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之有孕一,發(fā)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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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俞柳只是覺得自己最近很容易困。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他沒太放在心上。直到他的情緒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敏感,胃口也逐漸變壞,在蔣青松哄他多少吃點(diǎn)并給他盛了一碗湯時,對著蔣青松摔了手里的勺子。 “不吃,我說我不想吃!你為什么非要逼我?。 庇崃鴮χY青松吼完,眼眶一紅,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蔣青松被他吼得有點(diǎn)懵,看他有點(diǎn)不對勁,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到俞柳身邊來,要抱他。 俞柳垂著頭,默不作聲地哭,蔣青松過來摟著他,他也不看蔣青松,就覺得心里那種突然涌出來的傷心、委屈和憋悶,難受得他想不顧一切地對身邊的人發(fā)脾氣。 蔣青松抱著俞柳去了沙發(fā),讓俞柳坐在自己腿上,整個兒地把他摟在懷里:一條胳膊從后背繞過去,手托著俞柳的頭頸;另一條胳膊攬過俞柳蜷起來的腿,手蓋在他的腳面上。這種充滿安全感的姿勢讓俞柳稍微好受了一點(diǎn)點(diǎn)。 “對不起,老公不該逼著你吃東西?!笔Y青松低頭吻他的頭發(fā),聲音輕緩地溫柔問道,“寶貝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俞柳沉默地?fù)u了搖頭。 蔣青松從上面的角度只能看到俞柳的下巴尖,那里正不斷匯聚了流下來的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滴。 最近集團(tuán)事務(wù)繁忙,蔣青松雖然每天堅(jiān)持回家,但到家一般就是深夜。俞柳最近睡得又早又沉,他怕把俞柳吵醒,總是在別的房間里收拾洗漱好,再回臥室,就著小夜燈的光躡手躡腳地上床。 工作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也占用了他太多的時間,以至于他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俞柳瘦了。 俞柳的肩背本就生得削薄,現(xiàn)在更加顯得纖弱,整個人哭得身上微微發(fā)顫,瘦薄的肩頭伴著抽泣一聳一聳的,無力又委屈地窩在他懷里,看得他心里針扎似的疼。 蔣青松這會兒沒別的感覺,就是心疼和后悔。 他早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俞柳的不對勁。 俞柳哭了不短的時間,一直到心里那股子情緒逐漸消失了,才慢慢停了下來,失神地偎在蔣青松懷里。他不想哭了,但眼淚一時半會兒止不住,情緒發(fā)泄徹底后,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有種放松的疲累和空茫,于是他就那么倚著蔣青松,也不做聲,只是呆呆地流淚。 就像一朵蔫蔫的,被風(fēng)雨吹打過后脆弱的花。 這個樣子看著有些嚇人。蔣青松又急又怕,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小聲問俞柳抱他去臥室里好不好? 俞柳當(dāng)下反應(yīng)很遲鈍,過了幾分鐘才點(diǎn)了下頭,低低道:“我有些冷?!闭f完便被這四個字耗盡力氣一般,疲倦地閉上了眼。 蔣青松把俞柳放到臥室床上用被子裹住時,俞柳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睡得應(yīng)該是很沉的,因?yàn)橐恢睕]有醒,但又似乎很輕,他能感覺到蔣青松陪了他一會兒后走出了臥室,很快又回來握住了他的手……他有幾個人在壓著聲音說話,有人在輕輕挪動他的身體……手臂被緊緊扎上了什么東西,一涼,然后又是一痛…… 俞柳緊閉著眼,小小地嗚咽了一聲,烏黑的睫毛還是濕的,一縷一縷的,不安地輕抖著。 蔣青松手上力道溫柔地握著俞柳的手,眉毛卻皺得幾乎打結(jié),臉上黑沉沉的,表情很不好看。 正圍在俞柳身邊檢查和抽血的醫(yī)護(hù)都很淡定,蔣先生雖然是他們醫(yī)院的大股東,但這種家屬他們見多了,類似表情尤其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兒科那些抱著自家孩子打針的家長臉上,都是看著孩子疼,自己心疼難受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只有徐特助看老板可憐,在旁邊極力壓低聲音寬慰了幾句。蔣青松沉默地點(diǎn)了下頭,權(quán)當(dāng)回應(yīng),后背僵硬著挺得筆直。 徐特助看了看坐在床邊身形高大健壯卻明顯透著股低沉蕭瑟,甚至有點(diǎn)可憐的老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臉白得幾乎透明,rou眼可見憔悴虛弱的老板的心肝寶貝、心尖rou。 他嘆了口氣: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 俞柳醒過來的時候,睜眼屋里一片昏暗,轉(zhuǎn)過眼去一看,床邊拄了個一動不動石雕一樣的身影,把俞柳唬得在被子里一哆嗦。 他驚到倒吸涼氣的聲音讓那座石雕一下子動了。 “別怕,是我?!笔Y青松聲音沙啞。 俞柳把頭歪向蔣青松那邊,問:“幾點(diǎn)了,天黑了嗎?” 蔣青松后背還是僵著的,握住俞柳的那只手,拇指緩緩地在俞柳手背上左右挪動著輕撫。他低聲告訴俞柳:“六點(diǎn),還沒黑,黃昏?!?/br> 俞柳看著他,“那拉開窗簾吧,屋里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蔣青松立即起身去把窗簾拉開。 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開始往下落了,柔和的光線瞬間涌進(jìn)臥室里。 俞柳看著蔣青松故作自然卻越發(fā)不自然的背影,垂眼想了想,隨后笑著叫他:“你怎么不過來抱抱我?” 蔣青松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又立即走過來坐到床上,以俞柳從未見過的拘謹(jǐn)姿態(tài),把俞柳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抱住。 俞柳在他懷里,仰頭盯—— 蔣青松裝作沒看到這兩束視線,但越來越僵硬緊繃的下頜線條完全出賣了他。 “我是生了什么重病嗎?”俞柳突然問。 “別亂說?!笔Y青松回得很迅速。 “那就是小病?”俞柳聽他的心跳,胡亂猜測,“或者你生我的氣了?” “我生什么氣?” “因?yàn)槲覍δ惆l(fā)脾氣。”俞柳說起這個來有些不好意思,他很后悔地在蔣青松胸口畫圈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控制不住情緒了……就、就一下又哭又鬧的,其實(shí)哭完我就沒事了,只是身上沒力氣……我該不會是得了什么心理疾?。坎豢赡馨 ?/br> “我怎么可能生氣?!笔Y青松苦笑,他根本沒資格生氣,俞柳打他罵他都是應(yīng)該的。 “到底怎么了???”俞柳抬頭看蔣青松,突然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條犯了錯后又被趕出門外淋雨的大狗,傻坐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進(jìn)家門,又可憐又狼狽的…… 他被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 蔣青松聽到俞柳輕快的笑聲,低頭看著他臉上天真的表情,終于下定決心,艱難開口道:“我犯了一個大錯?!?/br> 俞柳的笑聲慢慢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