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欠老攻一屁股債竟要cao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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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辛睿剛出校園時,精神還有稍許恍惚。 學校所處之地盡是頹敗潦倒、治安極差。 就連校外的小商小販都還沿襲著舊時的模樣,五角一元的食品包裝擦了又擦,統(tǒng)統(tǒng)擺在鋪滿塑料的地面上,呼呵著人來人往的潮流過來看看。 聞辛睿哪怕是注意腳下了,也不免被翻過來的地磚砸出一褲腳的污水,玷在深藍色的校服上,讓人一眼望去便能看見那片顯眼的褐色。 他來到校門口的保安室,果不其然能在那外面瞧見一個低著頭的七八歲小女孩; 女孩的神色仿佛褪去了那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好動,正老老實實地坐在一張冷板凳上面,眼神空洞地注視著眼前熱熱鬧鬧的一切。 聞辛睿上前,扯住女孩身上的小書包就往背后熟練地一掛,摸著她的頭一改冷戾,溫柔道,“不是說好了我下課晚,別來等我的嗎?我去你學校找你?!?/br> 女孩聽后臉色沒有多少反應(yīng),倒是頭一瞥時,盯著遠方就是一動不動。 聞辛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校門外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高檔的豪車。 豪車的全身黑長直給聞辛睿留了極深的印象,一塵不染的車身和四周臟亂差的環(huán)境顯得大相徑庭。 在這種經(jīng)濟落魄的地區(qū),莫說是豪車,可能父母接送時能有個摩托或是三輪了,都是極為令學生長臉的事。 可想而知,當這輛可能只在電視上才出現(xiàn)的交通工具停在人潮洶涌正是放學季的校園門口時,會引起多大的矚目和震撼,也是意料之中。 而比起女生經(jīng)過停駐時對豪車駕駛座上主人的好奇和猜想,男生更為關(guān)注的,自然都是車的本身。 大概是男人天生對車輛的向外和憧憬,對坐在駕駛座上時濃郁的成就感和征服欲; 所以,男人才會顯得更為的在意,會想象著,從這拉風的豪車中下來的,若是換上自己的面龐,該是如何的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 “走吧?!?/br> 聞辛睿平淡地回過頭來,牽起他meimei的小手就是一陣寵溺的催促。 可兩人路還只走到一半時,聞辛睿又被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他就這么靜靜地站在原地,親眼瞧著一道熟悉的、步伐輕盈的倩影蹦蹦跳跳地當著他的面,輕敲駕駛座上的玻璃,然后又繞了一圈,笑得格外清甜,興高采烈地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在這一刻,流言蜚語在喧鬧的環(huán)境中愈演愈烈。 就連身旁一直沒有多少表情的meimei,也面含擔憂地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聞辛睿的表情,加緊了小手的力道,不發(fā)一言。 這時候,駕駛座的車窗開了。 在萬眾矚目的期待里,首先入眼的,是一只格外修長的指骨。 指骨的尖端捏著根細眼,隨著玻璃車窗的下降慢慢浮現(xiàn)出全貌,接著是那手腕之上極其打眼的手表,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順著視線的上移,那人穿著整齊,得體的西裝一絲不茍,白皙的脖頸處喉結(jié)上下滾動,隨著幅度的變化揚起下骸,吞云吐霧之下,營造出的若隱若現(xiàn)的視覺沖擊極其強烈; 接著,隨著煙霧的消散,那是一張如沐春風的俊臉。 挺直鼻梁上掛著的無框眼鏡再配上嘴角似有似無的溫柔笑意,當真是打眉眼中透露著與這人放蕩動作格格不入的謙遜溫和。 而后,男人眼角隨意一瞥,正好對上了玻璃窗前不足十米遠、一直默默注視著的聞辛睿。 