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北月淺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所云的無賴,冷哼了一聲道:“我要回家!” “玉華仙閣是你家開的么?說走就走?”夜星央跨步攔住了北月淺,“你如今已經(jīng)是我門派的正式弟子,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回去,北月家也是顏面無光,就算你告我的狀,我身為師父教訓(xùn)弟子,別人也不會說什么,況且,我只是打了你一下你就受不住了?你北月家的人就這點能耐?” “那我換個師父!”北月淺有些羞惱的看著她,這個混蛋怎么能用手打我屁股!自己長這么大,遇到的天乾哪一個不都是彬彬有禮,哪有這她這樣的人! 夜星央隨手捏了個口訣道:“這個你想都別想,玉華仙閣除了我,沒人教的了你?!痹捯魟偮洌坏罒o形的束縛便將北月淺捆了個結(jié)實,“還有,你這個性格得改,不講禮貌不說,教訓(xùn)你你還來脾氣了,若是換做別的長老,早就法杖伺候了,咱們今天算是扯平了,你也不要在鬧什么脾氣了,為師還得教你修煉呢,不然那一萬靈…咳咳?!闭f到一半差點把那一萬靈石的事給抖摟出來,于是話鋒一轉(zhuǎn)道:“總之你乖乖聽話,為師不會虧待你的~” 北月淺動了動耳朵,面對不喜之人,她可沒那好奇心,不管夜星央有什么目的,總之自己是不會跟著這樣一位師父修行的,她就不信,整個玉華仙閣就沒人能治得了夜星央。 因為被捆住,北月淺只好蹦著走路:“除非你道歉,否則我就算是滾著也要離開青木峰!” 夜星央皺了皺眉頭,看著前面的小兔子,“你這人怎么還倔上了,你從我這滾到主殿也得滾個兩三天?!闭f完有些不耐煩的上前一步將北月淺扛在了肩上,“你乖乖的別鬧,不然為師可就不客氣了!”扛著人奔著竹林深處的居室方向走去。 而北月淺則像毛毛蟲一樣在夜星央的肩膀上瘋狂蠕動著,同時大聲的叫喊道:“放我下來,我沒你這樣臭不要臉的師父!第一天就摸我屁股!” 夜星央滿頭黑線的問道:“我那叫摸你屁股?”說著抬起左手輕輕撫過北月淺來回晃動的小屁股,不屑的說:“你搞清楚,這才叫摸!你再胡鬧,為師可就不是摸你屁股這么簡單了!” 扛著北月淺來到弟子居室,夜星央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同時一臉兇惡的看著她,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收個徒弟這么費勁呢? 北月淺也不示弱,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同樣奶兇的瞪著夜星央,是了,這個人連掌門都管不了,又是出了名的荒唐浪蕩,自己再折騰下去也沒什么好果子吃,想到這里氣哼一聲,像毛毛蟲一樣迅速鉆進(jìn)了被子里,挪到了床的最里面,打算不理對方。 夜星央見狀,以為對方服了軟,默念法訣收回了北月淺身上的束縛,對著被窩里的人說道:“你今天應(yīng)該也累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青木峰不比別的山頭,我這邊沒有太多規(guī)矩,不過尊師重道還是要的?!笨粗C著的北月淺,夜星央覺得有些痛快,原來教訓(xùn)徒弟的感覺這么爽,難怪那幫家伙總吵著收徒! “現(xiàn)在整個青木峰除了我這個長老之外,就只有你一名親傳弟子,所以什么洗衣燒飯的事情,你要學(xué)會自己解決,我是不知道你在北月家的時候是不是嬌生慣養(yǎng),我這邊可沒有什么下人伺候你,所以生活起居方面你好自為之,至于修煉的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便開始,爭取三年之內(nèi)突破個金丹啥的,到時候,嘿嘿嘿~”想到那一萬枚靈石夜星央忍不住jian笑了起來。 北月淺聽著那魔性的笑聲,立馬捂住耳朵,一定要尋個機會面見掌門,好趕緊脫離這個變態(tài)的魔抓! ———————————————————— 也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直到半夜北月淺才被腹中不適折磨醒,“咕嚕?!彼悦院膹拇采吓懒似饋?,想去找點吃的,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踢翻了屋子了的凳子,連帶著自己也摔了個狗吃屎… 而這動靜正好被住在隔壁打坐的夜星央聽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傻狗以為青木峰遭賊了,過了一會才想起,這動靜應(yīng)該是今天新收的那個小徒弟搞的鬼,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披著外衣罵罵咧咧的推開北月淺的房門,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大半夜不睡覺折騰什么呢?” 北月淺坐在地上,揉捏著青紫的手肘,一臉委屈的看著夜星央,差點就哭出來:“我餓了…” 看著對方委屈的小模樣,夜星央翻了個白眼,氣立刻消了一半,“下午喊你半天都不知道出來吃飯,這會知道餓了?”說著伸手把北月淺拉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道:“跟我來,廚房里給你留了吃的?!碑吘故菍硪ο嗵幍娜?,夜星央也覺得不能太嚴(yán)厲,不然這小徒弟要是真跑了,那靈石可就打水漂了。 北月淺這次倒是聽話,乖乖的跟著夜星央去灶房,等著她給自己熱剩下的飯菜,北月淺坐在角落看著給自己熱菜的夜星央,小聲的問道:“師父,我明天要做什么?”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估計拿劍都費勁吧,明兒個開始上后山砍竹子吧,修煉法術(shù)不著急,先鍛煉一下你的身體再說?!敝鞍驯痹聹\扛起來的時候有摸過她的根骨,資質(zhì)總的來說不差,就是體質(zhì)弱了些,所以鍛體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省的將來比試的時候,讓某些個不走尋常路的弟子在體術(shù)上給打趴下了強,這人可丟不起。 “我不去,累。” “我說小北月,你們家送你來玉華仙閣是來享清福的嗎?”夜星央被她的回答給氣笑了,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對方的小腦袋。 北月淺放下筷子,特別嚴(yán)肅的看著她道:“師父,基礎(chǔ)的法術(shù)在家的時候,我爹都教給我了,你就直接把你的獨門絕技教給我就可以了?!?/br> 聽到北月淺的話,夜星央一臉不屑道:“你們家的基礎(chǔ)法術(shù)能跟玉華仙閣的比么?這要是能比,你爹還費勁把你送這來?為師這是為了你好,你連我的話都不聽,還想直接學(xué)我的獨門絕技?距離入門弟子比試還有三年時間,我給你一年的時間鍛體,第二年我會教你法術(shù),當(dāng)然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可以在跟我的體術(shù)對抗中堅持一炷香的時間,我可以縮短你砍竹子的日程,你要是堅持不了,就乖乖聽為師的話,不要想那些一步登天的事情?!?/br> 北月淺抬頭打量了一下夜星央,暗自琢磨著,一炷香的時間,估計不行吧,先不說一個天乾一個地坤本就在體能方面差距懸殊,再加上對方的修為等等…別說一年的時間,就是十年我也不可能趕上…這讓她嚴(yán)重懷疑夜星央鍛煉自己的方向有偏差,這是把我當(dāng)天乾徒弟教呢?!砍竹子…別說砍一年了…一天我這身體都可能承受不住!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因為此事受了傷,是不是就有機會離開青木峰了? “咳…好吧。”北月淺起身向夜星央說道:“那師父我去休息了,明天見~” 看到北月淺回房之后,夜星央輕哼了一聲,要不是因為靈石,還有你味道這么好聞,我會收你這么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第二天天沒亮,夜星央連門都沒敲,直接跑進(jìn)了北月淺的房間,準(zhǔn)備叫她起床。 “小北月,太陽曬屁股了。”(并沒有) 睡夢中的北月淺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夜星央后立刻把被子捂了嚴(yán)實:“師父,你怎么不敲門?。〔还茉趺凑f我也是個地坤,你這樣太不禮貌了!” 夜星央聞言愣住,好半天反應(yīng)過來,這天乾地坤在她們?nèi)祟惸抢锎_實是授受不親,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知道你是地坤,還是個極品地坤?!币剐茄氩灰詾槿坏淖叩酱策呉黄ü勺讼聛?,“不過你放心,為師活這么多年從來沒饑渴到對小姑娘下手,身為修道之“人”,什么情啊愛啊的,多無聊!所以,你就別婆婆mama的了修煉要緊~”說罷伸手就去扯對方的被子。 北月淺見她這舉動,急忙拉扯起來,“師父?。∥覜]穿衣服?。∧阍龠@樣我喊非禮了?。 币娨剐茄脒€不放手,索性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非禮啊?。。煾阜嵌Y徒弟了!救命啊!” “這青木峰除了你我之外再無他人,你瞎嚷嚷什么?”夜星央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盯著北月淺,“再說,你有的我也有,還怕別人看了?我看你就是想賴床!” 在夜星央的認(rèn)知里,天乾跟地坤其實沒什么區(qū)別,都是rou體凡胎,誰也不比誰高級,所以北月淺在她眼里,跟平時接觸過的天乾沒啥區(qū)別,當(dāng)然,除了那股吸引她的味道之外,畢竟她本身也是個天乾,被那股味道吸引在她心里是十分正常了,于是在自認(rèn)為無所謂的情況下,夜星央瞅準(zhǔn)空擋直接掀開了被子。 一秒,兩秒… 青木峰上,終于是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喊叫聲,這聲音驚天地泣鬼神,要不是離主閣夠遠(yuǎn),怕是玉華真人真的會被喊來。 “啊?。。。?!”北月淺一邊爆哭,一邊嘴里念叨著,“完了我不干凈了,我被天乾看到了身子,我要嫁不出去了!” 夜星央急忙捂住耳朵,這哭聲的穿透力簡直大到要把自己震聾了,怕是那千年的妖獸都沒有這等功力!伸手趕忙把被子蓋了回去,“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大不了為師讓你看回來,有什么好哭的!” 北月淺拿被子蓋住自己,邊哭邊罵到,“臭王八蛋??!滾出去!” “你!…好好…我出去就是了,你穿好衣服之后去后山竹林找我?!币剐茄脍s忙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了后山,坐在竹林的石桌旁等著那個倒霉徒弟過來,順便思考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她除了胸前的乃乃比自己大了許多之外,也沒什么不同??!不知道她在那哭個什么勁兒。 一炷香時間之后,北月淺終于是眼圈紅紅,一臉委屈的來到后山,她看到正在思考著什么的夜星央,沒有理她,自顧自的站到了一旁。 “我說小北月,咱們今后還得朝夕相處,為師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只管說出來就是了?!币剐茄肟吹剿^來,立刻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連忙把早就準(zhǔn)備的柴刀遞了過去,就在剛剛等北月淺的時候,掌門師兄透過令牌詢問自己這小徒弟咋樣了,看來她家沒少給那老東西好處,弄不好過幾天老東西會過來檢查,到時候北月淺還是一副哭唧唧的模樣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北月淺沒說什么,默默的接過柴刀,扔下一句“我去砍竹子了”之后,便轉(zhuǎn)身去了竹林里面,一定!一定要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