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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４１回：李謄，圣誕節(jié)之荒誕事

    「攝影愛好者……俱樂部？」李謄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琛向旁邊努努嘴，李謄順著他的指引，才去細(xì)看周圍那些看板上的照片。借著隱隱的光亮，這些照片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紅耳赤了起來。原來這些看板上，都是一些精致的以人體為主題的攝影作品。但是比外面一般看到的攝影作品尺度，卻要大不少，當(dāng)然有利用體位和道具遮著三點的裸體女模特，也有一些俏皮的表情和勾引的動作；離著四人最近的一張就很有意思，是一個裸體的女孩子作著「喔！」吃了一驚的可愛表情，捂著自己的rufang回眸一驚，好像是被攝影師搶拍到一般，顯得特別性感誘人，自然純真，雖然rutou被手臂掩蓋了，雖然身體剛轉(zhuǎn)過來，還看不清下體，但是柔美的曲線，豐滿的臀部，動感的rufang，卻依舊讓人看得血脈膨脹。還有一些更加尺度驚人的照片，甚至遠(yuǎn)處似乎都有一張女性陰戶的局部特寫。

    「開始了哦，你留神看著哦。」張琛似乎發(fā)現(xiàn)了李謄的眼睛都離不開了，得意的笑笑，又拉拉他的袖口，指指正面的投影幕布。

    這時，跑進(jìn)來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眼鏡男，也不知道按了哪個按鈕，前面的投影幕布上，就播放起了幻燈片，場地里所有的人都圍攏了過來，也不喧鬧，有的是單獨欣賞，有的是三三兩兩交頭接耳，都在凝神看著。

    幻燈片的內(nèi)容，其實也是照片，但是由于尺寸足夠大，圖片也比較清晰，就看得非常清楚了。這些照片，卻沒有周圍看板上的那些照片那么的「藝術(shù)」，幾乎清一色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模特的普通寫真或者藝術(shù)照。每一幅停留上五六秒，又自動切下一幅，每一副照片上，都有一個編號，一個昵稱，有的還有一個數(shù)字。一共切來切去，看上去倒有好幾十組照片，近三十來個模特。論姿色樣貌，這些模特卻個個嬌艷有致、風(fēng)采動人，絕非常見的庸脂俗粉可比；論照片的品質(zhì)和形象，一看就都是就精心拍攝和處理過的作品，也不是粗糙的生活照；她們一個個穿著時尚、表情生動，有的長發(fā)，有的短發(fā)，有的清純，有的妖嬈，有的可愛，有的嫵媚，都在照片上擺著各種專業(yè)的姿勢，燦爛得炫耀著自己年輕身體的本錢。絲毫不同于周遍那些看板，所有的照片都是唯美大方，都不會有露點的意思，最暴露的不過是個別模特有幾張泳裝照，但是即使如此，也是藍(lán)天碧海，薄紗美飾，絕非僅僅是用女性性特征去吸引人眼球的粗糙作品。雖然不排除這些照片經(jīng)過藝術(shù)加工的夸張和PS成分，但是李謄也看得目瞪口呆。而圍觀的男女，則有的在記錄下號碼，有的在評頭論足。

    「琛哥……這究竟是干嗎呢？」

    張琛笑笑，拖他到一邊，輕聲說：「要說表面上說呢，這里真就是一個河溪市里頂尖級攝影愛好者俱樂部的一場私模推介會……這里出來的攝影作品還得過國際大獎呢，非常正規(guī)的哦，這里的場地是河溪市體育局的，所以市體育局都有領(lǐng)導(dǎo)的親戚參股呢。」

    「??？私模推介會？」

    「對啊，雖然哥哥不太懂。但是據(jù)說，這里的攝影水平是絕對拿得出手的。場地是河溪市體育局的，投資方是我們晚晴公司。其實么，主要就是公司旗下的一些模特，再聯(lián)絡(luò)市里一些外面混的小嫩模，算是有后臺老板支持搞的小三產(chǎn)。上面播放的呢，就是模特和模特的編號，誰看中的呢，就按照編號給個價格，價格合適，回頭就可以進(jìn)去拍兩個小時私房照了?！?/br>
    「靠！你耍我呢吧，攝影？我哪里會什么攝影啊？」

