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差點(diǎn)虐死老攻的我被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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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辛睿在站起被帶走時,走路的姿勢還是一瘸一拐; 右手死死地捂住腹部左側(cè),仿佛那受了什么重傷般看起來疼痛不止。 他身上的衣料殘破不堪,到處都是淋漓的血漬,映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像是從尸海里剛撈出來一樣,處處都散發(fā)著冷冽的氣質(zhì)。 道路一旁的車門被打開,聞辛睿一上去就被里面的李修涵給抱在懷里。 抱緊不到一秒,李修涵就減輕了力道,大概是怕壓著了傷口,輕輕將聞辛睿置于大腿之上便開始了他全身性的檢查和撫摸。 只是那手剛要碰上聞辛睿腹部之際,就被聞辛睿立馬給扯了下來。 那一句淡淡的“只是皮外傷而已”,也讓李修涵卸下了重?fù)?dān),長舒一口氣。 “之前那一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那狙擊手是我最信得過的,只要打中那人的眉心就可以讓人失去所有的意識,他也從來都沒有失過手…”李修涵揉揉聞辛睿被血染濕的碎發(fā),心有余悸道,“嚇壞了吧寶貝,這種事情以后都不會再發(fā)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一切當(dāng)然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聞辛睿冷笑。 對你李修涵而言,最具有威脅的那對兄弟被除掉了之后,今后的道路自然是一片坦途,光明燦爛。 而至于那句所謂的打中眉心就能讓人失去意識的結(jié)論可信度有多高,聞辛睿也不敢擅自妄言; 但他唯一清楚的一點(diǎn),便是人在受到劇烈疼痛時身體肌rou會急速緊繃。 若剛才那個瘦子在被打中后拿槍的右手指但凡再多幾分緊繃的力道,他恐怕都會瞬間爆頭倒地,現(xiàn)在也根本不可能還安然無恙地坐在車?yán)锫犞@些虛偽至極的關(guān)心和后怕。 就連最尋常的普通人都知道,為了解救人質(zhì),槍殺劫匪或與其發(fā)生沖突是最有風(fēng)險的下下策,李修涵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究其根本,原因也不過如此簡單,只是他的命相較于這人的前途和權(quán)利而言,顯得沒有那么重要罷了。 所以,李修涵才肯將他的命置于風(fēng)險之下; 反正死了就死了唄,也不過是一個炮友情人而已… 聞辛睿收起眼底看透了一切的清明豁達(dá),從李修涵的腿上下來后,便靠在了車窗邊上捂著腹部地閉目養(yǎng)神。 外面的燈光透過玻璃折射進(jìn)來,照在聞辛睿的臉上是rou眼可見的疲憊與落魄; 那打破了頭的傷口也在汩汩地向下延伸著紅跡,一直漫延到了脖子以下,滲透進(jìn)了衣服里面。 “回別墅吧,那里近些,”聞辛睿道,“我現(xiàn)在全身都難受?!?/br> 李修涵有些心疼地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聞辛睿身上。 吩咐了幾句后,不過十分鐘,聞辛睿便再次來到了這個自他失憶后就再也沒有踏進(jìn)去過的房子。 而被李修涵叫來包扎上藥的醫(yī)生專業(yè)素質(zhì)和效率也是極高,很快便將聞辛睿一身的傷口都處理得剛剛好。 李修涵在端著藥進(jìn)來時,聞辛睿全身都被包扎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只是被換上的衣褲遮擋了全貌,看不出里面被鮮血浸紅的繃帶慘狀。 聞辛睿暴露在外的脖子上,那原本青紫的勒痕也逐漸變成了可怖的黑色,看得人毛骨悚然。 李修涵倒是沒像以前一樣,進(jìn)門就換上居家服。 他仍然是那一身西裝地坐在聞辛睿床邊,用勺子將手里的苦藥攪拌完畢后,才抬起一勺很有耐心地吹氣,最后淺嘗一口感覺溫度剛剛好后,才遞到聞辛睿的嘴邊,緩緩將藥一勺一勺地喂下。 聞辛睿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李修涵一眼,一直在埋頭專心致志地喝著; 即使這藥喝到嘴里苦不堪言,聞辛睿也不想抬起眼眸時被李修涵看出他眼里潛藏的洶涌殺意和沖動。 所以直到藥碗都見底了,他們都沒有對視一眼,更別說是聊上幾句話了。 這種尷尬的氛圍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聞辛睿現(xiàn)在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將眼前這個人給碎尸萬段,但也還殘存著最后一絲理智不至于白白去送人頭。 可就在他剛想違背自己的良心開口打破尷尬時,卻沒想到李修涵搶在了他的前面,笑問,“故地重游的滋味如何?有沒有想起什么啊?” 聞辛睿在抬眸看了一眼李修涵后又垂了下去,猶豫幾秒后,才輕輕搖了搖腦袋。 “是嗎?” 