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爺要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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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成賢覺得近些天實在有些奇怪,一連幾日,早上醒來都感覺渾身疲憊的像是夜里背著人偷偷拉了兩畝地一般。 殊不知,一入夜霍長洲就大搖大擺的進他的房間將人吃抹干凈。 這日,霍長洲夜里爬床做到盡興為止,手肘撐著腦袋,側(cè)躺著,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睡顏看。 半晌,他抱著齊成賢語帶輕快的說:“本王要離開晉南一段時日,你要好好的待在府上,不許亂跑,更不許再突然跑去什么男風館這種地方了,知道嘛!乖乖等著本王回來?!?/br> 霍長洲不相信他的心里沒有他,不過,他也清楚青年有所顧慮,所以才會日日避著自己。因此,他更要先回京城一趟,處理好所有的事務,等塵埃落定,再光明正大的和齊成賢來溝通。 屆時,無論是什么話都能夠直接說開了。 只是讓齊成賢獨自留在王府,他放心不下。誰知道等他離開后,會不會節(jié)外生枝,出了岔子。或者青年出府結(jié)識他人,將他徹底拋到了后腦勺。 霍長洲思來想去,終于眉頭輕輕一挑,一個想法在心中生出了。 上次一個惜墨就夠他呷一壇子醋了,霍長洲生在帝王世家,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為過。所以,他更加無法容忍別人覬覦他的人,光是想想,少年就恨不得要殺人了。 想著,他沒有忍耐,而是在青年的脖頸上留下幾個顯眼的吻痕,又將人翻過來看之前留在齊成賢臀瓣上面的牙印。只是上頭的牙印變得很淺了,淺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 霍長洲用手掌捏了捏他的臀rou,臀尖發(fā)紅,xue眼更是紅的不得了,隱約能窺見里頭的媚rou。像一顆爛熟的桃子,引人垂涎,他沒忍住又咬了一口,有些憤憤的輕聲嘀咕:“怎么偏偏屁股上的rou這么多?一天到晚就會招人?!?/br> 為了對稱少年在另一邊又咬上了一口。 齊成賢哼哼兩聲,仍在睡夢中的他絲毫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翌日。 青年剛一睜開眼,就忍不住痛呼一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齊成賢隱隱覺得今日渾身上下相比前兩日還要不舒服。尤其是他酸痛的下半身,像是剛被一輛馬車碾了一遍,又叫人重新拼起來一般。 而且玉勢居然不在了。 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他隱約生出個念頭。 齊成賢忍著不適,脫下了褻衣和褻褲,下床對著銅鏡檢查身上。 但當他看到銅鏡里光裸的身體,登時一愣。鏡子里的人從脖頸,到前胸,甚至就連兩邊腰側(cè)和肚臍都沒有被人放過。身上遍布吻痕,小腿上還好,只是有一點點的吻痕,相比之下大腿根部就慘多了。大腿外側(cè)有手掌的掐痕,內(nèi)側(cè)一串串的吻痕以及咬痕…… 青年渾身顫抖著,咬著下唇背過身去,扭頭去看銅鏡里的后背。背上沒比他的大腿好到哪去,漂亮的背脊從蝴蝶骨,腰間,尾椎上都是零星的痕跡。而且更引人注目的則是他兩瓣rou臀上的兩處咬痕。 他的后xue里更是有種明顯的異物感。 而且比那根玉勢帶來的感覺更明顯,齊成賢恍惚的低下頭看著未著寸縷的身體。分明,分明是霍長洲的尺寸沒有錯。 像狗一樣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個標記,不用想,就只有一個人。 他篤定,霍長洲一定在夜里來過他房里。 齊成賢心口一沉,這樣一來就說得通。 曾一度讓他疑惑,早上醒來身體之所以會出現(xiàn)各種的不適,腰酸腿疼,原來是夜里霍長洲對他的身體胡作非為所致。 而且,他在睡夢中夢到和霍長洲歡好,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的夢。 是因為他們真的做了! 齊成賢心里震驚的同時又有些不解,霍,霍長洲怎么能趁著他在睡夢中對他做這種事。 齊成賢心里震驚的同時又很不解,一方面,霍長洲怎么能趁他在睡夢中對他做這種事;另一方面,原以為少年神智恢復后理應對他避而不見。 按理說,霍長洲貴為安郡王,在神智清醒后,只要一想到在他癡傻時和負責照顧他的御醫(yī),曾經(jīng)一同在床上歡愛過,想來震驚的同時必然會厭惡。 怎,怎么還會三更半夜跑到他的房間,還趁著他在睡夢中爬床做出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他有些氣惱,難怪他在夜里竟會做和霍長洲有關(guān)的春夢。 而且,前幾日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所以他才一直毫無頭緒。但現(xiàn)在能理解為是故意在他身上留下這么多痕跡的嗎? 齊成賢對著鏡子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他夜里睡覺時這么死嗎? 被人吃抹干凈居然都沒有任何感覺。 