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打斷你的腿(抓回囚禁/逼迫犬化:狗鏈拴地/放置/吃狗糧)
第五十五章 就打斷你的腿(抓回囚禁/逼迫犬化:狗鏈拴地/放置/吃狗糧) 桑善的臉色陰沉的難看。 還未開口,他身后的容允先忍不住了。 “你胡說什么!” 容允借著心中那股勁兒抬頭,喊完之后對上傅岸陰森森的眼神,又立刻慫了,收回視線往桑善身后躲了躲。 桑善抓著他的手安撫性地捏了捏,“沒事…” 傅岸的視線移到他們相握的手上,嗓音低沉,像在壓抑著什么,“你要跟他走是嗎?” 容允沉默不語,做了回答。 之后他被桑善牽著走,轉身前沒抬眸,轉身后沒扭頭,再沒看傅岸一眼。 坐到車上,容允用手背蹭了蹭眼角。 桑善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抽紙給他。 容允擺擺手,勉強朝他笑笑,“我沒哭?!?/br> 就是剛才忘了眨眼,眼睛酸的難受。 桑善凝視著他發(fā)紅的眼圈,還是用紙巾給他擦了下眼角,又給他提了提口罩。 “帶你回z市好不好?”車開動,幾分鐘后桑善忽然說。 容允愣了愣,“?。俊?/br> 桑善又重復一遍,“回z市?!?/br> “…好?!?/br> 容允剛才還在想桑善要帶他去哪里,回家…不會有比回家更好的選擇了。 不過他臉上的腫還沒下去,到z市之后沒有立刻去找爸媽,而是準備先在外面住兩天。 容允本來還擔心桑善會不會再對他動手動腳,好在到地方之后桑善直接把他送到了酒店,沒有提帶他回哪里的事。 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容允閉著眼睛,沒有半分睡意。 身邊空蕩蕩的,心里也空蕩蕩的……就這么離開傅岸了。 真的結束了嗎,到此為止了嗎? 容允翻了個身,手伸進衣服里摸自己肚子上的鞭痕。 不甘心,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原諒他。 . 容允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只小狗,被囚在陰冷潮濕的籠子里不能出去,主人還經常對他拳打腳踢。 是一個噩夢,容允想快點醒來,上下眼皮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怎么都睜不開。 過了會兒,噩夢結束了,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耳邊是平緩的呼吸聲。 他在心里念自己不爭氣,才分開不到一個小時做夢就夢見傅岸。 “容允…寶寶…” 兩聲低喃傳入耳道,容允眼珠動了動。 好逼真的夢,連語調都一模一樣。 “你為什么不聽話呢…” 做夢都是這些話,容允皺了皺眉。 “不聽話是要被關起來的…” 聲音變大了,也變得更加清晰了,容允有種這不是夢的錯覺,好像傅岸就正趴在他耳邊說話。 “要是再不聽話,就打斷你的腿……” 不對…容允眼皮顫了顫。 不是錯覺…呼吸噴灑在耳廓上的感覺無比清晰……傅岸就是在他身邊! “醒了嗎?”傅岸抬手輕輕摸他的臉,“睡了好久了,睜開眼睛吧?!?/br> 容允不知道傅岸為什么會在他身邊,心中陣陣發(fā)涼。 傅岸明明是用最平靜甚至有些溫柔的語氣在和他說話,他卻比任何時候都害怕,一股無名的恐懼充斥在胸膛里。 容允睫毛顫著睜開眼,看到了一片漆黑,漆黑中勉強能辨認出傅岸的五官。 傅岸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是最簡單的觸碰,容允卻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身體狠狠一哆嗦。 他明明應該在酒店的房間,傅岸是怎么把他帶出來的?這里又是哪?為什么這么黑?還是在半夜嗎? “抖什么?” 