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祈言,我愛你(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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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祈言,我愛你(正文完結) 離越? 門外面的人居然是……離越?。?/br> 祈言震驚的坐在那里,身下逐漸開始漫延的疼痛都無法讓他轉移思緒。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這里? 不對…… 祈言呆怔著望向還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機。 直到此時此刻,他仍舊能聽到那震破耳膜的敲門聲和熟悉的男人聲音一前一后從耳邊和聽筒中傳來。 他明明撥通的是理療師的電話…… 所有混亂的思緒仿佛都在那一刻突然清晰明了。 倉皇的視線在手機和門廳間徘徊,祈言緩緩攥緊了手。 直到這一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個總是沉默寡言不肯露臉的“理療師”就是離越!他偽裝成另一個身份來到他身邊,在祈言不知情的時候,早已入侵了他的生活。 祈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隨后狠狠地咬著下唇,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沉沉的喘了一口氣。 門外的人還在不停的敲砸著門,那力度,像是要把整扇門都掀翻了。 “祈言!你還好么?” 似乎是祈言長久的沉默讓外面的人慌了神,已經(jīng)開始上腳踹門了,劇烈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里震耳欲聾,連帶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祈言被吵得頭疼,隨手抄起手邊的紙巾盒向門口丟去。 “閉嘴!” 他痛到不能呼吸,膽子竟也比平時大了不少。 門外頓時安靜了一瞬,隨后是男人低沉中又帶著急切的聲音。 “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在他身后,被踹門聲驚動而跑上樓的李醫(yī)生也焦頭爛額的,一邊打電話安排醫(yī)院隨時準備手術,一邊攔著還要踹門的老板,揚聲安撫里面的人。 “祈言你別怕,你先檢查一下自己哪里受傷了,下面有沒有流血……” 李醫(yī)生的聲音祈言也聽出來,頓時只覺得更加冒火。 好你個離越,嘴上說著放我自己一個人生活,結果卻被你們監(jiān)視的從頭到腳,看我又懷了你的孩子一定很得意吧? 你、你這個混蛋! 祈言氣的在心中破口大罵,身上竟然莫名涌現(xiàn)了幾分力氣,支撐著他緩緩坐起身,按照醫(yī)生說的檢查起自己的下身。 沒有出血,應該是羊水破了,有透明粘稠的液體從身下緩緩淌出。 祈言低頭檢查的時候,離越在門外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退后兩步,干脆利落的一個旋身側踢,勁瘦的肢體帶著凌厲勁風,一腳就將門踹開了。 “轟——”的一聲巨響,門框上悉悉索索地掉下一層墻灰,房門在這股沖擊下歪歪扭扭的敞開一條縫隙。 那沉悶又劇烈的聲響聽在李醫(yī)生的耳朵里,都忍不住腳心一麻。 這么大的力道……要是他,怕是腳脖子都能踢折了。 離越卻連表情都沒變過,陰沉著臉又是一腳將歪倒的房門踢到一邊,大跨步走進去。 他一掌拍開客廳開關,犀利的雙眸四處搜尋著,很快就看到倒在餐桌旁的祈言。 他快步走去,看到祈言虛弱的靠在墻邊,滿臉蒼白額頭溢出一層冷汗。 “祈言……” 他半跪在祈言身邊,皺著眉頭手足無措。 想要扶他起來,又生怕再把他弄疼了,最后只能探出指尖將他額前的碎發(fā)撥到一邊,卻在下一秒冷不丁看到祈言惡狠狠瞪向他的眼睛,濕潤明亮,像是剛才哭過。 離越的手頓了頓。 雙目相對,男人半跪在那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別生氣了,我?guī)闳メt(yī)院,好不好?” 他憐惜的伸出手,想要抹去祈言臉上的薄汗,卻被那人狠狠地一口咬住。 力道不大,甚至還不如一只小貓崽子,但卻像是在離越心尖上咬了一口,不是很痛,卻泛起絲絲縷縷的麻癢,讓他之前的所有擔心都像找到了一個缺口,忽的散了個干凈。 他垂下頭低沉地笑出聲,“還有力氣咬人……” 祈言惡狠狠地瞪著他,如果不是現(xiàn)在沒有力氣,他恨不得撲上去把離越的臉也咬爛。 這個混蛋!又說話不算數(shù)! “你……你又騙我!” 祈言沒有力氣咬人,叼著離越的手惡狠狠地磨了兩口牙就吐出來。 而男人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理直氣壯的承認下來,“是的,我又騙你了?!?/br> 祈言氣的又要去打他,肚子卻驀地一陣收縮,一股熱流從下身流出,濕濕黏黏的讓他異常崩潰。 “唔!” 他抱著肚子仰頭粗喘著,離越神色一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祈言身上,扶著他緩緩躺下。 李醫(yī)生正蹲在一旁檢查祈言的身體狀況,他看了一會兒,對離越輕聲道,“要盡快去醫(yī)院做手術?!?/br> 離越聽完二話不說就彎腰抱起祈言。 祈言一邊捧著肚子,一邊咬牙切齒的在男人懷里粗喘,“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離越抱著他腳步平穩(wěn),掠過歪歪扭扭的房門時,還側身擋了一下,生怕碰到祈言。 