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誘導發(fā)情
陳壽不想下車。 他硬生生被宗澤盛攔腰抱起,抗在了肩上。 陳壽在他肩上拳打腳踢,亂吼亂叫:“我自己走!” 宗澤盛防止他踹到自己身上,緊緊束縛住他的大腿。 路人投來奇怪的眼神。 孟津凡付了錢和羌正明跟上來,進入賓館后,陳壽就像被鋸了嘴的葫蘆,不再喊叫,低著頭像是癟了的氣球,安靜地掛在宗澤盛肩上。 電梯里只有他們四人,安靜地出奇。 陳壽忽然握拳錘了一下宗澤盛的背,罵了一句:“cao,我要掉下去了。” 羌正明和孟津凡一直緊繃的心情差點崩裂,拼命壓抑上翹的嘴角。 宗澤盛也被陳壽逗樂了,干脆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著他。 出了電梯,空間寬敞,陳壽立馬又掙扎著要跳下來,宗澤盛任他跳下來,然后轉身抱住他的腰,雙手勒著往房間拖。 孟津凡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開了門。 陳壽道:“我走!我自己好好走!” 然后他就被拖進去摁到了沙發(fā)里。扒著門框的手也被孟津凡一根根拉開。 陳壽如臨大敵,看著他們。 雖然他們沒有刻意放出信息素,可發(fā)情期的陳壽還是能感受到三種信息素強烈的存在感。 像是狼虎獅三者成包夾之勢將可憐的倉鼠陳堵死了。 左邊是孟津凡的深郁,右邊是羌正明的熱烈,中間是宗澤盛的沉穩(wěn)。 陳壽站起來,試圖更有氣勢一點,可是發(fā)覺自己矮了半個頭,又郁悶地坐回去了。 宗澤盛俯身,撐在沙發(fā)扶手上,一手觸碰到陳壽的脖頸上的項帶,問:“這就是你高考后不辭而別的真正原因?” 陳壽不想回答。這事實不是顯而易見了么。 宗澤盛又問:“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們?這么怕我們知道,跑了兩年都不回來?!?/br> 陳壽揚起頭顱下意識反駁:“沒有不愿意!我只是……對自己很失望?!?/br> 要是真的不愿意,他怎么可能帶著抑制項帶去體育館找他們。 還見了孟津凡。 撫摸著項帶的手一鉤,鉆了進去,夾在了項帶和脖頸之間,溫熱的肌膚,緊致的皮革,脖頸上已經勒出了微紅的痕跡。 陳壽敏感地縮了縮脖子,躲開了手指。 羌正明搶答:“可是你很好?。 ?/br> 三人同時看向羌正明。羌正明不太會說話,可是笨拙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是O怎么了,你現在也很好。和以前一樣厲害,雖然矮了點,力氣小了點,還是很聰明很認真,愿意和我玩……” 聽到這陳壽差點破防笑出聲來。 然后就聽到羌正明囁嚅著說:“其實…現在更好,又香又軟,很、很可愛。” 孟津凡用火熱的眼神表示贊同。 陳壽心情也很復雜,他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 孟津凡也靠過來,摸了摸陳壽的頭發(fā),溫聲道:“O本來就很好?!?/br> 將原始欲望接納,孕育生命,用天生就弱小一些的身軀,承受苦痛,哺育出世界上各式各樣的人。 將苦痛孕育成希望的存在,就像蚌含沙剜rou,凝結成珠。omega命定的身體不是罪責亦不是懲戒,是生命和原欲的渴求與象征。 陳壽沉默許久,突然笑了笑。 “那這樣說,我可牛了?!?/br> 宗澤盛也笑了。 就在這個兄弟情深溫情脈脈的時候,羌正明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們有沒有在網絡上聽說過一句話——” 他慢吞吞地說,邊說邊盯著陳壽的臉:“如果哪天突然變成了O,先讓兄弟爽爽?!?/br> 陳壽聽到這話感覺像是喉嚨里噎了坨屎。 一只爽朗單純的金毛忽然在你面前變成了滿嘴葷話的雄獅,那感覺真是日了狗了。 他橫了羌正明一眼,卻發(fā)現羌正明的眼神很認真。 羌正明和孟津凡宗澤盛他們都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或隱秘或深沉的欲念。 陳壽慌了。 