    「你他媽傻逼吧？！這種地方，能不提供那什么服務(wù)么？不過做成攝影愛好者俱樂部呢，一呢是比較安全，二呢也上檔次，叫的出價格，重要的是還有一條……咳咳咳……很多來這里辦事的男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自己覺得自己是文明人藝術(shù)人，其實也拉不下臉來，要給自己弄個借口，叫他媽的嫖妓多難聽，叫攝影聽著多上檔次……這，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大學(xué)生想出來的招?！?/br>
    「可是……？」

    「別急啊，聽哥哥給你慢慢解釋：這里頭門道很多。為了提高品味，也為了安全。其實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專業(yè)攝影和那什么五五開混著來的，內(nèi)行人才知道怎么區(qū)分。你看啊，凡是編號A打頭的，就是正規(guī)的平面模特，那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回頭你交了錢，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去里面的房間里，拍她的什么寫真了。那個，是不帶露點的。而且一大群人在一起拍。價格么，就是后面的標(biāo)價。你看，每一個模特從１００到５００都有。其實一個房間能進(jìn)去１０來個人，這兩小時不少賺呢？最多呢，是穿的少一些，風(fēng)sao一些，內(nèi)衣，泳衣，情趣裝什么的。據(jù)說，如果模特興致好，也可能脫了，但是照照片的時候，是一定會擋著那要緊地方的。人家啊，玩的叫性感，不是色情.而且不能上手，誰亂動手摸上去，自然俱樂部會有保安來修理他的。這些模特，有的都是大公司的平面模特出來跑點錢的，不過越是這一類，論樣貌品質(zhì)，越是拔尖的……有好幾個，你都能在電視廣告中見過呢……」

    「那些編號C的，也是正規(guī)的公共模特。但是那就是肯露點的，而且只要你交了錢，她一定露……說的就是他媽人體攝影么。嘿嘿……局部特寫也可以拍。不過也是只能拍不能動手，也是一大幫人一起，這是限制人數(shù)的，誰這次錯過了，下回請早……這也是分價格，２００到００都有……，你看，有不少小皮癢的小藝術(shù)家，就盯著這個，媽的花幾百塊錢，扛個相機騙騙老爸老媽老婆說是來攝影，其實就是看看漂亮女人的那里、那里……哈哈哈哈……其實對于這些模特來說，習(xí)慣了也沒什么損失了，也不少賺……」

    「那幾個編號X的，是大餐了。說法上是私模，不過得投標(biāo)，價高者得，標(biāo)得下來，今天晚上就給你一個人拍……其實么，嘿嘿，這里的規(guī)矩是，到了房間里你標(biāo)下來的時間段，那就是你的，除了拍照，你想干點哈哈……別的，也完全可以……人家可是有服務(wù)精神的，兩個小時內(nèi)，就是你的拍攝道具，哈哈，就是隨便你怎么搞，當(dāng)然了，不能弄傷模特，越了線也會有保安來收拾你的……不過這就看你標(biāo)不標(biāo)得起價格了，價格么，５００那是起價，看模特?zé)衢T程度，X編號的，最高的，標(biāo)到幾千的常事……，這其實就是那什么嘿嘿……」

    「還有，編號W的，也是私模，這個就真的貴了，２０００起拍，也只接待一個人，而且只能按規(guī)矩來說，只能拍照，也可以乘著說說動作啊，擺擺姿勢啊，什么的摸摸親親，但是不能cao……要cao也行，得你自己哄模特高興了，人家自己愿意主動才行，這叫情趣，否則你亂來，也會被保安扔出去的……說白了，就是有錢都不行，得人家看得上……當(dāng)然了，你他媽的要真有錢，一萬接著一萬砸過去，誰都會低頭的……，這幾個名字掛出去，都是市里私模圈能算一號人物的美女……也會有老板和某些領(lǐng)導(dǎo)，借著愛好攝影的名義來會會的……」

