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直男被日的后遺癥/我喜歡的哪張女裝是誰/不可說除非加錢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直男,兩個人的關系比以往表現(xiàn)出來的還要親密。 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要黏黏糊糊地分一杯豆?jié){,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哥倆好地來一次睡前的友好交流。 在短短幾日的考察結束之后,更是在坐車回去的時候,也要坐在一起。 同學1:“什么情況?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搭在一起了?” 同學2:“大概是在他們一起偷懶、不想考察的那天吧……” 經(jīng)常和秋時一起上課坐在一起的同學,更是發(fā)出了氣憤的指責:“你不是說回程的時候和我坐?!虧我還特地下載了你喜歡看的游戲視頻,準備在路上和你一起看的?!?/br> 坐在外側的陸祁,耳朵冷不丁地動了一下:做?做什么? 不怪他,自從那晚莫名其妙地結束了處男之身之后,他現(xiàn)在聽到這些相關的敏感字眼,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緊張地不得了。 秋時糾結了,答應舍友的時候,忽然把之前的同學忘記了?,F(xiàn)在可如何是好。 倒是陸祁直接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下次吧,他昨晚答應我了。我們還有點小事情要商量一下。” 秋時往他的方向看了看,可是舍友忽然扭過頭去了,他只來得及看見舍友高高拉起的衣領,以及一點緋紅的耳垂。 秋時的腦中詭異地閃過一個猜測;舍友他,不會是在害羞的…… 不過,怎么可能呢,酷哥怎么會害羞呢? * 途中有個喝嗨了的同學,半路的時候睡著睡著打起呼來,陸祁本來也在靠著車座小眠,可那同學的呼嚕聲越來越大,陸祁的眉頭也越皺越深。 看樣子是被吵得煩了。 秋時一向在車上的時候睡不著,打打手游看看電影,能干什么都行,視線忽地一移,看見舍友左右翻轉、怎么都睡不安穩(wěn)的帥臉。 秋時鬼使神差地拽下了左耳的耳機,輕輕地推了推陸祁,小聲地做著口型,似乎是怕吵到前后瞇著的同學:“要-嗎-?” 他單手拿著手機,扭動的時候,大半個身體都側出了自己的座椅。前面同學不知道忽然夢見了什么,大叫一聲:“呔!別搶我人頭!” 一邊喊著,還一邊揮手,身下的座椅被他猛地后仰一記,往后翻了不少。 秋時被突然后傾過來的大東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陸祁顧忌著人很多,忍著疼痛,皺著眉不發(fā)一言。 秋時大半個身體都撲在他腿上,要是再往下倒一點,和直接睡在他身上沒什么差別了。 舍友身上軟rou的觸感,和之前沒什么差別,只一點—— 陸祁壓著聲音問他:“舍友,能起來了嗎?我的杰寶要被你壓壞了。” 測試里只說,要是有男的讓他看雞,肯定是gay無誤,可沒人告訴他,如果一個男的,總是動不動壓到、看到、摸了自己的雞兒,那他的直男理論到底還成不成立??? 短期考察結束后不久,就是一些大小科目的考試。 秋時苦不堪言,明明后面還要學新課,怎么舊課還要考試呢!學不完,真的學不完。 再看看舍友—— 早就拿起別的書在看了,秋時真想跪在他腳下:看在我們宿舍情深的份上,能不能帶帶。 但那次酒后亂性之后,他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些莫須有的隔閡的。雖然平日里相處的時候,總被一群同學開玩笑:“我們是去考了個察,你倆是去度了個蜜月是不!” 許是老天聽見了他的祈求,他還在苦哈哈地啃著復習范圍的時候,陸祁忽地丟給他一本自己的書。 努了努嘴:“諾,都是劃得重點,你把折頁上圈出來的大題全背了,就能……” 秋時異想天開:“就能揚眉吐氣拿第一,下學期不上這個課了嗎!” 陸祁沉默半晌:“能及格?!卑凑掌綍r小測的水平推斷,在尹教授掛科率極高的前提下,秋時有九成的概率,是要明年繼續(xù)上的。 * 秋時考完就丟掉這些愁緒,巴拉巴拉手機,忽地想起,自己好久沒上oo號,繼續(xù)撩撥舍友了。 點開和Luu的對話框前,秋時有過一瞬間的糾結:他們都睡過一覺了,還有必要繼續(xù)裝meimei轉移他的注意力嗎? 再一想…… 自己都不小心醉酒的時候被日了,屁股已經(jīng)危險過一次了,萬一哪天陸祁又回味起男人的好來!身為舍友的自己豈不是極度危險。 ball ball u:最近好忙呀,一有空就來找哥哥了,哥哥想我不? Luu這次倒是秒回了:嗯?很忙嗎?不會是去找什么別的哥哥了吧? ball ball u:怎么會呢,剛剛考完試呀。 Luu: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學習的書。 他們除了專業(yè)課,大部分的課都是學院重疊,秋時哪里拿得出什么別的書本來。 ball ball u:哼,哥哥不相信我?愛信不信,虧我一忙完,就來找你。我看你在我不在的時候,肯定找了什么別的小寶貝。 Luu:? Luu:你什么時候變成我的小寶貝了? 秋時:??!今天剛剛學的如何在和男生聊天的時候,讓自己站在這段關系的上方,怎么剛抄了一句,就不行了?!、 他大概明白了,陸祁和別的妖艷賤貨,是不一樣的。 酷哥的感情世界里,沒有委婉二字。 ball ball u:不是就不是叭,愛淡了,沒感情了,有新人了唄…… 秋時一股腦兒地發(fā)了個好幾個賣慘的表情包。 