十八歲的少年經(jīng)驗有限,雖說還做不到老練的喜怒不形于色,但也有了他這個年紀難得的隱忍雛形,將那暗戳戳的受挫和敵意壓抑在眼底,卻還是因為年齡的緣故,無法完全隱藏,讓在社會上打拼多年的人一眼就能直接看出。 聞辛睿倒也不畏縮那男人直勾勾的戲謔神色,選擇正眼相迎。 只是十八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面對著暗戀的女生踏上別的男人的豪車,卻連最基本的憤怒和制止,都沒有任何身份與資本做出反應(yīng)。 因為他在一無所有的年紀,對上的,是二十多歲男人的年少有為和事業(yè)有成。 所以,聞辛睿也只能在那男人輕蔑的點頭示意下,隨著喇叭聲的響起,失魂落魄地由著他meimei的拽起,為車輛讓路。 豪車的輪胎碾過泥土污水雜亂的地面,碾過破破爛爛的磚磚瓦瓦,也碾過聞辛睿心中的不甘和殘存尊嚴,碾過那些不足為道的、微薄的夢。 “走吧。” 聞辛睿再次低頭朝meimei苦笑,“哥哥的工資今天發(fā)了,帶你去吃大餐?!?/br> “那你的學費夠了嗎?”女孩終于開口。 “嗯…”聞辛睿點頭,止住了校服長袖下不斷抽搐著的右手,看向前方,再次說出了底氣不足的第三聲“走吧”。 …… 破舊的居民樓仍舊是復古的模樣,大大的“拆”字被紅色顏料畫得到處都是,就連順著樓梯上樓,都能感覺到梯段的搖搖欲墜,隨便摸一下鐵銹的扶手和破碎的墻面,都能落得一手的陳年舊灰。 聞辛睿走到家門口的樓下時,還給他meimei擦了一嘴的油。 只是在上樓之前,小女孩的觀察能力敏銳,拉著聞辛睿的手,便指向了那邊不遠處穿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幾個男人。 聞辛睿匆匆看了一眼就立馬低聲告誡,“別亂指人?!?/br> 女孩不以為意,信誓旦旦道,“那是古惑仔,我在電視里看到過!” 聞辛睿被逗出笑來,一把捏住他meimei的臉上樓,一路上還不忘嬉戲打鬧。 只是臨近他家門口時,聞辛睿便再也笑不出聲了。 只見常年四季堆滿了酒瓶無人問津的門口,此刻卻大敞著門被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守著,屋內(nèi)還傳來激烈的拳打腳踢和痛苦的嗚咽求饒聲,令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聞辛睿還算冷靜。 他迅速拽起他meimei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若是現(xiàn)在往后走,那些男人一定會產(chǎn)生蹊蹺… 聞辛睿故作鎮(zhèn)定,裝作自己不是這個門口的人,牽著meimei就低著頭往樓上走。 可惜剛過門口時,卻還是被人爛了下來; 眼看那幾人就要動手,聞辛睿立即將meimei推了出去,大聲催促,“快跑!別管我??!” 女孩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卻見到聞辛睿拼盡全力制止住了一名想要逮住她的男人,驚恐害怕之下,再加上聞辛睿連連幾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她聽話地拔腿就跑。 但好景不長,聞辛睿被這幾個男人壓制在墻上動彈不得沒多久,那幾個樓下的黑西裝墨鏡男便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meimei走了上來。 一切都功虧一簣。 聞辛睿只好抱著痛哭流涕的meimei走進家門,入眼,便是那醉鬼父親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被人打得神志不清的樣子。 聞辛睿嫌惡地看著地上的父親,開口就是冷淡的語氣,“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認識?”滿身都是肌rou的打手不屑一笑,動腳再次踹了踹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喂,你起來說說話,好好看看這小子你到底認不認識!” “這人…他犯什么事了?”