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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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宣太太的意思,婚禮這事還不用著急。 半年前,她從愁云慘淡的魏順家人手里把自己這個呆呆傻傻的兒媳婦接回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親家說好了,自己兩個兒子目前還在國外讀書,婚禮婚書都不好辦;等兒子們畢業(yè)回國之后呢,那也不是當時就能給這個兒媳婦一個名份的,還得等他給自己家生過幾個健康聰明的孩子再說。 宣家歷來子嗣艱難,而其中又數(shù)女孩格外稀少,因此也就顯得女孩更加珍貴些,要是頭胎就能生個孫女,那該辦的婚事就立即補上,彩禮錢也一分不少;男孩至少得生兩個,都得全須全尾的,要是頭一胎就是個雙兒,那他們家是不能把這個婚前失貞、自己肚皮又不爭氣的兒媳婦留下的,兩家婚約就此作罷,人還照樣給魏家送回去。 魏順家里當然是不愿意的,叫人用過兩茬,還生過崽子,自己又是個傻的,這樣的雙兒再嫁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叫夫家嗟磨死了娘家人也沒法管!可不答應又不行,不答應宣太太就虎著臉要去族里辦事處那邊給他家小順登記個不貞。 能被宣家判為不貞的雙兒,從來就沒有能得個好下場的,不能不嫁人,可嫁了人就相當于去給人家一家子弟兄當個泄欲兼顧下崽的低賤物件,還不如死了痛快。魏順爹媽心疼孩子,到底舍不得叫家里這個苦命的老幺遭罪,然而求了親家太太好幾天對方也不肯松口,老兩口也只得唉聲嘆氣地答應下來。 魏順傻得厲害,凡事不知的,爹媽哄他說嫁到宣家就是去享福的,他就傻乎乎地信了,高高興興地跟著宣太太去了宣家。 這半年來,兩個丈夫讀書未歸,家里只有一個寡居的婆母跟一個干活爽利的遠房姑姐,他自己能獨占一個又大又漂亮的寬敞臥室,床頭柜里塞滿了零食跟玩具,每天吃了睡、睡醒了玩,過得比在村里的時候還舒服一百倍,梅子常說他像頭吃飽喝足閑得沒事還要去啃莊稼拱樹根的小野豬,實在鬧騰得煩人。 可是,這樣的快活日子,在他那兩個丈夫正式回家的那一天就被強行按下了終止鍵。 “……兩包薯片,一袋蝦條,一盒好滋味椰蓉酥……行,夠了,今天就能吃這么多,剩下的明天再給你?!?/br> 站在陌生的房門前,摟著姑姐塞過來的一兜子零食,又被她催促著敲門,魏順的眼淚終于憋不住了:“我、我……我回我自己屋……” “以后這就是你屋了,你們夫妻倆……仨,得睡一個屋子?!泵纷又雷约哼@個弟妹是實打實的傻,跟小孩兒似的說哭就哭,現(xiàn)在也沒太當回事,熟練地替他抹了一把淚,“行了,我走了,你今天乖一點兒啊,惹你男人生氣了我可不能管你了?!?/br> “不走……不走,我,我也走……” 梅子按住他的肩:“你走什么?你沒聽我姨媽說的,今晚是你們洞房花燭夜哩,快去,等你哪天懷上娃娃了我給你燉豬肘子吃。” “不,我不去……嗚嗚……我不吃了,行、行嗎?” “聽話!” “不……嗚嗚……” 大約是他們在門口糾纏的動靜實在大了點兒,沒一會兒宣懷琪就氣勢洶洶地過來開了門:“吵什么吵?我哥正跟公司那邊視頻呢,叫人家聽笑話!” 魏順怕他,他一出來,魏順就不敢哭了,自己咬著下唇忍淚,喉間嗚嗚咽咽地響,把自己的臉都憋得通紅。 宣懷琪戳戳他鼓起來的臉頰rou:“小傻子,你不光傻,話都說不清啊?小結巴,又傻又結巴!” “嗚……” 梅子打圓場:“也不是天生的結巴,我聽姨媽說小順以前說話可順溜了,還不是后來叫那個偷雞摸狗的龜孫子給嚇著了,可憐喲,剛到家那陣說得還磕絆,現(xiàn)在還比那會兒好多了呢!” 