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晚餐【我是個殺人犯】
書迷正在閱讀:魅魔的游戲(總受np高h)、睡jian雙家教老師、老公好友是我高中暗戀的學長、就要男mama、我的兇殘人/蛇伴侶(弱/攻)、沙雕屬性也難逃被老板看批、美人被日哭【雙rou合集】、債友【黑道包養(yǎng)】、不倫、(ABO)親生契合
解開蒙住雙眼的領(lǐng)帶后,陳宇仿佛又回到了另一個世界。他趕緊彈開身體,把領(lǐng)帶雙手遞給韓戰(zhàn)。 韓戰(zhàn)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并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而是轉(zhuǎn)而幫陳宇扣上了襯衣扣子,隨后抬高下巴,說:“該你了?!?/br> 陳宇攥緊領(lǐng)帶,皺眉道:“我不怎么會打領(lǐng)帶。” “我不嫌棄?!?/br> 陳宇硬著頭皮把領(lǐng)帶繞上了韓戰(zhàn)的脖子,手忙腳亂之間瞥見韓戰(zhàn)下巴新長出來的胡渣,剛才接吻時,他就是被這胡渣蹭得酥酥麻麻的,特別有感覺,難道自己就這么淪陷了? 見陳宇打領(lǐng)帶的動作慢了下來,韓戰(zhàn)打斷了他的沉思,問:“還辭職嗎?” 陳宇完成了最后一步,勒緊領(lǐng)結(jié)后臉上微露怒氣——感覺被韓戰(zhàn)擺了一道,現(xiàn)在冷靜后回想那封辭職信覺得特別幼稚。 “不辭職了,但不是因為你?!?/br> 韓戰(zhàn)拍拍他臉,笑道:“說什么屁話,你的去留全都是因為我?!?/br> 陳宇紅著臉梗著脖子爭辯:“我承認我剛才太沖動了,可是我也是站在那層尷尬的關(guān)系上……我、我根本就沒想到會是你……如果早知道這樣,我、我就……” “你就什么?”韓戰(zhàn)臉色一沉,聲音都變低了,“和你的老師說再見?” “我……”其實陳宇都不知道自己會怎么做。 韓戰(zhàn)瞥了他一眼,淡定中又帶著幾分威脅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再敢說一個字試試,不過下一秒他又輕笑一聲,說:“在我看來你要的是老師,剛才摸你、吻你的都是老師。我韓某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是一個帶給你心理陰影的高中班主任罷了,不是嗎?” 這番話多少有點強詞奪理,但吃軟不吃硬的陳宇見韓戰(zhàn)的態(tài)度緩和了不少,自己也退了一步,說:“您別這么說……還談不上心理陰影?!?/br> 韓戰(zhàn)聽后抓起扔在桌上的辭職信揉成一團,丟進了身邊的垃圾桶里,“陳老師還不去上課?難不成還想繼續(xù)剛才的事?” 陳宇愣了下,馬上扭頭匆匆離開了辦公室。沒人知道他射完后又硬了,燥熱不但沒有散去,反而變本加厲。 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陳宇躲進了行政樓里的廁所,這里人少也不會遇見學生。他鎖住了門,模仿著韓戰(zhàn)挑逗的手法又高潮了一次。當他擦完手上白色的液體,做賊心虛似的走出隔間時,和蘇瑞撞了個正著。 蘇瑞打量著他,有些吃驚,“宇哥怎么來這兒上廁所???”陳宇所在的辦公室離這棟行政樓不但隔了教學樓還有食堂,誰沒事跑這來解手。 陳宇反問:“你呢?”說完他大步走到水池邊洗手。 蘇瑞一聲嘆氣,“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丘校長把我叫去說了些有的沒的。” “什么叫有的沒的?”陳宇邊說邊仔細洗手,搓出細膩的泡沫,連指甲縫都不放過。 蘇瑞撇撇嘴:“不就是碰巧他路過看見我在玩手游,這算什么?!?/br> 陳宇笑了出來,他抓過不少上課玩手機的學生,蘇瑞這一把年紀了還被校長抓,看來這是一件無止盡的事情。 “你笑什么?”蘇瑞這聲問得有點心虛,不是因為被陳宇笑話,而是陳宇現(xiàn)在的樣子突破了他對男性的認知。 此刻的陳宇沒戴眼鏡,劉海零亂地散在額頭,雙頰因為高潮的紅暈還沒褪去,眼中透著一層迷離的霧感。鋼鐵直男的他總覺得男人和性感不沾邊,今天一瞬間卻在陳宇身上體驗了一把同性的性感。 這種感覺不討厭,甚至還挺新鮮。 陳宇沒回他,往自己辦公室走去,蘇瑞跟在他身后,開玩笑似的念念碎:“宇哥今天氣色不錯,怎么?找女朋友了?” “休息了一個月,氣色能不好嗎?” 話題轉(zhuǎn)向了韓彥辰,蘇瑞開始滔滔不絕,大致意思便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扯到韓戰(zhàn),陳宇又開始煩躁了,“別說了,我馬上去上課了。你也是,別再辦公室里玩游戲了?!?/br> 蘇瑞木訥地點了點頭,回到辦公室后默默掏出了手機,鎖上門窗,拉上窗簾,又開始新一輪的吃雞。 陳宇上完夜自修已是晚上九點,他拿著一疊試卷回到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蘇瑞還趴在桌上睡覺,旁邊放著一個快餐盒。 蘇瑞被腳步聲吵醒了,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草!都這么晚了?!” 陳宇邊整理辦公桌邊問:“你怎么還沒走?打算今晚住這?” 