李修涵還拿著勺子在見底的藥碗里生生轉(zhuǎn)圈,摩擦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聞辛睿啊,你知道在出了社會經(jīng)歷了很多以后,再回頭看看學(xué)校碉堡里長大的孩子,會有什么直觀的感受嗎?” 聞辛睿覺得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只好選擇搖頭不答。 “一個最明顯的一點(diǎn),就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出這些小子的心中所想。”李修涵慢慢悠悠地舉出例子,“就像我和你的第一次見面一樣,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看似平靜下的破綻百出,就像現(xiàn)在一樣…” 聞辛睿呼吸一滯,剎那間一股子涼水好像從頭潑到了尾,徹底將他的幻想和隱忍統(tǒng)統(tǒng)澆滅。 他抬起頭,和李修涵審視之下的眸子對視; 也感受著李修涵冰涼的手撫摸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脖子,而后悄然握緊—— “恢復(fù)記憶了,對吧?” “聞—辛—睿。” 這股子熟悉的語氣直接帶著聞辛?;氐搅水?dāng)初第一次撞見李修涵殺人的那個夜里。 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他,也是在李修涵強(qiáng)勢的點(diǎn)名戳破下直接失了所有分寸,任人拿捏。 但所幸時過境遷,聞辛睿也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聽從發(fā)落任人宰割的少年了。 跟在李修涵身邊的這些年,他也同樣學(xué)會了怎樣將計就計地臨場反擊。 “是!”聞辛睿承認(rèn)得極其爽快,只是眼里仍然透露著故意的怯弱。 李修涵的手指再次加緊力道,語氣卻仍然溫和。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聞辛睿,你在害怕什么?” 聞辛睿卻哭喪著臉地直言不諱,“我怕…你罵我。” 這一個回答倒讓李修涵揚(yáng)起眉目,眼眸一亮,“我為什么要罵你?” “當(dāng)初我meimei在被送到樓下時被人拐走,我沒有和你提前打聲招呼就單槍匹馬地闖到那人的房間將他給殘忍報復(fù),絲毫沒有考慮過你的處境會有多艱難,是我沖動了李先生,給您…惹麻煩了?!?/br> 李修涵的神情晦暗不明,仿佛還在考察著這段話的可信度。 “你不怪我那晚因為迫不得已朝你開槍?” 聞辛睿眼神感激,直搖頭,“如果當(dāng)初您不開槍,電梯外都是那人的手下我也不可能還活得了,所以我知道,您當(dāng)初開槍是為了救我,我只恨那個傷害了我meimei的男人,不想還是讓您為我費(fèi)盡了心力,真是對不起了?!?/br> “李先生,我跟您道個歉吧…”說著,聞辛睿甚至還打算撐起身子來跪地上的,卻被李修涵松開脖子后溫柔地給制止住了。 “罷了,往事不可追,我已經(jīng)不怪你了?!?/br> 李修涵收起審視的目光,展露出得意忘形的諷刺笑容。 只是他剛拿著藥碗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后,還未抬起身子離開,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金屬槍支就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腦袋之上! 一瞬之間,剛才還其樂融融的假象頓時被擊碎得面目全非。 李修涵抬起眼,透過鏡片之時,反映進(jìn)來的是聞辛睿一改楚楚可憐的求饒模樣,連嘴角,都流露著滲人的嗜血笑容,和當(dāng)初虐殺那胖子時的狠態(tài)如出一轍。 “滿意嗎李修涵,剛才的那些回答,是不是正中你的下懷???”聞辛睿的語調(diào)陰狠,連看著李修涵的目光,都仿佛紅得能瞪出血來。 李修涵也只是詫異了幾秒鐘,就恢復(fù)了冷靜,思緒發(fā)散下,很快就明白了聞辛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槍。 “難怪你一直捂著腹部不讓我靠近,你把那瘦子的槍趁那混亂的時候悄悄拿了別褲帶上了對吧?” “是啊,”聞辛睿用槍尖重重地碾著那李修涵的頭皮,遺憾道,“本來還想著拿到槍后就在車上解決掉你的,但又覺得讓你這么死掉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就一直忍了下來,將槍給帶了回來藏在了枕頭下面?!?/br> “那怎么現(xiàn)在又出手了呢?”李修涵依然保持著風(fēng)輕云淡的姿態(tài)笑問。 “因為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聞辛睿直面李修涵,將那隱藏在心里的恨意全都發(fā)泄出來。 “剛才那番話,就是為了讓你放松警惕才將計就計地順著臺階下,往你心中最理想的結(jié)局發(fā)展的,怎么樣?聽到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很得意???