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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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搞不清這事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索性也不想了,安生與白溪在塞北過日子。 如此一月轉(zhuǎn)瞬而過,卻絲毫沒有半點戰(zhàn)爭的跡象,白庭之心中起疑,卻又不便多問。 白溪手下那些將軍從未見過他,也只以為他是白溪的男寵,并不將他放在心上。 這日白溪正在與諸將商議邊防一事,卻有人來報說是一行約摸五千人的部隊已穿過邊關(guān)朝塞北趕來,領(lǐng)頭的人帶了皇帝的詔書,讓白溪前去接旨。 白溪心里疑惑,手下卻有將軍主動請纓:“末將愿前往?!?/br> 這些日子以來,白溪也有點琢磨不透秦今疑的心思,他冒著危險將白庭之從王府帶回塞北,又接走端王,已是明目張膽的謀逆。 可迄今為止,秦今疑卻并未昭告天下他謀反一事,這實在蹊蹺得很。 他示意諸將莫要輕舉妄動,隨即問道:“可瞧見領(lǐng)頭者生哪般模樣?” 士兵答道:“小的瞧著像是靜王爺,不知是否看錯。” 白溪吃了一驚,竟是秦北臨親自前來。 他皺眉一想,便是秦今疑圣駕親臨,也不過是五千余人的軍隊,對比他駐守在塞北的十幾萬大軍,不過杯水車薪,自己若是連這也不敢親自前往,怕不是會傷了己方士氣。 思索片刻,白溪便站起身來:“好,便由我親自去會一會靜王!” 他清點五千精兵,浩浩蕩蕩朝秦北臨駐扎的地方去了。 兩軍相見,秦北臨卻如無事人一般與白溪見了禮,并大開城門,任由他軍隊進出。 白溪搞不明白里頭到底有何古怪,便領(lǐng)著兵進去。 秦北臨騎馬與他并肩而行,倒是一副談笑風(fēng)聲的模樣。 “王爺也莫再說這些虛言了,皇帝詔書何在?” 秦北臨笑道:“這詔書自然是在陛下手中的。” 白溪臉色一變,聽他戲耍自己,正要動手,轉(zhuǎn)念一想,難道秦今疑竟也來了?! 秦今疑詭計多端,看來自己這番是中了他的詭計。白溪收斂身上殺氣,與秦北臨緩行了一盞茶時間。 此處乃是塞北邊陲一處小城,秦北臨領(lǐng)著他到了一處高宅大院外,笑著請了他進去。 白溪絲毫不敢懈怠,手一直放在腰間的寶劍上,身后各自士兵也是劍拔弩張,仿佛一場大戰(zhàn)馬上就要解開序幕。 到了屋前,秦北臨吩咐眾人在外等候,白溪心知秦今疑定在其中,也知道此事終究要了解,便也吩咐士兵如此。 屋內(nèi)茶香四溢,秦今疑換了一身常服,卻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華貴,見白溪進來,臉上還少見地露出笑容:“白將軍,久見了。” 看到他的臉,白溪很難忍住不去想自己不在京城時,白庭之所遭遇的事情。瞳孔驟然收縮,語氣森然:“陛下御駕親征只帶五千人馬,是認為我手下的士兵各個都是孬種膿包嗎?” 秦今疑淡然地放下茶盞,對白溪的挑釁全然不放在心上:“看來這塞北的風(fēng)沙也沒能把將軍的性子磨平,不如坐下來先陪朕喝杯茶吧。” 秦北臨也是泰然自若地在下座坐了,淺抿幾口,連連稱贊。 白溪見那茶湯如雪,也知道是難得的好茶,可他平常便不喜這些,更遑論此時,當(dāng)即一口飲下,怒道:“你到底要怎么樣!庭之我是絕不會讓給你們的。” 提到白庭之,皇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盯著白溪道:“你一路將他擄至塞北,似乎也沒問過他愿意與否。” 白溪冷笑道:“他是與我朝夕相處的親兄弟,豈是你們這種貪婪好色之徒能懂的?” 秦北臨嗤笑一聲,緩緩道:“老王爺想必早已將他的身世告知于你了罷,他可不是你的親弟弟,而是先帝的子嗣!” 白溪只知道白庭之不是自己親弟弟,至于真正的出身倒不清楚,時至今日,他仍舊以為這不過是秦今疑編造出來的謊言。 “胡言亂語!庭之生性溫柔可人,怎會是你們這等卑鄙小人的弟弟!” 話說到這里,秦今疑卻突然朝白溪身后說道:“庭之,既然白將軍不相信朕的話,那就由你來親自告訴他?!?/br> 白溪猛然回頭,只見門外站著的少年神情悲戚,也不知是何時來的,聽了多久。 為防止他情緒激動突然動手,白庭之趕忙走進來,默不作聲地握住白溪的手:“兄長?!?/br> “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他們抓你來的?!” 少年搖頭道:“我是跟著禁衛(wèi)過來的,他們沒有抓我?!?/br> 白溪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你……你果然還是忘不了他們!” 白庭之看著男人那副殺氣四溢的模樣,心中十分無奈:“兄長,我是為了你的安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若是一意孤行,那咱們的恩義在今日也一起斷了吧?!?