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新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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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駛過冰原,像一條艱難爬行的衰老瘦弱的綠莽。 阮時衡望著鐵皮火車的頂端,還有些恍惚。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個任務(wù),我們進入到第二個世界咯!權(quán)限開放劇情為您載入!】 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比起上個世界機械化的聲音多了就幾分活潑的味道。 在這有限的劇情里,阮時衡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份。 和那個末日世界一樣,這個世界也同樣危險,或者說要更危險。 這是一個設(shè)定為無限流的書,男主被卷入到了逃生游戲里,進行一次又一次闖關(guān)升級,最后成為高玩霸主,當(dāng)然在這個過程里,也少不了美女的投懷送抱,不僅僅是玩家,連漂亮的NPC也芳心暗許。 而他這次的身份,是男主進入到游戲里第一個關(guān)卡的一個路人炮灰。 rou眼可見的增加,上輩子他還能和欒玉組隊一起平推世界線,但是這個世界可就未必了。 對待欒玉可以攻心,對待這個主角,只能拿出自己的實力了。 阮時衡輕吐一口濁氣,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主角,余歲。 那無疑是一張清俊矜貴的臉龐,帶著的無框眼鏡削弱了他的攻擊力,看起來平和又無害。阮時衡只消一眼,就能判斷出這是個沉著冷靜的腹黑怪。 被卷進來的其他幾個人都十分惶恐,唯獨他十分平靜。 隊伍里唯一一個老玩家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規(guī)則,他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但有規(guī)律的敲動著桌子的手指證明他有在思考。 “這是無限游戲,誰也不知道終點在那里。關(guān)卡有各種類型,逃生、解謎、解愿……但不管是哪個類型,都有危險。每過一個關(guān)卡,規(guī)則會按照你的表現(xiàn)進行評分,評分越高拿到的卡牌或者得到的技能會越厲害,以后可以走的更遠。” 老玩家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為幾個剛進來的人進行科普。 “你們可以叫我虎哥,其實我也不算什么老玩家,只是過了幾個關(guān)卡,然后就會被分配來指引新人,這也算是福利了,因為新人局不會太難,等級越高難度越高。” 老玩家繼續(xù)進行忠告:“加上我,總共五個人,加上我們在車上,旁邊還有兩個NPC,我剛和NPC聊過,他們要帶我們回去家鄉(xiāng),所以這局多半是逃生向,等會自己多注意動響吧,在這里,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愛人,一律都沒自己可靠?!?/br> 阮時衡也把規(guī)則默記在心中,看向車里的其他人,除去他、余歲和老玩家虎哥之外,還有一男一女。 男的面上肥rou橫生,紋著大花臂,模樣看著就很兇狠,神情還算鎮(zhèn)定。女人則是打扮的有些花枝招展,過濃的妝讓她的五官有些難以辨識,一臉花容失色。 這個女人是阮時衡這身體原主的女朋友,原主是個健身教練,有著不俗的體格和外貌,硬朗的面龐十分有男子氣概,但和外表相反的是,他的資本不行,雖然稱不上是金針菇,但也不長,而且早泄。 阮時衡看到這個設(shè)定的時候,表情微妙,眉毛挑起。 系統(tǒng)慫慫的開口:宿主,不要生氣,只有這個身體適配了嘛【瑟縮】 阮時衡沒說話,但也不是很介意,反正他也不搞別人。 也正是因為原主是個銀樣镴槍頭,這個女朋友在被卷入游戲的第一晚,就和那個花臂男滾上了床,希望得到他的庇佑,把原主給綠了。 原主知道后氣得要死但是無可奈何,因為他欺軟怕硬,根本不敢和那個花臂男嗆聲。男主在一旁輕嗤了一聲被他記恨上,他后面想害男主反被男主一腳踢到了惡鬼的懷里,華麗撲街。 不是他綠了男主就行,阮時衡可不想給任務(wù)再增加難度了。 