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以為你想玩人體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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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奕南好似沒打算通過一次的談話就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如愿地看到沈遇因?yàn)樗某霈F(xiàn)而輕易崩潰了之后,就離開了。 他像是一個經(jīng)驗(yàn)豐富、技法嫻熟的獵手,深知如何一步步將獵物的心理防線擊潰。 然后假裝慈悲地給予獵物喘氣的空間,享受地觀賞著獵物自以為痊愈的過程后,再進(jìn)行下一次的擊潰。 多么優(yōu)秀的獵手啊...... 沈遇蜷縮著蹲在天臺廢棄的墻角,布滿煤灰和灰白塵埃的水泥墻壁將他的衣服全部蹭臟,他渾身發(fā)抖,牙關(guān)不斷打顫著磕碰出讓人焦躁的聲音。 略長的前額碎發(fā)遮住他的眼睛,眼眶里的淚水蜿蜒沿著蒼白的臉頰流下,大顆大顆的淚珠在離開溫?zé)嵫劭舻乃查g,就被周圍的溫度包裹至冰冷。 他明明早已領(lǐng)教過邵奕南的手段,卻仍舊無法抵抗,只要那個男人一出現(xiàn),他努力維持好的生活秩序,便全然崩塌。 沈遇忽然抬頭,慌張地往四周找尋,在看到天臺的一個廢棄小公廁之后,他跌跌撞撞起身,踉蹌著沖進(jìn)里面。 他倉皇地想要鎖上門,但是廢棄老舊的插銷門栓怎么扳也扳不動,徒勞地劃拉出“吱吱”的嘶啞聲,鐵銹被大塊大塊磨掉。 沈遇的淚水一滴滴砸到虎口上,他急促地喘著氣,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鎖上門后,他又在黑暗中摸索到幾塊木板,然后搬來抵住鐵門。 他趔趄著往里面走去,周圍的雜物被他撞出聲音。 終于,他找到了一個水龍頭,使勁擰動。 是有水的。 沈遇顫抖著手,拉開羽絨服的拉鏈,一件一件,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干凈。 他打開水龍頭,渾身都凍得發(fā)抖,冰冷的水沖過滿是冰冷的手,冷冽好似能生刮骨頭,但是他仿佛沒有感覺,捧著水就往自己的脖子處澆下去,水蜿蜒蔓延過全身...... 一捧又一捧、一捧又一捧...... 刺骨的寒意浸透全身,但是沈遇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心安下來,仿佛只有徹骨的冰,才能洗去他這一身的污穢。 ★ 霍殷是在撥出第18通電話的時候,才打通了沈遇的手機(jī)的。 “喂?” “沈遇!你人在哪?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我今天早上是不是跟你......”霍殷拿帶著火氣的聲音如突擊槍,又密又急促地射向電話對面的人。 但是下一秒,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只聽電話里,沈遇的聲音輕輕喊了一聲:“霍殷......” 那聲音又軟又柔,像是受傷了的小奶貓?jiān)趩柩手蝮聜凇?/br> “你......”霍殷心頭一緊,嘴巴徒張著,卻訥訥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霍殷......”對面的少年又輕輕叫了一聲,那么輕,那么細(xì),都要飄散在霧氣里了。 “你你、你在哪?我去找你......”霍殷何曾聽過沈遇這樣的語氣? 那聲兒,像撒嬌似的。 “不要來找我......”沈遇的聲音透過手機(jī),變得有些聽不真切,他又輕輕重復(fù)了一遍,“不要來找我......” 霍殷沉默了半晌,才剛開口發(fā)出一個語調(diào):“你......” 就被沈遇打斷了,沈遇好似知道他要問什么,說道:“也不要問我怎么了......” 清冷的聲音中,含著微微的哀求,輕輕軟軟的,帶著些許泣意。 “好,我不問了,你別慌......”火氣好似早就散去了,霍殷不自覺放緩了聲音。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沈遇的聲音稍稍平靜了下來,遲疑著問道。 霍殷的聲音頓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講就行了?!鄙蛴龅穆曇羲坪跻呀?jīng)完全恢復(fù)平常,剛才的柔軟脆弱仿佛只是錯覺。 霍大少猶豫半晌,扭捏地說:“今天是我生日,本來想找你陪我過生日,如果你現(xiàn)在情緒很不好就算了......” 說完,他又急急補(bǔ)了一句:“當(dāng)然!如果你能陪我,我會很開心的!” “生日快樂,”沈遇說,“我陪你過生日?!?/br> “好,我不去找你,那你來找我可以嗎?”霍殷問。 “嗯。” 掛斷電話之后,霍殷怔了一會兒,把慶祝生日的酒店地址發(fā)給沈遇,就是他們第一次zuoai的那個套房,然后抬步往外走。他打了個車,去取蛋糕。 取完蛋糕之后,霍殷就直接往酒店趕了,他花錢請酒店的工作人員幫他布置了套房。 偌大的套房被堆了滿地的俗氣黃色和白色氣球,客廳的位置掛了一溜的彩帶彩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餐車被停放在唯一沒有氣球的空地上。 往里面走,臥室里的大床上,鋪滿了花瓣,是黃色的郁金香花瓣。 