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也可以不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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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放下了腿,讓身下椅子的四只腳穩(wěn)穩(wěn)著地。 李展誠接著說:“我昨晚下班去東秀展廳逛了一趟,看見那智力缺陷丫頭的海報了,長得真漂亮?!蓖nD片刻,他以審視的眼神打量秦晚,“這丫頭還得有個長成天仙的jiejie吧?” 秦晚沒喝水愣是喘氣喘嗆了。 “提醒你一句,甘耀明多疑,指著他釣大魚呢,你別給自己找麻煩。不看看這么些人忙活,為給你做這個套兒多不容易,還在那兒琢磨泡妞?!?/br> 義正言辭訓(xùn)完秦晚,間隔幾秒,他忽然問:“真有那么好看?” 秦晚煩死他了:“給我兩千五?!?/br> 桌對面的李展誠,眉毛差點從臉上跳出去:“憑啥?” 他回答道:“那車芒果過了夜不能賣了,正常流程得賠甘耀明錢。” 折騰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秦晚重新跳上貨車,掉頭往市區(qū)開。 甘耀明畢竟五十來歲的人,被訊問一宿,在副駕上睡了一路。 這點貨,甘耀明有20倍的利潤賺,成本其實并不高,所以貨沒了事小,被逮住,可就得無期起步了。 高速路藍色標識牌顯示還有500米下市區(qū)出口,秦晚瞄著牌子上超大號的“500”,莫名自動默誦了一遍某個手機號碼。 飄彈幕一樣在腦子里飄出來,等它滑過去了,秦晚才意識到這是段景行的手機號。 “后生可畏!” 甘耀明說夢話似的蹦出一嗓子,秦晚沒發(fā)現(xiàn)他什么時候睜的眼睛,笑了笑,不卑不亢地搭茬兒:“明哥醒了?” 甘耀明搓了一把自己布滿抬頭紋的額頭,又滿面紅光地看向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后生可畏,還會做炸彈!” 秦晚:“撒尿和泥,明哥見笑了?!?/br> 等回到了甘耀明的賊窩KTV,甘耀明把手下基本全召去了。 當著一眾人等的面兒,他用大拇指指著秦晚,轉(zhuǎn)身對著他的手下,氣吞山河地開口:“叫烏哥,以后這就是我親兄弟!” 嗚泱嗚泱的“烏哥”喊得像秦晚要登基當皇上了。 人散了,甘耀明貼在秦晚耳邊,小聲說:“明晚咱們一起,和菲菲吃個飯,你們倆的事兒,就算拍板定了?!?/br> 秦晚嘴上滴水不漏地附和,心里暗暗一沉——明天晚上,東秀百貨公益畫展開展。 周日晚八點,東秀B2百貨一層。 展廳大門準時打開,杵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段景行第一個進去。 他對段景玲每一張畫作都熟悉至極,一路順著走,看了十來分鐘,沒有看到她的畫。 展廳的盡頭是個圓弧形狀的房間,拐進去,一抬頭,毫無防備地看見墻壁上掛出來的巨幅海報。 ——是段景玲還沒發(fā)病時照的,無意間抓拍的一張,那雙永遠充滿懵懂的眼睛看起來并不呆滯,像對什么東西好奇一樣,微微睜大眼睛看過來。 段景玲發(fā)現(xiàn)端著相機的是哥哥,揚起唇角笑出一邊一個小梨渦,犬牙也跟著露出來,俏皮可愛。 他就是在那時按下的快門。 眼前的海報模糊了,眼淚流下來,他抹了一把臉,忍不回去,索性蹲在地上,伸手蓋住了上半張臉。 來來回回的走路聲漸漸多了。 腳步在他旁邊停住,紙巾的塑料包裝擦響,他放下手,發(fā)現(xiàn)有人遞來紙巾。 “謝謝。”段景行接過紙巾,擦了一把臉。 遞紙巾的男人死盯著他,盯得他又拿紙巾重新擦了一遍,對方才開口:“海報上的,你meimei?” “嗯,”段景行說,“我們長得挺像吧?” 那男的還是盯著他:“你跟……過山烏什么關(guān)系?” 段景行反應(yīng)了一下,才回過味兒來這個“過山烏”是誰。被盯得有點反感,他把問題拋回去:“你是誰?” “東秀是我們家的,我叫李展誠,”對方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段景行覺著他莫名其妙:“我是不知道。” “不是說這個,”李展誠哈低腰遷就他,“我是問你知不知道,你meimei能上展,全因為過山烏,他可是第一次求我辦事?!?/br> 李展誠簡單地說了下來龍去脈,段景行被震得說不出話。 誰知道這人全倒個遍之后,神色詭異地摸了摸鼻子,突然開始往回找補:“其實我跟過山烏不認識,他二叔和我是拜把子兄弟?!?