/br> 他的話字字都打在白溪心上,聽到少年說要與他恩斷義絕,男人不由得慘笑起來:“好,好,是我的錯,我該成全你們?!?/br> 秦今疑冷笑道:“將軍怎生如此愚鈍,若是你沒了性命,庭之只怕也是要隨你一起去的!” 話音方落,便見白庭之臉色蒼白,鮮血沿著唇角滑落,顯是來之前已服過毒藥。 白溪大驚失色,卻見秦北臨大步走來想從他懷中抱走少年。 見他不肯放手,秦北臨冷冷道:“難道將軍真要讓庭之死在咱們面前不成?” 白溪略有遲疑,這才松了手。 秦北臨將少年抱入內(nèi)室的榻上,診脈片刻,臉色格外難看。 “庭之到底如何了?” 秦北臨重重地哼了一聲,隨行的太醫(yī)忙跟了進來,又是金針又是服藥,瞧得白溪心急如焚。 皇帝坐在椅子上,瞧著垂頭喪氣的白溪:“將軍今日前來與朕做的了斷,就是如此?!” 白溪攥緊拳頭,咬牙切齒:“我沒想到庭之竟會如此……” 秦北臨瞧著火候已到,便插嘴道:“庭之對將軍的情誼,我與皇兄都看在眼中。如果此次庭之無礙,我與皇兄愿各退一步,希望將軍就此收手,我等絕不會為難將軍?!?/br> 白溪之前以為白庭之被兩人脅迫,這才不顧一切入京搶了他回來,如今兩人相處數(shù)日,他也察覺到白庭之對那兩兄弟并非無情。如今又鬧了服毒這一出,他心下也暗暗生出幾分后悔來。 可此事事關(guān)重大,豈能如兒戲,當(dāng)下他沉默不語,似乎還在考慮。 秦今疑也不急著讓他給出答案,只淡淡道:“希望將軍明日便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br> “不必了,我現(xiàn)在便答應(yīng)你?!?/br> 白溪心里想著,若是庭之殞命,他自然不會獨活,若是庭之還活著,自己如此倒是將少年架在火上烤,不如成全他們。他心中篤定自己做了不能回頭的事情,像皇帝這般老jian巨猾之人,根本不可能留他性命。 秦今疑并不意外,只撫掌笑道:“將軍是個爽快人。” 白溪又道:“我?guī)は履切④娛勘c造反一事并無關(guān)聯(lián),望陛下恩德,放它們一條生路?!?/br> 秦今疑一一應(yīng)了,太醫(yī)診斷完畢,也不知嘰里咕嚕地說了些什么。 白溪坐在床邊看著白庭之安靜的模樣,低頭吻了上去:“庭之,我們來世再見,這次,兄長一定會好好保護你?!?/br> 他說完這話,便被禁衛(wèi)押著出了房門,外頭白溪的親兵見了,各自掏出武器要動手,白溪一聲令下讓他們放棄抵抗,莫要再造成無辜傷亡。 他才出去一會,床上的少年便緩緩睜開了眼睛,語氣里還帶著幾分笑意:“陛下,臣方才演技如何?” 秦今疑刮了刮他的鼻尖:“倒是把朕都嚇著了。” 白庭之撇了撇嘴:“陛下,你答應(yīng)了我的,絕不會對兄長動手?!?/br> 秦今疑將他拉入懷中,憐愛地親吻著他的發(fā)頂:“朕幾時騙過你?” 白庭之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又看向靜王:“王爺,你也答應(yīng)了我的,若是違背,那我定是要隨兄長而去的?!?/br> 秦北臨看起來雖然沒有皇帝那般含情脈脈,心中的情意卻也不亞于他。只聽秦北臨輕嘆一聲:“看來我和皇兄在你心中的分量,還是比不過白溪一人?!?/br> 白庭之沒說話,卻是伸過手來握住靜王,在他掌心里輕輕搔刮了幾下。 白溪被秘密押解回京已是半個月后的事情,好歹皇帝沒將他直接打入天牢,而是將他囚禁在端王府之內(nèi)。 但最讓他揪心的不是滿室的空虛孤獨,而是迄今為止沒有半點白庭之的消息。 這日入夜,有宮中太監(jiān)前來造訪,還給他帶來了一壺酒。 他毫不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等白溪緩緩恢復(fù)意識,只覺得腦袋還有些暈眩,竟有些站不穩(wěn)。 好容易恢復(fù)神智,卻見紅燭之下坐了一位披了輕薄紗衣的美人,其人眉眼如黛,粉面生煙,正是靜心打扮過的白庭之。 白溪還以為自己已然身死,白庭之也因毒發(fā)身亡,心中感慨萬分,上前去拉了少年的手:“庭之,沒想到我們還能在地府相會?!?/br> 白庭之暗覺好笑,本來因著這身衣服覺得的尷尬也隨之煙消云散:“兄長當(dāng)真是傻了?!?/br> 白溪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自家府邸,原來自己未死,太監(jiān)送來的也不是毒酒。 他大為不解,片刻后也猜到原因,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們竟會放過我,還讓我再見你……” 少年面色緋紅,瞧了眼桌上的紅燭,撒嬌似的靠著他的身子,語氣嫵媚:“兄長……” 白溪喉結(jié)一動,見少年白皙肌膚在明艷的燭光下泛粉,雙腿緊緊夾著,隱約也猜出來他被下了催情藥,便伸手摟了少年的脖子,肆意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