傅岸從床上下來,在黑暗中移動,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對面不遠處,“下來?!?/br> 容允條件反射地聽他的命令,雙腳挨地后反應過來,定著不動了。 “過來?!?/br> 容允不動,垂著頭于黑暗之中找自己的腳。 “乖乖過來或者現(xiàn)在就被我cao,自己選?!备蛋堵曊{冷了點。 容允摳了摳手,小碎步挪到他面前。 “跪下?!?/br> 容允擰眉,僵著身體不動。 “不聽話是嗎?”傅岸起身,去角落不知道拿了個什么。 容允呆站在原地,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半分鐘后,傅岸拿著一條短鏈重新回到他面前,單手捏著他的后頸摁住他,在他的掙扎下給他套上了脖圈。 是一條鏈子很短的脖圈。 傅岸手上稍微一動,容允就會被扯得踉蹌。 下一刻,鏈子被拴在地上,容允想要呼吸是不跪也得跪,他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樣趴在主人腳下,被踩背,被用腳尖抬起下巴,被要求狗叫。 憤怒壓過恐懼,容允惡狠狠地瞪他。 傅岸看見了,表情卻比剛才還要平淡一些,蹲下身掐著他的下巴掰過他的臉,“叫不叫?” 容允叫了,叫他滾。 傅岸輕笑一聲,竟然說了好。 他當真起身,當真離去。 容允趴在地上看著他淡漠的背影,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半個音節(jié)。 傅岸拉開門的那一瞬,刺目的日光照在臉上,容允被曬得睜不開眼,也就是這一閉,再睜眼門就被關上了,傅岸離開了。 現(xiàn)在是白天,外面天很亮…容允努力讓自己冷靜思考,不去在意心頭涌上的酸脹感。可恐懼和委屈在黑暗中滋生,不知不覺爬上他的皮膚,待他回神,臉上早滿是淚痕。 他冷靜不了了,他沒骨氣地開始后悔剛才為什么沒聽話,不就是跪嗎,又不是沒跪過?不就是學狗叫嗎?又不是沒學過。 他怪自己應該聽話,潛意識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是不對的。 錯的怎么能是他呢?錯的是傅岸啊,傅岸不該把他像狗一樣關起來,不該逼迫他侮辱他…… 更不該把他落在這里。 鏈子實在是太短了,容允只能保持跪趴的姿勢,地上陰潮,透著一股子霉味,他只有把手墊在下面才能不讓臉著地。剛剛溫暖的懷抱和耳邊溫柔的低喃好像是一場虛幻的夢,黑暗和陰冷才是這間屋子的本質……冷漠和殘忍才是傅岸的本質。 容允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涼氣直往身體里鉆,他開始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他肚子餓的咕咕叫,身體因為疲憊而昏昏欲睡,卻半分不敢閉上眼睛,怕自己就這么凍死在這個寒冷密閉的小屋子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面稍稍有一點動靜容允都要抬頭看是不是傅岸回來了,可一直等到頭昏眼花凍得哆嗉,他也沒有等到傅岸。 實在撐不住了,容允閉上了眼睛。 他心想傅岸肯定不會讓他死在這里的,安慰自己說: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又像剛才一樣躺在傅岸懷里了。 他懷著期冀入睡,用最別扭的姿勢,做最美的夢。 期間其實醒了好幾次,凍醒的,或者餓醒的,但是他都沒有睜開眼,因為沒有感覺到在傅岸懷里,所以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要一直睡到睜眼就是傅岸……即便此刻他對傅岸恨比愛多,還是依舊渴望他身上的溫度。 ……可能是因為這間黑暗的小屋實在是太冷了吧。 直到再也沒有絲毫睡意,容允睜開了眼,不甘心地接受他還是在冰冷地面上跪著這個事實。 