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聯(lián)系王垚(蛋:真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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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白天,晉翰文再次嘗試大范圍感知,莊叡的狀態(tài)依舊模糊,但成功捕捉到了另一個的位置。 七班的水系異能者,吳昊。 他在城北的一處工廠里工作,夏日里卻依舊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長袖長褲,樣子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他坐在一個大水池的前面,雙手浸泡在水流中,像是在浣洗著衣物,但晉翰文仔細觀察了一小會兒,就察覺出了問題所在。 水面下方并不是臟衣物,而是十幾個顏色各異的晶核! 因自身屬性的不同,對自然界中充斥的能量親和度不同,每個人在成為異能者后擅長的領(lǐng)域都不同。晉翰文擅長控制,包括精準cao控他的元素產(chǎn)物藤蔓,通過藤蔓束縛目標,大范圍感知以及一點點治愈能力。按照阿四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他至少擅長爆炸燃燒、高溫控制、cao縱火焰這三方面。 這也都是木火常見的能力。 而水系異能者的變異方向各有千秋,有人會人魚化,獲得超強的水下活動能力,有人能生成cao縱水流,有人只能控制產(chǎn)生冰塊。 吳昊的能力更為特殊,他能將固態(tài)的晶核融化成液體,并初步分離篩選出其中的雜質(zhì)污染并實現(xiàn)清除。他現(xiàn)在只有低階,高階能力對應著液態(tài)化,可以將一切無機制物體液化,是水系中的頂級輔助。 不過這種能力有一定的限制,不可越級使用,不可長時間接觸污染。否則會反噬自身。 晉翰文“看”到吳昊的雙手已經(jīng)潰爛腐敗,整條手臂上都沒多少的好rou,白骨隱約可見。骯臟的水流一波波沖刷著他的傷口,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疼痛。 可他也不能把手拿出來。 正如晉翰文使用不熟練的治愈能力時必須rou體接觸,吳昊這種低階異能者必須以rou身作為媒介才可以使用能力。污染日復一日侵蝕著他的rou體,讓他的皮rou一點點溶解在液體中,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cao!” 晉翰文一腳踢在床上,雖然動靜不大,但依舊驚動了阿四。 阿四得知這件事后,表情看上去不太自然。 他想到自己體內(nèi)也有一顆污染的晶核,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徹底解決。不過他也沒著急問,這段時間他的身體狀況良好,晉翰文變成樹木時排在他zigong內(nèi)的種子里蘊含驚人的能量,像是將一顆濃稠的墨水滴到池子里,很快就稀釋了內(nèi)里的污染。雖然因為他是雙系異能者,污染會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可也基本維持住了穩(wěn)定。 要是能真正解決,他或許就不需要…… 阿四看到晉翰文氣到渾身顫抖,沒在繼續(xù)想下去,反而一把環(huán)住他的后頸,讓他埋進了自己胸前。 “等兩天,我們先去晶核交易市場逛一圈,之后說不定有機會?!?/br> 晉翰文摟著阿四的細腰,臉沒再蹭來蹭去,聲音低沉的說,“阿四,我有點想殺了他?!?/br> 阿四用鼻音嗯了聲,尾音上揚。兩人之前商量的是先把莊叡他們幾人救出來就行,等之后回到京城,再組織人手處理。 “我得看看莊叡的現(xiàn)狀,為什么感知不到他的狀態(tài)?太奇怪了。要不還是先去找王垚交流一下?!?/br> —— 阿四偽裝的相當成功,老爺并沒有生出太多疑心。阿四帶著晉翰文逛了逛晶核交易市場,買了些火系晶核和生活物資,做出一副要在這里久住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阿四以晉翰文又勾引別的男人為由,拽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拖進一處廢棄建筑物里,沒多久里面就響起了皮鞭抽打和責罵的聲音。 與此同時,晉翰文則偷偷摸摸的從建筑物后門繞出,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來到了王垚的住所外。 