蘇瑞不爽地扔掉了快餐盒,“和女朋友吵架了唄,就為晚上該吃什么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冷戰(zhàn)期我可不想回去找罵?!?/br> “你們已經(jīng)同居了嗎?”陳宇瞥見蘇瑞手上的訂婚戒,又聯(lián)想到了韓戰(zhàn)那枚大鉆戒,心中異樣得很。 蘇瑞無奈地“嗯”了聲,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過他神經(jīng)大條,馬上笑呵呵地拉著陳宇說道:“要不咱兄弟去喝一杯,我知道有家不錯的燒烤店。這個點,不吃夜宵浪費了?!?/br> 陳宇遲疑了會兒,問:“遠嗎?我今天沒開車?!?/br> 蘇瑞推著他往外走,“多大點事,叫出租車?!?/br> 兩人來到了一家名為“松厪”的烤rou店,蘇瑞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大談自己的戀愛經(jīng)歷,陳宇在一邊默默傾聽,心想原來蘇瑞這樣的人也有煩心事,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開心。 “反正就是這樣,什么都要我安排,從里到外,方方面面。我真是心累,有時我都覺得她太依賴我失去自我了,我不喜歡這樣,搞得我壓力越來越大,”蘇瑞說著幫陳宇倒酒,“宇哥,說說你唄,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倒苦水?!?/br> “我沒什么好說的……”陳宇若有所思,“每天兩點一線,上班下班,無趣得很。” “我不信,宇哥看著像有故事的人。” 陳宇外冷內(nèi)熱,看著蘇瑞對自己這樣坦誠,多少心里有些回暖。再者,近日發(fā)生了太多事,讓他險些招架不住,所有的一切加上酒精的助力,他緩緩說道:“我是個殺人犯?!?/br> “?。俊碧K瑞以為自己喝多后幻聽了。 這件事,陳宇一直深埋心底,連老師都沒有告訴,也許一回想起就太痛苦,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他。 蘇瑞盯著陳宇緊捏酒杯的手,似乎在抖,眼角和鼻子都泛紅了,他收起平常的嬉皮笑臉,嚴肅且眉頭微皺的樣子,看起來出乎意料的靠譜。 “宇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和我說……當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也不勉強?!?/br> 陳宇的手沒有躲開,因為酒的緣故他的手很熱,蘇瑞也喝了不少,卻冰冰涼涼的,被這樣握著很舒服。 “高中畢業(yè)那年,母親因為父親的原因得了抑郁癥,可是父親和我哥都沒有把她當回事。她喜歡在半夜嚎啕大哭,有次父親忍無可忍,出手打她,我哥又不在,我試圖勸架,卻被父親推倒在地。母親被他揪著頭發(fā)拖到了陽臺,讓她去死……那一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力量,我沖過去把父親推了下去……” 蘇瑞認真聽著,“推了下去的意思是……” “陽臺窗戶開著,他就那樣飛了出去,然后是嘭的一聲,像西瓜破裂的聲音。我看見母親聽見那個聲音后笑了?!?/br> “那你哥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母親和我統(tǒng)一了口徑,說父親自己不慎掉落的?!?/br> 蘇瑞聽后,足足半小時沒說話,喝悶酒。作為一個局外人,他似乎知道了一件不得了又不該知道的事。 陳宇眼角酸澀,握緊蘇瑞的手,問:“我做錯了嗎?” 蘇瑞仍然緊皺眉頭,不知該怎么回答,“你爸確實不好,但你也太沖動了……” “那晚,如果他不死就是母親死,換你你會怎么選?” “我……”蘇瑞深嘆一口氣,“我……我也許會報警?!?/br> “沒用的,”陳宇轉(zhuǎn)動著酒杯,“之前報警了,還不止一次,家暴從來只會被認為是家事,別人不好插手的家事,”陳宇喝光了杯里的酒,“明明一些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卻被世人質(zhì)疑說一個人配不配活著不是你說了算??尚Γ鞘撬麄儧]被那樣對待過?!?/br> 蘇瑞見陳宇還在續(xù)酒,他搶過了酒瓶,說:“宇哥,你喝多了,醉了?!?/br> 陳宇感到頭暈乎乎的,淺笑道:“醉了的感覺真不錯,還想更醉一些,醉得不省人事,”說著,他隨意靠在蘇瑞身上,“我這種人連我自己都覺得麻煩,你卻想和我交朋友……現(xiàn)在,你后悔了吧?!?/br> 陳宇的臉近在咫尺,卷翹的睫毛微微顫著,棱角分明的唇喘著熱氣,蘇瑞看了一眼,隨后是第二眼、第三眼……最后無法移開目光。 “沒有,怎么會、會后悔……我一直很高興能和宇哥做朋友?!?/br> “那就好?!?/br> “嗯嗯!”蘇瑞趕緊移開視線,覺得再看下去自己都快不正常了,“宇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誰都不想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咱做哥們兒講的就是兩字——義氣!” 蘇瑞說完,偷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陳宇,他居然睡著了,睡著的樣子像一只受傷可憐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