宗澤盛站在沙發(fā)前堵住想要離開的陳壽,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再度勾住他的項帶,“雖然我們都是兄弟。但是只讓孟津凡一個人爽,是不是不太公平?!?/br> 孟津凡聳肩。 宗澤盛承認他今天放肆了。 如果在往日,他一定會尊重陳壽,保護好他。但是今天陳壽包容可愛的表現,久違的歡聲笑語和肢體接觸,讓他在患得患失的同時難以壓抑自己的欲望。 更何況,陳壽已經和孟津凡做過了。這個事實讓他嫉妒地宛如有火在燒。 陳壽被羌正明從腋下輕而易舉地提起來抱住,手下陳壽的身體堅韌又柔軟,似乎很好欺負。羌正明低頭想聞聞他的腺體,被抑制項帶的皮革味熏得直皺鼻子。 “你為什么戴這種玩意兒,好臭。” 陳壽用力掰著他卡著自己肩膀的胳膊,摸到硬邦邦的肌rou,他嘴上不假思索:“就是為了防你們這種亂發(fā)情的A!” 宗澤盛撩開他耳邊的頭發(fā),雙手握住項帶,用力拉扯。 手上青筋爆起,項帶發(fā)出崩緊的聲音,很快就裂了。 陳壽都不敢呼吸,喉結顫抖著。 宗澤盛扔掉意外死亡的項帶,捧住他的臉,氣勢洶洶地吻了上去。 陳壽的腦袋被固定住,于是緊閉著嘴。宗澤盛只能舔舔他的唇縫,糊他一嘴口水,然后不滿足地退開一些。 陳壽透過宗澤盛看見站在一旁面色復雜的孟津凡。很快后脖頸靠近了一個熱源,熱氣噴灑在他的腺體周圍。 羌正明沉迷地嗅了嗅那里散發(fā)出來的淡淡的信息素。腺體像是羞澀的花骨朵,不愿意展開自己的魅力。 宗澤盛給了羌正明一個眼神。 羌正明更加緊地抓住陳壽的肩膀,用力到他咧嘴悶哼一聲。 宗澤盛立馬把手指伸進去,卡在他的牙關,一手握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這次,他的舌頭鉆了進來,濕滑的舌頭像條靈敏的蛇在他嘴里游蕩,從牙床舔到粘膜,貪婪地與瑟縮的另一條舌糾纏。 宗澤盛的手指卡在他的大牙那里,陳壽嘴都歪了,露出一排牙齒,口水從被拉開的一邊淌下來。 陳壽用力咬下去,可是那里繭子很厚,宗澤盛仿佛根本沒有感覺。 還沒繼續(xù)用力,羌正明舔了舔他的腺體,陳壽瞬間失了力氣,從喉嚨里發(fā)出了微顫的抽氣聲。 羌正明伸出牙,試探性地蹭了蹭微微凸起的那一塊軟rou,那里散發(fā)著香甜的氣息,毫無防御,他很心動…… 孟津凡忽然道:“不要繼續(xù)了。” 宗澤盛和羌正明都頓住了。 宗澤盛收回舌頭,戀戀不舍地舔了舔陳壽的唇,額頭挨著額頭,認真問:“阿壽,我想繼續(xù)?!?/br> 陳壽發(fā)著抖,緊緊閉著眼睛,似乎被羌正明的動作嚇到了。 羌正明心疼地抱住陳壽,下巴擱在他的肩膀處,像個犯錯的狗狗,小聲說:“對不起?!?/br> 因為那里有陳壽的氣味。 溫和的,又熱情的。 陳壽張開嘴,吐出熱氣,鼻子微微一動,輕哼了一聲:“哼嗯——” 隨著這一聲,腺體迫不及待地釋放出了濃烈的信息素。 花朵綻放開來,展現出它的內里,濃郁的香氣足以讓過路的蜜蜂不知歸途。 三個A齊齊愣住。 尤其是羌正明,陳壽的信息素圍繞在每個呼吸間,仿佛通過空氣進入了他的身體四肢,他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腺體也隨之主動釋放信息素與之交纏。 因為那是陳壽的信息素。 仿佛是陳壽在與他纏綿著,悄聲說標記我吧。 陳壽晃晃頭,差點被情熱沖昏了頭腦,他抬起有些無力的手,抓住羌正明的臂膀,輕聲說:“我站不住了?!?/br> 然后就開始往下滑。羌正明牢牢箍住了他。 陳壽無力地仰著頭,發(fā)絲掃落,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看見羌正明倒過來的臉,唯有那一雙充滿情欲的雙眼格外鮮明。 孟津凡靠過來,摸了摸他發(fā)燙的臉,面上露出今天第一個爽朗笑容。 “他發(fā)情了?!?/br> 這就是極優(yōu)A的優(yōu)越之處,只有他們想,就能夠做到。 極優(yōu)A強勢的信息素,基因里刻印的強大和壓制,只需一點勾引,本能就會壓倒O的理智。毫無理由的霸道。 這就是——誘導發(f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