/br> 說完,他站直雙手理了下衣領(lǐng),昂首闊步地走了。 這個人,簡直是奇怪他爸給奇怪開門——奇怪到家了。 但他帶來的消息讓段景行心情變得挺好。 段景玲去世之后,他還是頭一次覺著心情好。 一路上的夜風(fēng)都似乎換了風(fēng)格,輕慢地從臉上拂過,留下一抹清爽的涼意。 東秀百貨離他住的出租屋不遠,走路二十分鐘,門上的密碼鎖是段景玲身份證后六位數(shù),她記不住自己的生日,唯一能倒背如流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證號。 這房子之前他和段景玲一起住,怕段景玲進不來門,所以設(shè)的這個密碼。 段景行推開門,先是聽見咣啷咣啷的翻東西聲音。 ——家里進了人。 他直接進屋,循著聲源,在擺他mama遺照的那間房,看到一個枯瘦的男人。 他背對著段景行,急匆匆地在一堆舊書間噼里啪啦地翻,又順手拿起來段景玲的首飾盒,大概是看見里頭全是不值錢的樹脂發(fā)膠、彩頭繩,忽然泄憤地把首飾盒摔回桌上。 他不訝異段平順進的來——記得女兒的身份證號,再正常不過。 “不用找了,”段景行嘆了口氣,“我這兒一分錢也沒有?!?/br> 段平順噌的轉(zhuǎn)過身看向他,驚恐的神色一掠而過,隨即堆出滿臉討好的笑,幾步湊過來:“借老爸點錢……”他額頭上還有前兩天被段景行抄折疊椅砸出來的細碎傷疤,表情像有螞蟻爬臉似的輕微抽搐著,“老爸真的很急!” 段景行相信他,看得多了,他已經(jīng)熟悉段平順犯毒癮是什么樣了。 好心情煙消云散,熟悉的窒息感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段景行的視線越過段平順,注視著被段平順扒歪的遺照,他垂下眼,看著地板上缺了角的瓷磚:“段平順,你這樣活著,不惡心嗎?” 段平順沒有立即回答,短暫的沉默后,這個瘦得風(fēng)都能吹倒的男人突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猛一把推向段景行的肩,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我惡心?” “我破產(chǎn)了,我吸毒,我借高利貸,我是該死!”段平順梗著脖子嘶喊,“可你呢!家里都什么樣了,你還到處去比賽!你那天要是在家,景玲會讓那些人禍害嗎?你媽會跳樓嗎?” “我告訴你,”段平順伸出蓄滿黑色指甲垢的手指,指著段景行,“這個家會這樣,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他似乎要把肺子嚎破,聲嘶力竭的動靜兒震得段景行的腦袋‘咝咝’拉扯著疼。 喊完,段平順頗有骨氣地甩上門走了。 過了許久,段景行才回過神,屋子里亂的和剛進過賊一樣。 他苦笑了下,覺著其實就是剛進過賊。 他上前兩步,伸手扶正他媽的遺像,避開和照片里的漂亮女人對視,忽然像被抽干了力氣似的原地坐下來。 秦晚跟甘耀一家的飯局結(jié)束得挺早,趕去畫展,那邊已經(jīng)閉館打掃衛(wèi)生了,手機屏顯示時間“22:11”, 路邊剛好有一家修手機的小店。 他去小店買了張不用綁定身份信息的手機卡,卸下原來那卡,換這個裝進手機,播了一串號碼,接通之后沒等對方說話,開口就問:“說好的鏟子呢?” 電話那頭半天沒應(yīng),秦晚等得剛有那么點緊張,就聽見段景行說:“你在家?” 聲音沉沉的,似乎有些低落。 秦晚招了輛出租,加錢讓人卡著市區(qū)限速上限飆到了家。 下了車,他跑得跟家里著火了似的。 電梯門一開,還在呼哧帶喘地想著段景行肯定沒他快,一抬眼,看見人家正靠著他家防盜門抽煙。 樓道燈光昏黃,小區(qū)里不回家睡覺的小孩在樓下吱吱哇哇的喊,香煙味醇厚,飄飄渺渺的煙霧中,段景行捻滅剩下的半截,扔進在秦晚那一側(cè)的垃圾桶,沒等靠回去,自然而然地抬起頭:“景玲的事兒,謝謝你?!?/br> 距離太近,秦晚一口沒喘勻的氣憋胸腔里,愣生生改成平緩舒氣。 他清了清嗓子,摸鑰匙開了門,先欲蓋彌彰地蹲下來揉了揉金百萬,把人家好好一張貓臉搓得像套了絲襪往起提溜一樣。 身后莫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他回頭,眼眶都嚇大一圈——段景行把自己上衣脫了。 “我不喜歡欠人的,你上我吧,我沒被干過?!倍尉靶袕难澏道锩隽算y色包裝的避孕套,朝他丟過去,“不喜歡也可以不戴套?!?/br> 頓了頓,可能是由于秦晚一動不動,他又補充道,“不收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