陸祁看著屏幕上一串的:沒感情了/愛淡了。陷入了沉思。 直男被日的后遺癥,竟恐怖如斯? 陸祁咬著牙,犧牲了自己的美色,又給舍友拍了一張高清的腹肌照。 上次見他好像很喜歡這個…… 秋時手上叭叭打字、埋怨著陸祁,可看見腹肌照片的時候,存的那叫一個利索。 ball ball u:舊愛的身份還是有點兒用的。[比心.jpg] 他在那邊存腹肌存的開心,陸祁截圖的速度也沒含糊。 這些都是鐵證,萬一以后舍友想耍賴,他就把截圖放出來—— * 兩人磨磨唧唧地聊了好一會,陸祁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他驟然驚醒:自己真的好久沒對著那張照片沖了。明明從初嘗性欲之后,他就一直忍不住想日日開導。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從和舍友的關系一點點變化的那幾日?他冷不丁想到前幾日的那夜,雖然大部分的記憶斷片了,可是身體似乎還記得那一夜放縱的快樂。 單薄的空調被下,忽地又被一根rou柱驀地頂起。 陸祁的臉色登時大變:剛剛想了一下秋時,唧唧就即刻起立了。 他立刻打開了以前存圖的那個藝術網(wǎng)站。 是的,這張心選女裝,是他在一個需要注冊認證的藝術網(wǎng)站上,下載的。 陸祁有個不為人知的愛好,喜歡攝影,但不管多好的單反,放在他手里,都能被他拍出座機一般的直視感。小時候他還去專門報了個攝影的班,結果上了一周,老師委婉表示: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強求的。命里無時莫強求。 自己不行,但是不妨礙陸祁喜歡。機緣巧合之下,他在高三畢業(y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個網(wǎng)站,里面的照片都是主打的:高級氛圍感的人體藝術照。 但是模特們從來不露臉,那些拍得似是而非的美感照片,大多數(shù)都是朦朧美和藝術感。 陸祁在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驚為天人,攝影師太會拍了,模特的身體每一寸都像是上帝精心打磨過的。 幾乎是瞬間,他就注冊高級會員和購買照片一條龍。 但是站長很有意思,花了錢,但是你只能在網(wǎng)站上看,陸祁一開始覺得他可真是個鬼才,顧客花了這么多錢,竟然一張照片都不能存。 用戶有個和站長可以即時聯(lián)系的通道,當時陸祁表示,自己可以多加錢,能不能給他下載一張。 站長直接發(fā)了個做夢。 但后來看清價格后,沉默了十幾分鐘,又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只一張?這么多錢?只給一個jpg哦。 陸祁:確定。 對待如此有錢的金(肥)主(羊),站長的態(tài)度rou眼可見地好了不少。 站長:有錢真好。 站長:只可以自己看看,杜絕外傳,杜絕一切形式的販賣。 陸祁:嗯,我舍不得給別人看。 網(wǎng)站上其實還有幾張那人同系列的照片,但是站長說什么都不肯給他了,再多的錢都沒能叫他折腰。 一來二去,因著陸祁大方的給錢態(tài)度,兩人的關系說好不好,說差倒也不差。 陸祁晚上上線的時候,站長面前的聯(lián)絡方式亮著一個綠燈。 這張女裝今晚再看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 陸:在?有事想問問你。 站長:說。想買新的照片?多少都不給??! 陸:不是,想問問,我喜歡的那張女裝,模特是誰? 站長:不可說。 陸:多少錢? 站長:我是那種因為錢就會出賣底線的人嗎? 他頓了頓,一想,好像,真的是…… 站長:但這個真不能說,基本的道德底線要講,當時答應對方的,絕對不能暴露TA。 這個TA就很靈性了。 陸祁不動聲色試探:那是男是女可以告訴我嗎? 站長本來覺得說這個沒關系,但是轉念一想,對方之前和他說過一嘴自己的事兒,似乎是對堂弟的女裝沖的很開心,這擺明了就是個直男。要是告訴他一直沖得對象是個男的,這小可憐蛋不得直接萎掉了? 本著良心發(fā)現(xiàn),站長還是忍著沒說。 實在是,陸祁給的太多了。他自從建站開始,其余所有顧客花的錢加起來,都沒陸祁一個人多…… 萬一說了之后,喪失一個大主顧客源,那可真是血虧了。 站長:憑心而動。你想他是男的,就是男的,想他是女的,他就可以是女的。我們沖的時候,性別不要卡的那么死嘛! 陸:我們?你也對照片沖了? 他口氣實在是稱不上太好,秋遲被他一句話嚇得差點把水噴出來。 草?我?對秋時沖?要死啊!他的腿還想不想要了?直接一邊一根,給他爹和他姨拆下來,等老年了當拐棍去杵得了! 站長:放心兄弟,你的照片,你自個兒沖。咱倆型號不一樣。 陸:那我多花點兒錢,你能把照片的瀏覽權限提高,別給其他人看嗎? 站長:啊,是這樣的,我們網(wǎng)站呢,雖然主打高端藝術風格,但是我們對于用戶的選擇也是有一個標準的…… 廢話了一大堆,總結下來就是:我們網(wǎng)站很窮,要加錢。 陸祁最不缺的就是錢。 雖然他現(xiàn)在對這張照片沖不動了,但是他也不希望有別的人對這張照片起歹意。 只能是他的,最好,永遠是他的。 秋遲在睡覺前,本來想著把這事兒和秋時知會一聲的,可隊友突然在游戲里瘋狂艾特他,說今天來他們學校,看見了一個天菜!還拍了一堆照片,誠邀色鬼們一塊兒欣賞。 秋遲遲疑了一下:這個點,堂弟可能已經(jīng)睡了。明天再和他聊吧。 結果到第二天的時候,他直接把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后。 果然是天菜,也是他的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