn)真傾聽,心有余悸道:“別看這顆柳樹修行時間不長,但是它竟然能入夢!還是讓我們幾個人全部都入夢交談!” 修煉到筑基,成功辟谷的弟子才有資格下山歷練,他們晚上只需要打坐冥想就可以,完全不用睡覺來休息的。 可是這個柳樹妖竟然能在無知無覺間讓他們?nèi)炕杷?/br> 云生翡微微皺眉,才三百年的柳樹妖就有這本事?的確有問題。 “他找你們交談什么?” 聽到師父的問話,余暉想起柳樹妖那張面如冠玉,長身玉立的形象,乍看像個眉清目秀的讀書人,說話時也是斯文有禮,儀表堂堂。 “他說他只是后山一顆普通的柳樹,偶然一天忽然有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山里也沒有人,后來是見到逃難的村民一路驚慌失措的狼狽模樣,才會不忍心的出手幫助。” 云生翡繼續(xù)聽,目前來講,余暉描述的柳樹妖跟青牛認(rèn)知里的大柳神沒有區(qū)別,為妖心善,樂意助人。 但他想知道余暉為何要對這樣的大柳樹下手,明明在出行前他有囑咐過,草木成精的妖怪相對比禽獸類的精怪,要性格溫和,也不容易沾染血怨之氣,不要見到妖就打,不分好壞容易惹上不應(yīng)該的仇怨。 這時,就聽到余暉的‘分析’:“師父,你是不知道我們的震驚,這柳樹妖太會說話了,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在深山里修煉的妖怪!” 云生翡眉頭一皺:“不像正常的妖怪?” 余暉才不會說自己聽到柳樹是相思柳就起了貪婪心思,利令智昏,他現(xiàn)在越說,越覺得自己對,越回憶,越覺得柳樹妖到處都充滿的破綻。 “對,師父你不在場,你相信一個生活在深山,沒有見過幾個人,就是村民也是大字不識的環(huán)境里,一個妖精能出口成章么!?” 這樣一說,云生翡頓時也明白過來,不管是妖還是人,在說話寫字這方面都需要學(xué)習(xí)的。 大部分沒有讀過書的人,連說話方式也很直白粗魯,甚至連一件稍微復(fù)雜的事都不見得能表達明白。 于是乎,云生翡按照余暉提供的思路走下去:“所以這柳樹妖讓你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及時帶回了門派,用除魔咒發(fā)現(xiàn)的確是一個害人的妖怪?!?/br> 害死了路過的讀書人。 先前余暉提到了入夢,云生翡上下一聯(lián)系,很快猜出來柳妖對入夢很熟練,恐怕有路過的讀書人被入夢過,學(xué)到了知識,只有這樣的可能性,才會有柳樹能出口成章的表現(xiàn)。 還不一定是讀書人,路過的商人也有可能。 這樣一來,他對余暉的做法就明白了,雖然沒有對村民出手,也很照顧村民,但是對非附近居住的人出手,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條姓名。 這些東西是一個生活在村子里的孩童無法知道的。 對余暉的做法表示贊同,云生翡微微一笑,翠眸露出欣喜柔軟的目光,如春風(fēng)拂面。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余暉很快忘記‘誤導(dǎo)’師父的心虛,也忘記了靈火無法燒毀柳樹妖的現(xiàn)實,順著師父的話道:“對呀,正好我要煉器,就拿它來用了?!?/br> 云生翡這才想起徒弟進門的時候拿著的玉盒:“你煉制了什么?” 余暉臉色一紅,羞澀地抬眼看了俊美到不可方物的云生翡一眼,聲音小小道:“這是我想送給師父的……” 打開晶瑩剔透的白玉盒子,露出里面的用紅繩編制成同心結(jié)的手鏈。 然而這并非是紅繩,乃是相思柳煉制的精華所在,不怕火燒,不怕水浸,不會褪色,永遠(yuǎn)都鮮亮明艷,如同天下間所有有情人的心意和期望。 看明白的云生翡眼皮輕顫,深深地望了一眼滿臉通紅的俊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