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完結(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想離婚卻被瘋批老公、小野種、俄狄浦斯情結(jié)(*/、小伯爵被惡仆睡煎之、嬌軟美人的疼愛日常、獸皇的*(*/**、主角們?yōu)槲野蔚断嘞?/a>、大叔的悲慘生活(娛、將**成狗(主*)、**父子*管工
26、 阿四找到了那個木系高階的女少將。 “準備做手術(shù)了?” 阿四點點頭,“一次性處理掉,你做得到吧?!?/br> 女少將側(cè)頭思索片刻,“可以,但會比較疼。不能用太多麻醉劑,需要用你自身的異能催化細胞……” “別說那么多了,直接開始吧。” 阿四躺在手術(shù)室中,注視著頭頂?shù)臒o影燈。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會安心于做一個廢物?明明知道變強的辦法是什么,他卻在等,等什么?等晉翰文摸著他的奶子cao他一頓嗎?這樣又他媽有什么用?在晉翰文瀕死掙扎、艱難求生的時候,他連進入阿拉斯加前哨的資格都沒有! 廢物!愚蠢! 甚至于連晉翰文為他做了什么,都需要別人告訴他。 還好,他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手術(shù)的過程十分漫長,持續(xù)了三十多個小時,阿四一直沒有睡覺,只是看著自己的胸口,在異能的催化下變得隆起,扁平,再隆起,再扁平。做完最后一次手術(shù)后,他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內(nèi)部、肋骨下方,那顆熾熱guntang的火系晶核,再次被他徹底掌握了。力量在身體內(nèi)順暢的流動,同時,還參雜著一些瑩瑩的綠色能量。 他握拳,手掌幻化成一團熾熱的火焰。 火系高階異能者,【烈焰】基地的掌權(quán)人,賴成嗣,回來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晉翰文在病床上躺尸,阿四再也沒來見過他。 他帶回的消息終于給了上面足夠的壓力,陸嚴屹元帥開始組織調(diào)動高階異能者前往阿拉斯加前哨。 晉翰文雖然在療養(yǎng)中,不過消息還算靈通。他知道京城里那幾個惜命的高階異能者終于挪動了尊臀,知道研究所在搞一種陶土合金彈頭,不會被隕石影響產(chǎn)生變異,知道俄羅斯那邊也派了五個高階異能者,準備輪流進入隕坑內(nèi)部。 根據(jù)已知的信息,隕石本身雖然會造成電磁風暴,能催生出變異生物,但也能阻擋不穩(wěn)定的電磁變動,讓風暴變成單純的天氣變化,而不再那么恐怖。 在超大型風暴來臨前,他們也需要從隕坑中拿出幾枚隕石,用來防護。 晉翰文恢復(fù)的極慢,若不是他有木系治愈能力,同時也用金屬異能包裹住了隕石,他絕對會像厲將軍一樣犧牲在半路上。 他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剩下的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只能靠別人了。 盡人事,聽天命。 但他已經(jīng)開始心癢難耐,想找阿四再來幾發(fā)爽的。 講道理,兩人互訴衷腸之后,應(yīng)該做個昏天黑地、不分晝夜吧??砂⑺木拖駨幕乩镎舭l(fā)了一般,沒再出現(xiàn)過。 去哪里了? 晉翰文仔細回想著兩人見面后說過的話,沒覺得哪里有問題。除了薛鳴豪多嘴說了那么幾句,其他的堪稱完美。 不過薛鳴豪也不見了,他是第一波前往阿拉斯加前哨的人,就在一周前。 晉翰文不是沒想過阿四會不會被薛鳴豪帶走,但這不合理。 第一,阿四還沒恢復(fù)到高階的水平。 第二,阿四的實戰(zhàn)等級也不夠資格,所以怎么想都不可能。 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阿四藏起來了。 這也可以理解,阿四很少被人這樣毫無保留的對待過,知道他有多好后,一定會不知所措。就像一只餓了十幾年的小野狗,突然被一堆香噴噴、油乎乎、一輩子都吃不完的大雞腿包圍,估計只想著逃跑,根本沒想嘗一口試試看。 