得意我這個受害者,還得向你這個罪魁禍?zhǔn)子质歉兄x又是下跪道歉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很具有戲劇性???” 李修涵大概也感覺到了此刻局勢的惡劣,不住提醒道,“可你別忘了,你還有meimei在我的手里。” “我當(dāng)然記得。”聞辛睿笑得無所畏懼,“但只要把你給殺了,我有信心在你手下發(fā)現(xiàn)你死了之前把我meimei給接出去。” “現(xiàn)在按我說的做——” 聞辛睿將槍支抵在了李修涵的西裝里面,亦步亦趨地跟在李修涵的身后,走出臥室,在進(jìn)入地下室之后,并鎖上了地下室的房門,才走到視野開闊之地亮出槍口。 “你把我?guī)У竭@里做什么?”李修涵抬起雙手,在身后槍支的脅迫下不緊不慢地走著。 聞辛睿將槍瞄準(zhǔn)李修涵的后背,達(dá)到可以直射心臟的位置。 “你覺得我會傻到在房間開槍來吸引你手下的人進(jìn)來?當(dāng)然是在這里才好,你經(jīng)常練槍,沒有你的命令,根本不會有人敢來打擾?!?/br> 李修涵不禁夸贊,“那你還真是思慮周…” 可李修涵“全”字還沒說出口,聞辛睿竟已經(jīng)直接開槍! 子彈很快穿過他的后背,擊中之后令他向前傾倒了好幾步才仰面摔下,掙扎幾下后便再無了動靜。 但李修涵真的死了嗎? 聞辛睿舉著的槍還在冒著絲絲縷縷的硝煙,槍支的后坐力也在長期的適應(yīng)下慢慢習(xí)慣,再無了之前難以忍受的痛意。 “李修涵,我知道你西裝里面還穿了防彈衣,既然你連西裝都沒換,那你還打算在地上躺多久?” 眼看地上的李修涵還無動靜,聞辛睿又射出一槍在李修涵的頭邊,學(xué)著當(dāng)初李修涵的語氣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下一槍一定會是你的腦袋?!?/br> “李—修—涵——” 欣慰的笑意自李修涵的嘴里發(fā)出。 他很快就從地上站起,優(yōu)雅地拍了拍自己的褲腿還活動了一番被子彈打得有點(diǎn)發(fā)麻的筋骨,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你怎么知道我里面有防彈衣?”李修涵并不記得自己有跟聞辛睿提起過。 “我在偷拿那人手槍的時候注意到了,發(fā)現(xiàn)在你們的正裝之下都是有著保命的裝備?!甭勑令Pχ鴮尶谝浦恋搅死钚藓碾p膝上,“只是不知道你們的四肢...是否也有這種防彈的設(shè)備!” 話音剛落,只聽“砰”“砰”兩聲,子彈瞬間穿過了李修涵的兩條大腿處,直接令其在痛意的刺激下彎下了膝蓋,手撐著地面匍匐在地。 李修涵跪坐在地上后粗喘一番,有著冷汗在他的臉上不受控制地滑下,經(jīng)過他毫無血色的唇角,顯然是痛到極致了的。 “怎么…不直接朝我頭上開一槍?。俊?/br> 在死到臨頭恐懼下,李修涵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反而還保持著該有的風(fēng)度,對著聞辛睿的下手沒有一點(diǎn)求饒的打算。 “殺了你有什么意思?”聞辛睿又是兩槍射中李修涵的肩膀,這才令李修涵痛得叫出聲來。 “慢慢折磨到死,才是你李修涵該有的下場!” 李修涵跪在原地,平復(fù)著四肢難耐的疼意。 血液順著他的四肢輪廓線流下,灘了一地的刺目血跡。 最后,李修涵過了好久,才堪堪抬起低垂著的臉,雙眸透過鏡片時閃爍著的光真摯又誠懇,像是在交代著什么遺言般,在槍口之下吞吐得斷斷續(xù)續(xù)。 “聞辛睿啊…”李修涵大喘著氣,連受傷的四肢都在不停地流血顫抖。 “其實…這兩年的…朝夕相處里,我對你,是有過真心的……” “你這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嗎?”聞辛睿嗤之以鼻。 “你的那點(diǎn)微不足道的真心,哪里能比得上像你這種上位者的宏圖偉業(yè)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李修涵,你的那點(diǎn)真心,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說完,聞辛睿再次對準(zhǔn)了李修涵的腦袋,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嗤笑道,“我這槍法,還是李先生您教我的呢!” 李修涵聽完后也是諷刺性地笑了兩聲,連胸膛都在跟著一起劇烈起伏。 “聞辛睿,我之前…有沒有跟你說起過一件事啊?” “什么?”聞辛睿并不排斥再聽聽這死人的臨終之言。 李修涵抬起頭緩緩?fù)蛱祀H,準(zhǔn)確來說該是聞辛睿的后方紅點(diǎn),然后揚(yáng)起眉目,“我說,讓你別?;ㄕ?,因為…這里時時刻刻都有人在暗處瞄準(zhǔn)你的腦袋!相信我…” “你絕對快不過他!” 這兒…還有人?! 聞辛睿瞳孔一縮,但反應(yīng)速度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紅點(diǎn)的聚焦在一瞬間開槍,聞辛睿還未回過頭來,那一槍就已經(jīng)射進(jìn)了他的軀殼,剎那間血液橫飛… 一切再次,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