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下就不痛了(正文完結(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覺醒來被瘋批學(xué)弟、每晚*哭高冷總裁、不正經(jīng)的*店、集滿一百根就進入*、綜武俠世界之為所*、魅惑總是大成功怎么、Beta重生之后【、藍*玫瑰、父子*、逆我者亡(家奴文*
高考成績出來,陳競超常發(fā)揮,分數(shù)比考三模時多出十來分,這個分數(shù)對體育生而言很高了,報一本問題不大。溫時欽連續(xù)三年年級第一,拿了各種競賽獎,高考成績一出來,A大校長就給他打電話,話里話外無非是讓他報考A大,不要報別的學(xué)校。 電話剛掛沒多久,其他學(xué)校紛紛給他投來了橄欖枝,都是全國排名前幾的大學(xué)。 溫時欽對上名校興趣不大,如果可以,他挺想跟陳競上同一所大學(xué)的,不過他要真那么做,那個傻子肯定會有心理負擔。 由于那兩則火爆全網(wǎng)的高考采訪視頻,有知情人士把溫時欽的分數(shù)公布出來,眾人知道了他是今年的a市高考狀元,再深挖發(fā)現(xiàn)陳競以前是個學(xué)渣,一年不到的時間成績突飛猛進,網(wǎng)友紛紛感慨,一段好的感情能使人進步。 “嗚嗚嗚,看得我也想找個學(xué)霸當男朋友了。” “他倆都長得好好看,真是神仙顏值,我以為這樣的cp只有里才會出現(xiàn)。” “陳競短時間成績提高這么多,除了有學(xué)霸給他補習(xí)功課,他自己肯定也很努力,雙向奔赴的愛情真讓人羨慕?!?/br> …… 兩人成功被熱情網(wǎng)友頂上了熱搜,有經(jīng)紀人看到商機,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到溫時欽,問他們兩人有沒有意愿出道。溫時欽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問陳競的想法,陳競也沒興趣,但是明星片酬動輒就是幾百萬,他是有遲疑的。 他很想賺很多錢,然后養(yǎng)溫時欽一輩子。 因為連累溫時欽被趕出溫家這件事,陳競一直心懷愧疚,總想要補償他。 看出陳競的遲疑,溫時欽淡淡道:“明星都是很忙的,一進組拍戲就是好幾個月,你能忍受幾個月都見不到我嗎?” 他一下子就捏住了男生的軟肋。 一想到長時間見不到溫時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么,晚上不能摟著他睡覺,陳競就覺得難以忍受。 “不能?!?/br> 別說幾個月,就是一天都不行。 溫時欽在男生看不到的地方小幅度地勾了勾唇,“笨蛋,以后賺錢養(yǎng)家的事就交給我?!?/br> “那我呢?” “你就負責給我暖床好了?!?/br> “……” 填報志愿時,兩人商量了一下,陳競最終填了A大附近的一所師范類學(xué)院,專業(yè)填的是體育教育,而溫時欽選擇了A大計算機系。 得知陳競考上了不錯的大學(xué),白秀蘭極為開心,親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為陳競慶祝。 陳競依舊不知道該怎么跟白秀蘭相處,飯桌上話不多,只是安安靜靜地吃飯。 由于這些年沒能好好對陳競,白秀蘭一直心懷愧疚,便給他夾了很多菜,都堆成小山了,陳競簡短道了聲謝,繼續(xù)安安靜靜吃著白秀蘭給他夾的菜。眼看白秀蘭還在給陳競夾菜,那傻子不知道拒絕,吃飯速度明顯下降,溫時欽不得不把碗湊上去,微笑道:“給我吧?!?/br> 白秀蘭愣了愣,把菜放到他碗里。 慢條斯理地吃掉那塊煎成金黃色的蛋餃,溫時欽慢聲道:“伯母,陳競的戶口本在你那兒吧?!?/br> “啊,在的?!?/br> 白秀蘭有些疑惑。 “一會兒拿給我吧?!?/br> 看了眼同樣沒反應(yīng)過來的陳競,溫時欽含笑道:“以后去民政局就不用專程回來拿了?!?/br> 啪。 話音剛落,側(cè)方傳來筷子掉地的聲音。 溫時欽尋聲看去,剛好瞧見了賀羽難看的臉色。 這場家宴,是白秀蘭特意在賀修文出差時準備的,想著陳競跟賀羽關(guān)系不好,有考慮過要不要讓賀羽回避,賀羽堅持要留下。