聞辛睿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這人欠了‘老板’好幾萬不肯還,現(xiàn)在嚴刑拷打呢!” 說完,地上的男人被踹出了反應(yīng),迷迷糊糊中瞧見了聞辛睿后,就是一頓連滾帶爬的哭訴。 “兒子?。∧憔染任?,我再也不賭了!我保證再也不賭了??!你救救我這一次啊...”眼看聞辛睿黑著臉沒有理他,他又連忙跪著去求那個打手,“你找他!他是我兒子,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你別找我要錢,你找他要?。 ?/br> 打手惱怒地再次踹開男人,指著他臉警告道,“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向‘老板’說明情況!” 而隨著破舊屏風的推移,聞辛睿緊緊地抱著他meimei,被人帶到客廳,卻沒想到,那沙發(fā)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翻看他墊桌底榮譽證書的‘老板’,竟然會是方才校門口有過一面之交的豪車主人! 還未待聞辛睿驚奇,那個男人倒是開門見山道,“你好啊聞辛睿,我叫李修涵?!?/br> 話音剛落,那手里一摞的榮譽證書就這么放到了茶幾之上,拍出了一層rou眼可見的灰沫。 李修涵雙手交叉,透過鏡片細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靚仔。 十八九歲本該是男生最無憂無慮、自信飛揚的年紀。 但這小子卻沒有像平常的那些同齡人一樣鋒芒畢露,反倒有點極端厭世之感; 尤其是那額前長長的碎發(fā)遮擋眼眸,看著人的時候總是透露著一股子無緣無故的疏遠和冷意,仿佛和全世界的人都不對付,處處都散發(fā)著一種無來由的戒備敵意。 “你成績挺好啊?!崩钚藓_口便是夸贊。 這時候,那被打得傷痕累累的男人一瞧著聞辛睿似乎和李修涵認識,也顧不得這么多,沖上前就是匍匐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地朝李修涵說情。 李修涵理都沒理地上毫無尊嚴的賤狗,一直將目光放在聞辛睿身上,含笑間寸步不離。 這種場面,無疑是讓聞辛睿僅剩的自尊放在地上摩擦—— 自己的父親,當著他的面,朝著與自己不對付的人下跪求饒,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得自己來還… 聞辛睿默默地咬緊下唇,對李修涵高高在上的睥睨打心底的厭惡。 男人間無聲的對峙在氛圍中悄然打響; 濃烈的勝負欲在自尊心作祟的情況下愈發(fā)猖狂。 這種對峙與年齡無關(guān),更和經(jīng)歷掛不上鉤,只是單純的雄性之間源自于本能的征服和被征服,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男性對于同性對手之間的打壓和被打壓。 最后,還是李修涵開口提出解決方案,“既然還不上錢,那便按道上的規(guī)矩辦事?!?/br> 周圍的手下聽出了言外之意,使了個眼色下,立即就有人朝著那在場之中唯一的女孩伸出魔爪。 聞辛睿見狀迅速露出防御的姿態(tài)。 他也多多少少清楚這些道上的規(guī)矩,那些欠債之人但凡有個女兒,只要還債不上,家里的女性就會被強制性地遭受欺辱和販賣,直到出賣身體到還清楚欠款為止。 而女孩一旦走上了這條路,輕則被債主討回家做沒有名分的玩物一輩子;重則充當一些大佬間輪流周轉(zhuǎn)的玩意兒,今天被送到這里明天被送到那里,最后可能被直接玩死也是不在少數(shù)。 此刻,聞辛睿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他死死捂著他meimei的眼睛,咬牙切齒地呵道,“她還只是小學,我們一定會還錢?。 ?/br> 李修涵止住那些人蠢蠢欲動的手,皺眉訓斥道,“我什么時候讓你們對小女生動手了?” 說完,他看向聞辛睿,第一次露出溫文爾雅面具之下貪戀的獠牙,吐出殘忍的信子,“既然她還太小,那你應(yīng)該滿十八歲了吧?” “…什么意思?” 李修涵將下頜撐到交叉的雙手上,一字一句道—— “那你和我回去,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