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守護你一輩子
于宗坐在大石頭上,他摸過被薛道知吻過的脖頸,那里似乎還微微發(fā)燙,就像是在印證著什么。 他面對徐莉,其他人,脾氣還是一樣臭,冷硬,可在對上薛道知就好像什么都沒轍了。 于宗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他只知道他面對薛道知容易心軟。 果然還是那張臉太有沖擊力。 于宗安慰自己其他人也對薛道知的臉沒有抵抗力,他不過是其中之一。 “于宗……于宗?”帳篷里傳來薛道知睡意朦朧的聲音。 于宗回過神來,他剛才想的入神,不自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那邊薛道知醒來沒發(fā)現(xiàn)于宗在,一時之間害怕、難過,各種情緒鋪天蓋地的涌來,他都要瘋了。以為自己被厭惡、拋棄的薛道知跌跌撞撞的從帳篷里出來,整個人就撞進于宗懷里。 “冒失鬼,醒了?” 于宗穩(wěn)住薛道知的身形,好笑的刮了下他高挺的鼻梁。 薛道知“唔嗯”了聲,耳朵泛紅,他抓著于宗胸膛的衣服,可憐兮兮的開口:“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丟下我不管了?!?/br> “我之前還說只有你解的了我的痛苦,我怎么會離開你?!?/br> “……也是?!?/br> 清醒過來的薛道知臉埋在于宗的胸膛,瞧見那鼓鼓囊囊的形狀 ,他臉更紅了,雙眼都不知道往哪放。 之前那么大膽的動作純粹是身體自發(fā)行為,實際上薛道知這純情處男根本就不知道男男具體的怎么做。如今回想起來,薛道知簡直是羞紅的快要爆炸。 “去附近走走?”于宗換了個話題。 “誒,好、好啊……” 薛道知愣了下,很快點頭答應(yīng)。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徐莉的帳篷不在,難道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 如果是這樣也好,省的于宗跟徐莉針鋒相對,薛道知自然是偏向喜歡的人,只不過他對徐莉確實心情復(fù)雜,硬不起心腸,要不然當(dāng)初在對方那樣說時只有委屈而不是憤怒。父一輩的事在追究也沒用了,何況他的父母是最為無辜的可憐人。 于宗背了包,帶了水壺,隨后帶著薛道知在附近逛逛。 這座原始森林只開發(fā)了外圍的,如果有人作死進入里面,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遭遇野獸襲擊或者其他的,所以于宗他們也沒有進多里面。 他們走到是經(jīng)常有背包客的那條路,時不時也會遇上一兩個。 比起薛道知他們,那些背包客身上行頭就專業(yè)很多,“長槍大炮”的背在身上,時不時拍照看風(fēng)景,明顯是有備而來。 薛道知其實還在糾結(jié)如何跟于宗相處,但他很快就被那些風(fēng)景吸引,看的是目不暇接。 “要不要我也給你拍照?”于宗說。 “誒?不用了吧,可以拍拍風(fēng)景,好看多了。” “你也好看。” “?(? ???ω??? ?)?啊……” 薛道知踢了踢腳下的樹葉,臉色羞紅。 于宗正想在調(diào)戲兩句,旁邊有個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高個男人朝他們走來。 “這位可以當(dāng)我的模特嗎?這里風(fēng)景特別襯你,我想給你拍照?!蹦腥碎_門見山的對薛道知說。 “我嗎?” 薛道知錯愕,雙眼無助的看向于宗。 于宗瞥了眼男人,皮笑rou不笑的開口:“XX雜志的吧?我聽說你們不是號稱所有照片都有給當(dāng)事人費用的嗎?” 男人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眼認出來,不過他還是很快收斂情緒,滿臉誠懇的說:“是的,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朋友拍攝的費用的?!?/br> 薛道知沒想到被別人拍照還有錢,貧窮的他頓時有些心動,不過他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看著于宗。 “哦?但是我在狗博那里吃過不少你們雜志的瓜,聽說你們現(xiàn)在還欠不少人的稿費?” “……不拍就不拍,以為長的多好看,還耍大牌?小小年紀,慕名虛榮倒是一套套的?!?/br> 男人惱羞成怒,憤憤瞪了眼薛道知,轉(zhuǎn)身就要走。 薛道知無緣無故被這么說,他漲紅了臉,聲音顫抖的說:“你胡說……” “我怎么胡說,這不是事實?給你拍照是你的榮幸,還敢要那么多錢,怎么的缺錢缺到這份上?要不要我介紹幾個富婆給你認識認識?” 男人的話十分惡毒,激的薛道知眼眶發(fā)紅,恨恨的看著他。 “你、你……這明明是你們雜志信用低,我們就算不答應(yīng),你這么說也太過分!” “嗤,那又怎么樣,難道你們還能咬我?” “狗才咬人,我只揍人?!?