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想見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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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手機里的忙音刺得耳朵疼,顯然對面的人猝不及防就掛了電話。 霍殷半張的口,訥訥地合不上,他仿佛怔愣了瞬間,才反應(yīng)過來,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話。 他對著手機又狂點撥出電話,急急地將手機貼緊耳朵,生怕漏掉任何動靜。 然而這一次,電話沒有像之前一樣,一直響到無人接聽,而是冷酷無情地用人工智能的聲音播報出對方電話已關(guān)機。 他神志恍惚地不斷重復(fù)撥打,被掛斷,撥打,被掛斷的動作。 直到他的父母也察覺異常了,霍父走過來問道:“怎么樣了?沈遇說了什么?打了一下午才打通電話,怎么一下子就掛了?” 霍殷如夢初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傻傻地打了那么久電話。 “我、我出去找他?!被粢蟠掖艺f道,就往外走。 “這是怎么了?”霍父皺著眉跟著走了兩步問道,“需要我們幫忙找人嗎?” “我不知道......”霍殷眼神有些呆滯,“可能......可能是我惹他生氣了,他、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他前言不搭后語地胡亂說了幾句,腦子像是轉(zhuǎn)不過彎來的宕機電腦,說完,他拔腿就往外走。 門一打開,門外卻出現(xiàn)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只見霍沉倚靠在霍殷家門外的墻邊,手指之間的猩紅煙火一閃一閃的,繚繞的煙霧從他口鼻之中吞吐出來,整片區(qū)域都布滿濃郁的煙草味,顯然他已經(jīng)在這里抽煙有一會兒了。 “霍殷?!被舫量吹剿E然打開門,怔忪了一下。 “二叔?!被粢蟮穆曇粲悬c沙啞顫抖,顯然狀態(tài)不對。 霍沉心頭猛地一跳,問道:“沈遇在這里嗎?” “不在......沈遇不見了,我先去找他?!被粢筇Р骄妥?。 而霍沉卻臉色一變,跟著追問:“沈遇不在你這?” 霍殷再傻也聽出不對勁了,他焦躁地狂按了幾下電梯,第一次覺得上面的樓層顯示數(shù)跳動得如此慢。 “你知道他在哪嗎?”他邊問霍沉,邊拉開消防通道的樓梯門往下噠噠快步走。 霍沉不敢怠慢,也迅速跟上:“完了,邵奕南說他有的是法子把沈遇弄回去,我沒想到他的動作這么快?!?/br> 霍殷的腳步猛地一頓,他回頭,咬牙切齒地問道:“邵、奕、南?” “是,我們先趕緊去或市,我猜測可能在那邊?!被舫晾渎曊f,眼眸里陰霾一片。 霍殷不再說話,整張臉冷到極致,好似能結(jié)出霜棱來,腳步越邁越快,越邁越大。 陽城和或市相近,開車過去也不遠,兩人直接上了霍沉的車,霍沉坐在駕駛位,倒出車子到主路后,一腳把油門幾乎踩到底。 靜謐的封閉空間,讓人的心焦灼得難受,好似被放進油鍋里反復(fù)煎炸。 “你看一下后座的東西吧,這大概就是你讓我調(diào)查的東西了?!被舫恋恼Z氣有些怪異。 霍殷趕緊往后夠到了一個牛皮文件袋,他神色冷到極致,但手卻止不住地發(fā)抖,胡亂弄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打開文件袋。 到最后,仿佛是被弄得生氣了,“撕拉”的一聲,粗暴地撕開封口。 被暴力破壞的文件袋一下子全被撕裂,里面的一疊照片如同雪花,紛紛揚揚灑落下來,霍殷顫抖著手去撿,然而看清楚幾張有圖面朝上的照片時,手卻驟然頓住了。 “這、這是什么?”霍殷的聲音嘶啞得像是尖銳物體刮在水泥墻面。 只見那幾張照片上,是沈遇跪著的動作,他被黑色綢帶蒙住眼睛,口中被戴了口枷,身上穿了一條女式吊帶碎花裙。 霍殷艱難地把一張張照片撿起來看。 沈遇的動作姿勢有很多,有跪著的,有被束縛著手腳躺在鋪滿花瓣的大床上的,有端坐在繁花環(huán)繞的玻璃花房里的...... 沈遇身上穿的衣服也有很多款式,繁復(fù)華麗的禮裙、充滿禁欲味道的女式包臀裙、性感松垮的吊帶裙...... 這些照片顯然是精心拍攝的,角度后期都很好,一副按著寫真水平拍攝的樣子,照片中的人,像是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被人擺放在華貴的商品櫥窗里。 唯一突兀的,就是沈遇手上戴著的手銬,指甲上沾染著血跡的美甲片,戴著的口枷和蒙住的眼睛布條。 “美甲片......”霍殷喃喃道,他想起沈遇討厭美甲片。照片上只能看到手指的一點點血跡,他不懂美甲片為什么會有血跡,難道是沈遇為了磨掉美甲片,把自己的手弄受傷了? “我接下來說的,你做好心理來準(zhǔn)備?!被舫恋吐暤馈?/br> 霍殷死死地看著這些照片,一言不發(fā)。 “其實沈遇和你交代的,八九不離十。一開始確實是邵奕南轉(zhuǎn)學(xué)過來,為了融入集體,主動接近沈遇,把沈遇當(dāng)成賭注,卻沒想到邵奕南自己先愛上沈遇了?!被舫谅曇粢活D。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xù)說道:“可是邵奕南作為一個從小就完美的天之驕子,不能接受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而沈遇的疏遠和冷淡直接激怒了他?!?/br> 霍沉又看了看霍殷,說:“于是他把沈遇關(guān)起來,逼他扮作女人,甚至......為了讓沈遇屈服,把他當(dāng)狗一樣,經(jīng)常不讓他吃喝,要喝水只能舔地上的狗盆的。” 霍殷像是一個僵硬的機器人,他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霍沉,顫抖著問道:“然后呢?” “可是沈遇根本沒有如他所愿,于是為了泄心頭的憤,也為了把沈遇打扮得更像女人,邵奕南把沈遇的手指甲一個個拔掉了,拔不掉的就硬生生刮掉,再給他用膠水貼上美甲片。最后沈遇崩潰了,邵奕南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心疼,所以放過了沈遇,妄想重新對沈遇好,可以讓他們從頭來過?!被舫恋穆曇粢灿行╊澏读?。 他是一個優(yōu)質(zhì)的S,他們這個圈子有很多正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性癖,但是他最討厭的其實就是那種什么都不懂,肆意傷害自己的M的S。 當(dāng)時霍沉驟然聽到邵奕南的做法時,他也是忍不住差點吐出來的,可是邵奕南說起來的時候,竟然還滿是驕傲和炫耀。 霍殷什么都沒說,垂著頭,他好像是為了感受沈遇的疼痛,用手指攥緊了大腿的布料,牛仔褲摩擦過指尖,指頭攥得發(fā)白,卻仍讓沒辦法平復(fù)他內(nèi)心驚濤的分毫。 “按照邵奕南本來的想法,他是想通過黑網(wǎng)預(yù)約黑店醫(yī)院,直接讓沈遇做手術(shù)改變性別的。而且這一年多以來,不幸中的萬幸是邵奕南的家里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管他管得有點嚴(yán),沈遇才安然無恙地高考完,甚至上了半年大學(xué)?!被舫劣盅a充道。 “還有嗎?”霍殷一字一頓問道。 “關(guān)于邵奕南的,目前就知道這些,不過我還調(diào)查到了沈遇的家庭背景,也有點特別?!被舫羾@了一聲。 “說?!被粢髱缀鯖]有力氣發(fā)出多余的字眼。 “沈遇是單親家庭,母親沈春是從事情色交易的人,年輕的時候被嫖客騙了感情,和嫖客生下了沈遇,這些年沈春的經(jīng)濟條件并不好,根據(jù)鄰居說的,她對沈遇也是從小非打即罵,而且在沈遇小時候就會帶男人回家,拉客接客也不避諱沈遇?!被舫琳f。 “非打即罵?”霍殷問。 “對,而且根據(jù)沈遇中小學(xué)同學(xué)的說法,沈遇對情色交易很敏感抗拒,平時挺沉默的人,但是遇到有人說他母親,他就會跟人動手,”霍沉聲音一頓,“你不是跟我說,你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是把他當(dāng)鴨子了?” “嗯?!被粢蟮男念^一下子絞痛到爛掉,他忽然回憶起很多次,他把“小鴨子”當(dāng)成昵稱一樣叫沈遇,那時候的沈遇心里頭在想什么呢? 霍沉又說:“所以我猜測,其實沈遇不是后面慢慢被你感動追到手的,他應(yīng)該......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否則他對你的嫖娼行為應(yīng)該是零容忍的。” 霍殷一怔,可是這一刻,這樣的發(fā)現(xiàn)并沒有讓他開心分毫,反而心痛愈演愈烈。 他本以為他已經(jīng)足夠細心和耐心,他本以為他將他的沈遇照顧得很好的。 結(jié)果呢? 他的沈遇,還是自己偷偷藏了很多委屈。 “二叔......”霍殷忽然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的手心被指尖攥得生疼,留下深深淺淺的血痕,好似這樣才能將心頭的痛意稍稍緩解。 “你還好嗎?”霍沉嘆了口氣。 “開快點吧......開快點吧,我想見他,我想見沈遇......”霍殷忽然像是個迷途的孩子,看著霍沉,顫抖著說,“二叔......怎么辦......都怪我,我沒照顧好他......” “你別這樣?!被舫列念^也不好受,但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這個和沈遇僅有隔著視頻一面之緣的人,聽到這些的時候,都心疼了很久。 更別說愛沈遇如命的霍殷了。 霍沉一腳把油門踩下去,時速表飛快右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