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刺穿面紗(輕微ntr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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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泠在昏沉中醒來,他還在那個寬敞的大房間,只是窗戶被拉了起來。 頭腦暈眩,發(fā)出不堪負荷的宕機聲,檀泠重新栽到枕頭上,也許是驚嚇過度,也許是在水池里赤裸身子太久,他發(fā)燒了。 抬了抬酸澀的手臂,他的身下似乎還有含著巨大的性器、被反復(fù)填滿的殘留的澀意。 檀泠突然感到床邊有人。 他轉(zhuǎn)頭,看到諾亞趴在他的床邊,好像睡著了。 諾亞還沒走。 檀泠眨了眨眼睛,這個事實讓他的心頭忽然涌上驚喜。 一顆高懸的心仿佛突然降落。他幾乎開始感激起來。 此時手里能抓住的沙子太少了,一點一滴他都不想掉落。 檀泠不想吵醒睡在他旁邊的人,就輕輕地湊近,靜靜注視他的臉。 諾亞的睫毛很好看,遮住了溫柔的眼睛。眼皮闔著,看不清楚他瞳仁的顏色。 甜蜜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太久違了,以至于檀泠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樣小心翼翼的心情完完全全地嶄新又陌生,但很不壞。因為是對著一個他認為可以信任的人,在他劃分為安全的區(qū)域。 Omega坦然地接受了。他靜靜的坐在那里,接受丘比特的指示。在心臟以為失卻復(fù)得的震顫里,他又一次的確認了—— 一個淺淡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檀泠蒼白的臉上。 “我喜歡你,諾亞?!彼p聲說,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 他清越的聲線不再冷淡疏離,而是在絕望里又懷揣了無數(shù)的希望,就像一只撲騰的小鳥。 絕境的接連折磨和動心意料之外的蒞臨,讓omega短暫展現(xiàn)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模樣。 說完,檀泠迅速抿緊嘴唇。 柔軟的唇珠被咬在牙齒之間,過了幾秒,然后慢慢泄力般的松開。 空氣被一束光線穿過,照亮了那一片黑暗的區(qū)域,就像他的心一樣。 “好像是真的,可我不想這么早就說,”他撒嬌般地小聲說,聲音呢喃在唇齒之間,“我有點擔心…可不可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呢?” Omega嘆息著:“這樣我也許就有足夠的勇氣了…” 說完這一切,他緘口不語了。像獨自對月神傷的朱麗葉般,在心中祈禱一番,那張白皙冷清的側(cè)臉凝住。過了一會,omega才緩緩垂下手指,再次打量睡著的人的臉龐。 Beta的栗色頭發(fā)微長,蓋過他頸部和鬢角的皮膚,檀泠凝視了一會,正想替他撥開,男人卻仿佛對觸碰非常敏感的,眼皮輕顫。 諾亞睜開眼睛。 “檀泠,”他說,聲線還帶著疲憊,似乎經(jīng)歷過長久的不眠不休,他用手摸著omega的額頭,“你發(fā)高燒了?!?/br> 感受到他真實的、溫柔的觸摸,檀泠感到眼睫被小小地湮濕了。 “諾亞,你還在這里太好了。” 生病會致人情緒化的,他撲進男人的懷里。 “但我不想在這張床上——帶我出去走走。”檀泠睜開一雙含著水霧的眼睛,里面有渴求。 男人頓了頓。 “先把藥喝了,”他狀似無奈地說,俯身給omega遞來一個小碗,“這會讓你好很多?!?/br> 檀泠埋頭喝空了湯汁?!翱鄦??”諾亞問,“要不要我給你拿點蜜餞?” “我又不是小孩子,”檀泠無奈地說,但受用的勾起嘴角。他唇際有一滴烏黑的藥汁,beta的目光凝在上面,然后輕輕用手指替他揩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午后了。諾亞扶著檀泠,他們走到了城堡一個陽光燦爛的背光處。 角落的長凳上,他們像兩個小孩子談戀愛一樣,輕輕依偎著,試探著彼此的接觸。 “這片光斑好像一只狗,”諾亞的手指在檀泠發(fā)中輕梳時,他聽見男人對著眼前的石墻,輕笑著說。 檀泠瞇起眼睛。隔著大約五米,以往一清二楚的距離,現(xiàn)在只是一團模糊。 “我看不見了,諾亞?!?/br> Omega沉靜地說。日光照在他瓷白的側(cè)臉上,他只是很努力地笑了笑。 說完這句話,他聽到男人馬上轉(zhuǎn)過來,仔細查看他的臉。再開口時,男人語氣帶上了輕微的急切。 “你哪里受傷了?” 檀泠笑了笑。 他決定把這個事實說出來,起碼面對這個他可以相信的人。他太想分享了。 “你知道我們omega的‘排異’嗎,諾亞,這是一種生理機制?!?/br> 貼在他的手心,檀泠小聲地說。 因為想到了年輕時在貧民窟遭到暴行的母親小河,也因為接下去不得不在心上人面前陳述自己和其他人的性關(guān)系,讓檀泠心臟小小地緊縮了一下。但諾亞一直在溫柔地撫摸他的頭發(fā),像是安撫,也像是鼓勵他說下去。于是檀泠呼了一口氣,繼續(xù)開口了。 “因為一開始出現(xiàn)的omega經(jīng)常被搶奪,甚至被輪番強暴,法律是混亂簡陋的,沒有辦法保護他們,于是進化來臨了。 只要不想懷孕,就不會發(fā)生,讓孩子的父親只屬于兩情相悅的人。