白秀蘭起身去幫賀羽重新拿一副筷子,賀羽喉嚨干澀,看向陳競,此時的男生正按捺不住激動地看著溫時欽,一眼也沒有看向他。 跟無數(shù)個日月里沒什么兩樣。 賀羽早就該習(xí)慣的,心底卻無比的酸澀,眸色也變得黯淡。 只能用夾槍帶棍的話語武裝自己,“那我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你們早生貴子啊?!?/br> 溫時欽笑盈盈地道:“借你吉言?!?/br> 賀羽:“……” 陳競沖賀羽警告一瞥。 賀羽心里更加難過,干脆別過臉不看他,像是在賭氣,可無論他鬧別扭也好賭氣也罷,陳競都不會來哄他。 離開前,賀羽說有話要跟溫時欽說,把溫時欽叫到一邊。 擔心賀羽對溫時欽不利,陳競一直在一旁看著,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但看到賀羽表情極為嚴肅,溫時欽神色也變得認真,陳競心下有些奇怪。差不多過了五分鐘,溫時欽過來牽他的手,柔聲道:“我們回去吧?!?/br> 陳競點點頭。 白秀蘭送他倆上車,賀羽站在門口看著,看到陳競要上車了,終是忍不住開口:“哥?!?/br> 陳競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漆黑的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賀羽很少叫他哥,即使叫了也不是出自真心,他停在原地等著賀羽繼續(xù)往下說,后者張了張嘴,不知道是不是陳競的錯覺,感覺賀羽的聲音有些顫抖:“以前的事,對不起?!?/br> “嗯?!?/br> 陳競應(yīng)了聲。 之前賀修文逼賀羽給他道歉,賀羽又生氣又委屈,怎么這會兒突然轉(zhuǎn)性給他道歉了? 陳競并不在意賀羽遲來的道歉,兩人雖然有血緣關(guān)系,但賀羽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哥哥看待,只是賀家確實對他有恩,雖然是看在白秀蘭的面子上,這也是他能在賀羽對他做出那種事后沒有追究的原因。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yīng),賀羽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他張了張嘴,“其實我——” “上車吧?!?/br> 溫時欽搖下車窗,跟陳競道。 “好?!?/br> 陳競沒有猶豫,上了車。 目送著車子駛遠,賀羽的心悶悶地痛著,那些終其一生都不能說出口的話,只能一輩子咽在肚子里。 車上,溫時欽斜倚在后座椅背,把玩著陳競的手指,懶洋洋地問:“你怎么不問我,剛才我跟賀羽聊了些什么?” “聊了什么?” “不告訴你?!?/br> “……” 溫時欽笑著道:“他說以后我倆結(jié)婚了,我也算他半個哥了,不能再揍他了?!?/br> 陳競信了,擰眉道:“誰是他哥。” 溫時欽笑而不語。 賀羽讓他好好對陳競,不然跟他沒完,這話他是絕對不會告訴陳競的,他早早就洞察了賀羽對陳競的感情,從賀羽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賀羽應(yīng)該也明白了。 那些惡語相向的背后,藏著深深的喜歡。 壞脾氣的男孩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茫然無措,把喜歡誤解為討厭,作啊作得把喜歡的人越推越遠。 這個秘密,遲鈍如陳競永遠不會知道。 可能是溫啟山想明白了,這段時間時常給溫時欽打電話,讓他沒事多回來看看,雖然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還是想把公司交給溫時欽,并且同意他跟陳競在一起了。溫時欽對接管家族企業(yè)的興趣不大,應(yīng)付說等大學(xué)畢業(yè)了要先闖幾年。 他把這事跟陳競說了,陳競心頭的重石終于放下。 A大cao場。 九月的烈日炙烤大地,穿著軍訓(xùn)服的學(xué)生挺胸抬頭,在教官的指導(dǎo)下站著軍姿,一個個都被曬的臉通紅,汗水狂冒,除了中暑或者有身體疾病的學(xué)生得以休息,還有一個皮膚雪白相貌清雅的少年坐樹下乘涼。 