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間遇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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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曉,碎陽綴落于層疊密葉間,積聚的晶露透著蒼翠沒入地面,棲鳥飛躍喚醒寂靜的山林,在這般光景下,偏僻的竹屋吱呀一聲發(fā)出響動,一只素白纖細的手抵在青竹上,接著衣料婆娑,身形頎長的清俊公子從門后探出容面來,柔和零碎的光輕輕撫上。 微微瞇了瞇眼,云之斐抬手將雙眸隱于陰影之中,長睫振顫了幾番才逐漸適應了外界的光線。 今日的天較為晴朗,云之斐轉身從屋內拿出斗笠蓋在頭上,又背起了早就裝滿草藥的竹簍,隨后粗略地纏了幾圈細繩將門固定合住,便輕車熟路地下了山。 山林間隱居雖能靠種植蔬菜自給自足,但有些必需要用到的東西還是免不了要去集市上采購,云之斐從小便浸潤在草藥間,因此隱居的這幾年便靠采摘林間藥草,與山下藥鋪交易換取一些銅幣為生,這些銅幣一般留不下幾分鐘,通通都被他換做了食材、布料等物。 今天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云之斐背著半蔞的東西,手上握著一根路邊隨意撿來的竹枝,用以穩(wěn)固身形,防止自己一不小心滑落摔倒,經過露水澆潤的林間小路不僅散發(fā)著泥土的芬芳,踩起來更是宛若行于云端之上,軟滑不已。 走到半路,云之斐眼前忽地映入一團黑影,他撐著竹枝快速上前幾步,就看到一個滿身透著血腥味的男子躺在樹林中間。 云之斐提起衣擺蹲下身,面容凝重的探著對方的鼻息,在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氣息后,他將背簍取下,然后手上用力把人拉起,費盡力氣將人背在身上,接著微微俯身將背簍的繩子勾在手指間,就這么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回了竹屋。 等云之斐將人抬到床上,他已然滿頭大汗,氣喘不停,身上的粗布青衣染上了男子身上不斷滲出的血液,因著受不了被血腥味包裹的味道,云之斐脫下外衣,然后馬不停蹄地燒了一桶熱水。 仔細小心地脫下男子的衣物,云之斐拿著布輕柔地擦拭傷口旁的污跡,男人的身上一共有三道血痕,都是被刀砍中而留下的痕跡,其中一道傷口從肩頭橫貫至小腹前,傷勢極為嚴重,云之斐不敢磨蹭,忙取了屋內止血的草藥,搗爛后敷于上方,再用紗布一圈圈纏住。 簡單的治療過后,云之斐才為著被弄臟的被褥而苦惱起來,坐于木凳休息了一會兒,他才勞心勞力地收拾起了屋子。 寧裘厲有了清醒意識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五天,這期間云之斐秉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宗旨,幾乎是日夜不眠地照顧著床上的陌生男子,只因對方從第一晚開始就發(fā)起了高燒,他想盡各種方法,才勉強在第五天讓人散了熱。 手下觸碰到的溫度不再炙熱后,云之斐輕輕地松了口氣,接著便對上了男人睜開的雙眼,他有些驚喜地開口道 “你醒了?!?/br> 寧裘厲凌厲的目光掃過面前人清冷溫潤的面龐,隨即快速打量了周圍以及自己纏滿紗布的上身,沙啞著聲音道 “你救了我?” 云之斐點了點頭,接著想到了什么,取了個木勺舀了一勺碗中的熱水,送到男人干裂的嘴邊,解釋道 “先別說話,你燒了四日有余,先喝口水潤潤嗓子,不然喉嚨會不舒服?!?/br> 也許是云之斐的眸光太過于清澈,讓本來十分警惕防備的寧裘厲得以放下心來喝著勺中的熱水。 一連喂了十幾勺,寧裘厲覺著這般喝水太過于緩慢,就想著撐起身子,自己親手將水端來飲盡,但無意中卻傷到了肩上的刀傷,眉頭一皺,但也沒痛呼出聲來。 倒是云之斐有些焦急的開口道“別亂動,不然傷口又要開裂了?!彼贿呎f著一邊托著男人的后頸,幫著對方慢慢支撐起上半身,然后取了個枕頭置于其身后抵著,“這樣便好,小心些就無事了。” 寧裘厲咳了兩下,對著坐于一旁貼心照料著他的青年說道 “水給我?!?/br> 云之斐將碗遞過去,寧裘厲忍著肩痛端起碗大口大口地灌入腹中。 一連喝了幾碗,男人才停住,云之斐順勢將男人手上的碗放回桌面,叮囑道 “你才剛醒,還需要再床上調養(yǎng)幾日,我剛好懂一點醫(yī)術,可以給你熬幾副藥加助調理,這幾日你便放心住下吧,我的住所在山林深處較為偏僻,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云之斐清矍的身形映在男人的視線里,寧裘厲這才有意識地打量起了他的救命恩人,一副清俊疏朗的白皙面容,墨發(fā)僅用一根白色的細繩束起,幾根未能束進的青絲垂落于臉側,隨著青年細微的動作拂動著。 對方端坐于木凳上,周身的氣質很是獨特,既有一種疏離的清冷又透著親近的溫潤,無端的讓他想起了一句詩來:朗朗如日月入懷,皎皎如玉樹臨風。 寧裘厲眸光微頓,他往日從未見過這般有著脫塵絕俗氣質的人物,讓人一見便想將其從云端拉入黑暗的泥沼。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寧裘厲眸中劃過一道邪肆的暗光,隨即隱下,面上偽裝成一幅感激的樣子道 “不知恩人姓名?” “我姓云,名之斐?!?/br> “我喚寧裘厲,看恩人模樣生嫩,往后便喚恩人云弟如何?” “都可?!?/br>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等我傷好之后必定好好報答云弟。” “無妨,我只是不忍生命于眼前消逝,略盡了薄力,報答一事不必提了?!?/br> “怎可?” “那就等你傷勢不甚嚴重后,幫我一同種種藥草便好?!?/br> “好,那這幾日便叨擾云弟了?!?/br> 云之斐抿唇微彎,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副誠懇報恩的樣子,起身說道 “無事,那你先在床上休息會兒,我出去整理一下藥草,順帶把你的藥一并煮了?!?/br> 說完也不等男人應聲徑直出了屋門,寧裘厲待人一走就立刻卸下面上的偽裝,表情冷冽地覆上肩頭的傷口,劇烈的痛感瞬間傳至身體各處 “弄花堂,真是一群卑賤的老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