    「其實要進(jìn)來這個地方就很不容易的，要先加入攝影愛好者協(xié)會，交一筆會費，參加他們一些普通的攝影活動，得讓人家放心你的背景了，才能每周五晚上一次，來這里參加這個私模認(rèn)領(lǐng)會……，一般人，有錢都進(jìn)不來門。不過這樣也就徹底安全了。即使有警察來查，這里也的確是個正規(guī)的攝影愛好者協(xié)會啊?！?/br>
    李謄聽得目瞪口呆，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是想著張琛會帶他來個風(fēng)月場所，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個地方。從精心的設(shè)計，和那么曖昧的規(guī)則，以及這些模特的質(zhì)量水準(zhǔn)，都在情色中透著高雅、誘惑中充斥著品味，這實在不像張琛這種人會來光顧的所在。他幾乎已經(jīng)被一張張幻燈片晃花了眼，真想不到那些如花似玉，看上去清純的如同鄰家小妹一樣的高挑嬌嫩的小模特，會被標(biāo)號成X，給人拍賣下來后任人采摘，這和他想象中張琛這種人可以去得起的場所實在沒接近的地方，他忍不住試探這問：

    「琛哥……看不出……你還是個攝影愛好者？居然知道這種地方？」

    「你他媽真是傻逼啊，我就是那個負(fù)責(zé)扔人出去的保安啊，今兒不是不當(dāng)班么?！?/br>
    李謄想想自己還真是呆……張琛不是一路直行，原來他也算這里的「工作人員」之一。他回過頭，癡癡呆呆的看著幻燈片上一張張如夢似乎的臉蛋，有些如綴云霧，似乎是本能一般，尤其是看到那些標(biāo)號為X的，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已經(jīng)開始剛硬起來，甚至感覺到guitou處都有一些體液要滲漏出來。而一面是面紅心跳，恨不得拔腿就跑，一面看著周圍開始有人記錄著號碼，似乎在和幾個工作人員標(biāo)著價格；他幾乎有一種「荒誕的憤怒」，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出去報警，好「解救」這里即將被這些所謂的「攝影愛好者」jian污的女孩子。

    「琛哥，那X的一般要標(biāo)到什么價??？」那當(dāng)然是荒唐的念頭，他終于忍不住，尷尬的偷偷問了起來。

    張琛聽了，嘻嘻一笑，說：「當(dāng)然是看品質(zhì)的區(qū)別了。都告訴你了么，女人都有自己的價。你看那個X１４號Lisa，畫片看著是個頂級美女，其實是整過容的，胸也有點小，不過手感一樣很好啊，哈哈……就要稍微便宜一些，運氣好的時候，底價標(biāo)下都是有的……」

    「５００塊？」

    「是啊。都說了看品質(zhì)的么？這里是市場決定一切，真今天晚上沒人標(biāo)，她就白來了，５００不是錢啊，該賺也要賺啊……你再看那個X１號，那個叫min的……嘖嘖……以前是經(jīng)?；霢組的模特。這種是真會炒作自己，參加幾場A組，連點都不露，自然會有一些愛好者老板在A組拍到一肚子念想……那個叫饑渴哦……哈哈……就在守她哪天進(jìn)C組可以怕她的點，結(jié)果她從來不進(jìn)C組，而是直接換著X組……就是說，要么你去A組，跟一大群人一起拍她的寫真，跟個跟屁蟲似的連奶頭都看不見……而只要你出得起錢，就可以在X組包下她，今天晚上盡情的cao個痛快……你想想，下周，她也許還在A組，跟個什么黃花大閨女一樣，一群男人圍著她只能眼饞，這周卻隨便你怎么玩……是不是特滿足男人的虛榮心？那是真叫會利用規(guī)則……不過那就貴了……估計沒有二三千標(biāo)下不來……」

    「那么貴？！」

    「都說了人家是正規(guī)模特，哈哈……告訴你哦，這種咱是玩不起的。不過你放心，哥我也有路子內(nèi)線，有照應(yīng)……雖然錢是公司收了去不能打折，但是，哥可以在競標(biāo)結(jié)束前知道每個模特今晚標(biāo)下來的最高價格，回頭只要挑個合適點的，加１００就成……哈哈……常常有那種事，有姿色不錯的，哪天晚上正好沒人標(biāo)，給你５００、６００就拿下了，一點冤枉錢都不用出……哈哈哈哈……也他媽的算是哥利用職權(quán)的一種貪污腐敗吧，有權(quán)就是好啊，嘿嘿……你說，看上哪個了？哥給你去標(biāo)，回頭哥再給模特說說好話，打打招呼，保證你今天晚上爽夠?！?/br>
    張琛的話終于見了底，看來，他今天晚上帶自己消費，是想替自己撈個「漏網(wǎng)之魚」。