/br> 于宗一拳暴揍到男人的臉上,對方措手不及,倉皇跌倒在地,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你打人!”男人頭暈?zāi)垦A讼拢瑵M臉驚恐的看著于宗。 于宗慢條斯理的蹲下身,他湊到男人耳邊低聲說:“我有的是能讓你徹底消失的辦法,還不趕緊滾。” 男人渾身顫抖了下,那種氣勢上的被壓制讓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他落荒而逃,狼狽的惹人發(fā)笑。于宗眉頭緊皺,他對那個男人說的不僅只是威脅,那是明晃晃的真打算這么做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暴虐和狂躁讓他恨不得撕碎對方。 這絕對不是他的想法。 于宗雖然有時候會因為身體疼痛而暴躁不耐煩,但他從來沒有想要殺人的欲望。 是那個家伙的。他們的命承一體后,惡魔主那些隨意到讓人發(fā)指的處事規(guī)則影響到他,或許有一天于宗也會變成慶那樣的惡魔。 “于宗,你沒事吧?臉色不好,是不是沒休息好?” 薛道知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于宗轉(zhuǎn)過頭對上的就是那雙清澈而溫柔的雙眼。 僅僅是這么單純的對視,于宗心里頭那些郁氣頓時神奇的消失了。 “沒事,你還想逛逛嗎?不遠處還有攀巖,漂流的地方?!?/br> “唔……可以嗎?你真的沒事嗎?” 薛道知敏銳的感覺于宗情緒緊繃,他不想給對方添麻煩。 “當(dāng)然。走吧,我們也過去玩玩?!?/br> 這個森林外圍開發(fā)的不錯,當(dāng)?shù)卣]有大肆破壞原來的植被,反而利用地形做出了不少有意思的活動。像攀巖,漂流,還有迷宮,探險之類的,都挺不錯的。 于宗對這些不感興趣,但他看到薛道知雙眼發(fā)光就明白對方有這個想法,既然這樣,他肯定要好好滿足對方的期望。 各個活動的地方人還挺多,于宗先都買了票,隨后去了人最少的攀巖排隊。 “好陡啊,這真的能爬上去嗎?”薛道知擔(dān)憂的說。 “別擔(dān)心,有繩子護著。如果真的怕,那我們就不玩這個?!?/br> “啊,沒有,就是我有些低血糖,怕等下暈了?!?/br> 薛道知正是長身體的年齡,他在叔嬸家沒有補充到充分的營養(yǎng),只是低血糖已經(jīng)是萬幸。 “那要試試嗎?” “嗯!我想玩玩看?!?/br> 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步邁開,后面就好走。薛道知覺得他需要好好鍛煉下膽量,要不然總是讓伽嘉或者于宗幫他,他過意不去。再者,不是每一次他們都剛好在身邊。薛道知嘗試第一次攀巖,也是想給自己加油鼓勁。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br> 薛道知不一樣了,他在成長。 于宗看在眼里,頗有點欣慰,他伸出手揉了揉薛道知的頭發(fā),溫柔的鼓勵對方。 薛道知眨眨眼,飛快的輕輕碰了下于宗的手,臉頰紅紅的去那邊等待穿裝備。 于宗勾起嘴角,手指摸過薛道知剛才碰到的地方,那里燙的他的心都要開始融化。 或許這樣也不錯。 薛道知即使戴了安全帽都難以掩飾他的好看,他緊張的搓搓手,還是堅定的攀上第一塊落腳的地方。 于宗在他旁邊,比起笨手笨腳的薛道知,他的身手矯健,雙臂鼓起來的肌rou猶如一只伺機等候獵物的豹,善心悅目又讓人心悅誠服。薛道知看了眼就心猿意馬,他這時候真切的意識到校霸不單單身手厲害,其他的好像都有涉獵一點。 比起他這個只會讀書的,明顯于宗更吸引人的眼球。 攀巖大概十幾分鐘就結(jié)束了,薛道知下來的時候腿是抖的,臉上的笑容卻燦爛明亮。 “我是不是很厲害?” “是,你做到了。不錯,再接再厲。” 于宗仿佛停止了心跳,他看著薛道知的模樣,明媚燦爛的,臉上帶著薄薄的汗,即使狼狽也是那樣的出彩。 薛道知是泛著光的。 于宗想要吻他,他抑制住這種沖動,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結(jié)果卻無意中瞥到薛道知被勒紅的手心。 “破皮了,痛嗎?” 于宗小心握住薛道知的手,輕輕在他掌心呼氣。 薛道知怔怔的看著于宗,對方紅艷的唇,鎖骨下飽滿健壯的胸肌,那略有些粗糙卻溫暖的手,于宗的每一點他都喜歡的緊。 “怎么,攀巖下來就傻了?”沒有得到回應(yīng),于宗戲謔的開口。 “才、才沒有!”薛道知眼神躲閃,心慌的想要敷衍過去,“我、我有些累了,我先去那邊的椅子上坐一會休息下!” 薛道知想抽出他的手,然而于宗握的緊。 “這么嬌嫩的皮膚,可要好好愛護?!?/br> 于宗低下頭來,在薛道知手心落下一個吻來。 他下一句話讓薛道知仿佛被天大的好消息砸暈,一張漂亮的臉跟個傻子一樣。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好好愛護這一雙手?” 于宗直勾勾的看著薛道知,臉上的笑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