這個心直口快的年輕姑娘也夠神經(jīng)大條的,半點沒注意到自己一張嘴就把表弟們最在乎的那點兒事都帶出來了,宣懷琪聽得不痛快,但也不好跟她翻臉,就把魏順扯進來,一邊要關門送客一邊對著梅子皮笑rou不笑地客套:“辛苦梅姐了哈,以后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哥倆兒看著他就行,改天請你吃飯!”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魏順的身子隨著那響亮的一聲哆嗦了一下,對于陌生房間的恐懼與無措同時襲來,他眼里熱乎乎的,又有點想哭了,但又不敢出聲,憋得自己眼前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嗚、呃……嗯……” 宣懷琪一直在留意他的反應,見他這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也不說安慰,反而饒有興致地托著下巴欣賞,唯恐天下不亂地攛掇:“我勸你現(xiàn)在別哭啊,留著點兒力氣,一會兒有你哭的!洗澡了沒有?” 他這也是明知故問。 魏順剛吃完晚飯就被梅子拉去洗涮了個干凈,換上了新睡衣,頭發(fā)跟身上都是沐浴露的甜甜曖香,混著他自己原本的清爽淳樸的氣息,分外好聞。宣懷琪本來只是想逗逗自己這個傻媳婦,但剛一湊近就被那股說不上來由的淡香勾得心猿意馬,眼神跟動作就都有點不太老實了。 宣懷琪在國外的時候交往過不少男伴女伴,床上床下都偏愛嬌小白皙、容貌精致的那一款,第一眼見到自己這個又傻又壯的鄉(xiāng)下媳婦的時候,著實很是嫌棄了一陣。 魏順小時候營養(yǎng)不夠,腦子傻笨不說,個頭兒也算不上太高,堪堪能夠到一米八,臉蛋也一般,普普通通,五官只能說端正,勉強能夸上一句英氣,實在跟精致柔美一類的形容搭不上邊兒。魏順從小就皮慣了,天天頂著大太陽在地里瘋玩,皮膚曬得黝黑發(fā)亮,仔仔細細養(yǎng)了這大半年也沒能白回來,還是偏向健康成熟的小麥色,不過雙兒們都黑,皮膚白的極少,宣太太就算不太滿意也沒因為這個說過他。 可宣懷琪卻偏要刁難。他說:“丑死了,又黑又丑,我后悔了,還是不要你給我當媳婦了。” 說是這么說,他的手卻還緊緊拽著人家的胳膊不放,不時摸上兩把。 黑歸黑,小傻子這身皮rou倒還挺好摸的,不像他當初想象的那樣粗糙,反而緊實彈手,軟嫩得很,讓他摸得都有點上癮了。 雙兒就是不一樣啊,別看長得不怎么樣,身子倒是有點說道,怪不得昨天懷璋幾個聽說他們兄弟倆要回來結婚羨慕得跟什么似的……聽說年紀還小,奶子可真大,又大又軟,面包似的,不過比那還要有彈性,隔著衣裳摸都能感受到那種顫巍巍、滑膩膩的觸感,不知道一會兒脫光了怎么樣…… “懷琪?!?/br> 宣懷琪正浮想聯(lián)翩,突然間聽見哥哥略含不滿的一聲提醒。 再一低頭,就看見這小傻子眼里含著一包淚,淚珠一滴接一滴地掉,鼻頭眼圈都紅通通的,一對粗短濃黑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大概是被自己捏痛了吧,還不敢跑,只能偷偷地伸手扒拉自己,扒不動就開始哭。這副哭相可跟梨花帶雨扯不上半點兒關系,看得宣懷琪老是想笑。 “哎呀呀,還真哭啦?” 他好像一條小土狗啊,哭得嗚嗚嗷嗷的,灰撲撲,不漂亮,既土氣又傻氣,讓人覺得可憐又可笑。 還有一點點可愛。 “哭什么哭?不準哭!不就捏了兩把奶子嗎?不讓捏?我可是你老公!再哭打屁股!” 如此惡劣十足、連逼帶嚇的一番話出來,魏順實在忍不住,“哇——”一聲哭開了:“嗚嗚哇啊……嗚、嗯……別、別打我……” “懷琪,不要嚇他。” 宣懷璟按了按太陽xue,關閉會議,合上電腦,走過來把委屈巴巴的魏順從不懂事的弟弟手里拉過來。 