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書迷正在閱讀:半永久催眠故事、契約軟糖(ABO)、【快穿】逐日、快穿之大佬都喊我老公、萬人迷吸引力的唯一性、合歡宗弟子的日常[1vN總受]、朝堂之上、大能子嗣是個爐鼎之體的小美人、被父親哥哥艸大肚的小美人們、我是一個有禮貌的1
70 “又死了一個?” 白老七驚訝極了,他放下手里的煙斗,抬眸望向站在他面前的張遠,眼里有些不可思議。 “可不是嘛,督軍?!睆堖h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一雙小眼睛里滿是興奮。 “您可不知道啊督軍,那小子看著柔柔弱弱的,可下手的狠勁一點也不輸您啊,那瘋狗被他按在泥水里,這還不算,他還割了瘋狗脖子的大動脈,讓他窒息失血過多而死亡,這可真是……太他娘殘忍了?!?/br> 張遠說的眉飛色舞的,那興奮勁表明他壓根就沒覺得有什么。 “你張遠還覺得殘忍?少來,誰殘忍都沒你殘忍!” 白老七拿起煙斗吸了一口,嘲諷道。 “嘖,我張遠是這樣的人嗎?督軍您老對我是有什么誤解?” 張遠一聽笑的更歡了,那雙眼睛都只看的見一條縫了。 “少貧嘴了,你去把那小子給我叫回來,就說我有事找他?!?/br> 白老七見狀想伸腳踹他,可那張遠靈活的很,早躲開了。 “怎么,督軍這是……” “放著這么好的苗子不用,豈不是浪費?” 白老七吐了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笑容顯得有些不真切。 張遠若有所思,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了,他回了趟軍營,把白鈞儒叫了回來。 兩人回到白老七府宅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 “喲,回來了。”白老七剛在飯桌上坐下,門外兩人便走了進來?!翱熳?,正好趕上飯點了。” “大伯好。” 白鈞儒乖巧地問了聲好后,坐了下來,幾天不見,他似乎比剛來那會精神了些。 張遠摘下帽子,正想一屁股坐下來,卻被那白老七一腳踹開了椅子,他一時之間收不住力,整個人都跌坐到了地板上。 “哎喲!” 張遠瞬間便扭曲了臉,他顫抖地從屁股底下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碟子。 “我說什么東西硌老子屁股,這料碟怎么掉地板上了?” 張遠大聲嚷嚷著,一旁的下人們嚇得臉都白了,趕緊過來道歉。 “行了行了,你趕緊滾回營里,今天的晚飯沒你份。” 白老七瞥了眼在那裝模做樣大聲嚷嚷的張遠,下了逐客令。 “我說督軍,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這晚飯都沒吃,回去哪還有飯啊,再不濟,也先賞我一口飯吧?!?/br> 說完他便把椅子又拉過來,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飯碗就是一陣狂掃。 白老七嘆了口氣,也沒去管他了。他夾了塊rou放進白鈞儒碗里,滿懷關(guān)心地問道。 “鈞儒啊,在營里待的可還適應(yīng)?” “謝謝大伯的關(guān)心,侄兒適應(yīng)的挺好的?!?/br> 少年沖著白老七笑了笑,乖巧地答到。 “那就好,我這手底下啊,正好有支兩千人的隊伍,缺個帶頭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替大伯管理管理他們?” 聞言,白鈞儒一驚,隨后心里涌上了一陣喜悅,就連那雙漂亮的桃花眸都亮了起來。 “有……咳咳,大伯這么看重侄兒,侄兒一定不會辜負大伯的期望的!” “哈哈哈好,不虧是姓白的,我就喜歡你這股沖勁!來!吃飯!” 白老七大笑了起來,他拍了拍白鈞儒的肩膀,似乎對他的表現(xiàn)頗為滿意。 白鈞儒心里雖有疑惑,可他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了,自然不會注意到白老七和張遠那詭異的相視一笑,他這會全身心都沉浸在有了兵權(quán)之后,該如何打壓他哥,把洪膺大哥搶回來的美麗幻想中。 “對了,下個月有個宴會,我?guī)闳ヒ娮R一下各種名流。” 白老七一句話把白鈞儒從美夢中拉了回來,他胡亂點了點頭,又繼續(xù)沉浸回他那個美夢中了。 …… “唔……” 洪膺是被一陣窒息感給憋醒的,他睜開迷糊的雙眼,在看到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后瞬間嚇清醒了。 他猛地一把推開眼前那人,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怎么進來的?” 洪膺一邊擦著嘴上的口水,一邊質(zhì)問著那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房間的男人。 “我就這么推開門進來的?!?/br> 白鈞煜指了指大門,淡淡的道。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上邊似乎還殘留著洪膺嘴唇的溫度和觸感,他有些心猿意馬。 洪膺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內(nèi)心無比地震撼。 這人瘋了嗎?這才什么時辰,外邊天剛蒙蒙亮,就這么跑過來了,還……還偷襲他,當真是沒有臉皮的混蛋! “你!你怎么進梨園的?” 青年抹了把額上的汗,臉色不太好。 “這墻這么矮,暫時還難不倒我?!?/br> 男人挑了挑眉,靠了過來。 他一動,洪膺心中便警鈴大響,忙下床想離他遠遠的,可慌亂之中,他竟然找不到鞋子了,一陣摸索之后,他倒是穿上了鞋子,可鞋子是反的…… 耳邊傳來了一陣輕笑,洪膺一頓,拳頭下意識地就揮出去了。 他的拳頭落了空,那白鈞煜躲了過去,還一把擒住了他的手。 “別緊張,我只是路過,順道來借張床休息。” 