霍殷將蛋糕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只有落地?zé)糸_著的客廳不算亮。 他坐在沙發(fā)上插著衣兜發(fā)呆,腦子里反復(fù)回放著沈遇剛才叫他名字時,微含泣意的聲音,心緒難平。 沙發(fā)邊的氣球圓滾滾的,腳一碰就到處亂飄。 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心里頭的不安漸漸占據(jù)上風(fēng),霍殷將心情的源頭怪罪到亂飄的氣球上,狠狠跺腳踩爆了幾只。 啪啪啪啪! 氣球爆破的聲音好似一道催促,霍殷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也懶得避開滿地氣球了,腳起腳落,啪啪啪踩爆了一連串,他走到門邊,想要打開門在走廊等沈遇。 然而門一打開,冷白到惹眼的少年就蹲在門邊墻角,柔和橙黃色的走廊燈光里,少年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星點(diǎn)火苗變得尤為明顯,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裊裊的煙霧騰騰上升,熏得霍殷鼻頭嗆疼,沈遇似乎是沒想到霍殷會突然開門,猛地抬頭,怔愣了一下,站起身,將煙頭摁滅在一旁垃圾桶上的煙灰缸。 沈遇的臉頰有些緋紅,冷白里透出的紅,如同雪地里開出的朵朵艷花,襯得他......嬌嫩欲滴。 嬌嫩欲滴。 這是霍殷腦子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詞。 沈遇微微垂頭,略長的頭發(fā)垂落下來,他說:“生日快樂?!?/br> 霍殷皺著眉看他,問道:“到了怎么不知道按門鈴?算了,不跟你計(jì)較。你身上怎么臟兮兮的?” 說著,霍殷將沈遇一把拉過來,伸手輕輕拍打著上面沾滿的灰塵,一下又一下,像是把今天所有難言的意外都打散了。 沈遇抿抿唇,乖順得像企鵝展翅膀一樣,抬起雙手,被霍殷扳著他的身子轉(zhuǎn)著圈地拍羽絨服,他像是一直乖乖轉(zhuǎn)圈的企鵝。 直到霍殷滿意地停下動作,小企鵝才眼巴巴地抬頭,看著霍殷。 “看什么看?以為你摁滅煙的動作快,我就不知道你偷偷抽煙了?”霍殷伸手捏了捏沈遇的鼻子,拉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他帶進(jìn)來。 沈遇身子一僵。 霍殷回頭問:“怎么了?” “你......不問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嗎?”沈遇抿著唇問。 霍殷伸手揉了一把沈遇的頭,將細(xì)軟略長的頭發(fā)揉得亂糟糟的,清冷的少年好似瞬間下落凡間,染上煙火氣息。 “你什么時候想告訴我,我就什么時候聽你講?!被粢笳f。 沈遇垂著頭,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輕聲道:“今天不好意思,失約了,沒有等你下課?!?/br> “多大事兒?。口s緊進(jìn)來吧,里面有暖氣?!被粢笠话褤н^沈遇的肩,將人往里帶。 走進(jìn)去的沈遇一看見里面布置繁復(fù)的生日場景,那雙精致清冷的眼眸就微微瞪圓了,顯露出幾分迷糊的可愛。 “霍殷,這不會是你自己布置的吧?”沈遇問道。 沈遇的臉上又愧疚又同情,搞得霍殷覺得自己好像個沒人要的孤家寡人,不由得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是!酒店布置的!爺有的是錢!” “哦......”沈遇訥訥應(yīng)了聲,他歪了歪頭,笑了,笑如朝露,明媚生輝。 他看著霍殷,又說了一次:“生日快樂!” “沒有禮物的生日祝福都是不真誠的?!被粢髮⑸蛴隼缴嘲l(fā)上,那些氣球不知道怎么的,彈來彈去好像也沒有那么煩人了。 沈遇聞言一愣,看著送來的餐車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Y物,視線又轉(zhuǎn)到蛋糕上,不知道那小腦袋想到了什么,只見本就緋紅的臉,一寸一寸,更加通紅嬌嫩。 他微微垂了垂頭,輕聲說:“嗯......可以的。” “?。靠梢允裁??”霍殷不明所以。 沈遇猛地抬頭,瞪圓的眼閃過一抹青澀羞赧,連忙開口:“沒......沒什么?” 霍殷瞇著眼笑,將人一把壓在沙發(fā)上,逼問道:“可以什么?你剛才腦子里在想什么?” “我......”沈遇微微別過臉去,“沒有......我什么都沒想?!闭f完,他就抿著唇,一副怎么也不肯開口的樣子。 霍殷低低笑了一聲,輕輕撥了撥沈遇的頭發(fā),輕聲說道:“鋸了嘴的小鴨子!” “......”沈遇還是緊緊抿著嘴,雙手抵著霍殷的胸膛,微微用力想要推開,但發(fā)現(xiàn)推不開,索性由他了。 “今天是我生日,也不能讓你說點(diǎn)好聽的?”霍殷搬出生日威脅。 少年的眉睫如輕薄的蟬翼微微顫動下垂,臉紅到了耳根,他輕聲說道:“我以為......你想玩人體盛宴。” 說完,他就緊緊閉上了眼,別過臉去不敢看霍殷。 霍殷沉沉的笑聲傳來,說道:“你可別污蔑我,到底是你想玩還是我想玩?嗯?” 少年身體顫了顫,攥緊了身下的沙發(fā),細(xì)聲說道:“我......我也想玩的......” “說清楚一點(diǎn),想玩什么?要我對你做什么?”霍殷步步逼近。 沈遇被男人的灼熱氣息刺激著敏感的耳朵,瘙癢難耐,他雪白中透粉的小臉上帶著難忍的羞意,聲音有些被惹急了,委屈地含著淚意,斷斷續(xù)續(xù)道:“你別問了......你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