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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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眼紅 滿月宴的前一天,孩子的名字定下了。 那時祈言正躺在陽臺躺椅上昏昏欲睡,不遠處的小搖籃里是已經(jīng)睡熟的小家伙,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看到離越就朝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 離越走過去,俯身將人抱進懷里,再攬著他一起躺進那松軟的躺椅里。 “怎么不回去睡?” 男人把他鬢邊的發(fā)絲挽到耳后,在他臉側(cè)親了親。 祈言瞇起眼,舒服的在他懷里蹭了蹭,“有、有太陽……” 他貓似的將自己蜷在男人懷里,好像他的懷抱有天然的吸引力,讓他覺得分外安心舒適,困頓的又連打兩個呵欠。 離越摸了摸他軟乎乎的小腦袋沒說什么,在他迷迷糊糊就快睡著時,終于問他,“言言,我們給寶寶取個名字吧?” “名字?” “對?!彪x越的神情很淡,“你想叫他什么呢?” “名字……” 祈言的視線變得迷茫起來,他的腦海里快速的劃過什么,但那意識真的太快了,快的他都來不及抓住。 離越還在輕聲的引導(dǎo)他,“可以起一個對你來說很有意義的名字,或者你喜歡的文字、詩句……” 祈言懵懂的朝前看去,視線落在小巧可愛的米白色搖籃上。 有意義的……喜歡的…… 他怔怔的看著,眼神漸漸放空,似乎通過那小小的搖籃看到了另一個人。 “都說外甥像舅,言言怎么一點都不像我……” “多喝牛奶才能長高,你這么矮會被女孩子嘲笑的……” 那個聲音永遠都是笑嘻嘻的,玩世不恭,但卻總是溫柔寵溺,關(guān)懷備至。 祈言莫名覺得心里一揪,他無意識的抓緊胸口的衣物,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 “言言?” 離越詫異的低頭,卻看到祈言眸子里片刻的失神,粉色的唇瓣開開合合,迷茫的吐出一個字眼。 “暮……” 離越一怔,心臟因為這句話也瞬間跳亂了節(jié)拍,“你說什么?”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卻還在問,“暮什么?” 祈言依靠在男人肩頭,眼神依舊迷茫,吐字卻愈發(fā)清晰。 “暮,暮暮……” 那個瞬間,萬千心緒在離越腦海中掠過,泛起無數(shù)絲線,每一條都能在他心間劃出細小又深刻的痛意。 片刻,他閉上眼,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著懷里的人。 “好,就叫暮暮?!?/br> “你的暮暮……” 離暮,離越之子,離氏未來的繼承人。 * 離氏太子爺?shù)臐M月宴震驚了偌大的離氏家族,誰成想,離越沉寂了一年多,再出現(xiàn)的時候孩子都滿月了? 孩子的母親是誰?是哪一方派系的?能不動聲色的拿下離越還生了個兒子,手段當(dāng)真了得。 就在外界眾說紛紜的時候,少數(shù)拿到邀請函的族內(nèi)親眷已經(jīng)在去往小島的路上了。 考慮到祈言見到陌生人會怕生,孩子的滿月宴離越只邀請了部分近親,儀式也很簡單,由族中長輩將孩子的姓名寫入族譜,再由離越抱著孩子清洗柔軟的胎發(fā),一切妥當(dāng)后就是點蠟燭切分蛋糕。 在這期間,祈言寸步不離他身邊,他似乎很好奇這一切,眨巴著漂亮水潤的眼睛圍著離越小聲嘀咕,男人也很耐心的和他解答。 直到最后,他還是沒有將祈言介紹給離氏眾人。 他心里總有一絲不合實際的念想——如果祈言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我以愛人身份自居,他會不會又要和我生氣呢? 他不會喜歡我這樣擅自決定他的一切。 雖然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籌備了一場盛大的宴會,想要將祈言介紹給所有人,可是最后他等到的,只有那個站在海崖邊,哭的滿臉恓惶的祈言。 那個畫面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魘,他再也不想看到祈言身處險境,那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萬分。 然而男人雖沒有介紹祈言的身份,但他對祈言種種親密的舉動,和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又充分說明了一切。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怪不得沒見到孩子的母親,看來這是離總找了個男性愛人,為了后繼有人就找人代孕了一個孩子。 豪門辛秘見多不怪,離氏眾人沒有多想,也不敢多想,聰明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只需要安靜的吃喝,笑著應(yīng)酬就行了。 離總既然能把人帶出來,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警告——人已經(jīng)讓你們見過了,過了明路,那就最好別再動什么歪心思,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尤其整場宴席上,離總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那個小愛人,親自切了一塊最大的蛋糕給人家吃,嘴角上有一點臟污就細心的用手擦掉。 