鴻云起了個大早,瞧見齊成賢在盥漱,只是臉上卻精神不濟,他道:“公子,您最近看上去怎么好像都沒什么精神呀!” 被爬床的霍長洲cao到渾身吻痕,青年心道,能有精神就見鬼了。 他盥漱完坐下來,完全不覺得肚子餓,只有滿腹疑惑,讓他抓心撓肝。齊成賢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問一問霍長洲,他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 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隱約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 或許,或許王爺和他抱有同樣的想法,藏著見不得光的心思…… 青年懷揣著心事修剪院子里的雛菊,卻隱約聽到細微的動靜。聲音很小,很細,像是貓叫聲,但細聽之下卻更像是刻意壓低了嗓門的說話聲。 齊成賢所住的院子是比較偏的,院內(nèi)清凈,因著王爺恢復神智,現(xiàn)在就只有鴻云來找他。 冷不丁聽到有人在附近低聲說話時,他自然便聯(lián)想到了鴻云。 齊成賢剛一走近,就聽到陌生的聲音,道:“估摸著在大婚上……” 立馬有人附和,“王爺肯定會喜歡?!?/br> 齊成賢滿腦子就只剩下‘大婚’‘王爺’,這兩個字眼像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至于剩下的,因為他不敢靠近,自然就沒有聽到多少。 兩位仆役閑聊完,就嬉笑著一并走遠。 青年就立在原地,明明日頭正好,陽光暖洋洋,他卻覺得手腳冰涼。 大抵是這天太冷了吧。 齊成賢心中沉甸甸的修剪著枝葉,臉色灰敗,整個人心神不寧。 “公子,您,您這究竟在做什么呢?” 熟悉的聲音驟然在青年的耳畔響起。 回過神,見鴻云拿著掃帚站在他跟前,正一臉詫異的望著他呢。 齊成賢緊繃的神情稍稍松懈不少,反應過來,勉強牽起了嘴角,用聽不出什么情緒的語氣說:“反正在房間閑來無事,干脆給它們修剪下枝葉?!?/br> 鴻云瞪著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雛菊。 公子近日是怎么了?上回向王爺請辭,但卻遭到安郡王的婉拒。公子整個人就時時刻刻透著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樣了,很是少見,莫不是思鄉(xiāng)所致? 但鴻云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這般。 鴻云思忖了再三,撿著好聽的說:“公子,我聽他們說,王爺上京去了。現(xiàn)下他神志清醒了,面圣時皇上肯定會高興,估摸著咱們很快就能回京了。 ” “是,是啊!”齊成賢的舌頭突然打卷。 是呀,那么渺小的希望終究還是破滅了。 他心里胡亂猜測,霍長洲這一趟上京,八成是皇上給他賜婚了。 其實,齊成賢一度很困惑,說句不好聽的,霍長洲有權(quán)有勢,手握兵權(quán),要什么樣的人沒有,府上竟連個通房都沒有,這樣的人在皇室中著實少見。 以至于,甚至有人斷言霍長洲有隱疾。若不是青年以身犯險,后庭開花,他差點就相信了。 他冷靜的想,霍長洲生在皇室,出身顯赫,應當娶一位名門貴女,兒女雙全,而不是整日和同為男子的他廝混在一起。 他不能擋了他的路。 正想著,房門外卻傳來規(guī)律的叩門聲。 鴻云去了小廚房,這會兒會是誰找來,齊成賢忙得去開了房門。 “齊大人?!?/br> 一位身形有些粗獷的丫鬟站在門口,以一人之力擋在了門前。 “呃,你……” 齊成賢掃了眼比他還高的丫鬟,面露狐疑,若不是穿著侍女服,青年險些以為是霍長洲身邊哪個武將前王府尋人。 嗯,她的身量怎么看都未免忒高了些。 “你是來找鴻云的?” 齊成賢摸不著頭腦,又覺得實在眼生,一時半會兒沒什么印象。 他思來想去,該不會是來找鴻云的吧。 但丫鬟卻搖了搖頭,向齊成賢解釋道:“不是,奴婢是煙兒,王爺臨走前,曾再三叮囑奴婢,一定要照顧好齊大人?!?/br> 聞言,齊成賢愣了片刻找回他的聲音,“霍,王爺叮囑你的?” 煙兒道:“是,王爺讓奴婢來伺候您?!?/br> 齊成賢盯著眼前這位生著一對劍眉,嗓音還格外低沉,哪哪不對,且這身量仿佛下一刻就倒拔垂楊柳的‘煙兒’,他揉著眉心,神色中充滿懷疑。 “奴婢給您捏捏肩?!?/br> 齊成賢登時打了一個冷顫,“不用了?!?/br> 看著煙兒毫不客氣的進了房間,他蹙起眉頭,霍長洲想做什么? 可是,一想到霍長洲夜里對他做的事,青年腦中頓時警鈴大作。 煙兒莫不是王爺派過來監(jiān)視他的吧? “公子!”房門被人敷衍的輕叩了兩下,鴻云面露喜色的闖進來,笑著道:“梨園來了位戲子,聽聞他生的可是頂漂亮?!?/br> “等會兒,拾掇一下咱們就出府瞧瞧。”他的聲音里透著愉悅。 “咳咳——” 煙兒適時的輕咳一聲。 鴻云來的急匆匆,剛放下手上的糕點,自顧自的和齊成賢閑談,不時笑笑,壓根沒注意到房間里什么時候多了個丫鬟。待聽到這聲低沉的咳嗽,他方才注意站在一旁的煙兒。 “公子?!兵櫾泼τ醚凵窈妄R成賢交流。 ‘您從哪個武館找來個鐵娘子做護衛(wèi)?’ “……” 齊成賢一臉無奈,只得出言解釋一遍。 他沒有心情聽戲,正想拒絕鴻云,余光瞥見煙兒,心思頓時一轉(zhuǎn),心底陡然生出個想法來。 齊成賢默默地挺直了腰桿子,慢悠悠道:“既然梨園來了新人,鴻云,咱們可得去瞧瞧?!?/br> “對呀,外頭可都傳言他是天人之姿!”鴻云一雙眼睛亮起來。 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