這輛列車上幾乎沒有人,除了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只有兩個背著等人高的袋子的NPC。 兩個人應(yīng)該是兄弟,模樣長得差不多,只不過一個高胖一些,一個矮瘦一些,面相冷肅凄苦。 他們背著的袋子被裹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東西。 可莫名的,阮時衡就想到了尸體。 在末日見多了死人和喪尸的阮時衡并不害怕,他探究了看了一會兒后移開了視線,看向了窗戶。 窗外千里冰封,一片茫茫。 呼嘯而過的寒風(fēng)似乎都能透過玻璃鉆到人的面前,車廂前后都是空檔,像是望不到盡頭的死寂長廊,讓人心尖都滲著涼。 窗戶倒映著余歲的面容,阮時衡看著玻璃的倒影,研究著這次的男主。 這樣心機深沉的人,他未必能撩的到手,從而達成一對一的和諧成就。這樣的人,一定是最愛他自己的,也絕對不喜歡有人拖他后退的。 系統(tǒng):宿主這次要放棄自己上嗎?促進別人和男主的一對一? 阮時衡輕嗤:那更難,等時機看看吧,任務(wù)失敗會有什么懲罰嗎? 系統(tǒng);難度大的世界沒有的嗷! 阮時衡便放心了,這次的任務(wù)的確棘手,畢竟余歲又不是欒玉。 想到欒玉,阮時衡有些出神。 阮時衡:小精靈,你說的世界封存是什么意思? 系統(tǒng):就比如說一個世界就像是一篇文檔,當(dāng)作者寫下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進行保存,那個世界的時間會在結(jié)束后進行延伸,但我們做任務(wù)的話,到達最后的時間線就可以了,那個世界的時間就會凝固,永遠的停留在那一刻哦。 所以對于留在那個世界的人來說,這樣并不殘忍,他會以為他永遠在他身邊。 阮時衡忍不住摳了摳自己的手指,強迫自己遺忘。 余歲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他是個喜歡掌控的人,在進到這個異次元的第一時間就記住所有人的動向,包括這個男人。 他進來的時候分明是恐懼又浮躁的,像個沒什么本事的普通人,但是在剛剛他的氣場似乎不知不覺的發(fā)生了變化,神色淡淡,讓他忽然看不透起來。 還有他已經(jīng)盯著玻璃很久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通過玻璃的影子在看他,可他看了這么長時間又不太像。 余歲收回了目光,有些意興闌珊。 周雅有些厭煩的看著對著玻璃不知道發(fā)什么呆的男朋友,悄悄地坐在了對面的男人身旁。 她本來是對著虎哥拋媚眼的,但是虎哥并不搭理她,她只好換個對象,另一邊坐著的戴眼鏡的青年樣子看起來是很好看,但是看著就很弱。 她悄悄的把腳在花臂男的腳上輕蹭,那個男人沒拒絕,反而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這算是明目張膽了,虎哥當(dāng)做沒看見,余歲也不意外,眼神古井無波。 很快就入夜了,火車平緩的向前行,窗外黑漆漆,不見一點光。 兩兄弟依舊沉默的背著密封的袋子,虎哥已經(jīng)躺在了臥鋪上,花臂男和周雅進了另一個包廂。 阮時衡本是坐著的,卻又站了起來。 余歲看著他,卻見他徑直走向了廁所。 他在抽煙。 余歲看著放水結(jié)束的男人站在吸煙處,嘴里咬著根煙,猩紅在夜里忽明忽暗,霧氣繚繞,模糊那張男人味十足的臉。 他居然沒生氣?余歲有些意外。 畢竟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忍氣吞聲的人,除非他對那個爬了別人床的女人一點也不在意。 這和他起初的觀察大相徑庭,或許是他的視線太直白,那個男人和他對視,明明是遙遙相望的一眼,他卻像是忽然被電到了一下,有些奇怪。 那個男人對他招了招手,余歲本不想理,卻又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來一根?” 他聽見他這么對他說。 余歲看著他遞過來的那根煙,劣質(zhì),他在心里如此挑剔的評判,卻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男人咬著那根煙,用手扶著,點燃他嘴里的這一根。 他們靠的很近,明明沒觸碰余歲似乎都能感知到他過熱的體溫。 在升起的霧氣里,余歲看著那雙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睛,沒由來的覺得,這個男人在引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