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對方的刻意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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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鄢家院子里雞飛狗跳。 鄢夫人擼起袖子,拿著藤條鞭子對準鄢齊的胳膊就是一下,“你今天要是不去,我真讓人打斷你的腿,你再敢跑一個試試,來人,快點給我抓住他,臭小子,我就不信把你打不服!” 藤條鞭子重重抽在胳膊上,鄢齊捂著被打的胳膊,在院子里被幾個警衛(wèi)追著亂竄,襯衫扣子都崩開兩顆,英俊硬氣的臉上全是抗拒:“我就不去,天底下哪有你這么當母親的,我結(jié)不結(jié)婚礙你什么事,我就不去,你打死我吧。” “那你跑什么,你過來我就打死你。”鄢夫人氣的臉色通紅,“二十好幾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事,那些女孩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憨種,真是瞎了眼了,我生個路邊乞丐都比生個你強?!?/br> 鄢家家風開放,沒有其他富人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鄢齊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美國排名第一的醫(yī)科大學時,她以為自己這教育方式是正確的,沒想到這孩子在國外待了幾年,學來一堆洋人的玩意,數(shù)典忘祖,連不結(jié)婚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真是自由過了頭! 她現(xiàn)在倒寧愿自己生的是個廢柴,孩子太有自己的主意,真是不好管。 鄢齊閃身躲過朝自己撲來的兩個警衛(wèi),卻被融化的雪滑了個跟頭,屁股朝地摔在了雪地里,來不及痛呼,他飛快的爬起來,偏頭躲過母親緊跟著甩來的鞭子,藤鞭擦著耳朵飛過去,快的可以聽到“嗖”的一聲風聲,這力度,再晚一秒都可以將他耳朵打的皮開rou綻。 鄢晚看見鄢齊胳膊上的血漬,嚇得趕緊勸告,“哥,去看看而已,又不是一定要你娶他,你就別犟了,不然阿娘真的會打斷你腿的,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人家蘇少爺長這么漂亮,還不一定能看上你呢,你怕什么啊?!?/br> 鄢齊朝鄢晚吼:“看不看得上我都不去,臭丫頭,這哪有你說話的份?!?/br> “你再兇你妹!”鄢夫人指著他,“出國讀書也不知讀出什么來了,你忤逆父母倒是挺在行?!?/br> 鄢齊堅決抵抗:“其他事兒我都能聽你們的,但相親這件事兒不行!” 警衛(wèi)趁鄢齊說話的間隙追了上來,左右兩邊一人架著他一邊胳膊,但鄢齊身量高,快一米九了,還不是竹竿的類型,身上全是結(jié)實的腱子rou,那兩個警衛(wèi)不過一米七出頭,身材也偏瘦弱,抓住鄢齊還不到十秒鐘,兩人硬是又讓鄢齊給甩開了。 就這么又折騰了十幾分鐘,其中一個警衛(wèi)心態(tài)都崩了,絕望的朝鄢夫人喊:“夫人,真抓不住,少爺力氣太大了!” “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鄢夫人把鞭子丟到一邊,氣喘吁吁的叉腰,顯然也累的不輕,她看了眼鄢晚,“去,把你爸放在抽屜里的槍拿過來。” 鄢齊從羅馬柱后面探出頭,“媽,你想弄死我啊?!?/br> 鄢夫人喘著粗氣露出個微笑:“哪能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br> 鄢齊松了口氣。 “放心啊,媽會瞄準一點,就打個胳膊打個腿,絕對不打要命的地兒。” 鄢齊:“?。?!” * 一小時后,被槍指著洗漱干凈換上嶄新西裝的鄢齊坐上了去往蘇家的車。 鄢家跟蘇家就隔了一個小胡同,鄢齊出發(fā)前不知道,等司機費勁的從雪地里繞了個大圈子回到他熟悉的街,他臉都綠了。 鄢夫人因為早上的氣還沒消,對鄢齊沒什么好臉色,“第一次去人家家里走著去算什么,跟串門的一樣,一點都不正式。” 鄢齊皮笑rou不笑,母親從前不是太獨裁的人,可在婚姻的問題上不知怎么就特別倔強,他當初費盡心思出國就是為了躲開母親的逼婚,沒想到留學回來還是一樣的困境。 他不愛封建社會的婚姻制度,不愛妻子對丈夫三從四德,不愛找個所謂的正妻相敬如賓,更不愛娶一堆姨太太。 他就想自己以后順其自然的遇到喜歡的人,自由戀愛結(jié)婚,一夫一妻,白頭偕老。 