白鈞煜笑了笑,曖昧地沖他的耳朵吹了口氣,嚇得洪膺一個激靈,瞬間彈了起來,沖到了門口。 目睹了洪膺的一系列動作,白鈞煜笑的更大聲了,他捏了捏鼻梁,似乎有些疲憊,隨后鞋子一脫,被子一裹,人便只露了個頭在外邊。 他打了個哈欠,睡意朦朧地沖著洪膺說了句晚安,便閉上眼了。 洪膺頓時覺得有股火直沖腦門,這人八成是瘋了!前幾日感了風寒才好了,這會又到處跑,跑完還來這嚇自己,他當他這是什么菜坊街市呢? 洪膺沉著一張臉,拿了件外套穿上便出去了,他到廚房里拿了點吃的就開始了早上的晨練。 日子轉(zhuǎn)眼便到了十月,那白鈞煜竟天天都往他這大芳梨園里跑,雷打不動,白天聽戲,晚上蹭飯,偶爾會蹭個床。 當然,他沒有再做過半分逾越的事,時間一久,洪膺竟覺得有些習慣了。 月底的某一天,他被匆匆趕來的何叔以白鈞煜有危險為由,帶到了一個宴會上,而所有的暴風雨,均來自這個華麗奢靡的宴會。 “喲,這不是咱們赫赫有名的白督軍嘛?可算來了,來來來,這邊坐?!?/br> 白老七剛踏入大門,那端著酒杯的楊天便迎了上來,搭著他的肩膀把他迎到了座位上。 周圍的人見狀都紛紛圍了上來,剛開始恭維他。 等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客套完了,白老七才想起來那打一進門來就握著個酒杯坐在一旁興趣缺缺的白鈞儒。 “來給你們介紹個人,我小侄子,白鈞儒?!?/br> 白鈞儒猛然間被點到名,便立馬站了起來,朝他們微微鞠了個躬,問好。 “白鈞儒?那不是煙城都督的胞弟嗎?” 被西裝勒的不太舒服的楊天瞬間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站的筆直的少年。 “正是他?!?/br> 白老七點燃了煙斗,吞云吐霧了起來。 “我說看著怎么有點像呢,怎么,哥哥沒來,弟弟倒是來了?” 一旁一個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的眼鏡男收回打量的目光,嗤笑了聲。 “誰說哥哥不來,喏,這不就來了嗎?” 白老七抬起煙斗指了指門口方向,只見穿著一件長西裝外套,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罢f曹cao,曹cao就到?!?/br> 他一進門,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白鈞儒一頓,目光沉了下來。 “白都督可算來了,就差你了!來來來,這邊請!” 全場安靜了幾秒,復(fù)又恢復(fù)了喧囂,眾人忙上前,把男人迎了過來。 望著那眾星捧月般的男人,白鈞儒臉色更加不好了,他暗地里握緊了拳頭,嘴唇不由自主地抿了起來。 白鈞煜脫去外套,交給了下人,隨后他的目光和正陰沉地盯著他的白鈞儒對上了。 僅僅是一瞬間,白鈞煜便移開了目光,和其他人客套去了。那輕飄飄的眼神仿佛一根刺狠狠扎入了白鈞儒的心臟,又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攥的他透不過氣來。 “鈞儒,去和你兄長打個招呼吧?!?/br> 白老七拍了拍一旁僵住的少年,示意他去和男人問好。 “我看,他并不需要我的招呼?!?/br> 少年冷哼了一聲,一口氣把手中的酒灌完了。 “怎么,還在賭氣呢?雖然大伯不知道你倆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好歹親兄弟一場,在外人眼里別鬧的太難看?!?/br> 白老七語重心長地勸解他,儼然一副替他倆cao碎心的長輩模樣。 白鈞儒并沒有吭聲,反而起身端了杯酒往陽臺上去了。 白鈞煜掃了眼他的背影,細長的眸瞇起,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大侄子,你這愛遲到的毛病得改改了,不罰點酒似乎說不過去啊。” 白老七坐在沙發(fā)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可眼底卻完全沒有笑意抵達。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所以來遲了,我自罰一杯。” 男人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酒,拂了拂額上掉下來的劉海,一飲而盡。 “一杯哪能行啊,來,給煙城都督再來兩杯酒!” 那楊天似乎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又從下人手上接過來兩杯酒,塞給了白鈞煜。 周圍一些商賈紛紛起哄,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白鈞煜。 男人眸色暗了暗,很快便又恢復(fù)了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伸手接過了一杯酒,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還未等那幫人嚷嚷,他便抿著笑容,懶洋洋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 “小弟今日身體不適,實在是不能陪諸位大哥喝了,望各位老大哥諒解?!?/br> 楊天只覺得自己又一次被他打了臉,臉上神情瞬間冷了下來,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正想發(fā)作,卻被白老七的咳嗽聲打斷。 他頓時有些心虛地看了眼白老七,隨后坐下了。 “來來來,大家都坐,喝不喝酒沒關(guān)系,重要的是今晚咱們要談的事!” 一名穿著黑大褂,留著山羊胡的老頭示意大家都坐下來,商討今日的大事。 眾人放下酒杯,圍著沙發(fā)坐了一圈,開始了今天宴會的主題。 就在白鈞煜聽著那老頭說著所謂的天下太平論時,夜色中,一只隊伍悄悄地往煙城出發(fā)了。