晉翰文被自己的想象逗樂,心想末日后他也很久沒吃到大雞腿了。將來如果能恢復(fù)到原本的正常生活,他一定得讓阿四給他做一次雞腿蓋飯。 他裹著繃帶在醫(yī)院里一邊散著步,一邊張開感知網(wǎng),準備隨機抽一個幸運兒替他開車,去把阿四逮出來。 走了幾步后,他皺起了眉頭。 阿四,不在京城基地里? 難道回烈焰了? 不不不,現(xiàn)在外面的風暴還是不太穩(wěn)定,這不可能。 疑惑間,晉翰文決定找鄭一炎問問。 鄭一炎卻躲躲閃閃的,他廢了些功夫才問到了阿四的下落。 阿四去了阿拉斯加前哨,但沒說他要干什么。 晉翰文丟下鼻青臉腫的鄭一炎,直接找到了陸嚴屹元帥。 “我申請去阿拉斯加前哨執(zhí)行任務(wù)。不深入隕坑附近,只是在前哨輔導(dǎo)。我有經(jīng)驗。” “可以。”陸嚴屹沉默了半分鐘后才繼續(xù)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愚蠢,很可笑?末日之際,還沉浸在權(quán)力的欲望中,忘記了最大的危險是什么?!?/br> 晉翰文沒說話。 陸嚴屹聲音中帶著疲憊,“要是小厲沒死的話,就好了。他……” 晉翰文依舊沉默。 他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厲碌行將軍的死。 末日后,他一家人除了meimei,都留在了地面,外面剛開始是安靜的,后來慢慢混亂起來,搶劫殺人經(jīng)常發(fā)生。曾有留駐在地表的警察維持治安,但很快被不知道哪里的人斬首示眾,之后沒人再敢出面維持秩序。 還好小區(qū)的保安大叔和晉翰文都覺醒了異能。 一個土系一個木系。 他們就藏在單元樓里,盡量減少外出,降低存在感。 但藥品、水和鹽是必須攝入的。保安大叔便獨自外出,用晉翰文催生出的大米干糧去找別人換。 期間,大叔救下了一個水系少年,常爻,比晉翰文大三歲,也沒成年。大叔當時想著,有一個水系異能者,他們就能盡量減少外出的頻率,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 大叔沒想到,常爻,近乎瘋狂的愛上了晉翰文。 晉翰文拒絕過一次,常爻看上去很平淡的開了句玩笑,說晉翰文太漂亮了,他都把晉翰文認錯成女孩子了。之后他沒再提過這件事,也和往常一樣生活著。但他的愛根本沒有消失,反而在壓抑的環(huán)境中逐漸扭曲變質(zhì)。 兩年后,他教唆晉翰文軟弱的父親,趁晉翰文外出的時候,殺掉屋中的老人,再自殺。 他想獨自占有晉翰文,想和晉翰文永遠生活在那棟大樓里??衫先说纳眢w不好,總是需要這個那個的,晉翰文就必須得出門尋找。 雖然晉翰文一直戴著口罩,可萬一被哪些人看到搶走了,他就徹底失去了晉翰文。 等晉翰文奔波一天,繞過障礙物回到屋里后,看到的便是滿屋的鮮血,和一封遺書。 晉翰文其實記不清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砍斷了常爻的脖子,但他還記得常爻一直對他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求你多看我?guī)籽酆貌缓?,他們都是沒有異能的廢物,只會拖累你,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 他渾渾噩噩的在小區(qū)里游蕩了許久,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找點爺爺需要的速效藥,需要去哪里找點rou,只吃干糧也不行,奶奶的身體已經(jīng)要扛不住了。 又想了家里鋪滿的鮮血。 找到什么都沒用了。 等他被一群不懷好意的人抓到時,他沒什么抵抗的念頭,覺得自己干脆這么死了算了。 那群人扒下了他的褲子,用繩子捆著他的手腕,幾根散發(fā)著sao臭味的jiba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晉翰文以為自己就這樣了,或許會成為哪個人的性奴隸被玩弄到死。他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下一秒,一團熾熱的火焰騰空而起,將圍在他旁邊的男人們趕走。 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起了他,胸膛結(jié)實而溫暖。 “別怕,沒事了,小姑……小家伙,怎么還哭鼻子了?誒!男孩子不能哭!” 厲碌行宛若天神下凡,在那一瞬間,成為了晉翰文脆弱內(nèi)心的支柱。 彼時,他才只有十六歲。剛到了上高中的年紀。 他像一只孤苦伶仃的幼鳥,只知道跟在厲碌行身后,模仿著厲碌行的一舉一動。 厲碌行嫌他煩,給他安排了一個玩伴,薛鳴豪。 兩個失去家人的少年很快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但晉翰文還是會成天跟在厲碌行屁股后面,用那雙漂亮淺淡的大眼睛滿懷仰慕的看著厲碌行。還經(jīng)常不打招呼的開花,把兩個人迷暈過去,厲碌行的正事都耽誤過好幾回,氣得厲碌行揍了他好幾次。 薛鳴豪一度覺得晉翰文愛的根本不是他,是厲碌行。 厲碌行去隕坑探索前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快到晉翰文的十八歲生日了,臨行前,他對晉翰文說。 “這次回來,給你帶點好東西,算做你的成年禮物,厲小白長這么大了,能不能別做跟屁蟲了?哈哈哈哈?!?/br> 但晉翰文等到的,只有厲碌行的死訊。 他不相信。 在他內(nèi)心中,已經(jīng)把厲碌行看做了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父親,是他所有安全感的來源。 他哭得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等他緩過那口氣,京城的天,變了。 薛鳴豪做了陸嚴屹將軍的副官,厲碌行將軍的一些舊部被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大多死在了外面。 他和薛鳴豪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厲碌行死后,他失去了內(nèi)心的依托,也失去了少年時那真摯純粹的感情。 更糟糕的是,在一次做任務(wù)時,他見到了保安大叔。 那個在末日來臨時給予他們一家庇護的張叔叔,為了尋找他,走出了那片安全的地區(qū),在荒蕪的土地上日復(fù)一日尋找著他的蹤跡。 兩人相遇在風暴中。 當時晉翰文已經(jīng)到達了高階,他只是想順手救一下路過的人,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他認識的人,張威叔叔。 張叔痛苦的死在了晉翰文的懷中。 晉翰文近乎崩潰,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什么了,他變得疑神疑鬼,無法和任何一個人保持太親密的關(guān)系。他始終懷疑,在他愛上那個人后,那個人也會很快死去。 可他還是有滿腔的愛想釋放出去,這是厲碌行教給他的。 愛就大膽些,不要畏手畏腳。 他做不好,他成了京城有名的海王渣男,內(nèi)心的割裂也讓他痛苦不堪。 遇見阿四時,他已經(jīng)好了許多,阿四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或許過于兇狠、手段殘暴,但足夠強大,足夠堅韌。 像一個反派角色,一副不會死的惡人模樣。 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晉翰文走出元帥辦公室,遙遙望向北方,望向那個曾經(jīng)吞噬過他所愛之人的土地。 他不知道阿四能不能活下來,但他知道,他可能已經(jīng)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了。 他骨子里流著他那個軟弱父親的血液,一點都不堅強。 —— 十月二十一日,阿拉斯加前哨。 晉翰文顛簸了幾日后,終于回到了這里。半個多月前,他橫著從這里被抬走,現(xiàn)在傷勢未愈,又回來了。 他纏著繃帶,站在熟悉的哨塔上,眺望著南方。 這段時間為了高效探索隕坑,南邊原美國境內(nèi)更遠處新建了幾座小型哨所,中部的達拉斯哨所,哥倫布哨所,丹佛哨所,還有東海岸的查爾斯頓哨所等等。雖然沒有足夠的防御設(shè)備,很容易被風暴摧毀,但也有一些最基本的物資,足夠那些高階異能者暫時歇腳休息。 