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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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岫是在第二日近午時才醒轉(zhuǎn)的,穿著里衣,布料微微蹭著胸前的兩點,直覺有些異樣的感覺,酸酸麻麻的帶著些痛感。 而身下的感覺更是異樣,白青岫思及昨晚的事,只覺得嫌惡與惡心,但是目前,至少目前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他只能依附一個太監(jiān),所謂九千歲權(quán)勢滔天。 假以時日,若他大業(yè)得成,必殺之而后快。 什么殿下,若真是什么高貴的殿下,奴才還會以下犯上?不過是擔著名頭,皇帝膝下子嗣繁多,誰會多看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眼。 在昨日,白青岫即將要用那道被下了情藥的點心時,母妃留給他的暗衛(wèi)提醒他,點心里加了東西。 “什么東西?”白青岫略帶玩味地看著這道精致的點心,倒不是懷疑有人要害他,只是有些來了興致。 “男女歡好。”暗衛(wèi)說話不必太明朗。 白青岫大抵猜到一些,中秋宮宴上賀卿幫了自己,自己長得的確漂亮,起了心思的不止賀卿一個,而這廠公權(quán)勢滔天,又好養(yǎng)男寵,自有一堆阿諛奉承的人起了心思,想將自己送到人的床上去。 “你覺得賀卿此人怎樣?”白青岫拿起一塊點心,并未看身旁的暗衛(wèi),只是一問一答。 這世上也只有他母妃身邊的人,將他當做主子。 “殿下,他不會做無益于自己的事?!卑敌l(wèi)說的很明白,中秋宮宴上幫了自己對他而言并無益處,可他還是幫了,個中緣由,思來想去不過是這個罷了。 男人的身子是最不值錢的,若舍棄一時的尊嚴他日能萬人之上,又有什么關(guān)系,白青岫又道:“那你覺得,我漂亮嗎?” “殿下,賀卿此人,從不會留危險在身邊。 您千金之軀,又豈能……”暗衛(wèi)跪了下來,懇求白青岫三思。 白青岫眼尾一挑,他說:“我不過是求廠公庇佑罷了,于他又有什么危險?”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勾人的手段他沒學(xué)幾分,不過看后宮女子爭寵,他看得厭煩。 “殿下,落子無悔?!卑敌l(wèi)只是一拜。 “自然不悔?!卑浊噌墩f罷,便輕咬了一口點心,只當無事發(fā)生。 而后,事態(tài)的發(fā)展,皆在白青岫的算計之內(nèi),只一點,都說賀卿養(yǎng)死了幾個男寵,可這夜發(fā)生的事,卻比想象中的好。 白青岫剛更完衣,便有人敲了門,是伺候洗漱的丫鬟,帶頭的那個,容貌姣好,穿著氣度更不是丫鬟的模樣,或許是賀卿的寵不止男人,還有女人。 他對自己的容貌自然自信,何況玩弄皇子對于他而言或許更為有趣不是嗎?循序漸進,一切都急不得。 “殿下?!睘槭椎难诀唛_口說道,“督公說,讓您等他回來。 現(xiàn)下已是午時,廚房里做了些吃食,您可以先去用膳?!?/br> “好?!卑浊噌洞鹆司?。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賀卿回來得比想象中的要早,只穿一身官服,頭發(fā)束起戴著一頂烏紗,和平常的模樣不同,倒不像是個宦臣,像是個正氣凌然的官員。 “殿下。”賀卿略略一拜,禮數(shù)周到挑不出錯處。 白青岫有幾分厭惡眼前人的假模假樣,卻還是壓下情緒說:“督公讓我等,我等了,督公想同我說什么?” “奴只是想知道,殿下想要什么?”賀卿戲謔地看著眼前坐著的人,端著殿下的架子卻惴惴不安的模樣。 自以為心機深重,卻在自己面前無所遁形的模樣。 “督主,我可以叫你賀卿嗎? 督主要了我,難道打算始亂終棄? 昨晚的事,雖非我所愿,但督主謙謙君子,我也是仰慕的。我想要的,不過是督主的庇佑和疼惜罷了?!卑浊噌兑酝藶檫M,說的倒是有幾分動人。 “謙謙君子?”賀卿重復(fù)了一遍,只覺得有幾分好笑,“仰慕? 殿下難道不知,世人皆傳我嗜殺成性,暴虐無度?!?/br> 賀卿步步逼近,因著白青岫坐著的緣故,只覺得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人有幾分喘不過氣。 “殿下是仰慕我?還是旁的什么?”賀卿沒說太透,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讓他有幾分惱意,卻又無可奈何。 “督主難道,不喜歡我?”白青岫仰著頭看著賀卿,從這個角度看,剛好可以看見賀卿的下顎,確有幾分勾人,若不是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只是個小太監(jiān),或許也是誰的孌寵罷了。 “殿下,退一步,您還是殿下。 奴不是好人,若您要做我的人,您可要想好了后果。 我信您的仰慕,但若有一天,讓我發(fā)現(xiàn)旁的什么,殿下,我可以給您的,我也可以拿回去?!辟R卿說的晦暗不明,他給了白青岫選擇,是白青岫選擇了第二種。 賀卿的心緒十分復(fù)雜,算不上愉悅,但也不能說不悅。 他的殿下又是怎么想的呢?這謀求算計里,是否會有一點,哪怕一點舍不得? 或許還會覺得惡心,尋常男子委身正常男子都會難以忍受,何況是皇子委身一個宦官,可真是忍常人不能忍啊。 今日,賀卿進了宮,是陛下傳喚的,在御書房內(nèi),他只低著頭不敢直面圣顏,或許坐上那個高位也是孤家寡人,有些的事,無人可說便只能說與宦臣聽。 他的聲音相較于朝堂上時,帶上了幾分疲倦,他說:“這前朝后宮的事,多的讓人覺得厭煩。 朕的諸皇子中,不思進取,只想著朕坐著的這個位置。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結(jié)黨營私,禍亂朝綱,什么不敢做? 不過是朕的血脈骨rou,有些的事朕不想計較。” 皇帝說了許多,或許心里早就有了考量,不過他需要有個人替他說出來而已,賀卿拜倒在地,只說:“陛下,這樣的事,歷朝歷代都有。 陛下春秋鼎盛,自然不必過早立太子。 既如此,何不諸皇子里找一位可控的器重?!?/br> “怎么說?” “皇子不必太過聰慧,其生母母家權(quán)勢不宜過高,前朝無人,如此他只能倚仗陛下,但有陛下器重,也可與諸皇子制衡?!?/br> 前朝無人,也無母家的倚仗,諸皇子中,年齡條件最為合適的只有白青岫,賀卿不過是點到即止,替皇帝說出了他想做的事。 既然他的殿下能臥薪嘗膽委身于一個宦臣,自然能在皇帝面前演好一個兒子的角色。 而這,這只是他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