他懷疑王垚一直在被監(jiān)視著,便通過藤蔓指引王垚出來碰頭。 兩人見面的瞬間,這個河南漢子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 “報告,調(diào)查團五連七班副班長王垚有緊急情況匯報!” 晉翰文問,“是莊叡還是吳昊?” 王垚卻搖搖頭,“不是,是這里的百姓。他們正在被那群重刑犯壓迫剝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像奴隸一樣茍活著,需要大部隊解救?!?/br> “我看到了,會處理的。莊叡呢?你為什么會去做人rou沙包?吳昊的情況你知道嗎?其他人呢?” 王垚眼淚唰的掉了下來,“只有我和吳昊了……班長為了保下我們……” 一年前,他們五個人來到伊甸城。因年輕氣盛經(jīng)驗不足,一眼被識破身份。任崇茂偽裝成一個飽受欺壓的異能者,用一點似真非真的情報換取了他們的信任。 得知他們聯(lián)系不上大部隊后,任崇茂暴露出了原本面目,將他們五人囚禁在地牢里。 之后莊叡因長相清秀、身材瘦小被任崇茂看上,日夜凌辱jianyin。 莊叡不堪其辱,暗中聯(lián)系他們四人逃跑。 逃走時被任崇茂發(fā)現(xiàn),莊叡和隊伍里的火系留下殿后,短暫拖延了一小會兒,但還是被挨個捉回。 任崇茂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隊伍的問題。 五個人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金火二人負責進攻,木水土負責輔助支援,類似于某種游戲里,兩個輸出,一個坦克,兩個輔助。而輔助等級再高也無法造成傷害。所以,只要弄死兩個輸出,剩下的三個人不足為懼。他不能把其他人都弄死,畢竟莊叡可不是什么怕死的軟骨頭。 他當著莊叡的面殺死了他的兩個戰(zhàn)友,還用剩下的兩個人威脅他。 “想死?你要是敢自殺,他們會體驗一下你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再痛苦的死去。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跟了我,我可以放他倆自由?!?/br> 如果只有威脅,莊叡或許還會考慮玉碎,可后面的誘惑實在太有吸引力,他妥協(xié)了。換剩下兩人的自由。 晉翰文:“為什么不試著逃出去?” 王垚眼神躲閃,避開了他的視線,“我試過了,我的感知能力不如班長,差點沒命……班長在我和吳昊的身上種下了種子,我死了他會知道的……萬一我倆死在了外面,班長一定……” 他有點急迫的說,“任崇茂答應了我!只要我攢夠十塊中階金屬系晶核,他就放莊叡自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攢了五塊,很快就……” 他知道莊叡在經(jīng)歷著怎樣的痛苦折磨,而他無能為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任崇身上,像是一無所有的賭徒。可如果賭輸了?他一切的行為都只是自我感動,延長了莊叡的痛苦。 晉翰文嘆了口氣,將他抱在懷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要自責,你的選擇沒什么問題。人只要不死,未來就有無限的希望。你看,我不是來了嗎?你做的很棒!” 晉翰文并不僅僅是在安慰王垚。 末日幾年內(nèi),晉翰文看過太多軟弱的靈魂,他們無法承載過多痛苦,對未來一片悲觀,他救下了一個又一個人,卻無法拯救那樣脆弱的靈魂,只能看著他們在絕望中一點點枯萎。 晉翰文的父親就是這樣的悲觀主義者。他知道自己的案底拖累了整個家庭,時時刻刻都在自責內(nèi)疚,并逐漸演變成一種病態(tài)的心理,最后在“那個人”的教唆下,殺了家里的幾位老人后自盡。 晉翰文看到滿屋子的血液,看到他父親留給他的道歉信,滿心茫然。 為什么一定要死?是過得很痛苦嗎?是因為他沒有照顧好家人嗎?可他真的盡全力了啊。 自那以后,晉翰文注定再也無法愛上性格柔弱被動的人,并且時刻懷疑他的伴侶是否具備足夠的勇氣,能否在經(jīng)歷足夠的痛苦絕望后依舊堅強不屈。戀情只要穩(wěn)定下來,他就會控制不住的給伴侶創(chuàng)造出痛苦來測試,可這樣殘忍的舉動又讓他陷入自責。最終感情都不了了之。 直到遇見阿四。 一個初遇時,就在經(jīng)歷測試的男人。 或許可以試試。 他這么想著,對阿四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