他短促的笑了一聲,“解釋?因為我想你了?” 祈言被噎的許久都說不出話來,臉頰上泛起一層薄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恥的。 他們剛走到門外,從旁邊沒有關上的房門里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哭嚎。 祈言能清晰的感知到抱著自己的人猶豫了一瞬,然后扭頭對跟在身后的李醫(yī)生說道,“把離暮帶走。” 祈言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李醫(yī)生人影一閃,直接推開隔壁敞開的房門,沒一會兒就小跑著抱出一個正在哭嚎的孩子。 祈言徹底愣在了那里。 “你……” 他震驚的連話都忘了說,眼睜睜看著李醫(yī)生抱著那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從鄰居家走出來,神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迷茫。 離越看著他這幅神情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是的,如你所見,我和離暮一直住在你旁邊?!?/br> “我們一直都在你身邊陪著你?!?/br> 理療師、從沒見過面的鄰居、被偷偷換掉的醫(yī)生…… 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肚子里的收縮還在加劇,祈言緊緊攥著離越的衣襟,眼前一陣陣昏花。 腦子里很混亂,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蒼白的嘴唇開開合合,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出口。 一路風馳電掣,等來到醫(yī)院躺在手術床上時,也才過了不到半小時。 他換上手術服躺在那里,冰冷的器具和慘白的燈光都讓他有種恍惚的錯覺,像是回到了記憶中第一次生產時,匆忙奔跑的腳步聲,奔涌不停的鮮血和痛苦的嚎叫。 這個孩子真的太乖了,哪怕即將出生,都不舍得折磨他的父親,除了肚子里時不時的收縮和悶痛在提醒著即將分娩,祈言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痛苦。 離越陪在他身邊,緊緊攥著他汗?jié)竦氖帧?/br> 此時,那只小手蒼白無色,被握在掌心時,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離越愛憐的吻著那只手,不停的撫摸著祈言汗?jié)竦男∧槨?/br> 無影燈亮起,祈言下意識瞇起了眼。 明明手術室的氛圍很緊張,可祈言的內心卻突然覺得很平靜,甚至在李醫(yī)生安撫他一會兒就給上麻藥,讓他再忍一忍的時候,他還能冷靜的點了點頭。 只是在麻醉即將推進身體里的時候,他一把抓住離越的手。 他的眼睛里蒙著一層水霧,額角的發(fā)絲被冷汗打濕了,軟軟地貼在臉側。 “為什么要這么做?” 離越怔住了。 祈言的眼睛在冷白的燈光下像是綴滿無數(shù)星河,剔透明亮。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反手攥住男人的手,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為什么要為我……為我……”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生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是離越卻聽明白了。 他苦澀的笑了一下,俯下身子,將祈言冰涼的小手貼在嘴邊。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么?” 不遠處,還有醫(yī)生和護士在為即將到來的剖腹手術而緊張有序的忙碌著,而身處人群中心的兩個人卻毫無所覺的對視著。 祈言突然無助的哭出來,“我……我……” “別哭,別哭……” 男人溫柔的抹去祈言眼角淌出的熱淚,俯身親吻他干裂的嘴唇。 “對不起,我曾經(jīng)對你那么惡劣?!?/br> 祈言像是個委屈的孩子,發(fā)出輕細的嗚咽,離越看的心都碎了。 “祈言,我們彼此追逐了太久,停下來吧。” 男人深情的望著他,那雙幽深的眸子里閃動著讓祈言心悸的光。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祈言能感知到麻藥順著血管流進身體時帶來的刺痛感,他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沉陷。 離越卻在這時突然松開祈言,從懷里拿出一枚男士鉆戒。 不知是早就準備好的,還是一直貼身帶著,那枚戒指被男人的體溫暖熱,在拿出來的那一刻,仍舊帶著一分淡淡的暖意。 他執(zhí)起祈言的手,望著他,將那枚戒指緩慢而堅定地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麻醉藥效遍布全身,祈言的眼前一片眩暈,耳畔嘈雜,但是男人的話卻一直清晰的傳進腦海深處。 “祈言,我們都不要再逃避了,和我在一起吧。” “祈言,我愛你?!?/br>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祈言在內心小聲的應和。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