這取決于每個omega的意識,最短的也許只能撐幾次…而且有嚴重的副作用,大都伴隨著發(fā)燒、胸口疼痛和偏頭痛,或者身體的一部分癱瘓?!?/br> 漫長地說著,到這里,陳述變得更為艱難,檀泠的聲線開始輕顫。 “為了不懷上他的孩子…我一直在主動避孕。我很不愿意,但他每次都…非常惡心。它——它會讓我身體上出現(xiàn)小毛病。你明白嗎?懷孕如此的神圣、神奇,我沒有想過我的會是眼睛。”酸澀的感覺涌上檀泠心頭,“但我也必須這么做下去,我已經(jīng)成熟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生命來到這里…我不知道怎么說,我真的好恨他…每一天都無法忍受了?!?/br> 一口氣說完,檀泠的心口輕了不少。他閉上眼睛,不祈求會得到完美的反應(yīng)。 他感到男人的手突然停住了。 可能有十幾秒,諾亞都沒有動。直覺讓檀泠略有些發(fā)愣地抬起眼睛。 他們坐在背光中,諾亞的臉埋在暗處,只是露出的一塊頸部皮膚猛地變成了青色。 在這一瞬間,男人似乎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很好,離完全失明很遙遠,還可以看見…”不安感在心中擴大,檀泠迅速地抓住了他一截手指,“諾亞?” “我沒事?!边^了幾秒,他聽見男人小聲說,把下巴頂在他腦袋上,檀泠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是…很生氣。” 他顯然有強烈的情緒波動,檀泠的心感覺也被割傷了,他垂下眼,說道:“沒事…只要我不是自愿的,他就不會贏。” 他們都只是高級動物,omega是創(chuàng)生的物種,必須肩負起選擇孩子父親的責任來。他心意已決了,潛意識也會替身體做出是否安全的判斷。 諾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有隱約聽說過,但沒想到是真實的——每個人都不能完全弄懂另外一個人,對嗎?”他平靜地道,在檀泠發(fā)上吻了吻,聲音輕輕的,“如此愚蠢…你會責怪我現(xiàn)在才知情嗎?” 檀泠笑了,為這親密的舉動感到心跳加速。他沒有看到男人此時幽深的瞳仁。 “當然不會。你知道,剛開始人們還把會發(fā)出自己氣味——我是說信息素——的人類當成怪物呢?!?/br> 檀泠想,他完全可以理解,事實上曾經(jīng)為了寫期末論文,他看過一些性教育方面的研究報告,即使知識海洋是開放的,但絕大多數(shù)人的常識到安全套就停止了,甚至不明白排卵期,更別說完全弄懂omega這樣精密復(fù)雜的性別。特別是諾亞這樣的beta來說,他不完全了解omega,也許——這代表他沒有和omega發(fā)生過關(guān)系。這讓檀泠的心小幅度地更高蹦跳了一下。 “‘排異’是什么感覺?”檀泠還在徑直猜測,又聽到男人在他腦袋上面慢慢地問道。 檀泠思索著,“你不會放出信息素的味道,所以這大概需要一點想象,想象alpha和omega,我們這些有更多開關(guān)的人類。”重新窩進男人的懷抱里,這個側(cè)趴的姿勢突然讓蒂珠被豐腴的腿rou擠壓到,他被調(diào)教許久的rou體開始條件反射,xue內(nèi)自發(fā)涌起一陣潮涌般的酸漲。 Omega猛地咬住嘴唇,不受控制的想到上次那個人親著他的大腿rou,掰開他的腿根,惡劣地圈著那根rou莖,直到柱身漲出窒息般的潮紅,發(fā)著抖,鈴口一點一滴地泄出透明的液體來??旄衼砼R時,他連胸脯都如同被電流襲過一樣,留下欲求不滿的酥麻,等待粗暴的yin虐。 在喜歡的人面前卻想起被另一個人反復(fù)強暴的滋味,這實在是太yin賤了。檀泠的臉白了白,突然多了幾分心虛的惡心感。為了不讓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他輕輕笑了一下,快速地開口,“舉個例子如何,你對什么食物過敏?” “羅勒葉,”諾亞安靜地說,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哪怕是觸碰我都會過敏?!?/br> “太可惜了,我喜歡它。用羅勒的佳肴這么的多…”檀泠遺憾地說,“那好——想象羅勒,最討厭最不愿碰到的感覺。” 他說道,竭力表述著,每個愛人都有自尊心,即使他們身處逼不得已的險境,檀泠也想讓諾亞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很厭惡那個占有了他身體的alpha。他的心是空白的,等待另一個人迎接。 “并不是很難,只要每次你全身心地抗拒它,排斥它,所有意識里真的真的不想要它——然后大腦發(fā)號施令,冒出訊息,你會感覺到它真的被拒絕了?!?/br> 檀泠去握諾亞的手掌,輕輕地嘆息,他感覺自己降落了,就在這份沉溺的溫柔里被接住。讓他能夠拒絕alpha結(jié)合的生理本能,除了一直以來的自尊,又多了一層有力的砝碼。 他和諾亞的距離挨得很近,就像只隔著一層面紗,只等著刺穿它,露出底下藏匿、悄然孳生的漂亮弧度。 “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明白?” 說完,檀泠不受控地打了個哈欠。 高熱涌上來了,他覺得自己沒有休息夠。伏在諾亞的膝蓋上,那感覺分外的安心,短暫地替他排去了其他任何的痛苦和煩擾。 “我明白了?!?/br> 睡意朦朧的降臨前,他聽見男人在他上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