似乎是真疼得厲害了,魏順一邊哭一邊還捂著胸口不放,宣懷璟用上幾分力氣硬拉開他的手,撥開扣子一看,果然被捏紅了一大片,在深麥色的肌膚上都算得上顯眼,隱約能瞥見一點腫起的rutou。 舔一舔,再揉一揉,會舒服一些嗎? 胸型很漂亮,也很大,雖然還看不太清,但跟他本人稚嫩清純的外形相比有些過分的色情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應該被好好管教一下,免得以后結了婚還出去招蜂引蝶。 有一位紅杏出墻的妻子,實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嗚嗚……疼……” 如水波般平靜流淌的思緒被打斷,宣懷璟頓了頓,然后抬起手,以一種絕不會被誤認為yin猥的手法幫仍在哀哀啼哭的小妻子揉了揉紅腫的胸口,又用手帕替他擦去臉上淚痕:“別哭了,一會兒就不痛了,懷琪沒有下狠手。” 是他的皮rou太嫩了。 天生就該供給男人賞玩的尤物,也難怪如此。 與成天上躥下跳惹是生非的雙胞胎弟弟不同,宣懷璟寡言少語,冷淡自持,仿佛一尊美麗嫻雅的大理石雕像,時常會給外人留下難以接近的第一印象。魏順也害怕他。 自從半年前從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騙到麥地里狠狠地欺負了一遭之后,魏順對于這些漂亮而危險的年輕男子就總是本能地抵觸。 貧瘠的智力與認知水平并不足以令他明白強jian這個詞意味著什么,可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恐懼、委屈、彷徨……種種的一切一起構成了他心中那個來自外界的、模模糊糊的男性形象。 像是獅子,老虎,豺狼……兇猛而貪婪的野獸,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這些只有一圈脆弱柵欄保護著的家畜,隨時都有可能被拖出去吃掉。 宣懷璟不像宣懷琪,不會故意嚇唬他,可是同樣讓他感到害怕。 坐在明明比自己纖細了不少的男人懷里,魏順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打著顫,眼淚止不住地流。宣懷璟從梅子塞過來的袋子里翻出零食哄他,他搖搖頭不肯接,哽咽著說:“我、我想回家……” 他好像終于有點醒悟了。 家畜們的享福,不就是在為最終的屠宰做準備嗎? 那、那還不如還是跟以前一樣吃苦…… “回家?魏家村嗎?”宣懷璟輕聲問。他撕開包裝袋,拿出薯片遞到魏順嘴邊,熟悉的膨化食品的焦香味兒蔓延在鼻腔中,本來沒胃口的,可魏順迷迷糊糊地還是張嘴咬了下去,一邊咯吱咯吱地嚼薯片一邊抽抽嗒嗒掉淚,含糊不清地重復:“回家……” 宣懷琪笑得不行,又手賤地來擰他鼓鼓囊囊的臉蛋:“想回家?好說啊,給我跟我哥一人生個崽子就讓你回家。” “生、生崽?”魏順吸了吸鼻子,心里升起了一點隱隱約約的希望。 “對啊?!毙麘宴髋呐乃亩瞧ぃ白屛覀兊姆N子種進去,幾個月之后就能長成個白白胖胖的娃娃?!?/br> 在肚子里……種一個娃娃? 從未接觸過的奇異景象似乎引起了魏順的好奇心,他慢慢地止住了眼淚,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神色一會兒茫然一會兒震驚,好半天才為難地嘟囔了一句:“我、我肚子里……裝不下呀?!?/br> “噗、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這句回答是戳到他的哪個笑點了,宣懷琪笑得前仰后合、直拍桌子,把魏順都嚇了一大跳,眼角還掛著淚珠,傻呆呆地、滿懷戒備地盯著他看。 宣懷璟也笑了,極淺淡的一抹笑意,隨即就斂去不見蹤影。 “裝得下?!彼f,“要試試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