阿四的所在之處,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他想見阿四,但他不能去。 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個高階異能者進入了那片土地,他如果再進入,或許會改變脆弱的平衡,等超大風暴來襲,只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阿四不一定是那個幸運兒。 “阿四,活著回來。死了的話,我真的絕對永遠都不會原諒你?!?/br> 十月二十四日,比阿拉斯加前哨更深入的丹佛哨所。 正值深秋,末日前應(yīng)該正是落葉紛飛、秋菊盛開之時,此時卻荒涼一片。 阿四坐在行軍床上,等待著通知,同時等待著身體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 隕坑周邊最多只能進入五位高階異能者,要按照順序依次進入,以免超大風暴提前來臨,摧毀一切。 “京城基地,賴成嗣!準備好了嗎?該你去了。小心點,情況不太妙,前面的人都失去聯(lián)系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阿四點點頭,握緊了手上的東西。 他有兩個身份牌,都還沒有蓋章,等他拿回厲碌行的遺骸,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讓晉翰文嫁給他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晉翰文已經(jīng)徹底痊愈,他守在哨塔上,了望著不可能看到的遠方。 突然,他身體內(nèi)涌出一股奇妙的共鳴,肋骨下方的晶核似乎被某種力量引動,輕微震顫著。這種異常持續(xù)了十多分鐘,最后,恢復(fù)了平靜。 但晉翰文能感覺到,一直在身體里流淌的異能,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消逝。 他從哨塔上翻越而下,看到了一雙手震驚的眼睛。 是真的! 異能……在消失? 他推開人群,從車庫里開出越野車,頭也不回的駛向了南方。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前哨。 隕石撞擊形成的環(huán)形山底部。 由火系元素組成的白熾火焰散去,一個男人胳膊上全是焦黑,骨頭都露出幾截。他跪倒在地,看上去毫無生息。 男人剛引爆了五顆研究院發(fā)明的陶土合金彈頭,也引來了超大規(guī)模風暴。 效果不錯,炸彈將隕石炸開了許多裂縫,風暴則將隕石表面的縫隙吹得更大,再這么下去,估計沒幾天這塊大石頭就會徹底崩壞。 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 他原本只是想找到厲碌行的遺骸,算作結(jié)婚時的一點薄禮。可走到這里后,他又想起了晉翰文曾經(jīng)說過的話。 “末日會結(jié)束的?!?/br> 晉翰文想終結(jié)這末日。 他如果做到了,晉翰文應(yīng)該會心甘情愿的嫁給他吧,其他人,也不會覺得他配不上晉翰文吧。 他知道那群人看不起他,覺得他一無是處,不守規(guī)矩,脾氣也爛,仗著晉翰文性格溫和肆意妄為,根本不配做晉翰文的伴侶。 尤其是薛鳴豪。 傻逼! 光會叫的廢物東西! 接下來,就是再找個合適的日子,把上次爽約的那個家伙,綁著拷著,他都要把那家伙拽到登記所,蓋章結(jié)契。 管他喜歡的是奶子還是別的什么,既然說了愛他,那就得永遠愛下去。 得……得回到京城,去結(jié)契。 不知多久后,躺在隕坑底部的男人費力直起身,跌跌撞撞的隕坑底部向上爬。 木系異能修補著他的身體,比以往更加緩慢。 他沒有意識到這個變化。 爬到環(huán)形山山頂后,他支撐不住身體,腳下一滑,滾了下去。 鋒利的石頭劃出不少傷口,他嘶的喘了口氣,睜開眼睛時,卻看到了一張宛若天使般精致漂亮的臉蛋。 “阿四……賴成嗣……你他媽腦子是不是進了水!你到底想干嘛……你不能死……” 溫熱的水珠大滴大滴地落在他的臉頰上,他抬起手摸了摸那人的臉蛋,勾起一抹笑。 “……傻逼,你他媽給你爹……哭喪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