鄢齊不服氣的嘆了口氣,反正今天的相親他不打算正兒八經(jīng)的來,免得那人被他英俊瀟灑的顏值迷住,非纏著他要嫁給他怎么辦。 到蘇家后,鄢齊故意沒素質(zhì)的摘了朵墻角的雪梅夾在耳朵上,吊兒郎當,透著一股不靠譜的勁,前頭領頭的管家暗暗將鄢齊的行為記在心里,打算一會兒照實匯報給蘇夫人。 蘇家是傳統(tǒng)家庭,蘇母裹小腳,蘇父甚至還留著半光頭的大辮子。 幾人在會客廳落座,蘇母與鄢夫人坐在了一起,她握著鄢夫人的手,像相識了多年的姐妹那般,“湄兒這幾日身體不爽利,今日起的晚了些,鄢jiejie別見怪,他收拾好就過來?!?/br> “不打緊的,蘇meimei你且先看看我這兒子如何,夠不夠格當蘇家女婿?!臂撤蛉诵χ仡^,猛不丁看到鄢齊耳朵上那朵梅花,笑容凝固在臉上,她木著臉將花從鄢齊耳上摘下來,攥在指尖碾碎。 蘇母表情不變,“模樣真是俊俏,不知現(xiàn)在在哪高就?” 鄢齊:“雖然我現(xiàn)在一事無成家里蹲,但我相信以我的聰明才智,以后成為上海灘首富不是問題。蘇伯母,您放心,你們兒子嫁進來絕對不會吃苦,我們絕對讓他吃飽飯,絕不會故意餓他,您放心,我也從來不家暴的,真的?!?/br> 房間里陷入迷之寂靜。 蘇母不自覺松開了牽著鄢夫人的手,與蘇父對視一眼,蘇父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鄢齊模樣身量都沒得挑,背景孫媒婆說的也清楚,美國很有名的一所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今日如此,只怕是瞧不上他們湄兒,在這故意裝瘋賣傻。 “鄢少爺若不是帶著誠心來與湄兒見面的,那就先請回吧?!碧K父站起來,一甩手從屋里離開,離開前還不忘說一句,“劉管家,送客。” 鄢齊目的達成,在心里對蘇家諸位說了句抱歉。 鄢夫人回頭瞪著鄢齊,簡直想直接拿槍把他崩了。 忽然,一個中年婦人猛的推開會客廳的大門,急匆匆跑進來,費勁的喘著粗氣,“不好了,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少爺?!?/br> 蘇母心猛的一抽,顧不得屋里兩位客人,邊往門口走邊急的問,“湄兒怎么了!” “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冰涼,呼吸也很弱?!眿D人急的快哭了,“我讓小翠去叫趙大夫,可路上雪還沒化,趙大夫怕是一時半會過不來,怎么辦啊夫人?!?/br> 鄢齊一聽感覺棘手,職業(yè)病犯了,“媽,你讓司機回家把我醫(yī)藥箱拿來,我去跟著看看。” 聽著那婦人描述的癥狀,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鄢夫人也顧不得跟鄢齊生氣,趕緊點點頭,急匆匆跑出去。 蘇母是小腳,跑不快,一路上鄢齊跟在后面都急死了,他越過蘇母去問婦人,“這位伯母,您要不先帶我過去吧,我是大夫,知道怎么治?!?/br> 婦人請求的看向蘇母。 蘇母立刻點頭,這么一小段路她小跑著過來,腿疼的厲害,冷汗都出來了,她拍著婦人的肩膀,“趕緊,他是大夫,快帶他去。” 西樓的臥房中,少年閉眼躺在床上,額頭被冷汗浸濕。 鄢齊進門沒往床上看,而是最先注意到桌上放著的幾瓶西藥,他將藥瓶拿起來,看了看名字,發(fā)現(xiàn)都是退燒的藥,“你們少爺之前一直發(fā)燒?” “是,燒了十多天,一直沒好,昨天忽然好了,沒想到今天......”婦人說著說著又想哭,好不容易抹去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鄢齊放下藥瓶,側(cè)身拉開床幔,拉到一半婦人卻攔住他,“這,你是外男?!?/br>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擱這兒男女大防呢,更何況這哥兒也不是女人啊,鄢齊直接躲開婦人的手,用力掀開床幔。 看到蘇雪湄的那瞬間,鄢齊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少年臉色蒼白,眉宇間籠罩著一股重重的病氣,氣若游絲,整個人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盡管如此,少年依舊美的讓人心驚,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對方的刻意褻瀆。 鄢齊喉結(jié)滾動,手心出汗。 飄飄然中,鄢齊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來回的說:你特么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