眾人在艱苦訓(xùn)練之余,時不時瞅幾眼,除了欣賞美色,更多的還是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因為對太陽過敏,教官讓少年去樹下休息,要是情況嚴重以后就不用來軍訓(xùn)了。 溫時欽坐在樹下,百無聊賴地扇著一個塑料小扇子,是教官特地拿給他的。他身體常年溫涼,其余人早就被曬得汗流浹背了,就他清清爽爽的,臉上都沒出一滴汗,不過仔細看,可以看到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塊塊不規(guī)則的紅斑。 被大太陽曬的。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學(xué)校后門的方向,隔一條馬路,就是陳競的學(xué)校了,也不知道他軍訓(xùn)怎么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過認真出現(xiàn)幻覺了,遠遠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朝他跑來,溫時欽眨了眨眼,定睛一看不是那個傻子是誰。cao場黑壓壓的人群,壓根分不清是哪班的,陳競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這里,看到溫時欽坐地上,忙跑了過去。 眾人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跑向溫時欽,又是給他遞水,又是給他扇風(fēng)的,體貼的不行。 有人覺得他眼熟,看了好久才認出他是前一陣子上熱搜的男生,真人比視頻中還要帥。 陳競心疼的不行,從兜里掏出一管藥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溫時欽的臉上,“疼不疼?” “疼?!?/br> 陳競聽了,對著少年的臉吹了一吹,好像這樣就能止疼似得。 溫時欽不由笑了,用紙巾幫陳競揩去臉上的汗水,想到了什么,問:“怎么出來的?” 陳競老實道:“我假裝中暑,偷溜出來的。” “跟誰學(xué)得?” “你?!?/br> 溫時欽無意中跟陳競提過一嘴,要是軍訓(xùn)受不了就裝中暑,陳競記下了。 現(xiàn)在看男生這么理直氣壯,溫時欽好氣又好笑,索性把沒有涂藥的另一邊臉湊過去,白皙修長的手指輕點著臉頰。 陳競剛要把藥膏擠在那過敏紅斑上,卻聽少年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親我一下?!?/br> “……” “親一下就不痛了?!?/br> “……” 陳競紅了臉,下意識瞅了瞅還在站軍姿的眾人,然后以極快的速度親了一下溫時欽的臉頰。 被迫吃狗糧的群眾:要不要這么秀恩愛,當我們不存在啊。 陳競是偷跑出來的,不能久留,幫溫時欽上好藥,又風(fēng)一樣跑走了,他是體育生,手長腳長,連跑步的姿態(tài)都格外帥氣迷人,風(fēng)把他的軍訓(xùn)服吹得鼓鼓的。 溫時欽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陳競的場景,黑瘦的小男孩趴在窗臺上偷看他練琴,眼睛如黑曜石一樣漆黑明亮。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抬眼,小男孩倉皇地蹲下身,等他收回目光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 后來有一天,他忍不住起身走向窗戶,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小男孩敏捷地逃跑了,風(fēng)把他身上明顯大一號的T恤吹得鼓鼓的。 記憶里瘦小的身影跟遠處那個高大矯健的背影漸漸重合在一起,那個小名土土的,木訥寡言,卻會用小狗一樣干凈純粹的目光偷看他的小男孩長大了,完全長成了他喜歡的樣子,抬眼就能看到他,伸手就能擁抱他。 臉頰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吻的余溫,溫時欽摸了摸臉頰,于樹蔭下微微笑了。 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