    「那什么，琛哥……咱見識了就成了……要不走吧……去宵夜吧……」

    「宵你媽逼夜啊……都說了你好幾次了，在哥面前別整這兩面三刀的。別告訴我到這里你不想，又要去花前月下空想你的富二代千金了，……說，看上哪個了？」

    李謄此刻真是天人交戰(zhàn)，一方面，這初出江湖的第一次見識風(fēng)月場所，居然是這么一個特殊的所在，讓他臉紅心跳之余，只想快些逃跑，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去透口氣。另一方面，這里的模特兒的「品質(zhì)」實在比他心理想象準(zhǔn)備的好的太多，這個詭異的「攝影愛好者俱樂部」的氛圍也讓他大開眼界之余，分泌了更多的荷爾蒙。雖然價格聽的讓人咋舌，但是他的身心卻都在燥熱，幾乎已經(jīng)無法用大腦思考，仿佛置身于一個別樣的世界，那個世界里，正有一種誘惑銷魂的聲音在招呼他進(jìn)去……

    「那個３３號……dy我看著還挺不錯……」李謄幾乎是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語調(diào)，擠牙膏似的擠出了這么句話。

    張琛愣了愣，像看個傻瓜一樣看看自己，然后罵道：「你他媽的眼能不能這么毒?。縟y你都敢點？」

    「怎么了……她不w????1bz.??是標(biāo)著X么？」

    「媽的，都跟你說了看姿色論價格的么。你聽不懂人話啊？」張琛似乎也有些窘迫：「這個叫dy的，可是這里的小小頭牌，圈子里數(shù)得上的模特，難得來這里下水玩玩的，那是大老板級的人物才標(biāo)得下來的……你當(dāng)老子會印錢啊，媽的，有誰第一次出來玩，就要直接玩明星的么……你他媽的１４號不也不錯，１７號要不也成，那個２２號……」

    張琛還要吐著唾沫往下說，李謄卻忽然好像找到了某種支撐點，忽然認(rèn)真的說

    「琛哥，我不能讓你請客。可是我是真想要……要不這樣，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那個叫dy的，大概什么價格……不論多少錢，我聽一下，出得起呢，我就出了……出不起呢，我也就認(rèn)了，今天晚上也算開了眼界了，我請哥幾個宵夜，咱們下回再說……」

    張琛眨巴眨巴眼看著這個忽然好像有了主見的大學(xué)生，罵了一句「cao蛋」，搖搖頭，跑到后面去了。只留下李謄一個人繼續(xù)在這里傻愣愣看著投影幕布。過了好一會，好像不少攝影愛好者都去投標(biāo)了，張琛才期期艾艾的回來，大概是李謄剛才的挑選讓他有點下不來臺，這會臉色有點不好，回來就硬邦邦的說：

    「５０００！」

    「琛哥……咱們走吧……」

    「著急個jiba！媽的聽哥說完。」張琛像一臉好沒氣，「這個dy是長得是沒挑，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模特，但是能到兩小時５０００這個價格，那是因為人家有背景……你別急……聽老子把話說完啊……她原來是河西省羽毛球隊的正選隊員，配合著這里的老板，還出了羽毛球的寫真集，市場上都有得賣……對……因為這層背景，所以一些老板特別看中她，覺得好像是不是在玩模特，而是在玩模特加運動員，特別來勁，連首都的一些領(lǐng)導(dǎo)都跟她有來往呢……但是不管什么背景，畢竟說到底，他媽的不還是雞？！出來混多了，就知道這個價格有多離譜了……今天哥帶你出來是長長見識，你開口點了……你琛哥不能輕易失言……不過這不是哥玩起的價格……」