其實他一直沒熟睡,所以他知道傅岸一直沒來過。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餓的,容允很想吐,可要是吐了,他就得在趴在自己的嘔吐物上,那太惡心了。 他咽下一嘴的苦水,強忍著難受,為了轉移注意力在心里數(shù)數(shù),最開始是正常速度,到后面越數(shù)越慢,是因為身體太難受了,也是因為好像數(shù)慢一點傅岸就能快點來。 漸漸地,他意識到沒有用,數(shù)快數(shù)慢都一樣,傅岸都不會出現(xiàn)。 他再一次認識到了傅岸的狠心——當他嘔吐在手上、當酸臭的嘔吐物變涼都沒等來溫暖的懷抱。 醫(yī)生都是多少都是有些潔癖的,容允因為這點潔癖被手上的嘔吐物惡心地一直吐一直吐,越吐越想吐,胃都快要吐出來。 他沒有因為冷而哭,也沒有因為餓而哭,卻因為惡心哭了。 豆大的淚水不停地滴落在骯臟的手背上,也變得渾濁。 黑暗寂靜中,他的啜泣聲只有角落的灰塵聽得見,肩膀顫抖了多久無人知曉。 傅岸為什么不管他了……他好冷,好難受……他不想被拴在地上…… 期冀一點點消去,容允悲傷難過,唯獨沒有力氣恨,連怨都沒有。 他想,只要傅岸現(xiàn)在出現(xiàn),他就不怪傅岸了。 “…噠…噠…噠……” 聽到腳步聲的那一瞬,容允眸子瞬間亮了,他想撐起一點身體,結果手腕窩了太久發(fā)酸發(fā)軟,一個脫力他臉砸了下去,臉頰貼上了地上的嘔吐物。 容允惡心地瞬間又想吐。 光線就在此時照進來,他的狼狽樣被推門而入的傅岸盡收眼底。 腳步聲靠近,容允眼眶里掉落了兩滴淚,用全身最后一點力氣撐起了頭。 傅岸好像看不出他的窘迫,站在他臉邊停下,淡淡地問,“餓了嗎?” 說也奇怪,沒見到傅岸的時候想見他,滿心委屈,見到他了卻又心生怨根,恨他反應為什么這么冷淡,恨他殘忍。 卻是不敢再犟。 容允點頭,忍著喉嚨的哽咽,“…餓了。” 傅岸輕輕笑了一聲,“餓了就吃點東西吧?!?/br> 他說著從容允身側不遠處拿出一個類似寵物食盆的大碗,拎起一邊的一個袋子,往碗里倒東西。 顆粒狀的食物碰撞發(fā)出聲響,容允心中有了個荒誕的猜想。 傅岸直起身,用腳將碗踢到地上那灘嘔吐物上,“吃吧?!?/br> 油膩的氣味鉆進鼻孔,寵物用食的刺鼻香氣嗆得容允又是胃液翻涌,他強忍哭意,哽咽問:“這是什么?” “狗糧?!备蛋稕霰¢_口,似是笑了笑,“小狗就是應該吃狗糧的,對吧?!?/br> 淚水還是砸進了碗里,容允別過頭,閉了閉眼。 “為什么這么對我……” 傅岸彎腰,抓著他的頭發(fā)逼他抬頭,“這是懲罰,你忘了什么是狗了?!?/br> 容允睜開了眼,眼眶里滿是淚珠在打轉,他勉強能看清傅岸的臉,卻看不清他眼底濃墨般重的情緒。 “我不是…” “不是?” 傅岸輕哼,用腳尖將狗糧踢到了容允夠不到的地方,“不是就別吃。” 他說完就走了。 走了。 房間重歸寂靜,幾秒光明過后,容允盯著那扇重新隱匿在黑暗中的門,身心被強烈的后悔情緒淹沒。 他不該犟的。 這次等的時間更長,容允昏昏沉沉睡了兩三次才又等來傅岸,此時他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恨不得咬掉自己手腕上的rou了,傅岸將食盆重新踢到他面前,他只猶豫了兩秒就埋下了頭,眼淚落著,他用舌頭卷起一粒粒狗糧,咀嚼后咽進食道。 再在三分鐘后盡數(shù)吐出來。 他的胃受不了。 “嗚……” 最讓容允難受的還不是身體上的不適,而是此刻在傅岸眼皮子底下的狼狽。 他全吐進了食盆,自己都嫌惡心,傅岸卻一直在旁邊認真看著。 “難受?”傅岸摸了摸他的后頸,“叫主人。” “嗚…嗚…主人……” 那一點點撫摸落在身體上,即便隔著一層皮質脖圈,也像星火落進干草,瞬間燃燒整個身體。 “…主人…主人…嗚嗚…主人……”容允再也繃不住了,崩潰大哭,一聲聲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