那只握槍的手什么時候握過蛋糕叉? 可是離總就是能一臉淡然的切了一大塊,把中間最好吃料最多的地方盛走,親手遞到小愛人手里。 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愛,讓人詫異,也讓人看的眼紅。 樓梯轉(zhuǎn)角。 一截白色的衣角一閃而過,被圍在人群中,穿著一身精致禮服的男子望著那處怔了怔。 他抿了抿唇,抬眸望向不遠處正在和人交談的高大身影,又望向轉(zhuǎn)角,想了想,婉拒了身邊人的邀請,從侍應(yīng)生手里端起一杯香檳,悠悠地向那處走去。 長毛地毯遮掩了他輕細的腳步聲,藏在角落里的人沒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白色衣角垂在地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墻后傳來。 男子從墻邊探頭望去,就看到一個細瘦的身影貼墻坐著,手里捧著一塊蛋糕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奶油沾到嘴角和下巴上,狼狽又滑稽,方才宴會上那個清冷矜貴的小美人形象頓時大打折扣。 男子一陣愕然,但是還來不及多想,就看到那個坐在地上的小美人警惕的抬頭望著他,一把護著手里還沒吃完的蛋糕,沖他齜牙咧嘴。 “你……你不能……告狀!” 男子眼中的怪異感更甚,眉頭緊皺,上下打量著坐在地上的人,可是那人也不甘示弱,直接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挺著胸膛氣勢洶洶的瞪著他。 “敢、敢告狀……唔……打……打你!” 原本已經(jīng)去午睡的人趁著沒人防備,溜到樓下切了一大塊蛋糕躲起來偷偷的吃,試圖在男人發(fā)現(xiàn)前“毀尸滅跡”,結(jié)果卻被另一個人當(dāng)場抓獲。 但是祈言絲毫不慌,他在島上橫行霸道慣了,威脅起人來也是駕輕就熟,眼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都被他“嚇”到說不出話來,他高興了,眉眼都揚起來,像是一只得了逞的小貓咪,好不威風(fēng)。 良好的禮儀讓對面的男子沒有露出更多奇怪的表情,他只是臉色有些難看,最后沉默著從胸前取下方巾,遞給祈言。 “你……嘴角,擦一擦吧。” 遞過來的方巾還帶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淡雅清新,但祈言還是打了個小小的噴嚏,于是男子的臉色更差了。 他看著一臉懵懂純稚,嘴角還沾著一片奶油的祈言,只覺得腦子里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爭吵。 離越的伴侶居然是個小傻子? 他喜歡的居然是一個小傻子?! 這個人他……他憑什么? 男子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看著祈言接過方巾笨拙的擦著嘴角,最后反倒把下巴弄得更加烏七八糟的一片狼狽,眼神復(fù)雜。 他……他居然比不上一個小傻子么? 曾經(jīng),他也被父親帶到離越身邊,他仰望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只是待在他的身邊,就覺得無上榮幸。 這個男人,危險又迷人。 他只要站在那里,散發(fā)出的男性魅力就能夠讓無數(shù)男女前仆后繼,哪怕他并不會記得他們。 他總是獨自一人,所以有無數(shù)人幻想著能成為他的另一半。 但是今天,這個幻想被徹底打碎了。 原來這個冷漠桀驁的男人也會露出那樣寵溺的笑容,原來當(dāng)他把一個人寵上天的時候,其他人都融不進他的眼。 這一幕,讓多少人眼紅,但也只能是眼紅。 正是因為了解這個男人,所以清楚此時此刻的他除了嫉妒和不甘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男子的笑容有些扭曲,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僵硬的勾起唇角,“怎么不過去吃?” 祈言搖頭,“會……被罵……” 男子垂下眼,舉著酒杯的手指緩緩攥緊,“離總……不讓你過去?” 祈言心有戚戚的朝大廳望了一眼,“讓我……睡覺……” 男子喝了一口香檳,指著另一側(cè)通道微笑道,“那你可以去從這里穿過去,后面有一個小花園,那里沒人?!?/br> 祈言眼睛亮起來,“真的???” 男子攥緊了酒杯,手心溢出一層薄汗,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里是有一個小花園,但是那里也有一個看似不起眼但翻過去卻有些坡度的小山丘。 他剛才在那里散步,被擺放在路邊的裝飾造景遮擋住視線,險些一腳踩空從上面摔下去。 祈言已經(jīng)興奮的站了起來,捧著蛋糕朝男子指的地方走去。 被擦拭過的方巾不小心被遺落在地上,男子撿起來塞進口袋。 他看著祈言消失在墻角的背影,仰頭飲盡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香檳,轉(zhuǎn)身離去,像是無事發(fā)生般重新融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