    「我知道……我們走吧……」

    「你他媽別著急啊。讓我說完啊……但是，也是碰巧了，哥哥我認(rèn)識今天標(biāo)了dy的老板，說了帶個兄弟來開葷破處，碰巧和老板撞了車……那老板也是個性情中人，聽說了你小子的熊樣，笑得不成，說給哥一個面子，也是承蒙你看得起dy，讓給你了，今天這筆錢，也那老板替哥出了，也算是替你出了。出來混么，男人講究一個面兒，你回頭完事了，得好好謝謝人家?！?/br>
    「怎么謝？」李謄聽得不知所云，想不到峰回路轉(zhuǎn)，會有這么個情況。五千人民幣，難道還能說兩句「謝謝您」了事？素不相識，人家干嗎要給他這么大一個人情？

    「都說了，你又不是良家少女，沒人會叫你陪睡覺的。再說了，人家老板壓根就不認(rèn)識你，就是看我的面子，哥替這老板辦的事，說出來嚇不死你……不說這個了……你今兒只管玩，回頭哪天，跟哥一起，給人家老板上個茶，說兩句好話就成……不過姿態(tài)放低點，這里……可不是你的學(xué)生會……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走了這么個狗屎運了……」

    李謄愣愣的，幾乎懷疑自己是掉進(jìn)什么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一樣，一片迷糊，連張琛后半段究竟在咕咕囔囔說些什么都沒聽清……后來張琛自己似乎點了一個模特，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會議廳里的人也三三兩兩都或者離開，或者去了繞過墻的電梯間了。一會兒，卻跑過來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模樣的服務(wù)生，笑吟吟對著李謄說：

    「您是琛哥的朋友吧？」

    「是……我叫……」

    「老板，咱們這里不用真名稱呼，我就叫您王哥吧……王哥，您今天標(biāo)了３３號dy美女的私模時間段，房卡是１１０５，您收著……我們是刷卡計時，您方便時自己上去，電梯在哪頭，１１樓靠左，模特在房間里等您呢……」

    李謄裝作老練的點點頭，接過房卡。其實兩手都有點顫抖，幾乎要咬牙才能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那個服務(wù)生卻在還在小聲的叮囑自己：「器材您自備，模特兒的規(guī)矩是……」其實李謄已經(jīng)完全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tài)，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么，自己又哪里來甚么「攝影器材」。服務(wù)生似乎看出來自己的稚嫩，笑了笑就自管自去了。

    李謄但覺腳下如同踩了棉花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電梯間，跟著一大群人上了電梯。但是大家也都略有些尷尬，互相之間不打招呼，到了７樓，呼啦啦下去了一大半，到了，９樓，就陸續(xù)全下去了。最后臨走的那幾個，都是用一種尊敬羨慕又好奇的眼光瞧了自己一眼。電梯一路上來，李謄的理智才恢復(fù)了一些，想著，７樓可能是群拍的那種，而頂級的私模，應(yīng)該都在更高的樓層吧，這些人之所以這么看著自己，大概都以為自己是什么大老板，才能上得了更高的樓層，忍不住要看兩眼吧。

    自己是什么大老板么？自己這一路都叫什么荒唐事?。坷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到了１１樓，果然已經(jīng)是很安靜的走廊和房間，看著裝修和普通的星級賓館的走廊也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踏步走在走廊軟綿綿的地毯上，李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今天真是充滿了詭異氛圍的一天。怎么中午還在追求學(xué)校里的女神級?；o果而患得患失，晚上卻稀里糊涂，來到了一個什么攝影愛好者俱樂部……而現(xiàn)在，自己卻在走向一個論小時要他好幾個月生活費的所謂「私?！沟姆块g么？……

    人生充滿了荒誕，那個女孩正在房間里恭候自己么？自己在兩個小時里，真的可以在她身上為所欲為么？這就是所謂上等社會的另類享受么？可為什么自己的心中，除了那種期待和饑渴，沖動和欲望，還有深深的沮喪和憤怒呢？

    到了１１０５，掏出房卡來對著感應(yīng)區(qū)一掃，「滴」的一聲綠燈亮了。李謄推門走了進(jìn)去。

    那種期待和饑渴更盛，那種沖動和欲望更盛……而那種沮喪和憤怒，怎么也仿佛更加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